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朕很差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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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宮的時候,徐羨盈像個沒事人似的,蹦蹦跳跳拽著林遐胳膊,撒嬌。
    “好姐姐,這下總能我們同乘了吧!我實在是不想跟將軍……。你就從了我吧,好不好嘛?”
    林遐也看出他們二人的別扭,開口問。“你們二人前前後後一起離席,去做什麽了?”
    徐羨盈柔柔一笑,朝著林嶧遞了眼色。
    “我出去消消食,看到將軍正在吹風解酒,故而一起賞月去了。”
    “當真?”試探看了眼林嶧,見二人都慢慢點頭,也不再懷疑。
    “你們二人好好的,我便放心了。”
    說完徐羨盈朝林嶧扮了個鬼臉,一臉還得是我的表情,傲嬌跟在林遐後麵上了馬車。
    宣政殿
    “陛下……三更天了,該歇息了。”語重心長道。
    齊貞從散宴後,坐在案前批了幾個時辰奏折,添了五六盞茶。
    “嗯。”
    捏捏鼻梁,放下折子。
    “你說,太後怎麽就是看不見朕的好呢?”沉聲。
    小祿子一驚,麵上未顯。還好此時值班的宮人被他遣到殿外去,不然這句話,聽了怕是腦袋搬家。
    “啊……太後娘娘素來寡淡,心裏一定是記著陛下的好。”訕訕答道。
    仍後怕,殿內陷入死寂。
    方才二人在禦花園相會,算是他授意的。他先前知道岑枝定然會早早離席,順水推舟找人去叫林嶧,說有人找他去禦花園,轉而侍者消失,他便閑逛到了假山旁,遇到岑枝坐在亭中望月。
    徐羨盈的婢女剛巧取完披風回來,撞到這一幕。
    “他們二人說了很多話嗎?”齊貞鬱悶壓著聲音,開口。
    “不多時便被將軍夫人撞見了。沒說幾句話。”
    頷首思量。
    “小祿子,你跟著朕有好些時候了,朕真的很差勁嗎?”
    跪在地上,惶恐不安。“陛下日理萬機,為國為民,虛懷若穀,是難得的明君!”
    “……”
    “朕不是說這個。”
    “那……陛下是指什麽?”惴惴不安抬頭。
    齊貞起身走到殿門口,眼眸空洞仰頭觀月。近處蟲鳴風拂,更秋意濃,淡月朦朧。
    “月色涼薄,為其傾倒,是執念太深嗎?”
    小祿子沒聽清這句話。將披風蓋在他身上,心中歎息一聲,
    “陛下還是早些歇息吧!”
    “知道了……太後最近吃的不多,讓膳房做些新鮮菜式,最好是蘇州那邊的。”
    江南一帶,是沈如萋的故土,從前岑枝常提起兒時回憶,津津樂道對他講。
    “我阿娘做的東西,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齊貞聽她這麽一說,好奇問。“禦膳房的廚子都比不過?”
    岑枝搖頭歎氣,“那是。隻不過……家的味道,我怕是吃不上了。”
    見她踢著石子,悶悶不樂,折了一支梅花給她。
    “別難過。”
    緊接著,空中彌漫著一股花香味,她縮起脖子,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難受伸手去揉著鼻子。
    齊貞立刻將花枝踢遠,拉著她跑到沒有花的地方,緊張幫她擦眼淚。
    “你……對花粉過敏嗎?”
    岑枝懵懵的,“我不知道,不過我阿娘聞不得花香,爹爹也從不買花。況且我以為自己就是普通的打噴嚏呢。”
    齊貞有些責怪,用衣袖幫她擦去鼻涕,“孤知道了。”
    “殿下,你的衣服髒了。”岑枝紅著臉,不敢看他的眼神。
    “髒就髒了,你還好嗎?要不要孤去找太醫來看看?”仔細觀察她的狀況,語氣不穩。覺得她在意,無所謂把手背在身後。
    “哦……我沒事,我還好。”
    說完就轉了一圈,又打了兩個噴嚏,再轉身臉頰冒出一些紅色的疹子。
    “你別亂動,你臉……疼嗎?”
    岑枝摸到頰邊的異樣,差點哭出來,迅速抬手捂住自己的臉,背過身去。
    “不醜。”齊貞拉住她的手,幾乎是跑著說。
    “孤現在帶你去太醫院看看。”
    從張禦醫那處拿了藥,又不放心她自己塗,專心幫她塗藥。
    見她蹙著眉頭,放慢了動作。“孤盡量輕一點。”
    岑枝垂下眼簾,不敢和他對視。
    “怎麽了?還難受嗎?”他放下藥瓶,蹲在她麵前,“你別哭,孤最怕你哭了。”
    “商商你現在不醜,真的。張禦醫的藥很管用的,很快就好了,一定不會留疤。就算留疤,孤也……也喜歡。”
    岑枝偏頭,隻覺得眼眶熱流湧動。
    “想哭就哭,沒事的,孤不介意。”
    坐到她身邊,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拍了拍。“來吧,沒關係。”
    “我是眼睛疼,藥太熏眼睛了。”
    “還有不許叫我小名。”囁嚅道。
    “那孤叫你什麽……姐姐?”尷尬咳嗽,清嗓,“岑姐姐?商姐姐?還是……”
    羞憤起身,“就……就姐姐就好。”
    點頭,“那姐姐……忍忍,等好了就不用塗藥了,日後玲瓏殿的花草,孤都會悉心幫姐姐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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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便將玲瓏殿裏開花的東西,七七八八清了個空,全部搬到東宮去了。
    他八歲後,晉帝便將東宮賜給他,楊垂素為此時常抱怨,幾日見不到一麵。
    齊源,“想貞兒了,去東宮便是。按例,太子應當居於東宮的,朕已經格外開恩了。”
    溫言寬慰。
    楊垂素沒回他的話,點了個奴婢過來。“阿嬋是灼華姑姑教養過的,跟在太子身邊,母後也放心。”
    “兒臣知道了,多謝母後。”
    又是這些夢,最近夢到從前的事太過頻繁,心緒不寧。從枕下摸出玉佩,放到心口,安心得又閉上眼睛。
    未歇一身夜行衣,小心的喘氣,肩膀的刀傷被手捂著,指縫滲出鮮血。
    他站在屏風外,望著裏頭睡顏安然的岑枝。用力按住止血,低啞吃痛一聲。
    未歇現在該怎麽辦,才能保護好娘娘?
    他與前來劫持的人交手,那人狡詐萬分,使詐刺傷了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閣主的話你都拋之腦後了?”
    “要是閣主知道你如此行事,定饒不了你!”
    嗬斥道,眼神狠厲。
    屋簷上,身影交織,二人身手敏捷,刀刀致命。
    “用不著你教我。”
    那人見不是對手,撒出迷煙,直奔殿內人而去,隻見刀光逼近。
    未歇擋在身前,被刺傷了手臂,血流不止。
    “廢物!”一躍而起,消失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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