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切換至某個地下室，牆壁上刻滿與青銅器相同的紋路。正中央懸浮著一口井，井水映出的卻不是倒影，而是不同時間線的碎片。
    "月全食那天..."aex的身影開始閃爍，"把紋印按在井沿四方，才能解除..."
    信號突然中斷。周浩的頭盔冒出黑煙，現實世界傳來刺耳的警報聲。
    "有人入侵係統！"薑凡的機械臂過載發紅，"是蘇婉！"
    學生會長蘇婉站在機房門口，甜美的微笑凝固在臉上。她的眼球機械式地轉動，虹膜裏浮現出與王凡相同的數據流綠光。
    "淩晨1點15分，未授權訪問機密數據庫。"她的聲音變成冰冷的電子音，"根據《時空管理條例》第4條，予以清除。"
    薛珅的龍炎長刀劈向蘇婉，卻在接觸前被無形的力場彈開。陳希的藍血在地麵蔓延成冰刺，卻被她輕鬆躍過。
    "沒用的。"蘇婉的皮膚裂開，露出底下銀白色的金屬骨架，"我是第三代仿生執法者。"
    薑凡突然笑了。他扯開襯衫領口，露出機械鎖骨上的隱藏接口："巧了，我剛好有最高權限密碼。"
    數據血如毒蛇般竄入蘇婉的頸部端口。她的動作瞬間僵硬，瞳孔中的綠光變成混亂的雪花點。
    "密碼是..."薑凡湊近她耳邊，輕聲說出讓所有人色變的詞：
    "1983年7月19日的坐標"
    蘇婉的機體劇烈顫抖，記憶庫被迫播放加密畫麵——
    年輕的鄭教授跪在青銅井邊，懷裏抱著奄奄一息的aex。王凡站在陰影裏，手中的儀器顯示著【清除程序已啟動】。
    "記住..."aex的機械手指在鄭教授掌心劃出四個符號，"愛是...變量..."
    第三儲物櫃的鏽鎖在龍炎下化作鐵水。
    櫃門移開後露出黑洞洞的通道，石階上覆蓋著與李響胸口同款的龍鱗紋路。陳希的藍血凝成照明冰晶，照亮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正"字，墨跡深淺不一，最早的可追溯到1958年。
    "是計數方式。"張濤的指尖撫過那些刻痕，"他們記錄輪回次數..."
    最下層台階突然下陷。整麵牆翻轉，露出隱藏的實驗室：
    操作台上放著與張濤疤痕匹配的手術器械
    培養艙裏漂浮著某個與陳希相似的人形
    而正中央的玻璃柱內，封存著一枚巨大的青銅齒輪
    薑凡的數據血突然暴走。他踉蹌著跪倒在地，機械臂不受控製地指向齒輪："那是...我的..."
    記憶碎片如潮水湧來——
    第一次輪回時，年輕的薑凡自願將心髒改造成機械
    齒輪每轉動一次，就代表一次失敗的拯救
    而齒輪中央的凹槽，正好是銀幣的形狀
    李響突然捂住胸口跪倒。他胸口的龍鱗印與齒輪產生共鳴，皮膚下浮現出細密的金紅紋路。
    "我看到了..."他痛苦地喘息，"畢業典禮那天...天台會裂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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