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宿舍的路上，校園中央突然出現一道發光的裂縫。
    "別看！"陳希捂住張濤的眼睛，但已經遲了——
    裂隙中閃現出無數輪回碎片：
    1958年煤礦裏，年輕的張濤用金屬臂撐起坍塌的巷道
    1994年金融中心，薑凡的數據流組成防護網
    2023年教室，薛珅的龍炎吞噬了所有監控設備
    以及......
    2045年的天文台，四人同時將手按在渾天儀上，青銅鎖鏈應聲而斷。
    裂隙消失前，一張紙條飄落在張濤腳邊：
    "畢業典禮前，帶他們來地下室"
    ——aex的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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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遊泳館的消毒水味混著淡淡的血腥氣。李響站在更衣室鏡前，手指顫抖地觸碰胸口那片龍鱗烙印——今早的體能測試，他遊出了1分38秒的200米自由泳，比世界紀錄快了整整6秒。
    "這不對勁..."
    水珠順著他的腹肌滑落，在瓷磚上濺出細小的紅點。他彎腰擦拭，卻發現那不是水——自己的汗液裏混著極淡的血絲，在落地瞬間蒸發出硫磺味的熱霧。
    "薛珅那混蛋到底對我做了什麽？"
    鏡麵突然映出第二個人影。周浩抱著筆記本電腦靠在門框上，鏡片後的眼睛布滿血絲："根據生物監測，你的肌纖維密度增加了300，肺活量接近海豚。"他調出一段視頻，"更奇怪的是這個。"
    監控畫麵顯示，淩晨三點的泳池底隱約泛著金紅色的光，像是有岩漿在管道中流動。
    "從你被標記那天開始。"周浩推了推眼鏡，"泳池水溫升高了2c，但能源消耗反而下降了。"
    李響突然抓住周浩的手腕："那轉學生...張濤...他背上的疤..."
    "與鄭教授保險櫃裏的青銅義肢吻合度98.7。"周浩的電腦突然自動調出一組三維模型，"更詭異的是這個——"
    屏幕上，張濤疤痕的微觀結構圖旁，浮現出一行閃爍的小字：
    "地下室入口在更衣室第三儲物櫃"
    ——發送者id：a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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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計算機中心的機箱轟鳴如雷雨。周浩將神經接駁頭盔遞給張濤，導線纏繞著他們四人的手腕——薑凡的數據血作為傳輸介質，陳希的藍血維持係統低溫，薛珅的龍炎提供額外能源。
    "這違反至少十七條校規。"薑凡的機械臂接入主控台，代碼在虹膜上流動，"但值得冒險。"
    虛擬世界加載完成的瞬間，張濤看見了aex。
    他站在1983年的天文台裏，白大褂下露出機械義肢，藍眼睛比陳希的更冷冽。背後的星圖正在崩塌，無數時間線如流星墜落。
    "你們太慢了。"aex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雜音，"王凡已經激活了97的清除協議。"
    薛珅的龍炎在虛擬世界具現為一把長刀："說重點，冒牌貨。"
    "我是薑凡留在數據夾縫裏的鏡像。"aex的指尖劃過虛空，調出鄭教授年輕時的照片，"他本名鄭坤，時空管理局初代研究員，因為反對清除計劃被做了記憶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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