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雙生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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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珅家的書房成了三人暑假的常駐基地。今天,張濤把薑凡的信和標誌圖片展示在電腦屏幕上,陳希則負責記錄各種可能性。    "被刻意抹除了。"陳希接話,手指無意識地繞著發梢,"就像那張照片上的火焰標記,看起來像是要燒掉什麽。"
    張濤想起唐老師保險櫃裏那張照片:"你們覺得"當年的協議"是什麽?薑教授和唐老師之間有什麽秘密?"
    薛珅推了推眼鏡:"數據不足,無法分析。但那個aex..."他在搜索欄輸入"aex it 多元關係",結果寥寥無幾。
    陳希突然坐直身體:"等等,換個思路。如果aex不是真名呢?在希臘語中,aex是"保護者"的意思,也可能是aexander的縮寫..."
    "或者,"張濤靈光一閃,"是"a"和"ex"的組合?a代表...薑凡提到的"aex是拉丁語"法律"。"    "就是他!"張濤指著屏幕,"但為什麽說他是薑凡"最親近又最陌生"的人?"
    薛珅放大圖片:"看他的站姿和手部動作...與薑凡有87的相似度。"
    陳希眯起眼睛:"連耳朵的形狀都幾乎一樣。這不會是..."
    "雙胞胎?"張濤脫口而出。
    薛珅搖頭:"數據顯示薑凡是獨子。除非..."
    "除非這個aex是被送養或隱藏的兄弟。"陳希完成他的思路,"這在保守家庭並不罕見,特別是如果孩子有...非傳統傾向。"
    張濤想起薑教授辦公室文件裏那份醫療報告——喪妻後的焦慮症記錄。如果薑夫人生下雙胞胎,而悲痛過度的薑教授無法麵對...
    電腦突然發出警報聲——薛珅設置的監控程序檢測到關鍵詞觸發。屏幕上跳出林小雨剛發的加密短信:"緊急。薑查到瑞士號碼。已警告aex。保持靜默。"
    "糟了。"薛珅迅速關閉所有窗口,"如果薑教授追蹤到aex和薑凡的聯係..."
    陳希已經撥通唐老師的電話,但無人接聽。他轉而打給姑姑:"喂,姑姑,你能聯係上李教授嗎?...對,很緊急...什麽?他昨天回國了?"
    掛斷電話,陳希的臉色變得蒼白:"李敏凱教授秘密回國,現在下落不明。姑姑說...可能有危險。"
    張濤的胸口發緊。他摸出掛在脖子上的金牌,金屬表麵已經被他的體溫捂熱。這枚薑凡留下的獎牌,現在成了唯一的實物聯係。
    "我們需要更多信息。"薛珅打開一個加密文件夾,"林小雨上次給的薑教授文件,我發現了隱藏分區。"
    經過複雜的解密程序,一份標著"19992001 prg"的文檔顯現出來。那是份研究協議,簽署者正是唐老師、李教授和薑教授。協議內容涉及"多元關係家庭中兒童的成長追蹤",研究對象包括...三對雙胞胎?
    "天啊。"陳希輕聲說,"他們當年就在研究這個..."
    文檔最後幾頁被密碼鎖定。薛珅嚐試了幾種常見密碼組合都失敗了。張濤突然想到什麽,輸入了金牌上的編號"jf0115"。
    "錯誤。"薛珅搖頭,"再試一次?"
    張濤盯著金牌,翻到背麵——那裏刻著一行幾乎看不清的小字:"for a, aays."
    "試試"aaays"。"他輕聲說。
    密碼正確。文檔解鎖,最後一頁是一張雙胞胎嬰兒的照片,標注著"j&a,2003"。照片被從中撕開又粘合,其中一個嬰兒的臉上用紅筆畫了個大大的叉。
    "薑凡和aex..."陳希的聲音顫抖,"他們真的是兄弟。"
    薛珅迅速瀏覽解鎖的內容:"研究顯示,分離撫養的雙胞胎在相同環境下仍會發展出驚人相似的情感模式...薑振華在妻子去世後退出研究,帶走j樣本薑凡),a樣本aex)交由李教授監護..."
    張濤的視線模糊了。照片上那兩個嬰兒,一個成了他認識的薑凡,另一個...是現在在瑞士保護薑凡的aex。而薑教授知道這一切。
    "我們需要警告薑凡。"張濤抓起手機,"如果薑教授發現李教授回國—"
    "太危險了。"薛珅按住他的手,"薑教授一定監控著所有通訊。"
    陳希突然笑了:"那就用他想不到的方式。"
    他從包裏拿出一本《藍火集》:"新出版的詩集,明天全國發售。裏麵有一首"致遠方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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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麽時候寫的?"張濤驚訝地翻到那首詩。
    "昨晚做的夢。"陳希眨眨眼,"詩人有時就是先知。"
    薛珅已經理解了計劃:"出版社會將樣本寄給各大書店和媒體,包括海外渠道。薑凡常去的那家日內瓦書店—"
    "是李教授推薦的。"張濤恍然大悟,"他一定會看到!"
    三人立刻著手在詩中嵌入隱藏信息。陳希的原詩是寫給想象中的"遠方兄弟",現在他們加入更具體的線索:
    "當雙生火焰在異國重逢,
    密碼藏在燃燒的起點。
    尋找被撕毀的協議第三頁,
    真相在金牌背麵沉睡。"
    寫完最後一句,張濤摸著金牌背麵的刻字:""for a, aays"...薑凡一直知道有個兄弟?"
    薛珅調出薑凡小時候的日記掃描件來自林小雨提供的文件):"數據顯示,薑凡六歲前的日記經常提到"夢中的朋友",描述特征與他自己高度一致。但七歲後這類記錄突然中斷。"
    "薑教授發現了。"陳希推測,"然後強化了薑凡的"獨子"認知。"
    張濤想起薑凡曾經說過,他父親認為"任何分散注意力的事物都是威脅"。對一個執迷於完美控製的焦慮症患者來說,雙胞胎兄弟的存在本身就是威脅。
    電腦再次發出警報。這次是新聞推送——《著名社會學家薑振華教授即將召開記者會,澄清"家庭價值觀研究"立場》。
    "他要先發製人。"薛珅皺眉,"一旦公開譴責多元關係研究,李教授和唐老師就會陷入被動。"
    張濤的手機突然震動,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瑞士號碼已暴露。a安全,j轉移中。勿回複。——小雨"
    三人麵麵相覷。薑凡在轉移?去哪裏?aex又在哪裏?
    窗外,夏日的暴雨突然傾盆而下。雨點敲打著玻璃,像無數細小的手指在急切地傳遞某種密碼。張濤握緊金牌,突然明白了薑凡留下它的真正意義——這不僅是紀念品,更是鑰匙,是地圖,是連接四個人的生命線。
    而線的另一端,現在又多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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