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身價百萬造夢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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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蕊薩聽到那黑皮膚婦人的話,覺得血往頭上湧,怔怔地看著蒙特太太把瑪格麗特的屍體放在地板上,艾蕊薩伸手去摸瑪格麗特的臉頰,觸感卻是像石頭一樣又冷又硬,艾蕊薩悲從心來,抱著蒙特太太嚎啕大哭了一場,哭得頭暈眼花,在蒙特太太懷裏昏了過去。
哈德裏爾伯爵府鼠尾草莊園——
中午時分,豔陽高照,在一大片紫色的鼠尾草花海中間,有一片圓形的草地,墨菲斯托身穿著鬆鬆垮垮的黑色真絲睡袍,悠閑地翹著兩條修長的腿坐在馬麵女仆背上翻閱著花花公子雜誌,昔日裏的勳爵之女奧菲利亞正跪在草地上,給兩個躺在太陽椅上全身長滿爛瘡的病弱少年按腳,空氣裏彌漫著一股令人難以忍受的腐爛氣味,奧菲利亞脖子上拴著沉重的鐵鏈,她身上剪裁精致蛋糕裙上滿是草屑和血汙,嬌嫩的臉上沒了一開始的痛苦哀傷,隻剩下麻木。
墨菲斯托隻是瞥了一眼她那可憐巴巴地模樣,那雙海藍色的眼睛便充滿了春日陽光般溫暖柔和的笑意,墨菲斯托溫柔地摘去被吹落在奧菲利亞的頭發上的花瓣,笑著對她說道,“奧瑟羅,你忙了一上午,還沒有吃東西吧?”
奧菲利亞早就被墨菲斯托打怕了,從昨晚到中午水米未進,早就餓得頭暈眼花,墨菲斯托突然這樣溫柔似水地邀請她吃東西,奧菲利亞自然是受寵若驚地胡亂點了點頭。太陽椅上的病弱少年見狀發出幾聲尖銳的怪笑,“奧瑟羅是吧,你是我見過唯一一個敢吃造夢師東西的女人哈哈哈。”
“布蘭登,你想陪她一起吃麽?反正我這裏東西多,你想吃我也分你一份。”墨菲斯托淡淡地說道,他衝著一個管家模樣的狗頭獸人打了個響指,不一會便有貓耳女仆端上來一盤插著兩朵幹枯玫瑰的紅色醬料、幾片雪白的麵包片和兩副銀質刀叉。
墨菲斯托看到醬料嬌豔欲滴的顏色,拿起來聞了聞醬料腥臊鮮美的氣味,當著奧菲利亞的麵用餐刀挑了一塊放在嘴裏細細品嚐,鮮紅的醬汁順著雪白的脖頸滑落在鎖骨上,管家掀開他肩膀上的睡袍,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用手帕把皮膚上麵的醬汁一點一點擦幹淨。墨菲斯托看著自己被擦得發紅的肩膀,幽怨地看了管家一眼,便自己提上睡袍,隨後把盤子放在草地上,“吃吧,醬料味道還不錯。”奧菲利亞早就餓得頭暈無力,她雖然懷疑醬料有些問題,但還是大快朵頤地吃了起來。
“奧瑟羅,奧瑟羅,這肉醬好吃嗎?這可是造夢師大人特意給你預備的午餐啊。”布蘭登用嬰兒粗細的胳膊支撐著長滿爛瘡的身子,想要起來看看奧菲利亞,那貓耳女仆頗有眼色地扶了他一把,布蘭登像野獸一樣從後麵撲到奧菲利亞身上,奧菲利亞猝不及防被撲倒在柔軟的草地上,布蘭登把臉緊緊地貼在奧菲利亞的臉上,“奧瑟羅,我問你話呢,這肉醬味道如何,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叫哈林頓把你的舌頭剪開,把你做成蛇身女仆,你會永遠留在這裏服侍我。”
奧菲利亞看到布蘭登臉上被抓得流膿出血的爛瘡,眼裏滿是恐懼和厭惡,卻不敢掙紮反抗,胡亂回答道,“很好吃,肉醬很好吃。”墨菲斯托聞言,臉上笑意越發濃了,“這得歸功於你啊,奧瑟羅,隻有塞拉斯之女的手,才能切出如此色澤鮮豔、美味可口的肉醬,你父親加入騎士團征討深淵之前,塞拉斯家裏世世代代都是殺豬宰羊的屠夫,實在是家學淵源啊,到了你這一輩,哪怕是麵對一母同胞的哥哥,剁起肉醬來也能像庖丁解牛般遊刃有餘,這算是把你塞拉斯家族傳統發揚光大了。”
“你說什麽,我吃的肉醬是我哥哥威倫...”奧菲利亞如遭雷擊,她跌坐在地上,麻木的臉上流下兩行淚水,布蘭登和太陽椅上的艾德裏安瘋狂地大笑起來,艾德裏安火上澆油似的說道,“不打緊的,吃習慣就好了,我聽廚師說了,你哥哥威倫足夠你吃一星期了,這是我們鼠尾草莊園的新員工福利,以後你在這裏的日子可就得自給自足了。”
墨菲斯托忽然覺得兩個哥哥的笑聲很刺耳,自從發現自己是哈德裏爾的奴隸,即使老頭子派人加急辦理了釋奴文書,他還是自閉了。一來是覺得老頭子對他和媽媽頗為戒備,二來阿瓦塔對他這種私生子有嚴重的限製,除非父親的正室夫人沒有生下合格的繼承人,不然他永遠不可能上位。雖說艾德裏安和布蘭登纏綿病榻多年,幾乎襲爵無望,墨菲斯托順理成章地成了眾人眼中的未來哈德裏爾伯爵。可是,今天清晨時分議會通過了一項法令,爵位繼承人必須是人類,三代以內不能摻雜魅魔血統,且不能有煉製售賣成癮魔藥的前科,這就差指名道姓說不許墨菲斯托襲爵了。因此,哈德裏爾伯爵不得不指望這兩個病號養好身體繼承爵位,以便將來照顧這位柔弱不能自理綠茶男魔弟弟。
墨菲斯托還沒有從被議會禁止襲爵的自閉裏走出來,奧菲利亞忽然拿起沾滿鮮紅肉醬的餐刀向他胸口刺去,墨菲斯托見來不及躲閃,便徒手抓住刀刃,原路返回刺進奧菲利亞的脖子,紅色液體咕嚕咕嚕地從奧菲利亞櫻桃般的小嘴和脖子裏流出來,那雙憤怒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盯著墨菲斯托,仿佛要把墨菲斯托的臉深深地刻在腦海裏以便來世複仇,墨菲斯托獰笑著說道,“別生氣啊,我不會讓你死的,我答應過你,我不會讓你這樣有趣的美人像你那個蠢貨哥哥一樣死掉,我會讓你好好活著,你會看著你的殘廢父母是怎樣在家裏一個接著一個凍餓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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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菲利亞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墨菲斯托估摸著血液循環結束了,拔出餐刀,身上沒沾一點血。管家會意走了過來,他輕輕一揮魔法棒,藍色的光芒像一股清泉一樣灌進奧菲利亞的脖子,等到光芒褪去,上麵的傷口已經愈合了,隻留下一條淺粉色的疤痕,管家貼著墨菲斯托的耳朵說道,“墨菲斯托少爺,她的聲帶受損,以後可能說不了話了。”
“凱勒布,我以為你想吃我的耳朵。”墨菲斯托冷冷地說道,他用受傷的手掌拍了拍凱勒布發福的臉,“我發現你的為人和你的名字,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我的手掌今天因為抓刀刃受傷兩次了,你就不能主動幫我治療一下嗎?”
凱勒布縮了縮脖子,跪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說道,“少爺,對不起,今早您一聽說議會的新法令,您就當著伯爵大人的麵就掄起高爾夫球杆砸爛了滿屋的東西,伯爵大人不是說了麽,把您的魔藥停一天,您身上所有的傷病都得等到明天才能治。”墨菲斯托明白,自己和母親伯裏曼質問哈德裏爾伯爵為什麽釋奴文書一直拖著沒有辦的時候,哈德裏爾伯爵看在墨菲斯托遭人打殺差點喪命的份上還勉強能忍,今早墨菲斯托砸爛客廳所有東西的時候,忍無可忍的哈德裏爾伯爵索性新賬舊賬一起算了。
“他這是要我血盡而亡麽?”墨菲斯托生無可戀地趴在草地上,墨菲斯托不開口,凱勒布就不敢站起來。一個身穿製服的監察騎士騎著肌肉發達的獨角獸跑進莊園,“墨菲斯托少爺,伯爵大人傳喚您立刻過去。”看到那名製服騎士朝自己走來,墨菲斯托仿佛看到了救星,他虛弱地抓著貓耳女仆的手站起來,腳步虛浮地往前走了幾步,就柔弱地暈了過去。
製服騎士見狀,立刻翻身從獨角獸背上下來,拿出一瓶魔藥給墨菲斯托灌了下去,墨菲斯托依舊昏睡不醒,製服騎士發現墨菲斯托手上和身上都有傷,掀開睡袍看到新傷疊舊傷,手掌還在流血,便對管家質問道,“你是怎麽當差的,你家少爺傷成這樣,你不會找個醫生來治療一下嗎?”
“墨菲斯托少爺今天早上惹怒了伯爵大人,伯爵大人勒令任何人不許給他醫治。”管家解釋道,製服騎士想到哈德裏爾伯爵那副殘暴瘋魔的樣子,歎了口氣說道,“虎毒不食子啊,我先把人送去伯爵府,看看伯爵大人有沒有消氣。”
墨菲斯托和製度騎士離開後,風吹動花花公子雜誌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竟是墨菲斯托虛弱地躺在聖特雷薩醫院病床上的照片,還有墨菲斯托掛在哈德裏爾伯爵身上泫然欲泣的照片,旁邊寫著一行字,“惡魔的禮物”。
墨菲斯托被抬著送進伯爵府會客廳的時候,哈德裏爾伯爵正和幾個身著華美的男子談笑風生,坐輪椅的卡修斯也在其中,過了好一會,哈德裏爾伯爵看著衣衫半褪的墨菲斯托開口說道,“墨菲斯托,你還活著嗎?如果你死了,那就賣不上價了,爸爸會難過的。”
墨菲斯托聞言掐著自己手掌上的傷口,迫使自己清醒過來,那雙破碎海藍寶石般的眸子睜開的瞬間,他聽到白金色背頭的男子說道,“我的老天,這漂亮的小東西竟然還在流血,愛德華老弟,你可真夠狠的,對這麽漂亮的小東西也下得去手,要知道,像他這樣十三四歲容貌絕色的魅魔男孩,在奴隸市場十萬金幣都買不到一個。”墨菲斯托回憶著那些被拐到黑洞旅館的少女剛醒來時的神態,他用雪白纖細的手緊緊捂著胸口,驚恐的眼神東張西望地看著周圍嬉笑的人群,像一隻受驚的白兔看著虎視眈眈的餓狼。
“懲罰還沒結束呢,德爾朗,我希望我的兒子比魅魔多點出息。”哈德裏爾伯爵冷笑著說道,“墨菲斯托,你真是被我寵壞了,把你的衣服穿好,客人們還在這裏,你怎能如此無禮?還是說,做我的兒子讓你感到厭煩疲倦,你希望他們中的某一位把你當成男魔買回家賞玩呢?”
“我想,墨菲斯托非常希望蘇提底親王把他買走,讓他離開這個像修道院一樣無聊透頂的伯爵府,我說得沒錯吧,墨菲斯托?”卡修斯說道,他幸災樂禍地看著墨菲斯托身上沒有得到任何醫治的傷口,“如今議會新法令下達,你一個男魔襲爵無望,與其在這裏伏低做小地蹉跎歲月,還不如去親王的臥房裏另謀高就。”
墨菲斯托幽怨地瞪了卡修斯一眼,雪白的臉上染上一抹紅暈,蘇提底親王的鼎鼎大名他早有耳聞,便立刻把睡袍拉到肩膀上,說道,“爸爸,對不起,我來的時候太著急沒有換衣服,穿著睡袍就來了,我現在就回房間換衣服。”說著就雙手捂著領口露出的雪白肌膚要離開,他的一舉一動透著欲拒還迎的害羞和澀氣,一個金絲白袍的鷹鉤鼻中年男子叫住了他,“等等,墨菲斯托...先生,蘇提底親王還沒有恩準你離開,把手身上拿下來,讓我們好好看看你。”
墨菲斯托注意到,鷹鉤鼻男子旁邊坐著一個氣度不凡的黑袍男子,大概就是他們所說的蘇提底親王,神情陰鬱,細眉薄唇,如鷹隼般銳利的雙眼像長了鉤子一樣盯著他。蘇提底親王的黑袍袍子的領口和袖口上全是赤金線編織成的絡子,像小女孩頭上的麻花辮,袖扣上麵的寶石也是一枚天階海獸的獸核,周圍一圈接著一圈裝滿了散發著亡靈煞氣的青綠色鱗片。當年,蘇提底親王的塞塞樂致死案還是京都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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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請允許我的兒子換一件體麵的衣服再出來見客。”哈德裏爾伯爵禮貌地說道,可顯然這份禮貌沒能打動蘇提底親王,蘇提底親王用戴著金質浮雕扳指的手給自己倒了一杯桃紅葡萄酒,語氣冷冷地說道,“墨菲斯托,你的威名我早有耳聞,我剛才來的路上還聽十字執法會的人說,你的仆人把一個叫布拉納的騎士打得滿地找牙。”
“是嗎?那他們應該反思一下平時是怎麽訓練的了,我的每個仆人都像你城堡裏那些飽受摧殘的玩具們一樣柔弱不能自理,他們每次出門我都擔心他們能不能全須全尾地回來。”墨菲斯托反唇相譏道,“爸爸啊,這布拉納身為執法騎士,連個伺候人的仆人都打不過就算了,竟然連躲閃逃跑都做不到,被一個仆人打得滿地找牙,這實在有辱騎士的威名,十字監察會該查查這個廢物當年怎麽混進執法騎士隊伍的了。”
“墨菲斯托,十字監察會的工作不用你來指手畫腳,你的意思是,你的仆人公然毆打一個執法騎士,反倒是這名騎士實力不夠的錯了?”礙於蘇提底親王在場,哈德裏爾伯爵象征性地訓斥道。
“布拉納當然有錯,他連自己都不保護不了,怎麽能擔任執法騎士保護平民的安全呢?俗話說,德不配位,必有災殃,他當了執法騎士也隻能中午出去上班,因為早晚會出事啊。”墨菲斯托像沒事人一樣,順手抓了一把蘇提底親王麵前桌子上的車厘子,衝著蘇提底親王挑了挑眉毛說道,“還有,為什麽非得說是我的仆人打了那個廢物,難道我的仆人在外麵打了人,還要特意自報家門嗎?憑什麽說是我的仆人打了那個廢物啊?他們抓到人查戶口了麽?”
德爾朗賠笑著對蘇提底親王說道,“這野小子就是這副脾氣,跟他母親伯裏曼一個德行,您帶回去得多調教調教。”蘇提底看著墨菲斯托把黑紅色的車厘子一顆顆塞進嘴裏,深紅色的汁液從嫣紅豐腴的唇瓣上流下來,眼神裏的貪婪和渴望難以掩飾,越是看墨菲斯托桀驁不羈,越發想聽到他慘叫和求饒,蘇提底親王扯開領口,輕輕摩挲著那一圈淺粉色的咬痕,“哦,我想起來了,他母親是那個咬我脖子的畜生,她像一隻發情的野貓,一個不留神就會張開雙腿開花,我的管家、秘書、樂師、馬夫、禦醫...幾乎城堡裏所有的雄性生物她都來者不拒。”
聽到蘇提底親王這樣侮辱自己的母親,墨菲斯托倍感屈辱,強忍怒火說道,“那我母親當年就該一口咬死你這無恥的混蛋!”說著,便起身離開,那個鷹鉤鼻男子這次一個箭步衝過來擋在他麵前,“啪”地一聲,墨菲斯托抬手一記耳光甩在對方臉上,“滾開!”那鷹鉤鼻男子的臉頰像大理石一樣堅硬,震得墨菲斯托的手掌都有些疼。
“瞧瞧這脾氣,也隻有蘇提底親王消受得起這樣傲嬌的小寵物,這可是聖約翰騎士學院的大人物,他曾經讓魔藥癮發作的菲尼克斯伯爵侄女追趕他奔跑的馬兒,隻有追上了才把藥賣給她。”卡修斯笑著說道。
“費德勒,讓他認清自己的身份。”蘇提底親王簡短地命令道,墨菲斯托下意識後退兩步一邊運轉起魅惑之眸,一邊把手伸進真絲睡袍口袋裏拿魔杖。但是,那鷹鉤鼻男子動作極快,魔法棒還沒拿出來,他就衝到墨菲斯托麵前,一記勾拳打在他下巴上,墨菲斯托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聽到了下頜骨碎裂的聲音,他瘦弱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似的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哈德裏爾伯爵,我願意出一百萬金幣買下這個小東西。”蘇提底親王說道,鷹鉤鼻男人不由瞪大眼睛,一百萬金幣,這恐怕是蘇提底地區七八年的稅收了,就算墨菲斯托不吃不喝賣魔藥賣到老死,也賺不到這麽多錢。看著倒地不起的墨菲斯托,哈德裏爾伯爵意識到他們是認真的,他心裏有些詫異,家裏的加冰綠茶什麽時候這麽值錢了?
不過,哈德裏爾伯爵看到墨菲斯托痛苦地像隻大蝦一樣蜷縮在地上,斷定蘇提底親王不會善待墨菲斯托。阿瓦塔京都人盡皆知,這杯加冰綠茶是自己寶貝兒子,如果隨便賣給臭名昭著的蘇提底親王當個供人賞玩的男魔,這同樣有損自己的聲譽和地位,他斬釘截鐵說道,“不,不,我哈德裏爾哪怕落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會賣兒賣女,來人,把我的兒子送回房間。”
“嗬,哈德裏爾伯爵,這樣的台詞我早就聽得膩煩了,又不是歌劇表演,要是沒猜錯,這小東西還是個亡靈法師吧,如果坐在王位上的那個瘋子知道你一個十字監察會的會長與亡靈法師勾結會有什麽下場,不用我多說吧,到時候不僅是這個身世不明的賤種,連你自己和哈德裏爾家族都會自身難保。”蘇提底親王冷笑著威脅道,卡修斯看到昔日裏不可一世的墨菲斯托即將落得個菊花殘的結局,笑得前仰後合。
“爸爸,爸爸,我跟他走,不要連累你們。”墨菲斯托用手托著受傷的下巴顫抖著說道,他抬頭泫然欲泣地看著哈德裏爾伯爵,哈德裏爾伯爵心中不忍,蹲下來撫摸著墨菲斯托被自己嗬護得細嫩的麵龐,“不,墨墨,就算是死,我也會跟你死在一起。蘇提底親王,阿瓦塔京都人盡皆知,這魅魔男孩是我的兒子,你公然要求買下他,這本身就是對哈德裏爾家族的極大侮辱,如果您執意要這麽做,就是與哈德裏爾家族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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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爾戈斯的伯爵走狗而已,也配我叫囂麽,等到穆爾戈斯將軍的太陽落下,阿瓦塔的大權會重歸王室,到那個時候便是整個哈德裏爾家族的葬禮。費德勒,看看他的牙齒,如果剛才那一拳之後還有幸存者的話,就全部敲掉吧,我可不想被那個老母貓下的小崽子咬傷。”蘇提底親王張狂地說道,墨菲斯托明白,蘇提底親王和穆爾戈斯將軍勢均力敵,雙方積怨已久,這次或許是梵尼克斯在中間挑唆,引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罷了。
墨菲斯托拚命往哈德裏爾伯爵懷裏縮,鷹鉤鼻男子費德勒粗暴地把他從他父親溫暖的懷抱裏薅出來,掰開他嘴巴的一瞬間,墨菲斯托一口咬住他的大拇指。
哈德裏爾伯爵見狀忍無可忍,便無需再忍,拔劍直指費德勒的喉嚨,哈德裏爾家族的護衛仆人全都衝了進會客廳,與蘇提底親王的侍衛打成一團,德爾朗和其他人見勢不妙,唯恐引火燒身,便戰略性撤退了,留下坐輪椅的卡修斯在風中淩亂。
費德勒被墨菲斯托死死咬住大拇指,單手難敵四拳,很快敗下陣來,被哈德裏爾伯爵生生斬斷兩條手臂,墨菲斯托跪坐在地上也被踢得鼻青臉腫。墨菲斯托索性抓著那條斷臂撤了出來,找一把椅子坐下來休息,他生生咬下那根大拇指,放在嘴裏嘎嘣嘎嘣地嚼,再一口吐在地毯上,然後是食指、中指...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泄出自己和母親受辱的憤怒。
坐輪椅的卡修斯看到墨菲斯托凶殘的樣子,隻覺得心驚肉跳,生怕下一秒墨菲斯托張牙舞爪地衝自己撲過來。哈德裏爾伯爵和蘇提底親王戰爭進入到白熱化階段,雙方大boss上場一對一單挑,墨菲斯托看到父親手中的重劍在蘇提底親王臉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傷痕,覺得被踢歪的鼻梁沒那麽痛了。
“一百萬金幣,我還挺值錢的,那我這鼻子怎麽也能值十萬金幣吧,在我肩膀捅一刀也該是這個價格,卡修斯,你覺得呢?”墨菲斯托懶洋洋地把後腦靠在椅子背上,用那雙大海般暗藏無盡危機的眸子看向卡修斯,卡修斯心裏一沉,完了,回去要挨罵了...
“吼!”蘇提底親王和他的侍衛們寡不敵眾,蘇提底親王竟然在哈德裏爾伯爵府公然召喚出三頭巨蛇,那蛇體量巨大,出場就頂破了天花板,一口綠油油的毒液噴在哈德裏爾伯爵身上,哈德裏爾伯爵暈死在一攤毒液裏。蘇提底親王看著抱著費德勒胳膊啃的墨菲斯托時,憤怒到了極點,對手下命令道,“把那母貓生的小畜生給我綁過來,我要親手拔光了他這一嘴毒牙。”
墨菲斯托被這猝不及防的一幕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想起在爸爸的書房裏有一個菱形石柱,可以直接通往媽媽的黑洞旅館,這是他們三個人共同的秘密,他剛要衝上樓梯卻被兩雙鐵鉗般的手一左一右地抓住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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