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年代——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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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凡的數據流突然暴走。他的眼鏡片投影出更殘酷的真相:1958年爆炸後,是年輕的薛大山薛珅)用龍炎打通救援通道,而陳星陳希)將水晶心髒碎片植入垂死的張鐵柱張濤)胸口,才讓共工臂第一次蘇醒。
    "所以王振邦..."張濤的金屬聲帶發出齒輪摩擦聲,"是怕我們想起..."
    煤堆突然坍塌。底部的青銅羅盤發出刺耳鳴響,指針瘋狂旋轉後突然指向四人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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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屍房的鐵門在月光下泛著青黑色幽光。
    陳希的指尖剛觸到門鎖,水晶能量就讓整個鎖芯凍裂。推門瞬間,四人同時僵住——
    二十具蓋著白布的屍體排列成渾天儀形狀。而中央空著的停屍台上,放著一本1958年的工作日誌。
    薑凡的數據流掀開扉頁,泛黃的紙頁上是他自己的筆跡:
    【時空錨點校準記錄】
    【第7次重啟失敗】
    【建議下次嚐試:讓共工臂在煤礦事故中提前覺醒】
    【簽名:薑書恒 1958.11.2】
    張濤的青銅左臂突然插入地麵。金屬分子順著混凝土裂縫遊走,在整個停屍房地板下勾勒出巨幅星圖——這是祝融氏的手筆,是薑凡在每次穿越後,為下一個自己留下的路標。
    "不是追殺。"薛珅的龍爪撕開最近的白布,露出底下穿著65式軍裝的"自己",心口處插著水晶碎片,"是我們在引導自己。"
    陳希突然劇烈咳嗽,藍血在停屍台蝕刻出最終答案:王振邦從來不是敵人,而是四人第一次穿越時創造的時空守墓人——他的任務是確保每次重啟都按既定路線進行。
    月光透過高窗,將四人的影子投在牆上。那影子不是1983年的模樣,而是神話時代全盛期的四神剪影。
    "要打破循環嗎?"張濤的金屬手握住薑凡顫抖的指尖。
    薑凡的殘缺小指在日誌最後一頁輕點,數據流拚出新的一行字:【第8次重啟方案:相信此刻的心跳】
    醫院的煤堆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藍黑色光澤,張濤的青銅手指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那些金屬液珠從指縫間滲出,在煤塊表麵蝕刻出細密的星圖紋路,像是有生命般自動延伸。
    "別碰!"薑凡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金絲眼鏡的裂痕中溢出數據流,在兩人皮膚接觸處形成一道淡藍色的光膜。"你的金屬化程度在加深。"
    張濤感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肘關節炸開,青銅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肩部蔓延。陳希的指尖立即貼上他的太陽穴,水晶般的藍色血液順著臉頰滑落,在接觸到金屬皮膚的瞬間凝結成細小的冰晶。
    "呼吸同步。"陳希的聲音帶著奇異的共鳴,張濤發現自己的心跳開始與三人共振。薛珅的掌心貼在他後背,軍裝布料下透出龍鱗狀的金紅色紋路,灼熱的溫度讓滲出的金屬液珠重新回流。
    煤堆突然發出哢哢的碎裂聲。薑凡的眼鏡片反射出密密麻麻的數據瀑布,他猛地將張濤往後一拽:"記憶回溯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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