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的琴弓在a弦上突然崩斷，尾端在他臉頰劃出一道血痕。
    "第三次了。"他抹去血珠，看向角落裏沉默不語的調音師，"這把斯特拉迪瓦裏上周才校準過。"
    調音師低著頭快步離開，背影僵硬得不自然。張濤蹲下撿起斷弓，指腹蹭過斷麵——整齊的切割痕，像是被某種化學藥劑腐蝕過。
    "不是意外。"薑凡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他正在酒店遠程監控場館安保係統，"你右手邊第三個消防栓，裏麵有東西在發信。"
    薛珅的平板突然彈出警報："觀眾席第7排的溫濕度異常，有人在調試...等等，那是腦波幹擾器？"
    暗流湧動的多瑙河
    維也納警方的調查報告敷衍得可笑："樂器損耗常見事故"。但當晚，陳希的酒店房門縫下塞進一張泛黃的五線譜——正是他未發布的《機械之心》終章，頁腳用德文寫著：
    「科技玷汙藝術之日，就是人類失去靈魂之時。」
    "新紀元聯盟。"薑凡調出一組新聞，"反ai極端組織，上個月剛炸毀柏林一家機器人實驗室。"他放大照片裏模糊的徽章，"和徐世明監獄來信上的塗鴉一致。"
    張濤正在檢修林林的表演用機械臂，突然發現肘關節軸承裏卡著一枚微型電磁脈衝器："他們要破壞演出！"
    將計就計的舞台
    演出當天，金色大廳座無虛席。林林的機械臂被悄悄換成張濤連夜改造的純機械傳動版本，陳希的小提琴則裝著薑凡設計的聲波反製裝置。
    當《機械之心》進行到高潮段落時，第7排果然亮起詭異的藍光——腦波幹擾器啟動了。但下一秒，陳希的琴聲突然轉為高頻諧波，幹擾器屏幕應聲炸出火花。
    "音波反製成功。"薛珅在後台監控著數據流，"現在放出誘餌數據。"
    舞台上，林林的機械臂"意外"脫落，露出裏麵閃爍的芯片——實則是偽裝成核心技術的追蹤程序。當抗議者竊取它逃離時，薑凡已經鎖定了新紀元聯盟的維也納據點。
    終章·藝術的勝利
    慶功宴上，陳希把獎杯塞給林林："沒有你的勇氣，我們抓不住那些混蛋。"
    小女孩用機械手指碰了碰獎杯，突然彈起《歡樂頌》的第一個音符。
    四人對視而笑——這才是科技與藝術最美的和弦。
    上海·智境科技總部
    一封燙金邀請函靜靜躺在薑凡的辦公桌上。
    「第七屆全球人機倫理峰會·主講嘉賓：徐世明博士新紀元安全研究中心）」
    張濤的咖啡杯停在半空："他不是在監獄嗎？"
    "減刑保釋。"薑凡的指尖劃過邀請函上的電子印章，"主辦方是瑞士洛桑研究院——奇點科技的最大投資方。"
    薛珅突然從平板調出一組數據："過去三個月，全球有17起針對"情感科技"的襲擊，全部發生在智境科技的合作夥伴身上。"他放大一張地圖，紅點連成詭異的蛛網，"而明天峰會的會場，正好是這個網的中心。"
    陳希正在調小提琴弦，聞言猛地繃斷一根："這是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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