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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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離開之後,隻留下我獨自一人站在這冰天雪地的屋子之中。此刻正值隆冬,窗戶上的紙都被寒風吹破了,寒風如利刃般刮過我的麵龐,帶來陣陣刺痛感。明天就要踏上新的征程了,但對於前方等待著我的究竟是什麽,我心中依舊充滿了迷茫與不安。
我緊盯著手中的地圖,目光不停地在上麵遊移,試圖通過研究路線來找到一些頭緒。然而,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地思考,都無法對這次未知的行程做出準確的推演。畢竟,這是從未經曆過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麽陌生而神秘。
我一遍遍地回想整個計劃,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確認是否存在遺漏之處。經過長時間的反複琢磨,最終得出結論——確實沒有明顯的疏漏。於是,我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不要為接下來兩個小時內以及十公裏之外可能發生的事情過度憂慮。”同時,口中不斷念叨著:“心若冰心,天塌不驚……”希望能借此平複內心的波瀾。
就這樣,我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盡管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思緒卻像脫韁的野馬一般,肆意奔騰。不經意間,我瞥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時針分針緩慢地移動著,仿佛在嘲笑我的焦慮。
突然之間,孫澤哥哥的身影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這些年來,他一直杳無音信,想必在外麵闖蕩的日子一定過得十分艱難。每走一步都可能麵臨巨大的風險,稍有不慎便會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想到這裏,我不禁長歎一口氣。不過轉念一想,不就是一次黑火交易嘛,有什麽可怕的呢?隻要保持冷靜、謹慎應對,未必不能順利完成任務。如此這般自我安慰一番之後,心情似乎輕鬆了不少,不知不覺中,我終於進入了夢鄉,在迷蒙混沌中漸漸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房門被輕輕扣響,我知道這是時間到了小鬼在叫我起床。我迅速的穿上衣服,喊小鬼進來,帶上昨天晚上準備好的東西,十一根金條都被我裝在一個包裏,我一提實在有點沉,外人一看就知道包裏有貴重東西。
我又從衣櫃裏麵拿出來一個包,遞給小鬼。拿出來五根金條放到小鬼包裏,我跟小鬼說,十一根金條放一起,太重,容易被賊盯上,別還沒到地呢就被小賊給偷了,再來個中途而返,那就丟死人了。你也拿個包,也像個樣子,咱們衣服氣派,本來就招賊。
小鬼說道,頭,你想的可真夠細的。我又突然想起來,之前我和同誌們分這些軍官戰利品時候,有個稀罕物件,也是剛有的東西叫雪花膏,各位同誌都覺得是娘們的東西都不要,都不要我就留下了。
想想去黑市交易的肯定不會是我們這種風吹日曬的的糙漢子,而是喝人血的敵軍軍官,肯定都白白淨淨的。
每一個細節都得斟酌到位,我直接打開雪花膏,往臉上一塗,又挖了一塊,在小鬼臉上一頓呼啦。說到,有的時候差臨門一腳,有的時候就差一點細節,戰爭是如此,做事亦如此。
我快速的收拾好東西,然後迅速整理了一下我們的衣服,小鬼把那個金槍遞給我,笑著說到,這個東西是不是忘了,頭,這個中看不中用的東西,說不定能換來幾個炮。
我一拍腦門說,還真是,把它給忘了,這個東西不僅能換東西,還能提高一下咱們的身份,真是兩個人的腦子就是比一個人的腦子好用。
我直接把這個掛在腰上。其實我的配槍也是剛換的,從戰利品中我一眼就看見這個槍,金屬的光澤閃閃發光,其前主人肯定視若珍寶,天天擦拭。當時也有幾個同誌。看出來這是個好東西,但是我都拿手上了,這麽亮,它的主人肯定也是十分愛惜它的,又反襯該槍的寶貴。
我想了想覺得沒問題了,還是問了小鬼一遍,應該沒有遺漏了吧。小鬼點點頭,我二人直接上了門口等待的汽車,直奔最近的火車站,雖然遠但是有汽車也沒幾個小時能到車站。
在車上的晃晃蕩蕩,加上昨天也沒有睡好,迷迷糊糊快睡著了,可是汽車上的冷風格外的鋒利,我看著小鬼都快閉上眼了,我趕緊醒了醒神,把小鬼叫醒,說這會兒睡了,身體容易得傷寒,這會可不能病。
小鬼也醒了醒神,我兩個一會兒互相看看,一會看看東西。一路無言,不一會也就到了車站。
我們快速走到售票口問了售票員目的地襄陽的火車票,售票員回複到,有直通的列車,快點買票車都進站了,一會別上不了車,得等明天的車,我一聽這個趕緊付了錢,售票員也趕緊給了我們兩張票,我二人便向檢票口飛奔,看著都沒有上車的人了,我兩人快速檢票完成,剛上車,車就開動了,我笑著說,旗開得勝,看來天公助我。我們拿著票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雖然距離襄陽並不是特別遠,但是火車晃晃蕩蕩的開的也不快。晃蕩的我特別困也不敢睡,眼皮有如千斤重。小鬼也是強支撐,看來是我二人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這時候,坐在我旁邊的女士去上廁所,這時候有個人坐在了我旁邊,我也沒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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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覺腰被碰了一下,我瞬間精神起來,我一把拉住了並按住了伸過來的手,我另一隻手快速的拿了一些錢,塞進這個手裏麵。低聲說道,都是闖江湖的老合,這些點兒雖然不多,給“佛爺”的兄弟們喝個茶,保護我弟兄二人這一路安全。這時候旁邊的中年人說到,都是並肩,亮子裏麵有水,門兒清,給全了腕兒份兒,到你們下車,護你們一路安全,便走了。
這會小鬼也聽我說了幾句話,因為聲音壓的很低,他剛想問我怎麽了,我說道,沒什麽事,距離目的地還很遠。睡一會兒吧。小鬼說道,你睡吧頭,我不困。我直接說到,一起睡就行了,小鬼剛想說什麽,我直接說到你還信不過我啊,讓你睡你就睡。我二人伴著晃晃蕩蕩的火車,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見有人在吆喝著買盒飯,我和小鬼早上走的太早,也沒有吃早飯這會也餓的不行了,這車到深夜才能到達,到時候還不一定能能吃上口東西,等賣飯的人走到近前,我直接要了兩份飯,和小鬼一起吃,小鬼這會跟我說,這一路倒是安全,咱們穿的氣派,賊沒盯咱,也是老天保佑。
我笑著跟小鬼說,賊沒盯咱,賊都動手了,小鬼由於緊張把包夾在腿中間,下意識的去提包,我一隻腳輕輕的使力拖起了小鬼的包,小鬼一掂重量不對,馬上大驚失色,猛的站了起來,又冷靜的坐下,低聲道,頭,招賊了,包裏的金條都沒了。
我笑到沒了我再給你變回來,你再掂量一下,小鬼又提了一下包,包裏的沉重感,讓他瞬間安心了。
一臉疑惑的問我是怎麽回事,我說剛才我用腳把你包的重量頂了一部分所以你覺得輕,這長途跋涉也是沒有意思拿你尋個開心。
小鬼這下卸了一口氣,說頭你這是要嚇死我啊,要是真被偷了,準備就全部前功盡棄了。
我說小偷早就偷過了,我直接把跟小偷偷我的事跟小鬼一說,小鬼也十分驚訝。看他這麽驚訝,我說我按照規矩打點了“佛爺”,列車上的“佛爺”都是互相認識的,三教九流都有規矩,這一路不會有人再跟我們動手,即使是不入流的小偷,偷咱們也會被“佛爺”製止,到下車可保咱們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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