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粥還冒著熱氣，蘇晴幾口喝完，拿起王傑遞來的車鑰匙——是一輛經過加固的皮卡，後鬥裏放著她的行李和額外的彈藥。她背起ak47，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眼王傑，想說什麽，最終隻化作一句“我走了”。
    王傑揮了揮手，沒起身。
    聽著皮卡引擎聲漸漸遠去，他才站起身，鎖好倉庫門。轉身的瞬間，那輛軍用越野出現在空地上，他拉開車門坐進去，目標明確——城市邊緣的油料儲備中心。
    精神力鋪開，沿途的加油站盡收目標。他懶得下車，隔著幾百米便用意念收走油罐裏的汽油和柴油，連帶著便利店的應急食品和水也沒放過。遇到被廢棄車輛堵住的站點，直接開車撞開，收完油便立刻離開，全程不超過三分鍾。
    中午時分，他抵達城郊的油料儲備中心。這裏的喪屍更多，顯然是被之前的混亂吸引過來的。王傑沒浪費時間，從空間取出重錘，幾下清理掉門口的喪屍，徑直走向儲油罐區。巨大的油罐被他一個個收進空間，裏麵的航空煤油、柴油、汽油分類碼放得整整齊齊。
    等他離開時，儲備中心隻剩下空蕩蕩的油罐基座。越野車的油箱加滿，空間裏的油料足夠支撐他繞著城市跑上幾十圈。他看了眼天色，調轉車頭，朝著下一個目標——城市另一端的機場飛去。那裏的航空燃油庫，才是此行的重頭戲。
    夕陽把天空染成橘紅色時，王傑的越野車終於駛回工業區。廠區裏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空廠房的嗚咽聲。他停好車，推開食品廠倉庫的門，燈光應聲亮起。
    空間裏的油料儲備又添了不少，航空煤油單獨裝在密封罐裏，汽油和柴油則灌滿了十幾個備用油箱，連角落裏都堆著幾桶潤滑脂。他隨手從空間取出壓縮餅幹和牛肉幹，靠在貨架上慢慢吃著。
    窗外的天色徹底暗下來，遠處偶爾傳來幾聲喪屍的嘶吼，很快又被夜色吞沒。他檢查了一遍倉庫的門窗，確認加固完好，便找了個角落坐下，閉目養神，精神力卻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整個廠區——這是他這些天養成的習慣，無論在哪裏過夜，都得保持十二分的警惕。
    夜色漸深，王傑從空間裏取出一份熱好的紅燒肉和米飯，剛坐在箱子上準備吃，就聽到廠區外傳來熟悉的皮卡引擎聲，緊接著，又有另一輛越野車的聲音跟著響起。
    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栓。
    路燈下，蘇晴開著的皮卡停在倉庫前，車後還跟著一輛白色越野車。車門打開，蘇晴背著ak47先跳下來，身後跟著陸續走下十個女人，年紀大多在二十到三十歲之間，有人手裏握著鋼管，有人揣著匕首，臉上都帶著警惕和疲憊。
    “你回來了。”王傑看著蘇晴，目光掃過她身後的人。
    蘇晴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路上遇到的，她們原來躲在超市地下室，快斷糧了。”
    王傑沒多說什麽，轉身走進倉庫，目光掃過角落裏的空地。意念一動，十幾張折疊行軍床憑空出現，整齊地排成兩排，每張床上都鋪好了床單和薄被，連帶著枕頭和枕套都一應俱全——這些是他之前在勞保用品廠收的，本就準備著應急用。
    “那邊能休息。”他朝那排床抬了抬下巴，又走到倉庫中央，憑空放出更多食物幾盆冒著熱氣的燉菜，一大鍋白米飯，還有十幾瓶礦泉水和飲料。菜是葷素搭配的，有紅燒肉、炒青菜，甚至還有一鍋番茄雞蛋湯，都是空間的備用品。
    女人們看著憑空出現的床和飯菜，眼睛都直了，有人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裏的武器，又被蘇晴用眼神製止。
    “吃吧，吃完早點休息。”王傑把碗筷分發給她們，自己則走到另一邊，繼續吃剛才沒吃完的飯。
    蘇晴率先拿起碗筷，盛了碗飯遞給身邊最年輕的女孩，低聲道“放心，他不是壞人。”
    有了蘇晴帶頭，其他人也慢慢放鬆下來，圍到食物旁，小口吃著。倉庫裏隻剩下碗筷碰撞的輕響和偶爾壓抑的吞咽聲，燈光映在每個人臉上，疲憊中終於透出一絲安穩。
    次日一早，蘇晴背著步槍準備出門時，特意走到王傑身邊“她們……能不能麻煩你稍微帶帶？教點基礎的防身動作就行。”
    王傑看了眼倉庫角落裏正局促坐著的十個女人，點了點頭“知道了。”
    蘇晴道了聲謝，發動皮卡消失在廠區門口。
    王傑轉身對那群女人說“都出來。”
    他把人帶到廠區空地上，先從最基礎的站姿和發力教起。“對付喪屍，不用花裏胡哨的動作，認準頭，用最快的速度砸下去。”他拿起一根鋼管，演示著如何借助身體重心發力，“你們大多沒練過，先練揮擊，每天兩百次，形成肌肉記憶。”
    女人們參差不齊地拿起武器，有樣學樣地揮起來。有人沒掌握技巧，揮到一半就脫力，王傑走過去，挨個調整姿勢，偶爾用精神力托一下她們的手腕，幫著找發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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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休息時，他從空間裏取出牛奶、麵包和能量棒“先墊墊，下午繼續。”這些食物熱量高，能快速補充體力，女人們顯然餓了很久，接過東西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下午的訓練加了閃避和配合。王傑解開一隻喪屍的鐵鏈，讓它緩慢靠近，教她們如何側身躲開抓撲，再由兩人一組配合攻擊。起初女人們很慌亂，有人嚇得尖叫，被王傑冷冷地打斷“尖叫沒用，要麽打死它，要麽被它咬死，自己選。”
    這話雖然狠，卻讓她們瞬間冷靜下來。在一次次練習中，她們的動作從僵硬變得逐漸協調，有人甚至能在同伴的掩護下，精準砸中喪屍的頭顱。
    傍晚時，訓練結束，女人們累得癱坐在地上，卻沒人抱怨。王傑拿出熱水和幹淨毛巾，又取出幾箱補充能量的營養液“喝點這個，明天繼續。”
    夕陽落盡時，倉庫裏飄起飯菜香。王傑從空間裏端出幾盆熱菜，女人們圍坐在一起，看著桌上的食物，眼神比早上放鬆了許多。有人小聲向他道謝，他隻是“嗯”了一聲，靠在貨架上閉目養神，等著蘇晴回來。
    天色擦黑時，廠區外傳來熟悉的引擎聲。王傑正坐在倉庫門口檢查武器，聞聲抬頭，就見蘇晴開著皮卡在前，後麵跟著一輛銀灰色麵包車，緩緩停在空地上。
    車門打開，蘇晴跳下來，身上沾了點泥汙，臉上卻帶著勁。她轉身朝麵包車招手，陸續又有十個女人走下來，大多麵帶倦色，手裏或多或少都攥著些簡陋的武器——有水果刀，有撬棍，還有人抱著塊厚重的鋼管。
    “今天在城東的居民樓找到的，她們躲在頂樓，快沒水了。”蘇晴走到王傑麵前，抹了把臉上的灰，“又得麻煩你了。”
    王傑站起身，目光掃過新來的女人們，她們明顯更膽怯些，緊緊挨著彼此，眼神裏滿是警惕。他沒多說，轉身走進倉庫“進來吧，先吃飯。”
    倉庫裏，昨天來的女人們已經把新的折疊床支好，見有人進來，紛紛往旁邊挪了挪，騰出位置。燈光下，兩撥人雖不熟悉，卻在這末世的屋簷下，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默契。
    晚飯過後，王傑讓第一天來的十個女人排好隊，走到倉庫空地上。他從空間裏取出幾瓶跌打損傷噴霧和按摩油，“白天訓練強度大，肌肉會酸痛，過來我幫你們放鬆一下。”
    女人們有些拘謹，但想到明天還要訓練，還是一個個走了過去。王傑先從最邊上的女人開始，手指按壓在她緊繃的肩頸上，力道適中地揉捏，緩解揮棍帶來的僵硬；接著是手臂，從手腕到上臂，一點點鬆開緊繃的筋絡；最後是雙腿，他半蹲著，用手掌拍打她們的小腿和大腿，促進血液循環。
    “明天訓練前活動開，能減輕不少酸痛。”他邊按邊說，動作熟練。女人們起初還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在酸脹感逐漸消退的舒適中，也慢慢放鬆下來，甚至有人小聲說了句“謝謝”。
    等所有人都放鬆完畢，王傑讓大家各自回床休息。“今晚我守夜，你們安心睡。”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倉庫門口，手裏握著槍，目光投向漆黑的廠區。夜色裏的嘶吼聲此起彼伏，他卻一動不動，像一尊沉默的石像，為倉庫裏的二十個女人，撐起一片暫時安穩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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