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色大變，立刻喚來副將："備馬，我要即刻入宮麵聖！"
    "可是將軍，今日兵部…"
    "就說邊關急報！"薛珅已經披上戰袍，腰間佩刀寒光凜冽。他翻身上馬時，注意到校場角落有個身影快速離去——那人穿著兵部服飾，卻有著五皇女府上特有的香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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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氏商行後院的地下密室內，陳希正對著一堆瓶瓶罐罐忙得滿頭大汗。桌上擺著幾本手繪的化學方程式，角落裏甚至有個簡易的電解裝置。
    "該死，純度還是不夠…"他擦去額頭的汗水，將又一管失敗的藥劑倒掉。
    門外傳來三長兩短的敲門聲。陳希迅速收起敏感物品："進來。"
    心腹掌櫃低聲稟報："東家，禦藥房的線人來報，今早有人取走了庫存的全部藍髓。"
    "果然動手了。"陳希眼中閃過寒光，"薑凡那邊有消息嗎？"
    "剛收到飛鴿傳書。"掌櫃遞上一張紙條，"翠雯招供，指使者是…"
    陳希看完紙條，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快步走到牆邊，拉開一幅山水畫，露出後麵的暗格。裏麵靜靜躺著一把造型奇特的手槍——這是他用商行資源秘密打造的防身武器，雖然隻有三發子彈。
    "備轎，我要去醉仙樓。"陳希將槍藏入袖中，"另外，通知"影衛"全體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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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臨，醉仙樓天字一號房內，四人再次秘密聚首。
    "翠雯招了。"薑凡將一疊供詞鋪在桌上，"她是五皇女張玥的人，但藍髓的來源卻是三皇子張昊提供的。"
    薛珅一拳砸在桌上："我去宰了這兩個畜生！"
    "冷靜。"張濤按住他的手，"現在動手隻會打草驚蛇。"
    陳希從藥箱中取出幾支藥劑："我分析了他們用的毒，是一種銅化合物配合植物堿的混合物，確實源自現代化學知識。"他給每人發了一支解毒劑，"隨身帶著，以防萬一。"
    薑凡眉頭緊鎖："問題在於，張昊怎麽會知道現代化學？除非…"
    "除非他也被穿越者附體了？"張濤倒吸一口冷氣。
    "或者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掌握了某種超前科技。"陳希翻出一本古籍，"看這個，《西域異物誌》記載，三十年前有"流星墜於漠北，內藏奇技淫巧"。"
    薛珅突然想起什麽："我在邊關時，曾聽聞北狄大祭司能"點水成火，化沙為金"…"
    四人陷入沉思。如果這個世界還有其他穿越者，或是本土人士掌握了現代科技，那局勢就更加複雜了。
    "當務之急是保證張濤的安全。"薑凡鋪開皇宮地圖，"我建議…"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輕響。薛珅閃電般拔刀，刀尖抵住了一個黑衣人的咽喉！
    "別…別動手…"黑衣人顫抖著舉起雙手，"我是…我是七皇子張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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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不速之客摘下蒙麵巾，露出一張稚氣未脫的臉。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眉眼間與張濤有幾分相似。
    "七弟？"張濤愕然，"你怎麽…"
    "六哥，我知道你們在查什麽。"張霄壓低聲音，"三哥和五姐的事…我都看見了。"
    薑凡警惕地問："殿下看見了什麽？"
    "三天前的深夜，我看見五姐的貼身侍女將一包藍色粉末交給禦藥房的王太醫。"張霄從懷中掏出一塊沾著藍色痕跡的絹帕，"這是我偷換下來的。"
    陳希立刻接過絹帕檢查："確實是藍髓！"
    "為什麽要幫我們？"薛珅單刀直入。
    張霄眼圈突然紅了："因為…因為母妃就是被這種毒害死的！"他哽咽道，"當年母妃突發怪病，禦醫說是"寒症"，可我親眼看見她吐出的血是藍色的！"
    張濤心頭一震。根據原主記憶，七皇子母妃賢嬪確實死得蹊蹺，而且生前與自己的母妃交好。
    "七弟…"他忍不住抱住這個少年，"我們會查明真相。"
    薑凡卻仍存疑慮："殿下為何信任我們？"
    張霄抹去眼淚，語出驚人："因為我知道你們不是原來的六哥、薑丞相、薛將軍和陳掌櫃！"
    四人臉色大變。張霄繼續道："那夜流星劃過，我在禦花園親眼看見四道光芒分別落入你們四人府邸。第二天，你們的行為舉止全都變了…"
    陳希挑眉："你小子倒是機靈。"
    "我不在乎你們是誰。"張霄堅定地說，"隻要能揭穿三哥和五姐的真麵目，為母妃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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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五人密議至三更方散。
    "明日我會安排張霄進入禦藥房當值。"薑凡梳理著計劃，"他需要收集更多證據。"
    薛珅點頭："我會加強對兵部的監控，張昊在那裏有不少黨羽。"
    "商行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應急通道。"陳希拍拍張濤的肩膀，"一旦情況有變，立刻發信號，我會派人接應你出宮。"
    張濤感激地看著四位同伴："你們也要小心。如果張昊真與北狄有聯係，他掌握的現代知識可能比我們想象的還多。"
    張霄臨走前，突然想起什麽："對了，三哥最近頻繁出入欽天監，好像在查什麽"星象異變"的記錄。"
    薑凡與陳希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很可能與他們穿越時的天文現象有關！
    送走張霄後，四人靜立窗前。遠處皇宮的輪廓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森嚴。
    "我們真的能回去嗎？"張濤輕聲問。
    薛珅握住他的手："不管能不能回去，我們都會在一起。"
    陳希笑嘻嘻地湊過來："就是，四個現代人還怕玩不過這群古人？"
    薑凡難得地露出一絲微笑："至少我們現在知道，敵人不止一個。"
    夜風吹動窗紗，將四人的影子投在牆上，交織成一幅密不可分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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