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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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怕我的血!”
    我心裏有些莫名的振奮,但這其實並不是個好消息,說明我的心跳加速,體溫有些升高了,應該是體力即將見底的緣故。
    胖子雙手撐住石壁,他往下看一眼,咬牙扛著狗往上去了。
    菌人還在朝我怒吼,間或吐出輕輕一團孢子,裂縫裏水汽很重,空氣濕潤,幾乎不流動,再加上我現在鼻腔裏還有半凝固的血,壓根不怕這東西,就算它吐孢子我也能頂一會。
    我就著掌心的血沾石壁上的流水,故意往底下灑去,那東西像是有潔癖,或者很厭惡我的血腥氣,隻一味的閃躲。
    對峙能有一分鍾,菌人按捺不住,躲開血跡想繞開我往上爬,既然不會被寄生,怕它奶奶個熊,我一蹬石壁追過去,黑金狗腿沾滿我的血,菌人能感應到我的動作,上半身急往後躲,刀落空了。
    可我要的就是它躲開這一下,刀刃往前送,順著它頸下先前撕開的部分繼續往下猛切,重鑄的黑金狗腿鋒利無匹,整顆腦袋差點被我切下來,白色菌絲自這東西貼在石壁的背上湧出來,妄圖將腦袋連接回去。到了此刻豈能讓它如願,我吐口氣,不顧菌人反擊,雙手握緊刀柄,斜著又是一下猛劈,蒼白的腦袋掉下來,滾落到下麵碎石堆裏去。
    代價就是我被接連拍中幾下,疼得胸口發悶,視線都變暗了。
    那人早就死透,有沒有腦袋其實都不打緊,但我身上沒有火,這裏濕漉漉的,沒有助燃劑和燃料恐怕也點不著,我捋著胸口緩緩吐氣,心知再努力也隻能擋得住一時,不由得感歎這東西真難殺啊,我要是張日山,我比他還無奈。
    論起來這菌絲最大的缺點應該是怕火,尤其是自內部燃燒的火,還有高濃度的酒精,也會讓它暫時失去活性,變成黏糊糊的東西,看來不管它表現得多逆天,總脫不開黏菌生物的某些特性。
    那菌人肩膀上沒了甩來甩去的頭,爬的反而更利落了,它離我遠了些,我也往後退兩步,手電插在肩上,我調轉方向,抽空抬頭一看,上方竟然沒了胖子和張有藥的身影,連大狼青都不見了,他倆跟狗可真講義氣,上去了怎麽沒人叫我一聲呢?
    還沒來得及轉回頭,菌人又趁機撲過來,我努力調動雙腿竄上去一段距離,菌人一隻手臂掃過我的小腿,腿骨傳來一陣鈍痛,差點蹬不住石壁。它轉身又想撲過來,我不禁有些奇怪,它怕我的血,一直避而遠之,怎麽突然對我鍥而不舍了?是沒腦子嗎?
    哦,確實沒腦子,畢竟腦袋已經沒了。
    忽然意識到可能是我體溫逐漸降下來了,此時我在它眼裏儼然一坨肥美的食物,這可真是個不幸的消息,隻好立即屏住呼吸,將黑金狗腿橫在胸前,看著沒有頭的菌人形態詭異的離我越來越近。
    不行,不能跟它繼續纏鬥下去,雖然這會兒它無法再口吐孢子,但誰又敢保證孢子不能從別的地方釋放出來呢?萬一它放個屁什麽的也很危險。
    就在菌人接近我的一瞬間,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從上方狠狠踩在它身上,踹得它往下滑了好幾米。
    我隻覺眼前一花,還以為是悶油瓶,結果是胖子,他的背影太寬厚了,把我擋的嚴嚴實實。
    “臥槽,腦袋呢?”胖子照了照菌人,甕聲甕氣的問我。
    “掉下麵去了,你要腦袋幹嗎?”
    “帶下來個見麵禮,這下不知道掛哪好了。”
    胖子有些躊躇,這時一根繩子落在我眼前,我顧不上手疼,牢牢抓住了。
    看來曉山青和張日山的人鬥到現在,一直勢均力敵,悶油瓶上去後,戰局開始一邊倒,應該是張日山這邊掌握了局勢,上麵暫時安全了,所以才把胖子和張有藥接上去,這會兒胖子又下來接我了。
    我看向手裏這根繩子,另一端就是悶油瓶吧。
    我還沒來得及跟胖子多說一個字,繩子嗖的拉了上去,我模糊看到胖子全副武裝,頭上還帶了個老式防毒麵具,手裏拎著一串燃燒瓶一樣的東西。
    瓶子裏裝的應該就是燃料或者助燃劑吧。
    怪不得他下來就找腦袋,是發現手裏的瓶子沒地方掛了。
    真對不起他,因為擔心菌人總吐孢子,所以第一時間就把它腦袋砍掉了呢。
    胖子有些無奈,看那菌人又衝他來,不管不顧把那串瓶子硬往它身上掛上去。
    然後猛踹一腳,“走你!”
    不知道是誰拉住繩子也把胖子往上拔,於是我剛出裂縫,胖子也從裏麵爬上來,幾乎前後腳的事兒。
    菌人在他屁股後麵追的正急,肩上還斜挎著那串燃燒瓶,也不知道是不是它沒腦子眼又瞎的緣故,竟然都不知道把那麽危險的東西扔掉。
    裂縫上麵都是碎石,悶油瓶拉住我的左手,扶著我站穩,然後皺了下眉,打開手電看我手心的傷口。
    他旁邊還站了五六個人,除了張有藥,其他人我都不認識,應該是張日山的人,正齊齊往下照。大狼青貼著胖子坐在石頭上休息。
    菌人接近了,有人往下開了一槍,燃燒瓶炸裂,瞬間烈焰爆起,從狹窄的裂縫裏冒出一米多高藍色的火苗。
    這樣猛烈的燃燒它還是死不了,底下碎石堆裏都是水,燒不死的孢子遇水則活,要想把它根除,就必須創造一個沒有一滴水的環境。
    我轉回頭看悶油瓶,他正給我消毒傷口,疼得我手指蜷了下。
    “怕疼?”他捏住我的手,陰沉著臉問我,眼神裏寫滿不高興。
    “額,一點不疼。”我違心的回答,然後看他好像更生氣了,張有藥遞給他傷藥和紗布,很快給我包好了。
    然後他就不理我了。
    我偷偷歎口氣,盤算著要怎麽哄好他,順便四處打量周圍的情況。
    這才吃驚的發現漏鬥已經大變樣了,巨大的階梯被炸的亂七八糟,遍地碎石,很多鎖鏈都一截兩段,冷眼看去像是一片狼藉的戰場。
    “怎麽回事?”
    那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應該就是新月飯店的人,其中有個年輕人看了看我們,走到我麵前開始自我介紹。
    “我叫羅雀,是新月飯店的人,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誰要跟新月飯店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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