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蘇先生,此刻是在準備溫習功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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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先生,此刻是在準備溫習功課嗎?”
    冬兒輕聲向蘇渝問道。
    蘇渝微笑著點了點頭。
    “嗯。”
    冬兒彎彎眉毛,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
    “好的,那冬兒來為蘇先生研墨。”
    說完,她收起手中正在繡製的手帕,向屋內走去。
    思思也跟著進去,笑靨如花地說道。
    “那思思就給蘇先生扇風,驅散些暑熱。”
    蘇渝笑了笑。
    “嗯。”
    望著兩個丫鬟滿心歡喜地為自己忙碌的身影,蘇渝不禁眉眼含笑。
    老夫人身邊的冬兒和思思這兩個丫鬟,確實非常不錯。
    一個溫柔細心,時刻想著為自己打理好一切。
    一個機靈俏皮,最能揣測他的心思。
    蘇渝轉頭看向費介。
    “費老,進來坐會兒喝杯茶吧?”
    費介擺了擺手。
    “好好溫你的書吧。”
    “春闈好好考,考上了請我喝酒。”
    提到這裏,費介卻露出一絲憂慮。
    以蘇渝的才學,正常情況下,高中自然是水到渠成。
    但是,若有意外發生。
    比如文章被盜用,名次被頂替,或者名次被調換。
    那能否考中,以及名次如何,就不好預料了。
    對於科舉考試中的黑暗,他也是略知一二的。
    不過說實話,費介其實並不希望蘇渝考中進入官場。
    他雖然才華橫溢,卻毫無背景。
    到時候隻怕會被人當作軟柿子拿捏。
    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他已將蘇渝視為知己。
    那句話是怎麽說的來著。
    什麽如舊,什麽如新。
    唉,上次聽蘇渝說過,但沒記住。
    總之就是,有些人即使相識時間短暫,也能成為知己。
    他是十分欣賞這位年輕人的。
    不太願意看到他卷入官場的泥潭,成為某些人的棋子。
    但蘇渝畢竟苦讀了這麽多年書。
    既然蘇渝有誌於科舉,作為摯友,我自然全力支持。
    況且,我彼時亦在京中。
    身為鑒察院三處處長,難道還庇護不了一個勤奮的學子?
    否則,這些年在鑒察院的功績豈不枉然?
    蘇渝輕輕頷首,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
    “定不負所望。”
    “若能高中,必設宴款待費老,美酒佳肴,應有盡有。”
    言罷,他便轉身步入房中,繼續埋首苦讀。
    費介亦返回自己居室。
    斟了杯茶,淺嚐兩口後便躺下了。
    然而夏日炎炎,口渴難耐,欲再飲茶卻又懶得起身。
    念及蘇渝房中有兩位貼心的丫鬟侍奉左右,他不禁心生幾分豔羨。
    早知如此,當初老太太遣那兩位丫鬟來時,自己便不應推辭了。
    隻是那時,見那些丫鬟個個對自己心存畏懼,便不忍為難她們。
    於是向老太太言明,自己不習慣他人照料,嫌她們礙事。
    費介深知,丫鬟們無非是因自己相貌奇特,加之目睹笵鹹隨自己習毒,每日飽受折磨,故而心生恐懼。
    對此,他能理解,自然不會與這些小丫頭計較。
    但心中仍不免感慨。
    有時候,相貌堂堂,著實益處多多。
    蘇渝這青年,不僅年輕,且風度翩翩。
    女子們傾慕的目光,從未離開過他的身影。
    費介搖了搖頭,發出一聲歎息。
    唉,自己怎就無此等俊朗外貌呢?
    否則,年輕時定是風流倜儻, ** 無數啊。
    當然,這隻是戲言,工作性質使然。
    他不娶妻納妾,實因無心成家。
    自己性命朝夕不保,何必拖累無辜女子?
    況且,費介也明白,蘇渝之過人之處,遠不止相貌。
    無論是學識、氣質,還是品行,皆非他人所能及。
    因此,與他相處之人,皆對他這位先生極為敬愛。
    這些,乃他人所無法企及的。
    然而,即便無法企及,心中仍難免生羨。
    思緒至此,費介漸漸沉入了夢鄉。
    夢中,他名為費渝,亦是一位讀書人。
    相貌堂堂,才華橫溢。
    妻妾眾多,學生遍布四海。
    乃是當世最受敬仰的,教書先生……
    蘇渝在房中苦讀,並不知曉隔壁費老的舉動。
    僅聽思思提及,有丫鬟經過那邊時,
    聞得裏麵傳來陣陣笑聲。
    詭異至極,嚇得那些丫鬟下午都不敢再從那邊經過。
    如今皆是繞道而行。
    蘇渝一臉困惑。
    費老這是又研究出了什麽新 ** ,如此開心?
    笵鹹離家半日,無人尋覓,下午便自行從雜貨鋪返回。
    伍竹亦隨行而來。
    歸來後,徑直去找費老師,欲請教幾個問題。
    結果見他老人家正午睡,嘴角掛著傻笑。
    笵鹹無奈地搖了搖頭,旋即趕往蘇先生的房間。
    “先生,您醫術高超,又博覽群書。”
    “快幫我看看,我這體內的真氣究竟怎麽了?”
    “感覺身體快要被這真氣撐破了。”
    說著,笵鹹焦急地伸出了手。
    隻見衣袖在無風的情況下鼓脹起來。
    瞎子站在一旁,同樣注視著蘇渝,等待他為笵鹹診斷。
    蘇渝疑惑地打量了笵鹹一番。
    去找伍竹一趟,怎麽就弄成這樣了?
    被打了嗎?應該不至於啊。
    但這些等會兒再說。
    蘇渝將手指輕輕搭在笵鹹的手腕上。
    隨即,眉頭緊鎖。
    這脈象……
    蘇渝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你體內的真氣,真是霸道無比。”
    蘇渝知曉笵鹹正在修煉葉輕眉留下的那本真氣秘籍。
    起初還想抱怨,這名字也太隨意了。
    但在為笵鹹診完脈後。
    隻能說,這秘籍的名字,確實名副其實。
    除此之外,別無他稱。
    笵鹹撓撓頭,問道。
    “先生,我體內的真氣真的很霸道嗎?”
    “有多霸道?”
    蘇渝閉上眼睛,手指依舊搭在笵鹹的手腕上,細細探察。
    隨後,他點了點頭,認真答道。
    “相當霸道!”
    笵鹹歎了口氣,也認真地看向蘇渝。
    “先生,為何我們好像都在說些無用之話?”
    瞎子伍竹微微側首,冷冷說道。
    “他練的真氣,名為霸道真氣。”
    蘇渝聞言,看向瞎子,不禁笑了。
    “你都學會打趣了。”
    伍竹偏了偏頭,麵容冷漠,沉默不語。
    笵鹹扶額,一臉無奈。
    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時常拉著先生去雜貨鋪喝酒,是不是做錯了?
    伍竹叔再和先生待下去,都要被先生影響了。
    笵鹹搖了搖頭,隨後又將注意力轉回自己的問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