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恒河雙子廟的破曉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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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72年1月20日,恒河的晨霧如輕紗般漫過瓦拉納西的石階。
    王世傑穿著洗得發白的亞麻長褲,腳踝上纏著從市集買來的恒河石串,混在晨浴的信徒中踏入河水。刺骨的涼意讓他微微皺眉,卻抵不過對岸雙子廟的誘惑——那是兩座並列的濕婆神廟,東邊的「火焰廟」供奉毀滅之神,西邊的「水鏡廟」供奉生殖之神,傳說兩座廟的地下密室裏,分別藏著濕婆的「炎之三叉戟」與「水之靈珠」。
    白天的探查從一場神聖的浸禮開始。
    信徒們手持陶罐舀取恒河水,王世傑趁機觀察雙子廟的結構:火焰廟外牆雕刻著猙獰的毒蛇與烈焰,水鏡廟則布滿流動的波紋浮雕。他跟著人群走進火焰廟,祭司正在向濕婆林伽象征物)潑灑牛奶,白色的奶流順著凹槽匯入地麵的七芒星圖案——那正是他昨夜在黑市地圖上見過的機關標識。
    「七芒星的第七個角,藏著炎之匙。」
    他默念著情報,假裝虔誠地繞林伽行走,指尖輕撫過第七個角的浮雕。當觸到毒蛇口中的紅寶石時,寶石突然凹陷,露出裏麵的青銅鑰匙孔。他迅速將隨身攜帶的蛇形鑰匙插入,順時針旋轉三圈,聽到石縫中傳來「嘶嘶」的氣流聲——火焰廟的地下密室,正隨著機關啟動緩緩開啟。
    離開火焰廟時,王世傑被水鏡廟前的祭典吸引。
    一群身著白衣的舞者正在表演「濕婆之舞」,腳踝上的銅鈴隨舞步響起,與恒河的濤聲交織成奇特的韻律。他注意到舞者們的頭飾上都鑲嵌著水滴形的藍寶石,與水鏡廟門楣上的浮雕一模一樣。當首席舞者旋轉到第七圈時,頭飾上的藍寶石突然對齊,在陽光下投出一道筆直的光束——光束直指廟前的「許願井」。
    「井中必有玄機。」
    他混在獻花的人群中靠近井欄,用精神力掃描水麵下的石壁。果然,在水位線下方三尺處,有塊刻著雙魚圖案的石板,石板邊緣長著罕見的藍色苔蘚——那是長期接觸寶石粉末才會出現的異象。他假裝失足掉落硬幣,趁機用指尖摳下苔蘚,露出裏麵的旋轉機關:當雙魚眼睛對準南北方向時,井底會升起通往密室的階梯。
    王世傑混在祭司隊伍中擦拭林伽,指尖故意沾取牛奶,塗抹在七芒星第七角的毒蛇浮雕上。牛奶滲入蛇眼的瞬間,紅寶石突然翻轉,露出背麵刻著的梵文數字「3」——這是機關旋轉的圈數。他注意到祭司們更換的燭台底座刻著相同的毒蛇紋樣,當三支燭火同時照亮七芒星時,地麵突然浮現出流動的火紋,指引他看向林伽後方的壁畫。壁畫中濕婆踩住毒蛇的姿勢,正是開啟機關的「手印密碼」——他在心中默記手勢,趁人不注意時在蛇眼上比出相同形狀,石縫中立刻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
    首席舞者旋轉時,王世傑敏銳捕捉到其腳踝銅鈴的敲擊節奏——「咚、咚、噠、咚」,正是摩爾斯電碼中的「sos」。他假裝被舞者絆倒,趁機用英語低語:「我知道你藏著靈珠的秘密。」舞者瞳孔驟縮,銅鈴節奏突然轉為「嗒嗒嗒」摩斯密碼「v」),同時用腳尖在地麵劃出雙魚圖案。王世傑心領神會,傍晚再次來到許願井時,發現井欄上的雙魚浮雕眼睛已被調整至南北方向,井底隱約傳來石階升起的聲響。
    午後的恒河沐浴者漸多,王世傑坐在石階上吃著炸薩莫薩。
    他看著火焰廟的祭司們抬出鍍金的濕婆像巡遊,神像手中的三叉戟在陽光下閃爍,與他要尋找的「炎之三叉戟」幾乎一模一樣。「看來是仿品。」他冷笑一聲,目光掃過神像底座——那裏刻著與七芒星相同的紋路,顯然是為了迷惑盜寶者。真正的寶物,永遠藏在最危險的地方。
    當雙子廟開始崩塌時,晨浴的信徒們突然集體吟唱《梨俱吠陀》的讚美詩。王世傑站在露台上,看著信徒們將蓮花燈放入恒河,河麵瞬間漂滿閃爍的燭光,宛如銀河落九天。他摸出在市集買的「吉祥痣」貼紙,隨意貼在額間,混入人群中跟著哼唱——梵語歌詞他一句不懂,但此刻的狂熱氛圍讓他忍不住張開雙臂,仿佛自己也是這場「神罰」的參與者。
    午夜的恒河泛著幽藍的磷光,王世傑如幽靈般潛近火焰廟。
    蛇形鑰匙在掌心發燙,插入鑰匙孔的瞬間,整座七芒星圖案突然亮起赤色光芒。他迅速穿過開啟的石門,手電筒的光束照亮下行的階梯,牆壁上的毒蛇浮雕仿佛在蠕動,吐出的信子上還沾著陳年的香灰。
    火焰廟密室如熔爐般熾熱,中央石台上插著一柄青銅三叉戟。
    戟身刻滿梵文「毀滅」,戟尖凝結著黑色的焦痕,顯然曾被真火淬煉。王世傑伸手觸碰戟柄,一股灼熱的氣息順著指尖蔓延,他咬牙調動精神力,如無形的鉗子般夾住三叉戟,硬生生將其從石台拔出。當戟尖離開石台的瞬間,牆壁上的毒蛇浮雕突然噴吐火焰,他早有準備,揮手調動空間裏的銀錠組成屏障,火焰舔舐銀錠時發出滋滋聲,卻無法近他半步。
    「該去水鏡廟了。」
    他擦去額頭的汗水,將三叉戟收入空間,轉身鑽進密道——兩條密室之間竟有互通的通道,牆壁上刻著濕婆與帕爾瓦蒂的交媾浮雕,暗示著「毀滅與創造」的共生關係。通道盡頭是水鏡廟的密室,推門而入時,一股沁涼的水汽撲麵而來,與火焰廟的熾熱形成鮮明對比。
    水鏡廟密室如海底宮殿,中央石棺裏躺著一枚雞蛋大小的珍珠。
    珍珠表麵流動著七彩光暈,正是傳說中的「水之靈珠」。石棺四周擺放著十二隻水晶碗,每隻碗裏都裝著恒河的聖水,水麵上漂浮著金箔剪成的蓮花。王世傑伸手觸碰靈珠,指尖剛觸到珍珠表麵,十二隻水晶碗突然碎裂,聖水在空中聚成十二條水蛇,嘶嘶作響著向他撲來。
    「來得好!」
    他大笑一聲,精神力化作無形的漁網,將十二條水蛇全部兜住。聖水在他掌心凝結成冰晶,靈珠趁機落入他的袖口。他隨手一揮,冰晶炸裂成無數水滴,在密室裏下起一場璀璨的水晶雨,每滴水珠都折射著月光,照亮了石棺底部的暗格——裏麵整齊碼放著用貝殼盒裝著的珍珠粉,每盒都標注著不同的恒河河段名稱。
    三叉戟拔出的瞬間,密室頂部的火焰神像突然噴出真火,形成三米高的火牆。王世傑不慌不忙,調動空間裏的黃金酒壺組成三棱鏡,將火牆的紅光折射成七彩光譜,真火瞬間失去灼熱之力,化作無害的光影。他趁機將黃金骨灰盒逐個吸入空間,每個骨灰盒上的寶石項鏈都自動解開,如靈蛇般纏上他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與火焰的餘溫形成奇妙對比。
    十二條水蛇在精神力漁網中扭曲成水龍卷,王世傑突發奇想,將其引導至珊瑚雕刻的鑽石腹部。水龍卷高速旋轉,竟將鑽石打磨成璀璨的圓形切麵,每顆鑽石都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他大笑出聲,精神力如指揮家的魔杖,讓鑽石在空中跳起「光之圓舞曲」,直到每顆鑽石都精準嵌入隨身空間的陳列格,才心滿意足地將珊瑚雕像收入囊中。
    當第一縷晨光染紅恒河時,王世傑站在雙子廟之間的露台上。
    他摸出「炎之三叉戟」與「水之靈珠」,前者在晨光中泛著鐵鏽紅,後者折射出七彩光暈,仿佛握著毀滅與創造的權柄。遠處,晨浴的信徒們開始誦念吠陀經,聲音此起彼伏,與恒河的浪濤聲共同組成莊嚴的樂章。
    「該收尾了。」
    他喃喃自語,精神力如潮水般席卷兩座密室:火焰廟的毒蛇浮雕被震碎,露出裏麵藏著的黃金骨灰盒;水鏡廟的牆壁裂開,湧出成箱的珊瑚雕刻。黃金骨灰盒裏裝著濕婆信徒的遺骨,每具遺骨都戴著寶石串成的項鏈;珊瑚雕刻則是生殖崇拜的象征,每座雕像的腹部都嵌著未經切割的鑽石。
    「爽感,不過如此。」
    他放聲大笑,看著寶物如龍卷風般卷入隨身空間。火焰廟的七芒星圖案因能量抽空而龜裂,水鏡廟的許願井噴出衝天水柱,在晨光中形成美麗的彩虹。信徒們驚呼著跪拜,以為是神明顯靈,卻不知真正的「神明」正站在他們頭頂,收割著屬於自己的戰利品。
    炎之三叉戟與水之靈珠在空間中相遇的瞬間,竟發出震耳欲聾的嗡鳴。王世傑驚訝地發現,兩件寶物在空中自動旋轉,形成水火交融的太極圖案,三叉戟的赤色光芒與靈珠的七彩光暈相互纏繞,在空間裏投射出巨大的濕婆神像幻影。他本能地單膝跪地,感受著寶物共鳴帶來的能量衝擊,這一刻,他不再是盜寶者,而是被神明選中的「毀滅與創造」的見證者。
    王世傑最後看了眼雙子廟,將蛇形鑰匙扔進恒河。
    鑰匙沉入河底的瞬間,兩座廟的機關徹底崩塌,石塊落入恒河濺起巨大的水花。他轉身走向停在岸邊的吉普車,晨光為他的身影鍍上金邊,隨身空間裏的寶物們相互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為他奏響的勝利凱歌。
    「印度,後會有期。」
    他摸出一顆恒河石,對著陽光端詳,石頭內部的紋路像極了雙子廟的浮雕。遠處,祭司們正在焚燒乳香,煙霧嫋嫋升空,與恒河的霧氣融為一體。王世傑踩下油門,吉普車轟鳴著駛向朝陽,而他的心中,早已浮現出下一片大陸的寶藏地圖——那裏有金字塔的秘密,有吳哥窟的微笑,還有無數等待被收割的文明遺產。
    恒河的水繼續流淌,衝刷著岸邊的石階,也衝刷著昨夜的喧囂。
    王世傑的身影消失在晨霧中,隻留下雙子廟的廢墟,以及恒河底靜靜沉睡的蛇形鑰匙,等待著下一個敢於挑戰神明的盜寶者。而這個充滿奇跡與掠奪的故事,終將隨著恒河的波濤,永遠流傳在南亞次大陸的土地上。
    駛離瓦拉納西時,王世傑搖下車窗,任由恒河的風卷著沙粒撲打臉龐。車載收音機裏突然響起一首陌生的民謠,歌詞大意是「恒河的水帶走罪惡,也帶走寶藏」。他摸出褲兜裏的恒河石,對著陽光輕輕一捏,石頭應聲碎裂,露出裏麵包裹的微型鑽石——這是他昨夜在水鏡廟密室順手牽羊的「小驚喜」。吉普車開過恒河大橋時,他將鑽石拋向河麵,看著光點融入晨霧,嘴角勾起釋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