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計劃好這一切......"
    "計劃a是你活著。"薑凡的"手指"拂過他汗濕的額頭，"現在執行的是......計劃z。"
    機械臂完成最終變形的瞬間，張濤的視野突然擴展到紅外線、紫外線甚至量子波段。他"看"到極光怪物實質是無數納米級的機械生命體，而地球像被蛛網包裹的獵物。
    更可怕的是，在北美和亞洲上空，已經形成兩隻巨大的"眼睛"，瞳孔正是他們四人的臉。
    地下避難所裏，陳希的情況越來越糟。
    水晶心髒的裂痕中滲出藍色能量液，在半空凝結成記憶畫麵——三百個克隆體的痛苦死亡、林博士的機械臂插入兒童感染者後頸、甚至還有薛珅在某個輪回中為保護他而自爆芯片的片段......
    "停下......"薛珅用染血的繃帶纏住他不斷抓撓胸口的手，"你在吸收它的記憶！"
    陳希的瞳孔完全變成晶體狀："我看到......所有時間線......我們失敗過......36次......"
    他忽然抓住薛珅的衣領，犬齒刺破軍裝青年的嘴唇："這次......換我保護你......"
    血珠懸浮在空中，被水晶心髒吸收。令人震驚的是，薛珅的龍血竟然暫時修複了部分裂痕！
    "原來如此......"陳希撫摸著薛珅後頸的咬痕，"我們的基因......本來就是......"
    驚天動地的爆炸聲打斷了他的話。整個避難所劇烈搖晃，頂部管道崩裂。薛珅本能地撲在陳希身上，卻被金發青年翻身壓住——
    水晶心髒爆發的力場彈開了所有墜物！
    "驚喜嗎？"陳希嘴角溢著藍血，"v型......永遠......在下麵......"
    黎明時分，四人站在雷達站頂端。
    張濤的機械臂已經完全變成流動的赤金色液態金屬，隨時可以重組為任何武器。薑凡的數據體勉強維持人形，天機瞳鎖定著極光怪物最薄弱的節點。
    陳希的水晶心髒外包裹著薛珅的龍血劍氣，像顆跳動的星辰。而薛珅本人——軍裝外套已經撕成繃帶，裸露的上身布滿發光的龍紋，那是芯片超頻運轉的標誌。
    "作戰計劃很簡單。"薑凡的數據流在空中勾勒出路線，"張濤正麵突破，陳希幹擾其意識，薛珅斬斷能量通道......"
    "你呢？"張濤抓住他即將消散的手腕。
    天機瞳的數據流突然變得異常溫柔："我會成為你們的眼睛。"
    極光怪物似乎感應到威脅，雲層中降下無數藍色閃電。最粗的一道直劈雷達站，卻被突然展開的四重屏障擋住——
    機械臂的赤金光幕、數據流的藍色矩陣、水晶心髒的金色力場、龍淵劍的白色劍氣，完美交融成彩虹色的防護罩。
    "四人小隊。"張濤的機械臂延伸出十米長的光刃，"一個不少。"
    他們同時衝向天際時，大地上所有幸存者都看到了那道撕裂極光的光痕——
    像絕望長夜裏，突然亮起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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