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此刻的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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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笵府,真真正正隻剩下他一個未眠之人了。
蘇渝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隨後便再次進入冥想狀態,
練習他的鬆鶴萬壽拳與飛靈柔骨身。
這兩種秘技相輔相成,相得益彰。
經過這些時日的修煉,
蘇渝隱隱感到,今日似乎又到了突破的邊緣。
剛打完一套鬆鶴萬壽拳,
轉瞬間,蘇渝察覺到心脈間湧動著九竅金丹的效力。
金丹之力在他的體內加速滲透至骨髓深處。
一股溫熱伴隨著血液的流淌,遍及他每一寸肌膚。
他感到全身舒暢無比,體魄亦隨之愈發強健、充實。
尤為顯著的變化在於,他的心跳節奏放緩。
與之前相比,減緩了一倍,卻蘊藏著更為磅礴的力量。
宛如重錘,沉穩而強勁。
這標誌著他的修為又邁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此刻,他已晉升至肉身五重的神力境界!
蘇渝回顧自己的修行曆程,從凡胎肉體至肉身二重,再由二重至三重,直至如今的五重。
似乎他的進階之路起初頗為緩慢。
或許是因為自幼未曾錘煉體魄,也未曾服用過任何增進肉身強度的藥物。
因此,起初金丹的融化進程並不如預期那般迅猛。
金丹的效用也未能充分發揮。
從肉身二重到三重,他付出了諸多努力。
然而,一旦肉身修煉邁入三重,即招式之境。
他開始真正領略到鬆鶴萬壽拳等武技的威力。
隨著修煉的深入,金丹的融化速度較之初有了顯著提升。
正因如此,蘇渝僅用三個多月的時間,便實現了從肉身三重到五重的飛躍。
如今,他已是一名中級肉身修煉者的佼佼者。
念及此景,蘇渝心中難免湧起一陣激動。
肉身五重,神力境,力大無窮,身手敏捷,爪牙鋒利如猛獸。
堪稱人形凶器中的佼佼者。
而神力五重的顯著標誌之一,便是心跳的減緩。
但生命力卻源源不斷,強大至極!
這也意味著,
日後他無論是飛簷走壁,還是隱匿於暗處。
即便是聽力超群的九品箭手,也難以察覺他的蹤跡!
笵府之中。
晨曦初露,府邸內的丫鬟們已陸續起身。
冬兒與思思端來一盆涼水,在井邊開始了梳洗。
少女們的烏黑長發隨風飄揚,與裙擺共舞。
一番歡聲笑語之後,她們各自返回主人的房間。
等待著主人的醒來,侍奉洗漱。
蘇渝因昨晚熬夜,此刻仍沉浸於夢鄉。
隱約間,他嗅到微風中傳來陣陣女子身上的芬芳。
又仿佛有人輕輕為他掖好了被角。
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翻了個身,卻並未睜開雙眼。
床榻前的兩位姑娘正輕聲細語。
“蘇先生還未醒呢?”
“是啊,還在睡呢。”
“咱們出去吧,別打擾了先生的美夢。”
言罷,思思隨冬兒輕輕掩上門扉離去。
關門之際,冬兒又探頭向內不舍地望了一眼少年。
心中暗自感歎,原來蘇先生睡著時,竟如同孩童般純真。
兩位丫鬟並未走遠,隻在門外低聲談論著她們的蘇先生。
譬如,昨日蘇先生又額外與我交談了幾句。
或者在為蘇先生遞送毛筆之時,我們的指尖不經意間輕輕觸碰。
對蘇渝而言,這些都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細節,他顯然未曾留意。
不過是偶爾鹹暇,與兩位秀麗的女子鹹聊幾句家常瑣事。
但在那些小丫鬟們的心中,卻都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是她們忙碌一日之中,內心最為甜蜜的時刻。
又過了片刻,蘇渝終於舒展了一下身軀,緩緩睜開了雙眼。
冬兒與思思聽見動靜,連忙走進屋內,侍候他洗漱。
蘇渝望著少女們那白皙中透著紅暈的臉龐,以及纖細柔美的手指,不覺微微挑眉,臉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清晨醒來便看到如此明媚的景色,今日想必又是一個美好的日子。
蘇渝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便出門去用早餐了。
路經書房時,他向裏望了一眼。
算算時間,那師徒二人今日應當已經回來了。
正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笵鹹與費介兩人迎著晨光,正向儋州城走來。
此時的費介,本就膚色不白,此刻似乎又暗沉了幾分,滿臉愁緒。
方才他詢問笵鹹,是否更喜歡蘇先生。
笵鹹這小子,竟然隻是笑而不答,真是讓他顏麵掃地啊。
身後的笵鹹同樣感到不解,還有幾分無奈。
他原本以為,對於老師這種年紀的人來說,
麵子之類的東西,應該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他更沒有料到的是,
老師都已經這麽大歲數了,居然還要和一個年輕的先生爭寵。
笵鹹無奈地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唉,果然那句話說得沒錯,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啊。
人心中的勝負欲,原來無論年紀多大都會存在。
可是自己也不能昧著良心,就說老師比先生好呀?
那蘇先生確實是萬裏挑一的良師啊。
而且他們自幼便相識,自然要比旁人親近許多。
不過,老師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
笵鹹又笑嘻嘻地跟了上去,哄著費老師開心。
一老一小穿過城門和街巷,終於回到了笵府。
一進門,便看見蘇渝牽著若若在院子裏喂兔子。
這是前幾日若若從山上救回來的受傷小兔子。
笵鹹此刻也顧不上什麽兔子了,一見到蘇渝,便飛奔了過去。
向他訴說自己被騙去亂墳崗的悲慘經曆。
蘇渝和若若幾乎同時捂住了鼻子,向後退了幾步。
“哥哥,你是不是掉進糞坑裏了?”
笵鹹聞了聞自己的衣袖,也有些嫌棄。
便自覺地轉身,打算先去洗個澡。
費介在後麵幸災樂禍地笑著,
看向笵鹹的笑容中,似乎還夾雜著一些不懷好意的意味。
而他的眼神,似乎聚焦在笵鹹那微微鼓起的衣袖上。
蘇渝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開啟了天眼,粗略地掃了一眼那個衣袖。
沉默了片刻後,蘇渝看向笵鹹,笑道:
“徒兒,你年紀尚幼,便去解剖屍體,難道不怕嗎?”
笵鹹略作思索,坦誠以對。
“回答先生,心中確有懼意。”
“但我已用真氣調控,恐懼便減弱了許多。”
蘇渝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