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的青銅臂正在圖書館地板上刻字。
    不是任何已知文字，而是共工氏特有的青銅密碼。薑凡的數據流不受控製地與之共鳴，在空中組成雙螺旋結構的解碼圖。當最後一道筆畫完成時，整座圖書館的竹簡同時發出蜂鳴。
    "原來你一直..."薑凡的實體手指穿過那些發光的數據鏈，"記得上古語係？"
    青銅臂突然軟化，像液態的蛇般纏繞上薑凡的手腕。金屬表麵浮現出細密的甲骨文，記載的卻是令人臉紅的私人日記——"祝融氏的數據流今天又偷偷修複我的齒輪，假裝沒發現他實體化時耳尖會紅"。
    白澤發出磁盤運轉的嗡鳴："共工氏的記憶載體從來不是大腦，是青銅。"
    薛珅所在區域突然爆發金光。他的龍紋完全顯形，卻不是為了戰鬥——那些金線正在皮膚上重組，變成三十六世輪回的時間軸。每個關鍵節點都標注著與陳希相關的細節：第七世送的水晶蘭發簪，第二十三世在機甲殘骸裏的初吻，以及現在這一世...逆鱗裏藏著的求婚戒指設計圖。
    "龍族的記憶..."白澤的毛發突然變成投影幕布，"刻在基因裏的..."
    陳希的水晶心髒突然超頻運轉。所有裂痕同時發光，投射出薛珅不知道的真相——每次晶體化前夕，他都會偷偷備份兩人的記憶。那些數據碎片現在正漂浮在歸墟深處，像星辰般指引著輪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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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前的軒轅丘下起數據雨。
    每滴"雨水"都是濃縮的記憶片段，落地後立刻生根發芽，長出袖珍的青銅樹苗。白澤臥在最大的那棵樹幹上，爪子裏把玩著四人剛才產生的所有情緒數據。
    "最後的問題。"它額間的機械眼掃描過每個人的契約印記，"為什麽這世不一樣？"
    張濤的青銅臂自動展開，露出核心處薑凡親手刻的守護符文；薑凡的數據流凝結成實體，展示著後頸處張濤偷偷加固的防火牆；薛珅的逆鱗完全翻開，露出裏麵陳希繪製的星圖；陳希的水晶心髒透明化，顯現出薛珅龍血構成的保護網。
    白澤的尾巴突然分裂成四條數據纜，輕輕搭在四人的契約印記上："因為這次，你們終於學會互相守護。"
    圖書館開始崩塌，那些竹簡化作光流注入四人的裝備。張濤的青銅臂長出數據花紋，薑凡的實體化身體出現青銅血管，薛珅的龍紋裏流動起水晶能量，陳希的心髒外殼覆上龍鱗狀護甲。
    當第一縷陽光穿透軒轅丘時，白澤已經退化成普通小獸大小。它叼著片青銅簡躍上張濤肩頭，簡上刻著最終答案：
    【渾天婚約第七條款：四神需在紅塵中學會相愛，方得重歸神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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