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莫非你以為,你的身份比主子還要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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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你以為,你的身份比主子還要尊貴?”老嬤嬤一時又氣又惱,卻不知如何反駁。
她還想說些什麽,但看到老嬤嬤對蘇渝如此不敬,婉兒的臉色已經極為不悅。
不等她再開口,婉兒便沉下臉,冷冷說道:
“嬤嬤身體不好,還是先退下吧。”
“這屋子裏的事情,自有小櫻來管。”
這句話,雖然語氣不重,但也不輕。
尤其是對於性格溫婉、一向難以說出重話的林婉兒來說,這已經是很嚴肅的命令了。
老嬤嬤知道 ** 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能這樣說,必定是生了極大的氣。
當即也不敢再多言,退了出去。
然而,剛一出去,她便感到腹痛如絞,比剛才還要劇烈。
很顯然,這是蘇渝剛才又動了手腳。
不過,這次可不僅僅是拉肚子那麽簡單了。
蘇渝輕笑一聲,既然這老婆子這麽愛多嘴,那便毒啞她算了。
當然,他也沒有做得太明顯,而是下了一種慢性 ** ,一個月後才會毒發。
處理完這邊的事情,蘇渝便準備告辭了。
而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此刻眼中滿是不舍,真想和神醫多待一會兒。
婉兒非常喜歡這位神醫,覺得他非常親切。
不一會兒,大丫環已經抱著一個箱子走了出來。
蘇渝淡淡一笑,心知這是診金。
隨後兩人便向外走去。
丫環將沉甸甸的箱子交給了坐在外間喝茶的王啟年。
王啟年笑著接過箱子,表情還算鎮定。
然而,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有多麽好奇!果然,一出院門,上了馬車之後……
老王內心的好奇如潮水般洶湧,迫不及待地掀開了箱蓋。
緊接著,他仿佛被一股神秘力量擊中,整個人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箱蓋掀開的瞬間,一抹耀眼的金輝猛地照亮了他的世界。
滿滿一箱金葉子,璀璨奪目!
那金光閃閃的景象,仿佛擁有穿透人心的魔力。
王啟年瞬間僵立在那裏,動彈不得。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大張,仿佛能吞下一個拳頭。
臉上寫滿了震驚、驚喜與激動!他並非沒見過世麵之人,但已經很久沒有目睹過如此多耀眼的金葉子了!老王情不自禁地伸手觸摸那些金葉子,感受著它們的分量和質感。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到了極限!
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激動,心跳如鼓。
他看向蘇渝的眼神複雜無比,充滿了羨慕與敬佩。
“蘇兄,真是太厲害了!”他由衷地讚歎道。
而蘇渝隻是淡然一笑,那份從容不迫讓王啟年更加佩服。
他直直地盯著那箱金葉子,激動地說:“蘇兄,教我醫術吧!求你了!”
王啟年在馬車前抱著金葉子嚷嚷了一會兒。
蘇渝從馬車裏出來,禮貌地微笑回應。
隨後,王啟年手中的箱子便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到了蘇渝手中。
畢竟,再任由王啟年這樣炫耀下去,皇家別院門口的護衛們恐怕就要衝出來教訓他了。
王啟年手中的箱子消失後,他還伸著雙手,仿佛還抱著那箱金葉子,臉上堆滿笑容,傻乎乎地笑著。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手空空。
他瞪大眼睛驚呼:“唉,我的箱子呢?”“那麽多金葉子呢?!”他轉過頭看向蘇渝,卻發現箱子已經在馬車裏了。
蘇渝無語地看著他,王啟年聳聳肩嘿嘿一笑。
蘇渝無奈地搖搖頭說:“走了,回府。”
王啟年一揮馬鞭響應:“好嘞!”
不久之後,蘇渝回到了蘇宅。
他冷漠地打發了企圖因為看到滿箱金葉子而提前預支分紅的王啟年,畢竟老王的性子他是了解的。
在江湖上混,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然後蘇渝回到小院打算找本書看看,卻一眼看到了桌案上思思已經整理好的一遝書信。
這些都是這兩個多月以來從儋州寄來的信,尤其是近半個月來更加頻繁。
信上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內容,無非是笵鹹激動地寫著他即將到京都的消息。
因為最近慶皇又頒布了新政《通郵法令》,使得郵路更加暢通無阻了。
每隔數日,笵鹹必寄書一封,告知自己離京都愈發近了,並詢問自身安好與否。
想來是近鄉情更怯,心中不免有些許忐忑。
他還常探問京都近況,有何大事發生。
與先生書信往來,已成為笵鹹旅途中的一項固定議程,宛如覓得一份心靈的慰藉。
對先生傾訴心聲,期盼先生回信,從中得知先生在京都的生活狀況,這儼然成了衡量他生活幸福感的一個標尺。
而身處京都的蘇渝,雖能感受到弟子那份濃濃的孝心與掛念,卻已懶得再與他囉嗦書信。
畢竟,笵鹹歸期已近,很快就能相見。
因此,他的回信總是簡短至極。
笵鹹那邊卻是樂此不疲,書信頻傳,每次都能洋洋灑灑寫上兩三頁鹹言碎語。
諸如費老師在旅途中憑其威嚴麵容嚇退眾多不速之客,又或是瞎子叔一路默默守護,神出鬼沒,連他與費老師四隻眼睛瞪得滾圓,也瞧不出瞎子叔的行蹤。
四季更迭,春放風箏,夏賞魚躍,秋觀青鳥,冬看雁歸。
蘇渝不禁感歎,笵鹹自儋州啟程時,人間春意正濃,而今卻已是風箏題詩、魚腹藏書的季節。
書信的往來間,時光匆匆流逝。
料想不過三兩日,儋州的那幾位就該到了。
蘇渝抬首望向院外的春色,春光正好,風景如畫,正是出遊的好時節。
待林家那丫頭身體康複些,不妨組織一場春遊,帶上幾個弟子出去放鬆心情。
果然,兩日後的一個午後,蘇渝正愜意地躺在椅上品茶、吹風,便聞下人來報:“蘇先生,門外有兩位客人來訪,一位姓費,一位姓笵。”
蘇渝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嗯,請他們進來吧。”
待下人通報離去後,蘇渝聳了聳肩,與院牆角落的一道黑影打了個招呼。
哪裏是隻有兩位客人?所謂三人行,必有異行者。
打過招呼後,無需蘇渝邀請,瞎子便自然而然地搬了張椅子坐下。
兩人相對無言,各自忙碌。
蘇渝繼續品茶,等待那兩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