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內，檀香嫋嫋。張濤端坐在龍案前，麵前堆積如山的奏折被分門別類地擺放整齊——左邊是薑凡批閱過的軍事要務，右邊是陳希整理的財政奏章，中間則是薛珅標注的邊關防務。四人共治的朝政格局已然成型。
    "陛下，該用膳了。"老太監輕聲提醒。
    張濤揉了揉太陽穴："薑丞相他們呢？"
    "回陛下，丞相大人還在文淵閣議事，薛將軍去校場檢閱新軍，陳大人..."老太監欲言又止。
    "陳希又溜出宮了？"張濤無奈地笑了。
    "不，陳大人在禦花園...呃...試驗新式"煙花"..."
    張濤騰地站起，龍袍帶翻了茶盞。他太清楚陳希所謂的"煙花"是什麽了——那家夥肯定又在折騰黑火藥改良！
    禦花園西北角，陳希正蹲在一個鐵皮裝置前，嘴裏叼著根細繩，小心翼翼地靠近引信。突然，一雙有力的手臂從後麵將他攔腰抱起！
    "薛珅！放我下來！就差一點..."陳希掙紮著，卻在看到不遠處陰沉著臉的張濤和薑凡時瞬間蔫了，"呃...大家好啊..."
    薑凡冷著臉奪過他手中的火折子："上次炸毀半邊宮牆的教訓還不夠？"
    "這次絕對安全！我改良了配方..."陳希話音未落，那鐵皮裝置突然發出刺耳的"嘶嘶"聲。
    薛珅反應極快，一手摟緊陳希，一手拉過薑凡和張濤撲向遠處假山後。"轟"的一聲巨響，煙塵彌漫，原地被炸出一個丈餘寬的深坑。
    "陳！希！"三人異口同聲。
    陳希灰頭土臉地從薛珅懷裏探出頭，訕笑道："看來比例還得調整..."
    張濤氣得直發抖，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話未說完，聲音已經哽咽。
    四人突然陷入沉默。經曆過生死與共，他們比誰都清楚失去彼此意味著什麽。
    "對不起。"陳希收起嬉皮笑臉，輕輕擦去張濤臉上的塵土，"我保證沒有下次。"
    薑凡歎了口氣："回養心殿吧，有要事商議。"
    養心殿後暖閣，四人褪去朝服，換上舒適的常服。薛珅從背後環抱著陳希，檢查他手臂上的擦傷；薑凡則坐在張濤身側，為他按摩因久坐而僵硬的肩膀。夕陽透過窗欞，為四人鍍上一層溫暖的金邊。
    "登基大典定在下月初六。"張濤放鬆地靠在薑凡身上，"禮部擬了幾個年號，你們看看。"
    陳希接過單子掃了一眼：""永昌"？太老氣！"天啟"？像在抄某小說...咦，這個"四維"不錯！"
    "四維..."薑凡沉吟道，"取自"禮義廉恥，國之四維"，倒也貼切。"
    薛珅捏了捏陳希的後頸："你其實是想到"四維空間"了吧？"
    四人相視而笑，心照不宣。他們來自現代的秘密，成為最親密的羈絆。
    "說正事。"薑凡取出一份密報，"北狄殘部勾結西南夷族，意圖反撲。更麻煩的是..."他看向陳希，"你改良的連弩圖紙被盜了。"
    陳希瞪大眼睛："不可能！圖紙鎖在我的..."
    "貼身暗袋裏？"薛珅無奈地搖頭，"你昨晚喝醉後，抱著柱子說要給宮貓看"大寶貝"..."
    陳希頓時漲紅了臉。張濤忍不住笑出聲，被薑凡警告地捏了下肩膀。
    "無妨。"張濤從容道，"被盜的是初版圖紙，陳希早就改良到第三版了。正好借此機會引蛇出洞。"
    薑凡讚許地點頭："我已安排影衛盯緊各邊境要塞。另外..."他猶豫片刻，"太後提議選秀，充實後宮。"
    暖閣內瞬間安靜。薛珅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勒得陳希輕哼一聲。
    "我拒絕了。"張濤平靜地說，"告訴太後，朕有你們足矣。"
    陳希從薛珅懷裏掙脫，撲過去抱住張濤："小濤濤最好了！"
    薑凡輕咳一聲，耳尖微紅："於禮不合..."
    "得了吧，"薛珅難得露出笑意，"你昨晚可不是這麽說的。"
    登基前夜，宮中設宴。觥籌交錯間，四位主角卻心不在焉。張濤借故離席，獨自來到禦花園涼亭。不多時，三個熟悉的身影相繼出現。
    "怎麽都來了？"張濤輕笑，"不怕引人非議？"
    薑凡解下丞相印綬放在石桌上："已經辭官。"
    "什麽？"張濤愕然。
    "明日你登基後，我們便不能再如現在這般親近。"薑凡聲音平靜，眼中卻有暗流湧動，"與其被禮製所縛，不如..."
    薛珅接話："我們商量好了，陳希以皇商身份留在京城，我請調邊關，薑凡歸隱..."
    "不行！"張濤猛地站起，打翻酒杯，"我們不是說好要一起治理這個天下嗎？"
    陳希難得嚴肅："可是在這個時代並沒有上沒有四個男人共治的先例，更別說...我們這種關係。"
    薑凡說：“因為我們三個都太愛你了，所以……不想給你壓力……和對你不好的輿論……”“我什麽不怕，因為我現在已經是最幸福的，我愛的人正好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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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濤說：“所以你們都不要有那種想法了，我相信相愛能抵萬難……”
    月光下，四人相對無言。夜風拂過，帶來遠處宴席的樂聲，卻更顯此間寂寥。
    突然，張濤取出隨身佩戴的"靈魂指南針"。四個水晶球同時亮起柔和的光芒，在空中投射出一幅星圖——正是他們穿越那夜的星空！
    "還記得王教授的話嗎？"四魂歸一方能開啟通道"。"張濤目光灼灼，"我們的靈魂早已緊密相連，為什麽要向世俗低頭？"
    薑凡眼中閃過掙紮："可在這個時代……”
    "那就改變朝堂！"薛珅突然道，"先帝能創立新朝，我們為何不能建立新製？"
    陳希跳起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我們可以搞個"四相共治"！薑凡管吏治，我掌財政，薛珅統軍務，小濤濤當精神領袖！"
    張濤被這個提議逗笑了："聽起來像某種...現代企業管理模式。"
    四人笑作一團，多日的陰霾一掃而空。薛珅突然正色："其實...我查閱過古籍。前朝曾有"四輔政"先例。"
    "就這麽定了！"張濤拍板，"明日登基後，我即刻下旨設立"四維內閣"。"
    薛珅突然單膝跪地："臣願誓死效忠。"
    陳希也跟著跪下，卻擠眉弄眼："臣可以把火藥配方充公~"
    薑凡最後一個跪下，執起張濤的手輕吻："此生不渝。"
    初六吉時，鍾鼓齊鳴。張濤身著十二章紋冕服，緩步登上祭天台。在他身後，薑凡、薛珅、陳希三人著特製朝服並列而立——這是史無前例的 arrangeent。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禮部尚書高聲宣讀，"朕以渺躬，嗣守鴻業...特設四維內閣，以薑凡為文淵閣大學士，薛珅為武英殿大學士，陳希為資政殿大學士，共襄朝政..."
    台下百官嘩然。這相當於將相權一分為三，且前所未有地讓商賈出身的陳希躋身內閣！
    "臣有異議！"禦史大夫出列，"陳希一介商賈，豈能..."
    張濤抬手製止："陳卿獻火藥、製鹽鐵、通商路，功在社稷。朕意已決。"
    祭天儀式繼續。當張濤將祭酒灑向大地時，天空中突然出現異象——四顆明亮的星辰在白晝顯現，與太陽交相輝映！
    "四星連珠！"欽天監失聲驚呼，"天降祥瑞啊！"
    隻有四人明白這意味著什麽。他們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露出微笑。這一次，星辰為他們指引的不是歸途，而是共同前行的方向。
    登基大典後的私宴，設在禦花園最隱蔽的聽雨軒。四人褪去繁複朝服，換上舒適的素袍。
    "為四維盛世幹杯！"陳希高舉酒盞。
    張濤淺嚐輒止，卻被薛珅捏著下巴灌了一口，嗆得直咳嗽。薑凡一邊為他拍背，一邊責備地瞪了薛珅一眼，後者卻滿不在乎地大笑。
    酒過三巡，陳希已經半掛在薛珅身上，手指不老實地探入對方衣領。張濤也微醺，靠在薑凡肩頭把玩他的發絲。
    "我們...真的能這樣一直下去嗎？"張濤輕聲問。
    薑凡低頭吻了吻他的額角："會有非議，會有阻力...但隻要我們同心，沒什麽做不到的。"
    薛珅突然將陳希打橫抱起："春宵苦短，先解決眼前的事。"說著就往內室走。
    "喂！"張濤紅著臉喊道，"明天還有早朝！"
    陳希從薛珅肩頭探出頭，狡黠一笑："放心~我會讓薛大將軍"手下留情"的~"
    薑凡無奈地搖頭，卻將張濤摟得更緊："要習慣，這樣的日子...還長著呢。"
    夜風拂過，滿園花香。四人的笑聲融入月色，仿佛這個世界本該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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