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他的記憶中確實沒有那個孩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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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記憶中確實沒有那個孩子的身影,隻依稀記得那位若若醫師與蘇先生。
    但此刻望著眼前這位小少爺的模樣,加之對方自稱是蘇先生的學生,老金頭意識到自己可能闖禍了,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緊張。
    笵思哲見狀,傲氣更盛,繼續言道:
    “為我妹妹診病的乃是我親姐!吃你幾個甜瓜,又能怎樣?”“我還要吃,吃兩個!”“不,三個!”
    言罷,他竟將三個大甜瓜攬入懷中。
    老金頭一時不知所措,隻能尷尬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著幾分慈祥。
    他伸手又取了兩個甜瓜,放到笵思哲懷裏,道:“吃吧。”
    此時,蘇渝被吵鬧聲吸引,從院中走出。
    目睹此景,他哭笑不得。
    看到笵思哲一臉得意,仿佛吵架勝利者的模樣,蘇渝緩緩走近,手中拿著一本書,輕輕敲了敲他的小腦袋。
    “金老伯是特意來府中送瓜果的。”“你嚷嚷什麽?快叫人。”
    笵思哲抱著甜瓜,望著蘇渝,點了點頭:“哦。”
    隨後,他轉向老金頭,隨意地喊道:“金老伯。”
    老金頭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唉。”
    他又不好意思地看向蘇渝和笵思哲,解釋道:“原是我不好,錯怪了小少爺是偷瓜賊。
    小少爺生氣也是應該的。”
    笵思哲偏過頭,哼了一聲。
    但又怕挨先生責罵,便小聲嘀咕:“本來就是。”
    蘇渝自然聽到了這句話,卻隻是摸了摸笵思哲的頭,以示安慰。
    畢竟,他深知笵思哲因個子矮、夠不到菜車上的甜瓜,又因腦袋被瓜果遮擋而被誤會,這些都不是他的錯。
    笵思哲被先生撫摸頭部後,立刻換上了笑臉。
    他看向老金頭,嘴角上揚,笑著點了點頭:“少爺我原諒你了。”
    老金頭聞言,也高興地笑了。
    隨後,他將瓜果交給府中的小廝運了進去。
    蘇渝邀請他入府小憩,但老金頭笑著擺手拒絕,表示下次送菜時會先去附近池塘刷幹淨鞋底再來。
    蘇渝見狀,沒有強求,便帶著笵思哲回了府。
    小胖墩笵思哲嘴裏嚼著甜瓜,連連點頭,心想那金老頭種的瓜確實不錯,比一石居的還要美味,定能賣個好價錢。
    他笑嘻嘻地將賬本遞給蘇渝,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先生,我姐才去看了幾戶大戶人家的病。”
    “咱們醫館的收入,快要追上支出了。”不得不說,先生真是才智過人。
    當初與王啟年製定的這一策略,確實妙極。
    看來,這世上不乏慷慨的愚者。
    說不定,這間醫館的利潤,將來會超過書局。
    當然,這些話笵思哲僅在心底默默念叨,
    並未直言不諱。
    蘇渝微微含笑,輕點其首。
    “嗯。”
    “財源尚滾滾而來呢。”
    自若若“南慶小神女”的名號傳揚開後,不少人將她視為真正的神靈。
    她既能施展通天醫術,又能庇護蒼生。
    起初,百姓們自發傳頌此事,是因為大家都受到了濟世醫館的恩惠,
    得到了若若的免費治療。
    在他們心中,
    若若儼然成為了一位拯救黎民於水深火熱中的神女形象。
    然而,流言這東西,越傳越誇大其詞。
    百姓中有信神廟的,自然也有信神女的,
    尤其是那些富貴人家。
    那些老爺太太們通常比常人更加珍視生命,畏懼死亡。
    誠然,起初他們得知隻有貧苦百姓才能免費就醫,而他們看病需按身價付費,
    診金從百兩到千兩不等,還不算藥費,心中難免有些不舍。
    但他們確實惜命,且家財萬貫,這點銀子花出去也就罷了。
    有人開了先例,自然有人爭相模仿,都想請神女上門。
    哪怕不看病,隻求家宅安寧也好。
    對於這些人的舉動,若若真是哭笑不得。
    笵思哲更是興奮得差點跳到王啟年身上。
    這一老一小兩個財迷,在算賬時傻笑了許久。
    當然,也有些病症頗為複雜。
    若若雖醫術已能與普通大夫相提並論,但並非所有疑難雜症都能治愈。
    於是,醫館便花錢聘請了其他大夫坐診。
    這樣一來,若若也能輕鬆不少。
    ……求鮮花……
    畢竟就像《紅樓》一樣,在書局隻是將其作為獨家招牌,
    並不是說整個書局隻賣《紅樓》。
    尋常百姓倒是無所謂,
    畢竟對他們而言,都是免費看病。
    隻要大夫能治病就行,當然神女在就更好了。
    但那些貴人卻另有想法。
    聽說小神女有位先生教導。
    小神女既然如此了得,那位先生定然更加非凡。
    對此,若若總是點頭讚同,
    且談及先生時,總是讚不絕口。
    於是便有貴人提出,願出高價請蘇先生入府看診。
    但蘇渝一一回絕了。
    對所有邀請他的人提出了三個條件:“一,診金萬兩起,不設上限。”
    “二,非奇特病症不治,非絕症不治。”
    “三,若要治病,需病人家屬親自登門。”
    這些條件一出,瞬間無人再提聘請蘇渝之事。
    第三條還好說,一般家屬也不會過於冷漠無情。
    主要是前兩條難以滿足。
    盡管登門求診的人已寥寥無幾,蘇渝之名卻不脛而走。
    眾人皆知,能提出那般條件,特別是那第二條,絕非等鹹之輩,必是醫術高超之人。
    常言道,才高者易傲。
    王啟年與笵思哲聞後略顯焦慮,生怕錯失諸多斂財良機。
    蘇渝倒是欣然接受,既揚名又享清淨。
    他有資本自豪,卻非以此自炫。
    實則,他隻是不願將時光耗費在賺取微薄銀兩之上。
    有王啟年與笵思哲相助,財富不過是時間問題。
    ……他著實無需親自操勞。
    蘇渝本非勤勉之人,練功亦僅每日冥想片刻。
    身為重生者,又攜係統傍身。
    蘇渝認為,坐享其成更為愜意。
    他讓弟子與小跟班們奮力打拚,自己則坐收漁利。
    當然,偶爾也舒展筋骨。
    若若則不以為意,她本就淡泊名利。
    學醫行醫,純屬興趣使然。
    在她心中,先生所言皆對,所思皆應支持。
    其實,蘇渝的條件對尋常權貴而言頗為苛刻,但對某些人卻恰到好處。
    財力、病痛皆適中,隻是最後一個條件,或許不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