第42章 希爾頓酒店和凱悅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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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想起前世的一則新聞:
    香港希爾頓酒店和凱悅酒店:1971年,李嘉誠動用2億3千萬港元買入了香港的美資希爾頓酒店及凱悅酒店,開創了華資在港吞並外資機構的先河,這也是香港開埠以來華資收購英資的經典之作。
    拿起電話打了出去,經過幾個電話的溝通,現在隻能等結果了。
    1970年11月10日這天,王世傑在辦公室裏反複踱步,眼神中滿是躊躇與期待。桌上的電話突然急促響起,他迅速抓起聽筒,電話那頭傳來同事略帶興奮的聲音:“王總,已經和永高公司聯係上了,他們願意和我們談談收購香港希爾頓酒店和凱悅酒店的事!”王世傑握緊了拳頭,強壓著內心的激動,沉穩地說道:“好,安排今晚見麵,務必準備好所有相關資料。”
    夜幕降臨,王世傑身著筆挺的西裝,準時出現在約定地點。永高公司的代表和會計師早已等候多時,雙方一番簡單寒暄後,便直奔主題。王世傑開門見山地表達了收購的強烈意願,永高公司的代表微微挑眉,似乎對他的急切有些意外。會計師則推了推眼鏡,不緊不慢地拿出一疊文件,開始陳述酒店的財務狀況、運營數據以及收購的初步條件。
    王世傑一邊認真傾聽,一邊在心裏快速盤算。他不時提出一些尖銳的問題,比如酒店未來的發展規劃、潛在的風險點等,讓永高公司的代表和會計師感受到了他的專業與謹慎。談判過程並非一帆風順,在價格和收購細節上,雙方陷入了僵持。永高公司希望以較高的價格出售,而王世傑則認為當前給出的價格超出了酒店的實際價值。
    氣氛一度緊張,會議室裏彌漫著壓抑的氣息。王世傑深吸一口氣,打破了沉默,他詳細闡述了自己對酒店未來的規劃和預期收益,強調了這次收購對雙方的長遠利益。同時,他也巧妙地提及了市場上其他潛在的收購機會,暗示永高公司如果錯過這次合作,可能麵臨更激烈的競爭。
    這番話似乎打動了永高公司的代表,他們開始重新審視王世傑提出的條件。經過幾輪艱難的討價還價 。
    窗外雨聲漸歇時,約翰遜終於露出微笑:“王先生果然如傳說中‘算盤打得比會計師還精’。”兩人在晨光熹微中握手,王世傑感受到對方掌心的薄繭——那是常年打馬球留下的痕跡。會計師開始整理文件,鋼筆尖在收購備忘錄初稿上簽下第一個英文縮寫時,牆上的古董鍾剛敲完五下。
    王世傑站在套房落地窗前,俯瞰著雨霧中的維多利亞港。希爾頓酒店的輪廓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他摸出褲袋裏的駱駝煙,打火機的火苗照亮了眼底的精光——這場被雨水浸透的談判,不過是他棋盤上的第一步落子。
    1970年11月10日:暴雨夜的關鍵博弈
    銅鑼灣的霓虹在雨簾中碎成光斑時,王世傑的皮鞋踩過半島酒店的羊毛地毯,走廊壁燈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頜投下冷硬陰影。永高公司代表約翰遜坐在套房長沙發上,指間夾著的雪茄明滅不定,對麵的會計師紐曼正在整理收購意向書草稿,紙頁上“2.8億港元”的數字被紅筆圈得醒目。
    “三天內簽約,”王世傑將茶杯輕輕擱在玻璃茶幾上,杯底與桌麵碰撞發出清響,“我方支付五千萬定金,剩餘款項在交割時付清。”他推過一份匯豐銀行的資信證明,“這是我行的資金承諾書。”
    紐曼扶了扶圓框眼鏡,鋼筆尖在“交割日期”一欄停頓:“按慣例,資產清查需兩周時間。”
    “貴公司急於套現的消息,”王世傑忽然從西裝內袋抽出一份《華爾街日報》剪報,“已經出現在今天的金融快訊裏。如果拖到下月初,恐怕會有其他買家——比如置地公司?”
    約翰遜的瞳孔微微收縮。作為得州石油巨頭的代表,他清楚怡和洋行旗下置地公司對中環地皮的覬覦。窗外驚雷炸響時,他終於將雪茄按滅在水晶煙灰缸:“11月13日下午三點,在永高公司香港辦事處簽署正式協議。”
    1970年11月13日:交割前的暗戰
    正午的陽光穿透寫字樓百葉窗,在王世傑的辦公桌上切割出明暗相間的條紋。他盯著腕表秒針跳動,距離約定時間隻剩兩小時十七分鍾。助理突然推門而入,手中握著加急電報:“王生,希爾頓集團發來律師函,要求確認管理合約延續性。”
    電報上的英文措辭帶著威脅意味:“若變更管理團隊,將觸發全球品牌連鎖協議中的‘地域排他條款’。”王世傑扯鬆領帶,抓起電話撥給法律顧問:“告訴他們,我們隻收購資產,不承接管理合約——但可以支付三個月的過渡期管理費。”
    下午兩點四十五分,他抵達永高公司辦事處時,紐曼正在核對資產清單。玻璃幕牆外,中環的車流如金色溪流,希爾頓酒店的青銅門柱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王先生遲到了。”約翰遜晃了晃手中的香檳杯,冰塊撞擊聲裏帶著試探。
    “因為在處理貴公司遺漏的債務——”王世傑將一疊賬單拍在談判桌上,“地下室酒窖的陳年威士忌采購款,還有三名外籍員工的遣散費,共計一百二十萬港元。”
    紐曼的鋼筆尖在資產負債表上洇出墨點:“這些屬於過渡期運營成本,按慣例——”
    “按慣例,”王世傑打斷道,“收購價下調至兩億兩千八百萬,零頭當作品酒會上的香檳錢。”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希爾頓酒店,一隊行李員正將鍍金行李箱搬上黑色轎車,“再過半小時,置地公司的代表就會出現在半島酒店,他們願意為酒窖的威士忌付雙倍價錢。”
    1970年11月13日1500:塵埃落定的瞬間
    銅質掛鍾的鍾擺叩響三點整時,王世傑的鋼筆尖落在收購協議末尾。約翰遜的簽名帶著得州人的狂放筆觸,而紐曼正在仔細核對銀行轉賬單上的數字:“定金五千萬已到賬,剩餘款項需在——”
    “1971年1月1日前結清,”王世傑合上文件夾,指尖劃過“資產交割日”一欄的“1970年11月13日”字樣,“現在,請帶我們去查看酒店賬本。”
    當一行人走進希爾頓酒店的地下金庫時,紐曼打開保險櫃,露出整齊碼放的賬冊與地契。王世傑接過1961年的土地契約,指尖摩挲著“有效期至2047年”的字樣,忽然轉頭問:“巴厘島凱悅的地契呢?”
    “在另一個保險櫃,”約翰遜示意秘書打開密碼鎖,“不過王先生恐怕要親自去一趟印尼——”
    “不著急,”王世傑將地契收入公文包,“我更關心這裏的每一寸土地。”他抬頭望向金庫頂部的圓形氣窗,陽光正從那裏斜斜切入,在地麵投下一道金色的線,“從今天起,這裏的每一枚硬幣,都該出現在該出現的地方。”
    三日後的晨報上,一條不起眼的短訊刊登在財經版角落:“華資企業收購中環五星級酒店,交易金額創年內新高。”沒人知道,當王世傑在交割清單上簽下名字時,他的袖扣擦過協議裏“土地開發權”的條款——那行小字,終將在未來十年掀起改變香港地景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