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冬季酒會什麽時候開始？
    芙寧娜頓挫了一下，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然後有些頹然，可還是想要堅決的站在原地。
    原野上的風卻刮了起來，從「係統」的後麵刮到前麵。掠過「係統」，掠過伊黎耶。然後重重的吹拂在芙寧娜的身上……
    “完全……完全……”
    “嗯，就是這個意思！”「係統」伸出手，一隻手中，塑形的力量變作了一個小巧的人類，帶著帽子的純水人類，一邊化為長發赤足的某個神明的樣子。
    隨後，二者全部化作流水，合而為一！
    最後，那純水化作的人類，變作了眼前的芙寧娜現在的模樣。
    “就是現在的你呀！就是現在的你！你並非是人，並非是神，原本被切割五百多年的你，重新合而為一啦！”「係統」突然間笑意滿滿，隻把手上製造的小巧人類模型，用力送到了芙寧娜麵前。
    “不……不對！你不是這麽告訴我的，既然是這樣，為什麽又要我去拯救楓丹，拯救芙卡洛斯，倘若芙卡洛斯在這裏麵的話！”芙寧娜用力一拳打在自己的胸前，突然間的歇斯底裏。甚至於掀翻了「係統」送來的手與手上的小巧模型。
    “唉！”看到她的樣子，「係統」大概早就猜到了。她隻是若無其事的俯下身體，去小心的把純水模型拿了起來。思索間，手中出現了一條白色的線繩，而後，那東西慢慢纏繞在模型的臉上，眼睛上。
    “這下更像你了！簡直一模一樣！”「係統」平靜的說著，完全沒有生氣什麽的其他情感。
    “回答我，那我的旅途，我至今的旅途有什麽意義？我拚盡全力遊走在世界受了這麽多折磨！又是為了什麽！”她不由得吼道。
    “別把一切都推托到我的身上！芙寧娜，別那麽做！所有的計劃，都是……都是……”「係統」此時冷冽的目光爬上了她的臉。
    “都是你做出的，從那沒有跳完的舞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出的決定！是你與我一同製定了相關的計劃，算計了一切，甚至於得到了世界之外的記憶後，想出了這個有趣的「係統」的代號，然後控製自己去旅行，從頭到尾，都是你我的同謀，何必把自己摘除的這麽幹淨呢？哦，對了，差點忘記了。你把最後的一份記憶，留在了我這裏。對，就是這樣的，你把最後的記憶，放在了這裏！是吧！伊黎耶！什麽時候，能把你還給她！把最後的記憶還給她？”
    如此說著的兩個人，眼神不約而同的看到了伊黎耶。
    “我……”這眼神讓伊黎耶有些害怕，她甚至不知道如何麵對這兩個人。
    “對的，不過，我想了一下，芙寧娜，按照你的想法，這一切需要你企及深淵之時，才能還給你。換言之，你的目地，你的計劃，都得等你能夠到達深淵的那一刻你才能明白。說起來，有件一直困擾你的事情，我現在大概可以給你答案！”「係統」一邊說著，一邊緩慢的抬起手來，她慢慢的指向了芙寧娜戴在腰間的「神之眼」，戲謔的語氣再次開口……“我的……「龍之寶藏」，很好用吧！畢竟，屬於我的「龍」在為其供能，你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既要感謝我，也要感謝他。所以，拜托你，抓緊時間，快點去深淵解救那家夥吧！”
    “咳……”
    不知什麽時候，好像嗆了一口水。但……一直置身於水下，不應該是這樣才對。身為楓丹人她不應該會嗆到水的。可這種窒息感突然升起又悄然落下，像是想盡辦法把她的意識從精神世界拉出來一般。
    “我……我究竟是誰？”
    ……
    大概五年前？六年前？管他呢……
    那維萊特坐在他的辦公桌前麵，他無可奈何的看著窗外，這會陽光不錯。早一些時候，芙寧娜曾來過她的房間裏，對於這位有些奇怪的神明，他帶著好奇又壓製著好奇與自己。
    隻是，少女送來的請柬被他丟到了桌子上。這東西是什麽他十分清楚。不過是那些貴族們溜須拍馬的產物罷了，倘若他可以選擇，那麽……他寧願躲在辦公室裏一整天不見任何人，隻與那倒黴的報告書，企劃表為伍。
    可稍微心平氣和下來，一股好聞的味道傳進了他的鼻子裏。是大湖上的蒸騰的流水的味道，他挪到了桌子旁邊，輕伸出手，隻是略微觸碰了一下那張請柬，便如同手指被蜜蜂蟄了一樣。像是吃痛一般的縮回了手。
    不過，請柬不會蟄人，也許是上麵夾雜著的美好味道，令審判官大人倍感不適。最後，他還是一把將請柬抓在手裏，輕鬆展開以後。就瞧得到上麵的字了。
    那是一排排工工整整的印刷體的楓丹文字。內容不過是吹噓大審判官的公正與廉潔，又標榜他是楓丹正義的具現，是秩序的保障。
    然後再後麵，還專程刻畫了舞會的時間與地點，哪位侯爵承接的此次活動，哪位有幸伯爵讚助了這次舞會。出席的政要又會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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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麻煩，麻煩透頂！”那維萊特念叨著，又自言自語。“為什麽一定要參加這種毫無意義的事情？太麻煩了！我可以不去嗎？”
    隨著他的目光下移，直到抵達請柬的落款上，卻完全沒去看那上麵又是哪些無聊的家夥。倒是一行秀麗小字，引得他不由自主的駐足。當然，是目光‘駐足。’
    那是有些可愛的筆體，字符之間恰到好處的連在一起，彎彎繞繞的卻像是大楓丹湖的水波一樣，帶著一層層的浪花。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願意出席這種無聊的舞會！］
    大審判官的嘴角不經意間笑了一下，轉瞬即逝。“你怎麽會知道！”
    ［你這會一定在嘲笑我，嘴上在嘀咕什麽‘你怎麽會知道！’諸如此類的話語。］
    那維萊特心中覺得好笑，他的想法看上去被人猜中了，或者說……被神明猜中了。
    ［因為每年的冬季舞會，都是我的強烈要求下，你才會參加的。這次肯定也不例外，但今年我有一些事情要忙。你知道，有一部新的歌劇，好像叫《圖蘭朵露》。反正她這兩天就要在我的歌劇院上映了。我要去看看他們彩排一下，約莫傍晚才會回來。］
    ［聽我說，那維萊特，你要多多參加這種活動，從人類的些許的期待中，慢慢尋找自身的意義。我希望我親愛的大審判官可以在我歸來的時候，剛好在沫芒宮最下層的大廳中迎接這個國家的神明的歸來。］
    直到他把這幾行字看完，才無奈的苦笑了一下。
    “所以，今年也和往年一樣，是一定要去的。嗯，讓我看看我還要做什麽？還是與往年一樣……”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拿起來了水杯，輕輕搖晃，任憑思緒在遊移著。
    此時，一隻小美露莘抱著本子跑了進來。那小家夥的出現，大概是打斷了大審判官的思緒。他望著晃動水杯裏，自己的倒影，剛才不知道為什麽，回想到那封來信，那麽一張紙而已……
    “那維萊特大人！”塞德娜將手中的文件推到桌子上，大概因為那桌子太高，讓她不由自主的踮著腳尖。隨著文件被擺放好，她又開口道：“下一場審判，為了準時到達，那維萊特大人還是早點準備吧，即便馬上出發也得一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達歌劇院那邊。”
    “多謝提醒。”那維萊特道著謝，便將塞德娜送來的有關於審判的相關資料整理起來。
    “嘿嘿，沒想到那維萊特大人也會發呆呢！”美露莘捂著嘴巴竊笑，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我想起一些過去的事，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他說著開始收起好自己的東西，便準備去總站坐巡軌船了，下午的審判，這個時間動身卻也恰到好處，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他抵達歐庇克萊歌劇院了。隻是出門的時候，像是又想到了什麽：“今晚的宴會，還和以前一樣吧。設置好安保力量，相關的應急措施也要做好。對了，為了以防會有特殊情況，比如說賓客中會有人突發疾病而暈倒什麽的，幹脆安排幾名醫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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