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戰亂時期下的炮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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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傑睜眼,身旁躺著具獵人屍體,身上沾著凝固的血跡,手裏還攥著折斷的獵弓。他打量四周,這裏是一處大山,怪石嶙峋,腐葉滿地。
“077,傳本世界劇情。”
“叮——劇情傳輸中……。”
當前所處世界為大晉朝末年。王朝國勢衰微,北方戰火連綿,天災頻發人禍不斷,各地流民四起,朝堂內外亂象頻生。
李硯自21世紀穿越至大晉末年,於嶺南揭竿而起。他開辦學堂宣講新政,以“耕者有其田”為號,短短數月便聚起流民十萬。憑借現代軍事知識,他將烏合之眾整編成精銳,以遊擊戰術連破五座州城。
義軍每占一城,便丈量土地均分農戶,設立商稅司取代苛捐雜稅。商賈豪族雖恨之入骨,百姓卻簞食壺漿以迎王師。李硯沿江築壘,北拒晉軍南征,東收諸侯地盤,十年間盡取江南膏腴之地。
鹹安一十三年,晉都洛陽城破,李硯於建康稱帝,國號“新”。當他將現代戶籍製、科舉新規頒行天下時,史官在《新朝實錄》中寫下:“天命革新,肇啟盛世。”
李硯稱帝後,獨寵出身樂坊的薛妙音。自將其冊為皇後,便常於椒房殿與她徹夜對飲,三日一朝漸成慣例。昔日與他共定江山的謀臣武將屢進諫言,皆被以“天下已定”為由駁回。
朝堂逐漸被薛氏外戚把持,各地賦稅連年加重,新頒的均田令也成一紙空文。五年間,江南多地爆發民變,戍邊將領因糧餉拖欠屢屢嘩變。而李硯仍醉心於為薛妙音修建離宮,甚至將三分之二的國庫歲入充作營造費用。
北方羯族趁勢南下,邊軍無糧無餉,數月間便丟了九座關隘。當羯族鐵騎踏破建康城門時,李硯正擁著薛妙音賞新譜的《鳳求凰》。宮牆火起時,他望著滿地焦土喃喃自語,終究沒明白,這親手締造的江山,如何在十年間重蹈了大晉的覆轍。
青州府穀陽縣教諭林文遠之女,年方十六,生得眉清目秀,自小隨父習詩書。其父雖為儒門清貴,卻在李硯義軍兵臨城下時,為保自身仕途,將她獻作“犒軍之禮”。林玉棠入後宮後謹小慎微,因腹中懷有龍嗣被薛妙音視為眼中釘。懷胎七月時,被薛妙音以“巫蠱之術”構陷,不僅孩子被強行打掉,更被灌下絕育藥,最終在冷宮中懸梁自盡,死前用血在牆上寫下“清名盡毀,父債女償”。
穀陽縣農夫遺孀,丈夫早亡後被宗族奪走田產,帶著四歲女兒阿巧獨自苟活。李硯義軍入城時,部分士兵趁亂劫掠,她為護女兒藏於柴草堆中,卻被搜出。領頭的百夫長見她生得頗有幾分姿色,竟當著阿巧的麵施暴,事後為滅口,將母女二人拖至村旁枯井。阿巧被拋入井中時尚不知生死為何,隻本能地伸手哭喊“娘抱”,蘇三娘拚死反抗,被亂刀砍死,屍體與女兒一同沉入井底。此事後,李硯雖嚴懲了肇事者,卻未公開詳情,隻當“戰時亂象”草草了結。
【係統077任務:1.阻止林文遠將林玉棠獻給李硯,避免其死於後宮爭鬥。
2.保護蘇三娘母女不被亂兵所害,逃離兵禍血劫。】
係統提示:【此獵戶是林玉棠未婚夫,正在傳輸記憶。】
王傑看向地上的獵戶少年屍體,八歲隨父母遷離正陽的畫麵在腦中浮現——父親與林教諭對坐飲酒,林教諭取出家傳玉佩,用刻刀一分為二,兩塊殘玉上分別刻著\"棠傑\"二字。更刺痛的記憶湧來:四年前父親被征入伍再無音訊,母親臨終前從箱底摸出半塊玉佩塞進他掌心:\"去...去古陽...\"
\"也叫王傑?\"他從獵戶破爛的行囊裏翻出染血的玉片,殘字\"棠\"在暮色中泛著冷光。想起記憶裏土磚下的暗格,那裏藏著另一份婚書與林玉棠的生辰八字。他扯下獵戶的束發繩係在腕間,從空間取出工具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埋他入土為安,朝著記憶裏炊煙斷絕的村落走去。
本地也屬於青州府管轄,疆域橫跨東西,西側為穀陽縣,東側是臨海縣,兩縣相距約230裏,中隔青巒山脈。
臨海縣在青州府東側沿海縣,以煮鹽、漁獵為業,縣城距海岸線30裏,所住的村子虎頭村坐落其山麓與鹽灘之間。
虎頭村因背靠臥虎山得名,王傑家獨戶小院在村西頭山腳下,與村落隔半裏桃林,門前溪流通海。
穀陽縣青州府西側農耕縣,距臨海縣230裏,林玉棠家位於縣城西街,宅邸後牆鄰縣學文廟。
王傑踩碎山路上的薄冰,海風裹著鹹腥撲麵而來。記憶中,從臨海縣虎頭村的土坯房到穀陽縣,需穿過山脈與鹽灘,此刻這方地理都在暮色中逐漸清晰。
山腳下的小院夯土牆泛著青白,半扇竹籬斜斜支著,覆著層薄霜。後牆嵌著鏽蝕的半塊鐵盾,裂紋裏凝著冰碴。木門框被寒風蝕出細密孔洞,推開時吱呀聲驚飛簷下冰棱。院內石磨結著薄冰,角落裏堆著柴禾,竹篩子扣在牆根,積著落葉。
兩間正房坐北朝南,稻草屋頂壓著碎石,東邊廚房的竹門掛著半截草簾,西邊雜物房的窗欞裂著冰紋。牆角的茅廁用木板搭成,牆根堆著未劈完的柴禾,寒風卷著枯葉在籬笆間打轉。
王傑想著現在距離劇情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任務目標也沒有危險。既然來此肯定還是要生活一段時間的,但這是王朝末年不安定,所以還是尋一處島嶼為好。但建設島嶼的材料王傑決定找主角討要,給主角一個教訓還是沒有問題的。記得這個時間段主角在帶兵在攻打贛州吧,那就今晚去抄他老巢去,省得贏得太輕鬆人也變得狂妄。
王傑把這個家裏的物品收拾下,把值得要的收入空間離開。然後在山裏尋了一處高處跳崖,從空間取出零式飛機駕駛向嶺南方向行駛。5個小時後在深夜到達嶺南道上空,他控製飛機收入空間,然後跳傘安全降落在城區的某處地方。
王傑利用夜色掩護對州城裏的庫房,常平倉、義倉、鹽倉、鐵倉、軍倉營倉)、商行貨棧塌房)、民間義倉\社倉、市舶司貨場、官窯\官辦工場倉庫、驛站附設倉庫、碼頭倉儲區、寺廟義倉等物資進行收取。臨走時把整個將軍府給搬空,雖然不至於讓主角傷筋動骨,但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出城後又對主角名下的礦場進行收取,完成後立即離開。花了幾天時間在韶州、潮州、端州等地采購糧食、蔬菜、肉食、水果等物資,直到官府出麵管控物資的流出時,王傑已完成了幾個州府全麵采購計劃。此次嶺南道收取的金銀銅錢也被他用掉了大部分,至於剩餘銀錢他也不打算就這而是往荊湖地區而去。
到達荊湖地區已經是五天後,王傑馬不停蹄的開始采購物資。對於某些商人報出的高價他也不介意,隻是暗暗記下,忙碌了十天後采購完畢離開。幾個奸商他也沒放過,給他們的家底一掃而空,留下空空蕩蕩的房屋給他們個教訓。
王傑抖了抖韁繩,青驄馬踏碎景湖岸邊的薄冰。殘荷梗子戳在水麵,像支支折斷的箭。過了襄陽,官道上的車轍漸漸被荒草吞沒,偶見幾處焦黑的村落,斷牆上還留著去年戰火的痕跡。
馬隊行至淮河渡口,渡船隻剩三兩隻,船家裹著破棉襖蹲在船頭,說漕運早斷了三月。對岸逃荒的流民擠在蘆葦蕩裏,用柳枝和茅草搭棚子,遠遠望去,像灘被霜打蔫的秋荻。王傑摸出懷裏的幹糧分給幾個孩童,轉頭看見他們爭搶時露出的腳踝,凍得比岸邊的蓼花還紅。
越往北風越緊,馬鬃結了層白霜。青州地界的田壟裏,新翻的泥土混著凍土塊,幾個老農弓著背在補種冬麥。路邊茶棚掛著褪色的酒旗,掌櫃舀來兩碗熱粥,說:\"軍爺且歇腳,今年總算沒見著兵馬來搶糧。\"遠處城牆在暮色裏起伏,像條蜷縮的老龍,城樓上的更鼓聲被風吹得斷斷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