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強行晉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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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遠處傳來馬齊斯特等人的怒罵聲,“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竟敢對老子舉劍,忘恩負義的狗東西,你是忘了老子從前怎麽幫你的是吧?你可真是跟你那對奸夫淫婦的父母一個德行,老子的好心都喂了狗!”
“你這個畜牲竟然有好心,真是天大的笑話,你的好心就是引誘我的隊員主動挑釁巡查的吸血渡鴉,你的好心就是激化我們隊伍裏的矛盾,你的好心就是在蘇提底地區利用致幻魔藥三番五次造神,妄圖問鼎中原,導致當地魔藥泛濫民不聊生。”
“你不僅寡德鮮恥,還偏偏做出一副老實巴交的受害者模樣,在踐行會上,你把一切過錯推到曾經的供貨商和蘇提底親王身上,你們和墨菲斯托是怎麽謀劃的,等到斯威特女爵生下國王的的孩子,你們便能生出事端揭竿而起,擁護繈褓之中的幼子登基為王,以便你們把持朝政是麽?”
“我想,要是真有那天的話,墨菲斯托怎麽也得封你做個紅衣主教什麽的,畢竟是你創造出各路神明,他們父子再想要一言堂局麵,麵上不能弄得太難看。”卡修斯冷笑道。
臉皮已經撕破,就沒有偽裝的必要了。兩人刀劍相撞,聲如銀瓶乍破,馬齊斯特不屑地輕笑一聲說道,“這話講得愚蠢透了,老子要是真能帶兵進京宰了那狗國王,哪還能讓一個肮髒卑賤的魅魔對我比手畫腳?”
兩人的兵刃僵持在距離卡修斯脖頸隻有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卡修斯的虎口被震得劇痛,手裏煞氣環繞的彎刀似是憤怒到極點般微微顫抖,他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狂笑著說道,“哈哈哈哈,要是沒有他前期提供給你的魔藥和資金,你連和蘇提底叫板的資本都沒有,你覺得就憑你這種頭腦簡單四肢還不發達的貨色,有什麽資格在蘇提底地區占山為王那麽多年?”
艾蕊薩清晰地隻聽到刀刃劃破皮肉的聲音,以撒迫不及待地提溜著她騰空而起,艾蕊薩猝不及防地被這麽一拽,臂膀疼得要命,嘴裏嗔怪道,“有這樣的好身法,你怎麽不教給我?”
“你那套亡靈動物園的打法就夠你為禍一方了,我要是再教你飛身術,你保不齊去哪裏給我惹是生非,我可不想天天跟在後頭給你擦屁股。”以撒沒好氣地說道。
此時洞口喊殺聲震天,艾蕊薩遠遠地洞口看到猩紅一片,地上和牆上盡是血汙,而古老的佩特拉壁畫竟緩緩將血液吸納其中,壁畫上麵的紋路愈發清晰深刻,每一筆每一畫都泛著如血般猩紅的光澤。
馬齊斯特痛苦不堪地捂著流血的雙眼哀嚎,卡修斯的腦袋被虎頭獸人踩在地上,也被幾個獵豹獸人發瘋似的揮刀在他身上亂砍。卡修斯向來身體健碩,先前哪怕幾十個魔藥蟲子圍攻,不到半個月也能行動自如。
可這次卡修斯卻連哀嚎的力氣都沒有了,艾蕊薩不禁憂心忡忡,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吞日殿的那些人不一定會把她許配給什麽樣的妖魔鬼怪。
“住手!”以撒大喝一聲,隨手把艾蕊薩往地上一丟,便揮起另一把彎刀如鬼魅般來到那虎頭獸人身旁,隻一刀便砍斷了踩著卡修斯腦袋的那條腿。
他這麽這一丟,艾蕊薩重心不穩跌倒在地,手掌和膝蓋都磨破了,“以撒,你這混蛋,竟敢摔你主子。”她咬牙打開手裏棺材形的匣子,竟是一把螺旋狀的青銅劍,“這便是勒洛夫斯說的血宴麽,這造型做得還真是別出心裁,我這個神明竟然都不知道該怎麽用。”
旁邊對著卡修斯輸出的獵豹獸人見到同伴受傷,怒喝一聲,“找死!”便挺劍劈向以撒,以撒隻是輕蔑地笑笑,仿佛看著一群朝生暮死的蚍蜉妄圖撼動大樹,他背著雙手通過靈巧的走位躲過刀光劍雨,那些獸人又氣又急,使出各種眼花繚亂的武技,祭出無數昂貴的符咒,依然無法傷到他半分。
“這都打不中麽?真是一群名副其實的廢物啊。”以撒抬腿踢起卡修斯落在地上的那柄彎刀,兩把彎刀在手,駭人的陰冷黑氣順著刀身爬上以撒精壯健碩的臂膀,猶如來自煉獄的修羅。艾蕊薩隻見兩把寒光凜凜的彎刀如廚房裏切瓜剁菜般上下舞動,不過三兩個回合,那些獸人便被砍翻在嫣紅的血泊裏。
“我的小主子,我替你有勇無謀的未婚夫報仇了,讓我看看,這傷得太嚴重了,都磨破皮了,看在我剛剛為您贏下一場戰鬥的份上,您不會責怪我的,對嗎?”以撒似笑非笑地說道,他不緊不慢地走過來單腿跪在艾蕊薩麵前,掀起裙擺輕輕吹了吹她膝蓋上的傷口。
獸人們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如交響樂般此起彼伏,艾蕊薩望著以撒臉上挑釁的笑容,很想打他兩巴掌,轉念一想覺得自己和仆人一直鬧得太僵也不是事,索性撅著嘴別過臉去,卻正好看到滾到自己腳邊的人頭,兩顆死不瞑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她,艾蕊薩靈機一動,像是猝不及防地失聲尖叫道,“啊!!!”隨後,順勢撲進以撒懷裏。
偏偏這時,馬齊斯特瞪著那對紅色窟窿般的雙眼揮起重劍砍向以撒的後頸,真是奇怪,沒了視力還能這麽精準地刺過來,千鈞一發之時,艾蕊薩迅速提起那個螺旋狀的血宴劍刺進馬齊斯特胸口,這一刺,泄去了馬齊斯特大半的力氣,劍走偏鋒隻砍在以撒的手臂上,竟出乎意料地劃破古銅色的堅硬皮膚,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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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厭惡的就是背後偷襲的小人。”以撒冷聲說道,轉過身握著艾蕊薩持劍的手一路向下,豁開整個胸腔和小腹,全程竟沒有半滴血落下,血宴劍螺旋狀的青銅劍身一圈圈變得嫣紅,馬齊斯特的五腑六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枯萎。
洶湧澎湃的靈力勢不可擋地湧入艾蕊薩體內,她隻覺得身體仿佛是一個過量打氣的氣球,隨時可能爆炸,以撒這時冷冷地解釋道,“看到了麽,這就是血宴的能力,刺進敵人身體後可以大量吸收對方的靈力和氣血,按道理說,隻有暗屬性高級魔法師以及轉職者可用,讓你提前體驗一下,這些足夠讓你摸到高級法師的門檻了。”
“我…我隻是中級法師啊,你想讓我…讓我死麽?”艾蕊薩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全身像沸騰的熱水壺一樣顫抖著,她趴到地上蜷縮成一團,像熱鍋上的螞蟻痛苦地翻滾抽搐。
以撒快意而冷漠地笑了笑說道,“受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點苦就請神明大人笑納了吧,我挑選這把血宴的時候就料到大人會喜歡,正如當年對那個小男魔送來的索命金鈴一樣愛不釋手。”
艾蕊薩望著他那副出淤泥而不染的做派不禁心中絕望,直挺挺地仰麵倒在地上,吐出一口殷紅的血,便昏死過去。
拜占庭皇都的某處奴隸市場———
兩個滿臉橫肉的粗毛大漢像溜牲口一樣用鐵鏈栓著衣衫襤褸的男男女女走來,其中一個光頭大漢堆著笑搓著手對那個叼著煙杆子吞雲吐霧的魁梧男人說道,“拉塞爾老爺,我把這批新貨帶來了,那小男魔跟管理處的伊曼老爺談得怎麽樣了,怎麽個分成法?”
拉塞爾不屑地輕笑一聲,朝大漢臉上吐了口煙說道,“你還想怎麽分成,老規矩,四六開,這買賣你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帶著你的貨滾。”
“拉塞爾老爺,我們不是說好的麽,那天喝酒的時候我還送給你兩個價值千金的魅魔…”大漢急得麵紅耳赤。
哢嚓!
拉塞爾手中的煙杆子砸碎在大漢油光錚亮的腦袋上,殷紅的血徑直流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拉塞爾大力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右手邊裝在銀質籠子裏的那件拍品,“你特麽自己看那是誰!”
籠子裏的那個奴隸並沒有像別的奴隸那樣被栓起來,他蜷縮著細長的腿睡得正香甜,濕漉漉的淺茶色卷發傾瀉而下遮住了大半的睡顏,但依稀能看到他彎月般細眉下纖長柔美的睫毛,豐腴的唇瓣似乎輕輕抽動著,在和煦的陽光下,雪白臉頰上一滴晶瑩剔透的東西折射出水晶般的光輝。
“你…你怎麽把這小男魔賣了,沒有他誰給我們煉魔藥?”大漢驚怒交加地問道,他瘋狂地抓著自己沒有頭發的腦袋,力道大得幾乎要在頭皮上抓出幾道血印子來。
“你以為我願意麽,墨菲斯托這把倒是罕見地發了善心,跑去伊曼家裏幫你談生意,伊曼那條老狗轉頭就把他介紹給王室的那些人,有個叫什麽的侯爵,還有什麽公主王子妃都跑來找我,寧可一擲千金也要把他買走,我兩頭犯難,隻好把他送到這個混蛋拍賣會。你要知道,他以前在阿瓦塔可是伯爵府裏的正兒八經的少爺!是你毀了他!”拉塞爾雙手揪著大漢的領子咆哮道。
拍賣會已經開始了,台上的奴隸販子唾沫星子橫飛地介紹著代售的奴隸。
“這是我們今天的第一件拍品,這是赫加特將軍從北部波旁國凱旋而歸時帶回的戰俘,是一名高級巔峰的戰士,他在我們這裏經曆了良好的調教,他不僅可以作為角鬥士給主人爭光,而且還能學狗叫,來,叫兩聲!”說著,奴隸販子踢了一腳旁邊肥頭大耳的男奴。
裝模作樣三分鍾,便能多活兩三年。那個男奴雖然長得不怎麽樣,甚至有些猥瑣,但是聽話啊,立刻跪在地上叫個不停,眾人被他這副滑稽的樣子逗樂了。
奴隸販子揮舞著鞭子抽了一下地板,全場肅靜下來後說道,“起拍價兩百銀幣,買下他,他的餘生都會像狗一樣對你忠心耿耿。”
銀質籠子裏的墨菲斯托懶洋洋地睜開眼睛,優雅地打了個哈欠說道,“真是開了眼了,頭一次見到這麽肥的狗,狗的地位再怎麽低下也算人類忠誠的朋友,不該受這樣的侮辱,喬,這種貨色還是論斤賣的好。”
此話一出,眾人哄堂大笑,望著台上肥胖如豬的男奴,別說做個角鬥士,就算放在屋外打雜都嫌影響美觀,零星幾個想要競價的人都默默地放下了手。
“奴隸,你給我閉嘴,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奴隸販子雖然窩火,但也不敢弄傷他那一身白皙勝雪的軟肉,手中的鞭子隻是象征性地抽了一下墨菲斯托所在的銀質籠子欄杆。
“伊曼老爺,我現在還是阿瓦塔的公民呢,在那位身份尊貴的大爺降臨奴隸市場我買走之前,我跟你一樣,都是身份平等的‘人’。”墨菲斯托眯起海藍色的眸子挑釁道,微紅眼尾旁的淚痣在陽光下透著魅惑的石榴色,修長的手指伸過去摩挲著麵前銀質的欄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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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他,用最高檔。”伊曼麵色陰沉地對著小弟耳語了一句,望著他纖長脖頸下若隱若現的鎖骨露出陰冷的笑容。
墨菲斯托讀懂唇語的瞬間立刻把手抽離了籠子的欄杆,可是腳底傳來的劇烈麻痛感還是讓他抽搐著倒在地上,於是狂亂的電流肆意從他身體各個部位穿過,如同被人用燒紅的刀子生生淩遲般痛苦不堪。
他一開始還能咬唇忍耐,盡量不像那些奴隸那樣窩囊地哀嚎求饒,可他的心髒如擂鼓般瘋狂跳動著,就連氧氣也漸漸稀薄,像四肢被縛的小獸被掐住喉嚨般難逃一死。
這次電擊持續了一兩分鍾左右,墨菲斯托再也忍受不了了,哀求地望向站在籠子前居高臨下欣賞他醜態百出的伊曼和他的小弟,極為艱難地說道,“求求你…停下來,我…我不想死。”
伊曼冷笑著接過小弟手裏的控製器按下了暫停鍵,看著人事不省的墨菲斯托,小弟頗為眼色地打開籠子門,扯著頭發把墨菲斯托拖拽出來,嫻熟地剝掉多餘的外套,隻留下奴隸特有的遮羞布,仿佛是幫助伊曼老爺在清點財產。隻見他淺茶色的秀發已經被汗液粘在了嬌媚蒼白的臉蛋上,纖長的羽睫掛著晶瑩的淚花,兩隻海藍色的眸子渙散得毫無生氣,嫣紅豐腴的唇此刻也失了血色變成病態的淺粉色,身上新傷疊舊傷,像是被玩壞的破布娃娃。
“你說…你現在是什麽?”伊曼目光冰冷地幽幽開口問道。
“伊曼老爺,我是您的…”墨菲斯托嗓音嘶啞地艱難開口,他終究沒法說出那個兩個屈辱的字,說到一半,眼淚就像扯斷了珍珠項鏈般簌簌落下,赫然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可伊曼老爺和那些競拍者都不是什麽憐香惜玉之輩。
“哈哈哈哈…想得倒是挺美。”伊曼笑著用力拍了拍墨菲斯托的臉蛋,看著他滿身的傷痕,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像你這種貨色,我也不敢獨自享用啊。我尊貴的客人們,鑒於這個小男魔膽敢在拍賣現場頂撞主子的惡劣行徑,即使其品相優渥也不宜參與拍賣,我們今天要給大家發放福利了,凡是來到現場的競拍者均可來管教一番…”
話音剛落,全場幾乎沸騰了,幾雙急不可耐的罪惡之手已經伸向了他,就像一群餓了八天的狼見到了落單的肥羊。墨菲斯托臉色蒼白到了極點,要知道,像他這種供人消遣的魅魔奴隸,一旦淪為販夫走卒這類下等人的玩物,就難再入王孫貴胄的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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