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闖地窖!奶娘揭開雙生姐妹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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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時三刻,蘇府後巷的狗突然狂吠。我縮在鬥篷裏,看著奶娘用銅鑰匙打開地窖門。她指尖發抖,煤油燈映得皺紋更深:"小姐,當年夫人臨盆時......奴婢真的不知情。"
"我隻要真相。"我按住她顫抖的手,地窖黴味混著檀香,竟與母親閨房的香粉味相似。
石階盡頭是個石匣,銅鎖上刻著"江氏女"三個字。奶娘咬破手指按在鎖芯,銅鎖應聲而開——這是江家奶娘獨有的血契,我前世到死都不知道。
匣中是件嬰兒肚兜,月白緞麵上繡著並蒂蓮,蓮心處有塊暗紅色胎記形狀的補丁。奶娘哽咽著取出泛黃的書信:"大小姐後頸有朱砂痣,二小姐後腰......"
"所以蘇婉柔的胎記是假的。"我捏著肚兜,忽然想起她昨日被撕下的刺青,"奶娘,雙生女的事,還有誰知道?"
"隻有夫人、老奴,和......"她突然捂住嘴,煤油燈劇烈晃動,"砰"地摔在地上熄滅了。
黑暗中傳來衣袂翻飛聲,我本能地推開奶娘,匕首擦著耳際劃過。殺手的刀光映出他眼底的朱砂痣——是鎮北王府的死士。
"誰派你來的?"我退到石匣旁,摸到裏麵半塊玉佩,龍紋與慕容煜的鳳紋正好拚合。
"鎮北王要你死!"殺手揮刀劈來,卻被地窖頂突然落下的石板擋住。奶娘點燃備用火折,照見石壁上的暗格——裏麵整齊碼著慕容蒼私鑄的錢幣模具。
"原來他藏在這兒。"我撿起模具,上麵的"蒼"字刻痕還帶著新鏽。殺手瞳孔驟縮,顯然沒想到目標會變成證物。
"殺了她!"地窖外傳來慕容蒼的怒吼。我扯下奶娘腰間的玉佩砸向油燈,火苗騰起的刹那,看見牆壁上用炭筆寫著"七"字——與七王爺袖口的雲紋如出一轍。
"小姐,走!"奶娘拽著我往密道跑,身後傳來殺手的慘叫。密道盡頭是江家祠堂,月光透過窗欞照在母親的牌位上,牌位後竟藏著半幅畫像——畫中女子與我有七分相似,卻穿著蘇婉柔常穿的茜色襦裙。
"她是......"我指尖撫過畫像邊緣的"柔"字。
"是二小姐,婉柔。"奶娘跪地叩首,"當年夫人難產,雙生女隻能保一個,太後做主調換了胎記......"
祠堂外突然傳來喊殺聲。我掀開供桌下的暗格,裏麵是母親的陪嫁金簪,簪頭鳳凰與慕容煜的金龍玉佩嚴絲合縫。遠處傳來救火的梆子聲,我這才驚覺祠堂已被濃煙籠罩。
"小姐,火!"奶娘咳嗽著指向房梁,我這才發現房梁被潑了桐油。但火苗觸到房梁時卻隻是冒煙——母親臨終前叮囑過,祠堂梁柱皆用防火漆,可保百年無虞。
"慕容蒼,你就這點手段?"我拽著奶娘從密道離開,迎麵撞上舉著火把的慕容蒼。他臉上塗著炭灰,卻遮不住眼底的狠戾。
"江楚楚,你果然在這兒!"他揮劍砍來,卻被聞訊趕來的巡城衛攔住。為首的陳統領舉起令牌:"鎮北王,有人舉報你縱火行凶!"
"放屁!"慕容蒼轉身欲逃,卻被奶娘抱住腿,"老東西找死!"
"她是江家奶娘,"我扯開他的衣袖,露出腕間的燒傷疤痕,"十年前玄武門之變,你被火灼傷的印記,與殺手的朱砂痣......"
"夠了!"陳統領皺眉,"鎮北王,請跟卑職回衙門問話。"
慕容蒼瞪著我,忽然冷笑:"江楚楚,你以為有奶娘作證就贏了?太後她......"
"太後早就知道雙生女的事。"我取出母親的金簪,"這簪子與九王爺的玉佩,是當年太後賜的雙生契。你以為調換胎記就能瞞天過海?"
他臉色驟變,終於被巡城衛拖走。奶娘癱坐在地,從衣襟裏取出半封書信:"小姐,這是夫人臨終前寫給你的......"
信上的字跡被水漬暈開,隻能看清"雙生契"三個字。我握緊金簪,忽然想起慕容煜暖爐裏的玉佩——原來太後早有安排,而我和蘇婉柔,從出生起就是棋盤上的棋子。
"奶娘,"我扶起她,"明日和離宴,勞煩你陪我走一趟。"
"老奴誓死追隨小姐。"她擦去眼淚,目光落在我手中的金簪上,"這簪子......該讓二小姐看看了。"
子時的江府格外安靜。我坐在鏡前,看著後頸的朱砂痣——那是母親用朱砂點的假痣,為的是混淆真正的雙生女身份。如今真相大白,蘇婉柔的繡坊、慕容蒼的權勢,都不過是泡影。
"小姐,九王府送來了這個。"丫鬟捧著禮盒進門,裏麵是件蜀錦披風,內襯繡著半朵楚楚花。隨禮的紙條上隻有一句:"明日宴上,可借東風。"
我摸著披風上的金線,忽然輕笑出聲。慕容煜果然算無遺策,連和離宴的風向都算到了——這場戲,該讓全京城的人都看看,鎮北王如何眾叛親離。
窗外,巡城衛的燈籠掠過街角,照亮了慕容蒼被押解的身影。他抬頭看我,眼中滿是怨毒,卻再也沒有往日的威風。
"小姐,該歇息了。"奶娘替我吹滅燭火,月光透過窗紙,在地上投出雙生蓮的影子。我摸著金簪上的鳳凰,忽然期待起明日的和離宴——那將是慕容蒼的末路,也是我新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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