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浩然到了陶家看一堆人圍著小顏顏和小如山馬上大聲喊道：“讓讓！我有很重要的事！讓讓，我有很重要的事！”
    大人們聽到都笑了。
    “你有什麽重要的事啊？你是找不到筆了還是不會做作業了？”
    “那些都是小事。”吉浩然走到小顏顏和小如山麵前說道：“你們問清楚了沒？”
    陶如山差點忘了。“娘，妹妹的名字為啥在我前麵？妹妹是不是比我大？”
    金杏沒反應過來。“你妹妹咋可能比你大？你妹妹的名字在你前麵，應該是因為你妹妹比你早去學校。”
    陶如山剛想說他說的不是這個？陶文睿就說道：“他問的不是學校花名冊上的排名。他問的是起名字的時候為什麽不按那首詩的順序起？”
    金杏明白了。“你爹當時不知道娘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就起了兩個名字。男孩用如山，女孩用歡顏。你是男孩就叫如山了，你妹妹是女孩就叫歡顏了。”
    陶文睿接著說道：“歡顏是女孩子的名字。你要是叫歡顏就跟叫小花差不多，你想叫小花？”
    小如山趕緊搖頭。“不想。我要是叫小花別人會笑話我的。”
    陶文睿：“那首詩的順序跟你們倆的大小沒關係。你比顏顏大，別想讓顏顏給你當姐姐。”
    小如山：“嘿嘿……爹，你咋知道我想讓顏顏當姐姐的？”
    “我是你爹。”他要是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還咋混？“你小子想幹什麽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嘿嘿……那啥？顏顏，咱們是不是該去學校上學去了？”
    “嗯。”小顏顏也不想繼續當猴了。
    金杏聽到她們說要去上學趕緊把她們的書包拿了出來。“去了學校好好聽課。”
    姐弟三個說了聲知道了，就手牽著手往門口走。姐弟三個的站位一向都是瓊筵和如山站兩邊，小顏顏站中間。
    吉浩然想擠到如山和顏顏中間，顏顏和如山都不願意，吉浩然隻好站到了如山旁邊。
    吉團長和苗鳳英從家出來剛走了沒一會就看到四個小豆丁手牽著手朝他們走了過來。
    苗鳳英仔細看了看：“還真是一模一樣。”
    吉團長看到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娃娃也眼饞。“要不咱倆再努力一把。”
    “滾！”她都多大年紀了還生？
    “哈哈哈哈……兒子，你們這是要去哪？”
    “去學校，陶叔叔家一堆人。”
    小顏顏：“姐姐，哥哥，這是吉伯伯和吉伯母。吉伯伯可厲害了，吉伯伯是團長。吉伯母可好了。我每次去吉伯伯家，吉伯母都可稀罕我了。”
    瓊筵、如山：“吉伯伯好，吉伯母好。”
    吉團長：“乖，去學校玩去吧。”
    四個小豆丁走了以後，吉團長就朝苗鳳英看了過去。“還去陶家不？”
    “不去了，等大家的新鮮勁過了我再去找顏顏她娘聊天去。”
    “那你回去吧，我去團部了。”
    “去吧。”
    另一邊，食堂下班後春花剛想去看看她姑，衛鐵錘就來了。“下班沒？”
    “下了。”春花看到他很高興。“你回來了？吃飯沒？”
    “吃了，在姑家吃的。姑和蘇同誌打架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了。”春花往衛鐵錘身邊湊了湊小聲說道：“你能不能換個旅？”
    衛鐵錘小聲回道：“就知道你會多想。我跟你說，我們旅長那人特別好。有一次……”
    衛鐵錘舉了好幾個例子。“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裏吧。”
    春花聽了他舉的那幾個例子也覺得寇振邦人挺好的。“真是好漢無好妻。你回家休息去吧，我去我姑那看看。”
    “行。你去吧。”
    春花過來的時候看稀罕的人已經走了。陶文睿也去上班去了。“姑。”
    “哎！”金杏看到侄女很高興。“下班了？”
    “嗯。你這有啥活？我幫你幹。”
    “不用，姑都收拾好了。你幫姑看看姑寫的這個字對不對？”
    春花邊看邊問道：“姑，你也開始認字了？你這覺悟可以啊。有些人你就是教她她也不願意學。”
    “我就是那個不願意學的。”
    “啊？那你怎麽又願意學了？”
    金杏把顏顏說的那些話告訴了春花。“你說氣人不氣人？要不是她爹攔著，我非得打她一頓。”
    春花忍不住笑了。“是挺氣人的。不過，這字真得學。一來用得著，二來別人會高看咱們一眼。咱們是從村裏出來的，好多人瞧不起咱們。可咱們要是識字，那大部分人就不敢瞧不起咱們了。就是城裏人也有很多不識字。”
    “認字還有這好處？”
    “嗯。所以你要打心眼裏願意學。”
    “好，我打心眼裏願意學。”
    春花又想起來一件事。“姑，軍區裏不是隻有我姑夫一個人跟老家的媳婦離婚。”
    “啊？！”金杏聽了很驚訝。
    “我也是到了這才知道的。我跟你說說哪些人的媳婦是原配？哪些人的不是？你以後說話注意點，免得得罪人。”
    “我知道了。我還以為就你姑夫這樣。沒想到……算了，不說了，我以後注意點就是了。”
    傍晚，小顏顏放學回來知道她娘又跟她大表姐學了十幾個字很滿意。“娘，你是我們的榜樣。”
    金杏斜了小女兒一眼，哼了一聲。“洗手吃飯。”
    “好嘞！”
    時光匆匆，轉眼間，五天過去了。蘇玉瑤臉上的傷基本上看不出來了。
    蘇玉瑤記得上輩子報信的人是上午十點左右來的。
    蘇玉瑤早早的就去食堂附近轉悠去了。可都十一點了也沒見金春花從食堂出來。
    蘇玉瑤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食堂的人也是可以休息的，隻不過是輪休。
    蘇玉瑤轉身就往家屬院走。
    衛鐵錘正在院子裏洗衣服，突然聽到有人敲門，順手就把大門打開了。
    衛鐵錘看到蘇玉瑤有點意外，剛想問她有什麽事？就看到她的臉一下子白的跟個鬼似的。“你怎麽了？你是不是不舒服？”
    衛鐵錘看她快暈倒了就想扶一下。結果他剛把手伸過去，蘇玉瑤就滿臉驚恐的喊道：“鬼啊！”
    衛鐵錘剛想回頭看他後麵有什麽？蘇玉瑤就暈倒了。
    衛鐵錘：“……”這女人有病，而且還是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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