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收到包裹,趙春鬧有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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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雨清寫好的信,還沒來得及去寄,便先收到了從京城來的包裹。
包裹是直接送到家的,看著杵在麵前的巨大包裹,蘇雨清不確定的看向郵政的工作人員,問:“這個,真的是我的嗎?”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收件人,求證的念了一遍收件人的信息道:“清河部隊……蘇雨清蘇同誌,這個沒錯吧?”
清河部隊,沒錯,是他們部隊了;收件人蘇雨清……名字也對上了。
至於寄信人……
工作人員繼續道:“寄信人是京城東城區xx街道xx胡同的黃玉參,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黃玉參?
蘇雨清花了幾秒鍾才反應過來,這是她師父黃大廚的名字。一直以來,她聽多了別人稱呼她師父為“黃大廚”,對師父的本名倒是有些陌生了。
“是,”她當即就脆聲應了,“黃玉參是我師父。”
“什麽都對上了,那就沒錯了。”工作人員笑著說,將紙筆交給蘇雨清,讓她簽收。
蘇雨清沒想到自家師父竟然會給自己郵寄這麽大一個包裹,現在可不比後世,這包裹有半人高,重量感覺也很實在,要郵寄過來,光是郵費都要一大筆了。
蘇雨清一邊簽收,一邊都為自己師父的錢包感到心疼。
她師父最摳門了,平時花個一分兩分錢,都心痛得緊,這麽一個大包裹,最起碼也要七八塊錢了,是他師父半個月的工資了,她師父掏錢的時候,肯定心疼死了。
蘇雨清想著,將包裹簽收了,又忙開口讓工作人員等一等。
“……好我也有一個包裹要寄到京城去,麻煩你幫我帶到郵局取。”她笑著說,轉身回到屋裏,將已經準備好的包裹拿出來。
她要寄的包裹比起黃大廚寄過來的,就小得多了,裏邊放了蘇雨清這段時間織的五件毛衣,一條圍巾,還有她這一年來學會刺繡後,繡好的幾張帕子。
——她有了孩子後,很多事情沈霆鈞都不讓她做了,整天待著不免無聊,她便有了個織毛衣的新愛好,甚至還研究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花樣來。
毛衣織多了,就想著,既然都是織毛衣,那就給長輩們織一件。
她現在郵寄的五件毛衣是給五位長輩繡的,蘇雨清的父母、黃大廚,以及趙春鬧的母親,還有與蘇雨清有過一麵之緣的,沈霆鈞的老首長。
這五件毛衣用的都是上好的羊毛線,穿起來輕薄又鬆軟,極為舒服。
至於那條圍巾,還有繡好的幾張帕子,那就是給趙春鬧的,帕子上蘇雨清專門繡了趙春鬧喜歡的蘭草,帕子瞧著很是素淨雅致,蘇雨清覺得趙春鬧肯定會喜歡的。
除此之外,就是那兩支人參了,一支給她父母,一支給她師父黃大廚,隻是蘇雨清放在一起,再拿起來看,倒是不記得哪支是哪個年份的。
不過,兩支人參的年份相差不過五十年,哪支都一樣,也不必仔細去分辨了。
原本蘇雨清想著給沈霆鈞的老首長也買一支人參的,畢竟比起另外三個長輩,老首長年紀更大一些,需要用到人參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不過,這事卻被沈霆鈞給拒絕了,主要,老首長家中並不缺人參這東西,家中比這年份更久的可能都有,他們買到的人參,也不過幾百年份,送去也是擱置無用,倒不如一件毛衣來得實在。
沈霆鈞既然這麽說,蘇雨清也就不再堅持,不過想到老首長之前似乎很喜歡自己手藝的樣子,在詢問過對方也嗜辣之後,蘇雨清便給他多做了一罐子的辣椒醬。
辣椒醬裏放了肉醬還有香菇醬,肉醬還是專門用的牛肉做的,炒出來之後,簡直是香噴噴的,色鮮味濃,肉醬顆粒分明,一口咬下去,好吃得不行。
這麽一罐子的辣椒醬,不管是用來配米飯,還是吃饅頭,或是用來拌麵,都足夠香,也足夠鮮,就是不知道老首長喜歡不。
蘇雨清想著,將包裹遞給郵政的工作人員:“那麻煩你了。”
工作人員笑著接過包裹,伸手掂了掂,吃驚道:“還挺沉的啊。”
“都是給家中長輩準備的一些吃的,用的……”蘇雨清抿唇說,又神色黯然的一歎:“我來黑省這邊也有一年了,也不知道家中父母怎麽樣了。”
聞言,工作人員不免寬慰了蘇雨清兩句,見蘇雨清挺著個大肚子,旁邊那包裹都要比她人還高了,這位工作人員還好心的幫蘇雨清將東西扛了進去。
“真的是太謝謝你了,不然我一個人,還真不知道怎麽辦呢。”蘇雨清笑著道謝,隨手抓了幾把堅果用紙包著,塞到了對方手裏,“這是我隨手做的小零嘴,不值錢,你拿去甜甜口。”
工作人員本來想拒絕,但是一看,不過是一把鬆子核桃,還真不是什麽貴重東西,便不再跟蘇雨清客氣,直接收下了。
等他從蘇雨清家離開後,便隨手剝了一顆鬆子塞在嘴裏嚐了嚐。
“唔,這鬆子還挺好吃的啊!”他驚異。
這鬆子油潤脆香的,難得的是,鬆子炒製的火候還剛剛好,正好炒出香味,又沒炒糊,吃起來又脆又香。
再吃那栗子,栗子肉綿軟甜香,香甜可口。
工作人員嚼嚼嚼:“這個也好吃啊!”
……
工作人員離開後,蘇雨清看著那兩個包裹,頗有些為難。
一共是兩個包裹,一個很大的,有半個人高,還有一個就是普普通通的小包裹了,蘇雨清想拆,但是她肚子大了,不好蹲下身去,隻能暫時先放著了,等著沈霆鈞回來再拆。
沈霆鈞他們結束今天的工作後,就直接放假了,一直到年後才繼續上工。
在這幾天,部隊的氣氛不免有些騷動,許多離家遠的,準備回老家過年的嫂子們,俱都將行李收拾好了,就等著家裏男人放年假,收拾東西坐車回家過年了。
王翠花夫妻倆已經有幾年沒回家過年,今年就得回去了。
他們家三個孩子,隻有老三跟著他們,老大老二都在鄉下老家,由王營長的父母帶著。
下午王翠花過來和蘇雨清告別,臉上喜氣洋洋的道:“我家老大今年都十一歲了,老二也九歲了,上次見的時候,他們兩還是個小豆丁了,如今也不知道多大了。”
王翠花說著,也有些感傷。當時他們離開的時候,老大老二還小,她現在努力回憶,都已經不太記得清他們的樣子了。
“這次回去,我和你王哥想著,把老大老二也帶過來……現在你王哥是營長了,家裏能換個大點的房子了,可以跟上邊申請個大點的房子了。”
總之,把孩子一直丟在鄉下,也不是個事兒,不僅他們夫妻倆想得慌,也不能把兩個孩子一直交給公婆、大哥大嫂他們吧。
蘇雨清見她說到這事麵上難過,不禁安慰道:“那這次之後,你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團聚了,這可是大好事呢!”
王翠花一聽,精神不由一振,連連點頭:“是這樣的……”
她過來就是為了跟蘇雨清告別,他們是晚上的車,等下就要走了,這一走,要和蘇雨清他們再見,就得是年後了。
“等我回來給你們帶土特產!”王翠花笑說。
蘇雨清笑著點頭,將她送到門口,目送她離開後,這才轉身回屋去。
下午,沈霆鈞回來,一眼就看見了擱在客廳裏的兩個大包裹,他看了一眼,問蘇雨清:“嬌嬌,這個兩個包裹是哪來的?”
蘇雨清抱著美女走過來,說:“一個是我師父寄過來的,一個是鬧鬧寄的……你快拆開來看看,我也好奇裏邊裝的是什麽呢!”
尤其是她師父寄過來的那個包裹,這麽大一個,她真的是好奇死了。
聽她這麽說,沈霆鈞便去屋裏拿了剪刀,蹲下身,將包裹拆開了。
先拆的就是黃大廚寄過來的那個巨大包裹,在拆開外邊那層紙殼後,裏邊竟又用報紙糊了好幾次,等沈霆鈞一一扒開,這裏邊的東西才終於露出“廬山真麵目”來。
沈霆鈞定睛看去,卻是有些愕然。
“豬腿?”
“黑豬大火腿!”
一道疑惑疊著一道驚喜又興奮的聲音響起,疑惑的是沈霆鈞,驚喜興奮的就是蘇雨清了。
隻見扒開報紙後,裏邊露出來的東西赫然是一隻豬腿一樣的東西,說是像是,是這一整隻腿看起來灰撲撲的,上邊還覆著一層看起來是黴菌一樣的東西。
怎麽說呢,整隻豬腿看起來,像是壞了。
沈霆鈞想著,看向蘇雨清,問道:“嬌嬌,你剛剛說這個是黑豬大火腿?”
蘇雨清臉上的興奮之色並沒有淡下去,此時雙眼更是熠熠生輝,極為璀璨明亮,她興奮的說:“是啊,這是我師父做的火腿!”
這火腿,還是她親眼看著她師父做的呢,要說起來,那還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五年前,他師父偶然遇到了一隻黑豬,花了大價錢將這隻黑豬的四隻腿都買了下來,也已用來做了火腿,當時蘇雨清還跟著打下手了。
“你不知道,我師父做的火腿,可以說是一絕!”蘇雨清興致勃勃的說,“我就隻吃過一次,你不知道,那有多好吃!”
蘇雨清回憶著那隻火腿的滋味,不由咽了咽口水。
那火腿,簡直是她這輩子吃過的滋味最豐富的美味之一。
“你別看這火腿賣相不怎麽樣,”她跟沈霆鈞說,“味道卻特別的好,稍微切一點下來煮湯、做菜,那滋味,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它有多好吃。”
沈霆鈞還是第一次見她這麽興奮,心中對這火腿的好奇心可以說是大大增加了。
突然,沈霆鈞想到了什麽。
“你說,這火腿是五年前,你和你師父一起做的?”他表情古怪的看著蘇雨清,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五年前做的肉,這還能吃?
蘇雨清聽出他的意思,嗔了他一眼,道:“我師父做的火腿,要想吃,最起碼也要五年,這東西,就是越放越香,放得越久,滋味才越濃厚。”
沈霆鈞沒說話,心中對蘇雨清這話卻持著保留意見的態度。
蘇雨清沒看出他心中所想,興致勃勃的讓他將包裹都拆開了。
最後,這麽大一個包裹拆出來,除了這一隻大火腿外,還配著一大包他師父做的酸筍,黃大廚還留了信。
蘇雨清拆開信來,隻見上邊寫著:“……你這丫頭之前就一直饞這大火腿,今年終於能吃了,我就給你寄一隻過來……”
又寫:“這可是好東西,你別給我瞎弄,糟蹋了我的好東西!我特意給你寄了酸筍,恰好你有了孩子,酸筍火腿湯滋味不錯,開胃解膩,應該和你的口味。”
“不過,火腿雖然好吃,但是終究是醃製物品,你有了孩子,也不要貪嘴多吃,稍微吃一點解解饞就好了。”
“……”
黃大廚通篇並沒有寫他對蘇雨清的關心,也沒寫擔心,但是字裏行間,卻處處都透露著他對蘇雨清的關切來,蘇雨清瞧著,忍不住落下淚來。
她嘟囔著:“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貪嘴多吃了。”
沈霆鈞也看了信,他伸手輕輕攬著妻子,輕聲道:“黃大廚心中很惦記你。”
蘇雨清輕輕點了點頭。
她和黃大廚之間,雖然沒有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情,他對自己的好,蘇雨清本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隻是,她沒想到黃大廚會將這麽一整隻大火腿都給自己郵寄過來,要知道黃大廚一共就做了四隻火腿,這就給了四分之一呢。
不過蘇雨清隻是感傷了一瞬,很快就有打起了精神,她高興的對沈霆鈞道:“晚上我們就吃這個火腿!就用我師父寄過來的酸筍做,隻要你吃過了,肯定就知道這火腿有多好吃了。”
她昂起頭顱,很是驕傲的道:“我師父做的火腿,那可是千金不換的!曾經還有人拿一條小黃魚來,想跟他換一隻大火腿了,他都沒答應。”
黃大廚的火腿,那可是真正的無上美味,要往前數幾十年,那就是能進宮,獻給宮裏貴人的東西。
這東西要做得好吃,不僅費時費力,需要花費的香料也不少,而且就算是同樣的配方,由不同的人做出來,滋味也大不相同。
黃大廚的手藝,又是其中佼佼,做出來的火腿難怪別人要用一條小黃魚來換了,偏偏黃大廚都沒舍得換……這個場景,給當時年紀還算小的蘇雨清帶來了極大的震撼。
而現在,這一條小黃魚都不換的大火腿,他們家裏竟然就有了一隻。
蘇雨清心裏美滋滋的。
沈霆鈞聽她這麽說,對於這支火腿的珍貴程度算是有了點了解,他對蘇雨清道:“下次,再有什麽東西,我們再給你師父送點吧。”
對方既然對蘇雨清有心,那麽他們這邊不妨多孝敬一二。
蘇雨清高興的說:“這當然了。”她一直都是這麽想的。
她師父惦記著她,她這邊也惦記著她師父呢,這一回她寄的包裹裏,可是給黃大廚寄了一包她最喜歡吃的幹菌子呢,那幹菌子燉湯可鮮了,她師父肯定喜歡的。
收拾完黃大廚的包裹,蘇雨清又讓沈霆鈞將趙春鬧寄來的那個包裹拆了。
裏邊有一封信,還有一條圍巾,難得的是,這條圍巾竟然純紅色的。
“哇!”看到圍巾,蘇雨清不由驚喜出聲,忙讓沈霆鈞將圍巾遞給自己,高興的將圍巾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後看向沈霆鈞,問他:“怎麽樣,好看嗎?”
沈霆鈞盯著她打量了片刻,而後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好看。”
他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蘇雨清皮膚白,旁的人有了孩子,臉上有可能會長斑,皮膚也有可能會變得不好,但是蘇雨清懷了孩子後,皮膚非但沒受到影響,反而因為這段時間吃得好睡得好,皮膚顯得更加白嫩紅潤,氣色瞧著是更好了。
如今大紅的圍巾繞在她脖頸間,更襯得她瑩白膚潤,一張臉豐潤細膩,白裏透紅。
蘇雨清聽他這麽說,愛惜的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喜滋滋的道:“我就知道我和鬧鬧心有靈犀,竟然都給對方織了圍巾。”
她給趙春鬧織的圍巾用的羊毛線是米白色的,再用紅色的線勾出了一朵朵的梅花,整條圍巾摸起來軟乎乎的,聽賣毛線的工作人員介紹,那是細羊毛,是小羊身上的絨毛。
當然,一分價錢一分貨,那毛線雖然貴,但是質感很好,摸起來的也很柔軟暖和。
而趙春鬧給她繡的這條圍巾,用的毛線也是極柔軟的,最難得的是,這竟然是紅色的毛線,要知道現在染色技術不發達,紅色的東西,不管是布料還是絲巾,都是極為難得的。
誰現在脖子上要是能係一條紅色的絲巾,走出去都得引來一連串羨慕的眼神了。
而現在,趙春鬧現在卻給蘇雨清繡了一整條紅色的圍巾。
蘇雨清高興之餘,不免覺得驚訝,好在,等她看了趙春鬧的來信後,就知道這紅色的毛線是哪裏來的了,原來是趙春鬧有了對象。
“沈霆鈞,鬧鬧竟然有對象了!”蘇雨清一臉驚喜的抬頭,看向身邊的沈霆鈞,“鬧鬧說,她對象是毛線廠的幹事了。”
趙春鬧作為蘇雨清的朋友,沈霆鈞常聽蘇雨清提起她,因而對這位趙同誌的背景也有一定的了解,此時聽蘇雨清這麽說,他開口問道:“之前你不是說,趙同誌的母親想讓她招贅嗎?”
蘇雨清輕輕點頭,道:“阿姨當初的確是有這個想法。”
沒辦法,趙母隻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做了知青下鄉了,她身邊就隻有一個趙春鬧,連工作都給她了,如果趙春鬧要嫁出去,趙家就沒人了,
所以,趙母一直以來的想法,都是想讓趙春鬧招贅。
“……鬧鬧說,江同誌是願意入贅的。”蘇雨清道,又補充了一句:“江同誌,就是鬧鬧的那位對象。鬧鬧說,江同誌父母雙亡,家中上無親輩,下也沒有親戚,所以,他很願意入贅趙家,和鬧鬧組成新家庭的。”
沈霆鈞聽著,卻是眉頭皺了一下,道:“這江同誌身上就沒其他問題嗎?”
蘇雨清訝然看向他,“你怎麽這麽說?”
沈霆鈞沒第一時間回答蘇雨清的問題,而是先抓住她的手,將她攬在懷裏,這才輕聲細語的開口:“倒不是我不想趙同誌好,如果這位江同誌的情況真向趙同誌信上說的這樣,那當然是再好不過的,隻是……”
不是沈霆鈞瞧不起入贅的男人,隻是就算是在後世,一個好手好腳的男人願意入贅女方家的情況,都是很少見的,更別說當下了。
一般來說,願意入贅的男人的條件基本都不會太好,要麽身上有所殘缺,要麽就是家裏窮,過不下去,不得不入贅討生活。
當然,其中也不排除和女方感情深厚,真心實意願意入贅的男人,隻是,這種情況真的太少見了,少見到能成為特例。
“我是希望這位江同誌是屬於這種特例,”沈霆鈞開口,“但是,特例之所以為特例,就是因為太少見了。”
如果趙春鬧信裏所寫的屬實,這位江同誌不僅手腳沒什麽問題,樣貌也沒有殘缺之處,人甚至還是毛線廠的幹事,拿著鐵飯碗,所以,就算對方身上有父母雙亡這個令人詬病的地方,也絕對不是那種找不到對象,必須得入贅女方的那種人。
相反,對方這種情況,隻要他願意,多的是女人願意嫁給他,和他組成家庭。
蘇雨清聽著他的話,心中不由微緊,忙道:“鬧鬧說,那位江同誌對她是一見鍾情,是真的很喜歡她,所以才一直追求她,才願意入贅他們趙家的!”
沈霆鈞搖頭,笑道:“嬌嬌,你太不懂男人了。”男人,是一種驕傲性極強的人,即便是因為喜歡那個女人,也鮮有因為喜歡而願意入贅的。
蘇雨清不懂這點,隻能疑惑的看著他,小聲道:“會不會是你想多了?我能遇到你,鬧鬧也能遇到了一個真心愛護她的男同誌啊?”
沈霆鈞眼神微閃,見蘇雨清麵帶愁緒,他笑了下,將她更緊的抱在懷裏。
他身材高大,蘇雨清在他懷裏就顯得格外小隻了,被他抱著,就好像整個人都陷在了他的懷裏。對於蘇雨清來說,這種姿勢,其實有一種很棒的安全感,四麵八方都是沈霆鈞的氣息和溫度。
此時,被沈霆鈞這麽抱著,她心裏不由多了幾分安定感。
頭上,沈霆鈞說:“可能是我多想了吧,我這人,就愛多思、多慮,多想。”
隻是,聽他這麽說,蘇雨清心中非但沒覺得受到安慰,反倒更加擔心了。
她抓住沈霆鈞的手臂,低聲問道:“沈霆鈞,要是這個江同誌真有問題,那該怎麽辦啊?”
蘇雨清思緒已經開始發散,想到了各種可能了,抓著沈霆鈞袖子的手更緊了,問道:“你說,他是不是想吃鬧鬧他們家絕戶啊?”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家裏有孩子,隻是因為孩子是個女兒,就被稱為絕戶,明明女孩子體內流著的也是這家人的血啊。
但是,事實就是,如果家裏隻生了女兒,就是被稱為絕戶。
“或者,他是看中了鬧鬧身上的工作?”蘇雨清又猜,隻是猜完她又搖了搖頭,道:“不對,鬧鬧說那位江同誌可是毛線廠的幹事,不至於貪趙家的這個工作。”
蘇雨清越想越擔心。
沈霆鈞看她這個反應,倒是有些後悔說剛才的問那些話了,平白惹她擔心。
“我也隻是隨口一說,”他開口,“如果你實在擔心,我去封信,讓趙子健幫忙調查一下這位江同誌。”
趙子健?
蘇雨清想起來對方是誰,雙眼微亮道:“就你那位公安朋友?”
沈霆鈞笑了下,道:“你還記得他啊?”
蘇雨清抿唇笑,道:“我當然記得他啊,他不僅是你的朋友,當初也是多虧了他,我們才買到了合適的房子了。”
沈霆鈞點頭。
蘇雨清有些安心的道:“如果是趙同誌的話,那我就不用擔心了!”
說來也瞧巧,趙子健姓趙,鬧鬧也姓趙,這可真是緣分。
沈霆鈞見她眉開眼笑,眼中染上幾分笑意,說道:“現在你不擔心了吧?”
蘇雨清嗯了一聲,道:“趙同誌是你的朋友,他肯定能查出那位江同誌是不是別有用心的。”
沈霆鈞說:“不說別的,趙子健這人正義感很強,性格也很認真,隻要是拜托他的事情,他都會認真去做的……所以,趙同誌的事情,你不必擔心。”
蘇雨清聽他說著,突然不知道為什麽就笑了起來。
“你叫鬧鬧趙同誌,而我叫你朋友趙同誌……”她笑倒在沈霆鈞的懷裏,“這怎麽聽起來這麽好笑啊?哈哈哈……”
沈霆鈞虛虛護著她,免得她的身體歪下去,聽她這麽說,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笑意——這麽一說,還真是如此,他們夫妻二人之間都有一個“趙同誌”啊。
從某種方麵來說,這也是一種緣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