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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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
    “但日後切勿再用真氣壓抑情感。”
    “情緒若不得適時釋放,並非益事。”
    “否則,即便真氣修煉至巔峰,也隻會變成個 ** 的怪物。”
    笵鹹點頭應允。
    “嗯,遵先生之命。”
    隨即乖巧地收斂了體內真氣。
    恰在此時,身後的費介忽然插話。
    “笵鹹,你衣袖裏還匿著一截腐腸。”
    “稍後帶去廚房紅燒吧。”
    聞言,笵鹹掀開衣袖查看。
    “啊!”
    “ ** !”
    轉瞬間,一件異物被遠遠擲出。
    笵府庭院內,響起了孩童震耳欲聾的尖叫。
    伴隨著某位頑劣師長與腹黑先生的笑聲。
    若若被蘇渝預先掩住了雙耳,此刻隻是懵懂地站在先生身旁,搔了搔頭。
    雙眼閃爍著好奇的光芒,全然不知兄長衣袖中藏著何物。
    蘇渝輕撫若若的小腦袋,她便乖巧地蹲下繼續喂兔。
    費介輕揮衣袖,邁著輕快的步伐前往沐浴。
    笵鹹呆立原地,緊握雙拳,一臉憤懣。
    這府中竟無一個好人,他萌生了離家出走的念頭!
    蘇渝上午為若若授課後,便回房打算溫習功課。
    在走廊上偶遇費介,蘇渝打了聲招呼,又望向他身後,含笑問道。
    “笵鹹呢?”
    “去雜貨鋪了?”
    費介點頭,吸了吸鼻子,目光轉向他處。
    “這小子,定是去找五大人告狀了。”
    語氣中帶著一絲憂慮。
    但轉念一想,自己好歹是鑒察院三處處長,五大人或許多少會給自己幾分薄麵。
    總不至於真的為了那小子出頭,上門找茬。
    蘇渝微微一笑,拍了拍費介的肩。
    笵鹹是否去告狀,他並不清楚。
    但要是瞎子伍竹知曉了腸子的事,必然會親自前來,以武力服人。
    對此,他毫不擔心。
    不說他已臻肉身五重、神力之境,單是黑神套裝,就足以抵擋一切暴力。
    任何攻擊在黑神套裝麵前,都會削弱九成九。
    加之體內有九竅金丹,自愈力驚人。
    這世間,已無人能傷他分毫。
    當然,這些皆是基於戰鬥層麵的考量。
    實際上,根本無需動手。
    擔任先生這些時日,還有 ** 之誼。
    他確信,孝順的弟子不會做出 ** 之事,瞎子也不會找自己麻煩。
    這份自信,他還是有的。
    至於老費,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費介望向蘇渝,眉宇間忽然舒展了些許。
    並非因為蘇渝的寬慰之詞。
    而是念及,欺淩孩童這等卑劣行徑,他亦非始作俑者。
    若非蘇渝那小子勸笵鹹收斂了內力,
    他又豈能輕易震懾住那隻小狐狸。
    他心中暗想,此番笵鹹若要偏袒,斷不會隻告他一人的狀。
    如此一想,費介的心境頓時輕鬆了不少。
    再者,若真命喪五大人之手,黃泉路上有伴相隨,也不算孤單。
    蘇渝與費介繼續踏上歸途。
    遠遠便望見冬兒與思思坐在廊下談笑風生。
    費介瞥了蘇渝一眼,笑道:
    “那可是你的兩位侍女?”
    “小丫頭們在聊些什麽,如此開心?”
    “走,咱們去聽聽。”
    窺探他人隱私,向來是人之常情。
    而費介,更是樂此不疲。
    話音未落,腳尖輕點,已向那邊掠去。
    蘇渝扶額,一臉無奈。
    他本無異議,但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肆無忌憚,
    卻是他未曾料到的。
    他也不願多理,繼續邁著方步朝房間行去。
    思思左右張望一番,確信無人後,
    嘻嘻地撞了撞冬兒的胳膊,低聲說道:
    “冬兒姐,你早上偷偷瞧蘇先生了嗎?”
    不待冬兒應答,思思又繼續說道:
    “先生閉目時,那睫毛好長啊。”
    “真好看,我從沒見過如此英俊的先生。”
    說完,自顧自地捂住了紅得像火燒雲一般的小臉蛋,
    卻未曾留意到,身旁的冬兒姐姐,臉頰似乎更加緋紅。
    冬兒輕輕應了一聲,悄悄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
    方才思思那般問,著實把她嚇了一跳。
    她還以為自己早上給蘇先生蓋被子時,
    不自覺地看得癡了。
    一時情難自禁,還輕輕觸碰了一下先生的睫毛,
    被思思這丫頭給發現了。
    兩人自顧自地聊著,全然未覺房梁之上多了一位猥瑣老者。
    費介聽了個大概,隨即又飛了回來。
    他看向蘇渝,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
    蘇渝有些摸不著頭腦,懶得理會他。
    待走近時,冬兒和思思猛地站了起來。
    蘇渝瞧著她們略顯紅潤的小臉,疑惑地問道:
    “可是在外頭待久了熱了?”
    “臉怎麽這麽紅?”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心虛地點了點頭。
    少女的心事總是深埋心底,一旦被察覺,那便羞煞人也。
    蘇渝搖了搖頭,這兩個丫頭太不經熱了。
    或許是心火過旺,改日給她們開副降火的藥方才是。
    而一旁的費介,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蘇渝這小子,真是年少無知,不解風情啊。
    待日後去了京都,定要帶他去流晶河畔長長見識。
    正院之中,笵老夫人也正琢磨著蘇渝年後赴京之事。
    老夫人素來是個知恩圖報之人。
    當初蘇渝自行投了拜帖入府。
    她原本以為,隻是聘請了一位學識淵博的年輕教師。
    能讓笵鹹的基礎教育得到良好啟蒙,便已心滿意足。
    然而現在,孫兒笵鹹不僅掌握了文字知識。
    年僅五歲,便已能吟詩作對。
    而孫女若若,在學業上也取得了顯著的進步。
    更令人欣慰的是,她的身體狀況也日漸好轉。
    她之前對此感到困惑。
    若若在京都時,雖然不斷服用滋補藥物,但身體一直未見明顯好轉。
    來到儋州不過短短時日,身體竟奇跡般地大為改善。
    原來是因為蘇先生曾師從一位神醫,這才真相大白。
    如今,蘇先生甚至開始教授若若醫術。
    這無疑遠遠超出了老夫人的預料。
    這位蘇先生,不僅才華橫溢,品德也極為高尚。
    對待笵鹹和若若,他傾注了全部的愛護與心血。
    僅僅增加他的薪酬,已不足以表達感激之情。
    恰逢蘇先生明年春天將前往京都參加科舉考試。
    於是,老夫人立即寫了一封信,派人送往京都的司南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