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有我這樣的夫君,你偷著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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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好?
    一大堆侍妾的好嗎?
    雲清嫿答非所問,她用手背揩去眼淚,“夫君,你會不會怪我?我被裴雲澈擄走,還跟他拜了堂……”
    裴墨染心疼不已,他輕拍她的背,“怎會怪你?我隻怪自己丟下你,去了糧倉。隻是我著實不明白,為何沒人看見你被擄走,你當時沒呼救嗎?”
    因為我是自願跟裴雲澈走的啊。
    自然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當時裴雲澈用飛霜性命脅迫,我不敢不從。”她道。
    裴墨染心中的疑惑打消,他心疼地揉揉她的臉,“昨日我們在街上相遇,你是被裴雲澈的人脅迫了吧?若是我堅持打開馬車,就能更快找到你了。蠻蠻,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這個破綻,裴墨染自己幫她圓了。
    她就知道,隻要訓狗訓得夠好,她就算端毒藥給他喝,他也隻會覺得她被利用了,下毒的另有其人。
    “當時馬車裏的丫鬟看著我,我想給夫君暗示都給不了。”她話鋒一轉,好奇地問,“裴雲澈說留下了一個江湖女術士裝作我,夫君是何時發現真相的?”
    他的嘴角上揚,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我第一眼就發現了。”
    她攥著拳頭在他胸口輕捶,“騙人。”
    “我是認真的,她與你形似神不似,她看向我時,眼神不如你亮,也沒有情意。”他道。
    雲清嫿完全可以理解。
    打工的時候,哪個牛馬的眼睛會發光?
    不都是活人微死的狀態?
    裴墨染繼續道:“她撲向我的時候,感覺也不對。”
    他湊在她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道:“蠻蠻豐腴一些。”
    “裴墨染,你流氓!”她揚起巴掌就要打他。
    裴墨染攥住她的手,嬉皮笑臉道:“她這一點最不像你,她不打我。”
    她的手伸到他大腿內側,報複性地掐了一把。
    嘶——
    裴墨染吃痛,呻吟了一聲,“你抓到哪裏了?蠻蠻,你就是個女流氓!把我抓壞了,你以後怎麽辦?”
    他害不害臊?
    能不能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她故意道:“夫君若是真的不舒服,我這就找太醫給你看看。”
    “不必!”他差點彈起身,慌忙抓住她的胳膊。
    涉及男性尊嚴的事可不能傳出去!
    他可是太子!
    雲清嫿戳戳他的小腹,壞笑道:“有什麽好害羞的?”
    他自然知道這個小妮子是在揶揄、戲弄他,他怒不可遏,將她按在榻上好一陣折騰。
    裴墨染看到雲清嫿脖頸間的紅痕時,身子一僵,眼底翻湧著怒意。
    他的指腹來回摩挲她脖頸上暈開紅痕的肌膚,像是想把這不屬於他的恨意擦除。
    之後更是猛烈的掠奪,忘情得恍然不知天地為何物,讓人難以招架。
    雲清嫿自然知道裴墨染發狂的原因。
    脖頸上的紅痕,是她方才偷偷掐的。
    就是為了刺激裴墨染,讓他憎恨裴雲澈!
    沒辦法,不刺激刺激狗男人,他永遠不可能痛下殺手!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中的曖昧才消散,雲清嫿不知是睡著了還是累暈過去。
    而裴墨染的雙目卻炯炯有神,他一順不順的盯著雲清嫿的脖頸。
    若是說不在意,那是假的。
    滔天的恨意就像是油鍋中的油,將他的身心反複煎熬。
    裴雲澈真該死!
    他怎麽敢輕薄蠻蠻?
    也不知,他有沒有做出更過分的舉動……
    ……
    馬車行了幾日,終於回到了蜀地。
    飛霜看見雲清嫿,迫不及待地撲進她的懷裏,“主子嗚嗚嗚……”
    她哭天搶地,雲清嫿也落了淚。
    主仆情意讓人看了不禁偷偷抹淚。
    裴墨染調侃:“真是主仆情深!你家主子被換,旁人也就算了,你竟一點都沒發現?”
    “……”飛霜愧疚地垂下了腦袋。
    雲清嫿瞪了他一眼,“是啊,隻有夫君獨具慧眼,第一個發現了真相。”
    “那是自然!”他摟著她的腰肢,“娘子一顰一笑,皆入我心。這叫心有靈犀,有我這樣的夫君,你就偷著樂吧。”
    她被逗笑了。
    狗男人驕傲個什麽勁兒?
    送雲清嫿回房後,裴墨染便說有事先走了。
    雲清嫿的心跳驟然加速。
    若是沒猜錯,狗男人是要“報仇”!
    他或許會殺了裴雲澈!
    思及此,她心潮澎湃翻湧,眼眸潮濕。
    她立即沐浴更衣,這幾日趕路,身上髒得不行。
    她給飛霜講了這些日子的經曆。
    飛霜咂舌,主子這些日子真是驚心動魄、跌宕起伏。
    一會兒在裴雲澈麵前裝情深似海,一會兒又在裴墨染麵前演至死不渝。
    “主子,殿下會不會因為您脖子上的痕跡,心生介意?”飛霜擔心道。
    男人愛麵子、占有欲強,自己的女人被旁人染指,就算嘴上不說,但心裏難免會嫌棄。
    雲清嫿用手指撫過脖頸上淡去的印記,“若是曾經,我會擔心。可現在,裴墨染的真心至少被我攻下九分!”
    狗男人在手無重兵的情況下,敢帶數十人去江城救她,就能看出她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饑荒時,你用命搶來的食物,難道被別人咬過一口,你就不吃了嗎?”她打了個不恰當的比喻。
    飛霜搖搖頭,“自然不會。”
    她妖冶的笑了,“就是這個道理。對了,我被裴雲澈帶走時,應該沒人看見吧?”
    飛霜思忖了下,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個身影,她不確定道:“應該沒吧。”
    ……
    裴墨染去監牢的路上,遇見了蘇靈音。
    她穿著新做的鵝黃色襦裙,梳著墮馬髻,頭上插著幾朵絹花,臉上精心化了看似清淡的妝容。
    她努力攢出笑,想像初見時那般。
    可她眼中的靈動、嬌憨早就不複存在,難掩被世事雕琢過的疲憊、滄桑。
    裴墨染的桃花眼微眯,其中泄出鄙夷。
    蜀地受災,民不聊生,這個女人卻衣著嶄新,渾身光鮮亮麗,甚至還化了濃妝,毫無同情、憐憫之心!
    他裝作沒看見,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殿下……”蘇靈音的聲音顫抖。
    她撲身上去,抱著他的腰。
    裴墨染像被毒蛇咬了,使勁推開她。
    蘇靈音的背脊撞到了柱子上,登時臉色慘白,疼得發出一聲呻吟,“呃……”
    “本宮不想再說第二遍,本宮不想看見你。”他一字一頓地警告。
    蘇靈音的眼中泛起委屈,她報複般胸有成竹道:“殿下,我看見了,我敢拿蘇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發誓!雲清嫿不是被裴雲澈擄走的!她是自願跟裴雲澈離開的!”
    裴墨染在心裏翻白眼。
    這個女人真是不餘遺力、殫精竭慮地挑撥他跟蠻蠻的感情。
    幸虧這件事蠻蠻早就跟他說了。
    蠻蠻擔心裴雲澈對飛霜下手,所以才跟著裴雲澈離開。
    “本宮相信太子妃,你的話,本宮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他繼續往前走。
    蘇靈音一抽一抽地哭道:“殿下,您真的被雲清嫿騙了!她不值得您對她這麽好,她一邊吊著您,一邊勾引裴雲澈!她有問題,她絕對有問題!”
    裴墨染猝然轉身,聲音像是一個耳光狠狠甩了過去,“蘇靈音,你怎配詆毀太子妃?倘若再讓本宮聽見你嘴裏不幹不淨,本宮就拔了你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