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闈變革
    張濤傷愈後，科舉新製如期推行。
    放榜那日，寒門學子跪滿朱雀大街。薑凡站在貢院高樓，看著那些激動痛哭的年輕人，忽然道："當年清華特招你時，也這麽哭過。"
    張濤的機械臂正在調試新裝的暗器匣："胡說，我那是被機械油濺到眼睛。"
    "薑大人！"樓下突然傳來歡呼，"張院首的機關硯台，我們都會用了！"
    陳希不知從哪冒出來，金發上沾著彩紙屑："喂，你們猜今年狀元是誰？"他神秘兮兮地展開一張紙條，"太醫院首座的養子——就是薛珅安插的那個暗樁！"
    薛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慎言。"
    四人相視一笑，秋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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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域來客
    九霄閣的絲綢展廳裏，陳希正用流利的波斯語與商隊討價還價。
    "東家！"掌櫃慌慌張張跑來，"海船帶回來幾個紅毛番人，說......說我們賣的指南針指錯了方向！"
    陳希金眉一挑："帶路。"
    港口停泊的巨艦上，幾個金發碧眼的歐洲人正指著羅盤嘰裏呱啦。陳希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們手中的海圖，赫然畫著美洲大陸！
    "薛珅呢？"他一把抓住侍衛，"快把鎮國公叫來！"
    土豆傳奇
    薛珅帶著親兵趕到時，陳希已經和葡萄牙船長喝上了。
    "這玩意畝產多少？！"陳希舉著個沾泥的塊莖，激動得金發都在抖，"能種在旱地嗎？"
    薛珅無奈地抽走他手中的酒杯："你喝了幾壺？"
    "將軍來得正好！"陳希拽著他跳上甲板，"這土豆能養活百萬大軍！這玉米......"
    當晚，九霄閣的密信飛向各地——陳希用三船絲綢換來的種子，將由薛珅的精兵押送，在邊境軍墾區試種。
    醋海生波
    慶功宴上，葡萄牙水手表演的弗拉明戈引得滿堂喝彩。領舞的英俊青年一個滑跪停在陳希麵前，竟要吻他的手背！
    "鏘——"
    一柄長劍橫在兩人之間。薛珅麵沉如水："番邦禮節，免了。"
    陳希眨眨眼，突然用波斯語對舞者說了句什麽。那青年臉色大變，連滾帶爬地退開。
    "你說了什麽？"回府的馬車上，薛珅冷聲問。
    陳希笑嘻嘻地湊到他耳邊："我說......"他忽然咬住薛珅的耳垂，"你是我見過最善妒的將軍。"
    車簾晃動的間隙，可見薛珅將人按在軟墊上，鎧甲與絲綢摩擦出曖昧的聲響。
    4. 海上宏圖
    三個月後，第一船土豆從遼東豐收而歸。
    皇帝在朝堂上捧著那顆沾泥的塊莖，激動得語無倫次："陳愛卿要何賞賜？"
    "臣請開海禁。"陳希一改平日嬉笑，"設市舶司，造寶船下西洋！"
    滿朝嘩然。
    薑凡適時遞上奏折："臣已核算過，茶絲瓷器的利潤，足以再養十萬水師。"
    薛珅的劍鞘重重頓地："臣願親鎮海防。"
    退朝時，張濤偷偷拽住陳希的袖子："你真要下西洋？"
    "當然不。"陳希狡黠一笑，"我讓薛珅去。"他壓低聲音，"咱們不是說好......趁這十年，把工業革命提前搞出來嗎？"
    夕陽將四人的影子投在宮牆上，仿佛一幅徐徐展開的盛世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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