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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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英傑同誌詳細地交代完畢之後,英傑同誌也是再三囑咐小心行事。
    等英傑同誌走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身旁一臉堅毅的小鬼。我們即將一同踏上充滿未知與艱險的征途。
    這一路上或許不會遭遇那槍林彈雨般激烈的戰鬥場麵,但誰又能知道等待我們的究竟會是什麽樣的艱難險阻呢?也許此路真的危機四伏、生死難料,甚至有可能是一條有去無回的不歸之路。
    然而,我心中卻無比清楚“富貴險中求”這個道理,同時更明白財富往往伴隨著巨大的風險,想要獲取成功所付出的努力和麵臨的失敗幾率也是不成正比的——求得富貴的機會僅有十分之一,而失去一切的可能性卻高達十分之九。
    盡管如此,我身後還有一支信賴我的部隊,他們正眼巴巴地望著我,期待著我的引領與勝利。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容不得我有絲毫的退縮之意,哪怕前方道路崎嶇、荊棘密布,我也要咬緊牙關,為這支軍隊奮力拚搏一番!
    於是,我果斷地下達命令給小鬼:“立刻把張元和趙根生兩人都召集到旅部來!”之所以做出這樣的安排,是因為我們還不清楚最近的火車站是否有適合我們出行的火車線路,而且對於列車的發車時間更是一無所知。
    為了確保能夠順利完成任務並盡早返回,經過深思熟慮後,我最終決定明日清晨便早早動身啟程。相比起從前那些艱苦的經曆,這次已經算是好很多了。至少如今還有汽車可以送行,不像過去條件艱苦之時,要麽隻能依靠騎馬前行,要麽就得靠自己的雙腿一步步艱難跋涉。
    我全神貫注地凝視著眼前攤開的地圖,目光停留在那片位於三省交界之處的區域。在那裏,一個名為黃土窪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極大關注。此地地形獨特,道路蜿蜒曲折地盤旋於山間,四周皆是低矮起伏的山巒環繞。
    這樣複雜的地勢無疑使其成為了絕佳的伏擊之地。更為重要的是,這裏地處所謂的“三不管”地帶,意味著它不受任何一方勢力的有效管轄,行事起來相對自由且不易被察覺。
    此外,眾多的岔路口不僅連通著三個省份,還有數條隱蔽的小道可供選擇和利用。仔細審視完整個地圖後,我不禁感歎道:實在找不出比這兒更理想的地方了!因此,我暗自篤定,不論最終是否會演變成一場黑吃黑的惡戰,這個黃土窪都將是最佳的交易地點,進可攻、退可守,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沒過多久,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隨後房門被輕輕推開,張元和趙根生先後走進了我的房間。待他們站定後,我直截了當地向他倆表明了我們即將前往黑市進行一項重要任務的意圖,並伸手在地圖上準確地指出了我心目中理想的交接地點——正是那個充滿神秘色彩的黃土窪。
    然而,讓我未曾預料到的是,麵對我的決定,兩人竟然不約而同地表示反對,並且苦苦勸說我改變主意。首先開口的是張元,隻見他一臉嚴肅地說道:“旅長啊,我可是行走江湖多年,這種事情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交給我來辦絕對沒問題,你根本沒必要親自出馬涉險呐!”
    平日裏一向沉默寡言的趙根生此時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擔憂,急切地附和道:“是啊,旅長,隻憑你們兩個前去實在太過凶險了。我雖然不太會說話,但我真心希望能跟你們一同前往,萬一遭遇什麽危險,好歹也能護得您周全啊!”
    我直接擺擺手說,黑市有黑市的規矩,我小心行事,必定可安全歸來,二位隻要做好接應就行,張元,你到時候帶著部隊和所有卡車,在山坡上埋伏多日,現在我沒有辦法給出軍令,因為到時候不知道結果如何,如果沒必要黑吃黑,就不進行攻擊,如果可以隻付定金,在此處補差額的時候就需要二位同誌出手,用子彈給他們補齊貨款。
    我看向趙根生說,特務連剛剛成立,光在部隊裏麵訓練沒什麽意思,也出去見見世麵,拉練一下。我又看向張元說,從你部抽兩個營的士兵絕對夠用,這些士兵多挑選一些槍法好的,以求萬無一失。我明日出發,你們在我出發以後,迅速前往該地,摸清周圍環境,和道路通向,潛伏在最佳地點進行等候,該處如果開車一日便可由黑市到達該地。
    然後我繼續看著地圖,大腦也在瘋狂的運轉,從上一次接貨就知道,這是國軍的據點,對方隻認識錢不認人,押送部隊並不是很多,因為可能沒人破過這個規矩,所以有些麻木。
    如果我部穿我們自己的軍裝,對方知道我們身份,回去也會告訴中間人,但是中間人也沒有辦法,但是如果要換上敵軍衣服,中間人肯定會認為是內部的黑吃黑,徒增其猜疑,也可能引起內鬥,反正是一錘子買賣,能讓對方互相內鬥猜疑肯定是好事,我便油對張元和趙根生說到,到時候提前換上敵軍的衣服。
    兩人都點頭答應。我隨後告訴張元說,出發時候要告知政委,如果有什麽問題政委可以為咱們打打掩護,因為現在所有的貨車都在你部,你回去以後找一個司機,明天一早在旅部等候,送我和小鬼去最近的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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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完這一切,想了想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以前的每一步都是靠我和小鬼的隨機應變了。便下令讓張元和趙根生迅速回去休息和準備。等二人走後,我問小鬼你怕不?小鬼想都沒有想就說不怕,我說,不怕個鬼,不怕戰場上的衝鋒陷陣可以說的過去,你就不怕死的不明不白?你不怕我怕。所以做好萬全之準備。
    我打開衣櫃說,咱倆身材相近,你那肯定沒有像樣的衣服,從現在起你要知道咱們扮演的是國軍去進行軍火買賣,扮什麽就要像什麽,怎麽也得顯得富貴有錢。我從衣櫃裏拿出來兩套衣服,一套是孫澤哥哥在黃埔求學時候給我買的,另外一套衣服是我拜義父義母時候孫澤哥哥給我買的,這兩套價格最貴,用料最為講究,我把孫澤哥哥在黃埔給我買的那一套給了小鬼讓他試試看。
    小鬼迅速的脫掉身上的外衣,穿上我給的衣服,然後轉了幾圈給我看,我給他整理了整理,看了看大小正合適說道,這身衣服送你了,以後也用的上。
    我則拿出另外一套也穿上,也算合身,看著小鬼和我身上的衣服,不禁想起多年沒有消息的哥哥。便按響手表上的按鈕,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好像孫澤哥哥也在告訴我路上要小心,小鬼知道這塊手表對我意義非凡,很少按響,陪著我聽完所有聲音。
    我對小鬼說道,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發。等小鬼走後我極目遠望,想知道哥哥最近可好,既然父親書信中未提,那就是畢業以後再無音訊。穿著這身衣服,也算我兄弟二人再次並肩,對未知的事也就不那麽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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