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破廟驚變:雙生血契下的終極博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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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雙生女果然情深。"他抬手扯開領口,露出鎖骨下方的刺青——那是與慕容蒼掌心相同的朱砂痣,"可惜你們到死都不知道,當年那場大火,是你們親愛的父親親自給我開的門。"
蘇婉柔猛地抬頭,眼中閃過痛楚:"你胡說!父親不可能..."
"哦?"慕容縝掏出半塊玉佩,在月光下晃出冷光,"這是江大人親手給我的信物,不然你以為,我如何能帶著死士摸進江府後宅?"他逼近半步,鐵鏈在地上拖出刺耳聲響,"他用你們的命,換了自己的全屍。"
我攥緊護甲的手突然發抖,指甲刺破掌心卻渾然不覺。七年來,我無數次在夢中重現那場大火,卻從未想過,最信任的父親竟可能是叛徒。蘇婉柔的嗚咽聲像把鈍刀,一下下割著我的心,可當我的目光掃過慕容縝握玉佩的手勢時,卻忽然想起——那是左撇子的握法,而父親,明明是慣用右手。
"你慌了。"我忽然輕笑,護甲在袖中調轉方向,"真正的叛徒怕不是你?否則為何不敢用真麵目示人?為何要在字條上用左手寫字?"
他臉色驟變,匕首已抵住蘇婉柔咽喉:"賤人!你以為我不敢殺她?"刀鋒劃過皮膚,血珠滾落,在她頸間畫出妖冶的紅線。
"住手!"我向前一步,卻在此時聽見破廟外傳來細微的馬蹄聲——三長兩短,正是慕容煜與我約定的信號。慕容縝的目光瞬間轉向側門,我趁機甩出護甲,寒光閃過,鐵鏈應聲而斷。
"走!"我抱住蘇婉柔滾向神台,身後傳來慕容縝的怒吼。她伏在我肩頭,氣息微弱:"姐姐...他牆上的暗門...有機關..."話音未落,廟外突然亮起火把,慕容煜的聲音穿透暮色:"慕容縝!你已被神機營包圍,速速束手就擒!"
慕容縝瘋狂大笑,抓起蘇婉柔退入暗門。我看見他腰間掛著的香囊,繡著的並蒂蓮紋正是出自蘇婉柔之手——那是她去年替七王府姨娘祝壽時繡的,卻不想成了今日的催命符。暗門關閉前,他扔出枚煙霧彈,刺鼻的氣味中,我聽見他咬牙切齒:"想救她?帶著真兵符來葬魂崖!否則,我讓她給江家七十二口陪葬!"
煙霧散去時,破廟中央隻剩半塊染血的腰牌。慕容煜衝進來時,我正盯著暗門上的浮雕——那是朵殘缺的牡丹,花瓣數目與江家密室的機關吻合。他按住我顫抖的肩,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暗衛已經跟上,崖下有我們的人埋伏..."
"不,他要的是我。"我摸出藏在衣襟裏的半塊兵符,銅鏽蹭在指尖,"當年父親將兵符一分為二,用我與婉柔的血祭過,隻有雙生血脈才能激活。"抬頭看他,月光在他眼底碎成銀沙,"這一次,我要親自了結。"
他眼中閃過掙紮,最終輕輕點頭,從懷中取出個錦盒:"王院判說,這藥能護住胎兒三個時辰。"指腹撫過我鬢角,"我會在崖頂布下天羅地網,你隻需拖延到子時..."
"好。"我將兵符收入袖中,觸到蘇婉柔腕間的銀鈴——那是母親的雙生鈴,此刻寂靜無聲。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梆子聲沉沉,驚起簷角幾隻夜梟。這場持續七年的血仇,終於要在葬魂崖上畫上句號。
蘇婉柔的血還在供桌上蜿蜒,在月光下凝成暗紫的線。我握緊慕容煜的手,感受著他掌心的繭——那是握劍握出來的,比我的針繭更粗、更暖。"等這事了結,"我輕聲說,"我們去給孩子取個名字吧,就叫...承安,承平盛世,長安長寧。"
他猛地將我摟進懷裏,盔甲上的鎏金紋硌著我的小腹,卻讓人心安。破廟外,神機營的士兵已列成方陣,盾牌上的狼頭紋在火光中猙獰可怖。而我們,即將踏入這場最後的博弈——用雙生血脈為餌,釣出藏在深淵裏的惡狼。
風起時,神台上的燭火突然熄滅,卻在此時,我看見供桌下閃過一道銀光。伸手摸去,竟是枚斷簪,簪頭刻著"婉"字——那是蘇婉柔從不離身的舊物。握緊斷簪,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在心底發誓:這次,我不僅要救回妹妹,還要讓慕容縝,為他加諸在我們身上的所有痛苦,付出代價。
葬魂崖的夜,終將迎來破曉。而我們,會是那破曉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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