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不能”的池歸月並非真的無所不能。
    她現在遇見了一些小麻煩。
    雖然她做事隱蔽，但一個族群被滅這樣的大事還是慢慢在修仙界流傳開來。
    玄天宗作為天下第一劍宗，八卦消息也相當的靈通。
    “滅族？現下還有這麽殘忍的事情？”
    “真的！保真的小道消息！不信你去找個長老問問，他們高層肯定知道。”
    “算了算了，我還不想罰抄經文一千遍......”
    早起晨練歸來的柳見雪抱著《劍修基礎入門1》走在去學堂的路上，走個幾步就能聽見有弟子小聲交換著八卦。
    她耳尖地聽見不得了的東西。
    滅族？
    柳見雪琢磨著這兩個字的含義，一個沒注意被急著去上劍術課的高一級弟子撞到，連人帶書跌在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柳師妹你沒事吧？”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低著頭的柳見雪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又在那個等她入了宗門就蹦出的什麽“主角係統”的提示下硬生生把那點不滿壓了回去。
    “沒事的。見雪也有錯，如果不是見雪走路走神的話......”
    撞人的弟子本就愧疚，聽完這番更加愧疚，幫著撿起書拍幹淨後又連連行禮道歉。
    “師兄，真的沒事。”
    柳見雪臉上勉強繃著笑，聽著耳邊［好感度上漲］的毫無感情的播報聲表情才自然些。
    煩死了，這些家夥。
    主角係統：［你笑的太難看了，這樣以後是騙不到人的。］
    柳見雪：......
    這個臉都沒有的玩意強行占據她的識海先不提，還嫌棄起她的表情來了！
    真是討厭死了！
    要不是看它那些什麽［好感度］和幫她考核作弊，她早就去找長老把它給祛除了！
    撞人的弟子看看自己的體型又看看對方的體型，還是不敢離開，隻是一個勁兒道歉：“真是抱歉啊師妹......”
    主角係統：［去問問他們說的那個什麽滅族是什麽。］
    “師兄，見雪真的沒事！”
    “真的嗎？”
    “嗯，師兄去忙吧，”
    “謝謝謝謝！師兄等一會再來給你賠罪好嗎？”
    主角係統：［玩家？］
    柳見雪無聲地“嘖”了一下，拍了拍身上的灰，眼珠一轉換上一副表情，攔住想離開的弟子：“對了師兄，見雪剛剛聽見大家都在說什麽滅族呀機密的，那是什麽呀？”
    被問的弟子有些為難：“這......”
    他是認識這個師妹的。
    能頂撞掌門的師妹誰不知道呢？
    更別說這師妹長得還特別可愛好看，性格又好。
    起初他還以為是那些天天眼睛鑲屁股上隻知道盯著人家女修看的蠢蛋的臆想，今日一看這師妹性格確實好。
    而且也今天這事也確實是他不對。
    這柳師妹又是親傳弟子預備役，要是她反手告訴洛長老，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師兄————”
    為難的弟子：......
    可是柳師妹真的好可愛啊......
    她還那麽善解人意，肯定不會告發他的。
    最嚴重就是他被罰去掃山門嘛。
    區區山門，他作為玄天宗的弟子掃一掃不是人之常情？
    那弟子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左看看右看看，確保無人注意後彎腰壓低嗓音：“師兄隻告訴師妹一個人哦，師妹可不要和別人說是我說的。”
    柳見雪做了個閉嘴的動作，示意對方放心。
    “妖界有一個上古妖獸留下的血脈之一憑空被滅族了！”
    剛剛修仙入門的柳見雪奇道：“可那不是妖族的事情嗎？”
    她還以為是哪個妖族滅了修仙界的哪個家族，大家才一個個都這樣鬼鬼祟祟的。
    說起來她有些懷疑這什麽“上古妖獸”的名頭。
    上古妖獸還被滅族？
    不會是什麽蟲子妖獸吧？
    見柳見雪茫然的模樣，那弟子洋洋得意起來，覺得自己太有師兄風範了。
    師兄就應該給小的弟子開開眼界嘛！
    “師妹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妖族可算是小有名氣的一脈，這樣憑空消失，各界為了平衡肯定要有所動作......”
    柳見雪：......
    那咋了？
    人間那些什麽王侯將相不照樣被突然滅族麽？
    權力更新換代多正常的事情。
    但為了照顧對方的想法，柳見雪還是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師兄的意思是，可能是修仙界的人動的手嗎？”
    “噓！噓！師妹慎言！”
    柳見雪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睜著眼睛點頭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把話說出去，實際上心裏已經在思考怎麽把人糊弄走。
    嘖，那個什麽係統這樣催著自己去問，她還以為有什麽好東西呢。
    結果就是個廢物種族幹不過別人被弄死了而已。
    那人也有些眼色。
    沒等柳見雪想到糊弄走人的辦法就主動告別。
    “那師兄就走了，柳師妹真是抱歉！下次請師妹吃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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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兄再見。”
    憑空消失的妖族？
    主角係統：［你感興趣嗎？］
    柳見雪在心裏對這什麽主角係統翻了個白眼：［誰會對那種事情感興趣？死不死的多正常的事情，說不定是它們集體吃了毒藥呢？關我什麽事啊。嘶，剛剛那個人走路真是不長眼睛，我的屁股好痛！］
    主角係統：［確認，無異常。］
    柳見雪：？？？？
    ［我屁股痛怎麽就沒異常了？你不想想辦法嗎？］
    難道就沒有什麽治屁股痛的靈藥了嗎？
    主角係統友情提示：［作為這件事的最終受益者，您最好還是對此關心些。］
    柳見雪：......
    哈？
    怎麽的？
    人家滅族了有白事她可以參加去吃頓飯嗎？
    不是都滅族了哪裏來人，啊不來妖辦白事啊？
    柳見雪勉強詢問：［什麽好處？］
    主角係統：［抱歉，您的權限不夠。］
    柳見雪：......
    柳見雪決定放棄和這個破玩意溝通。
    她肯定是瘋了，才會去相信這麽一個看起來像心魔的東西。
    人家滅族了還要她高高興興的，恨不得讓她放幾掛鞭炮。
    比她這個想吃白事的還沒良心。
    主角係統本發現了一些劇情的波動，礙於自身權限低無法去驗證，隻能通過玩家調查清楚劇情。
    它發現劇情還是和原先差不多之後便不再出聲。
    原來是九尾狐一脈被滅族的劇情提前了。
    小事一件。
    有些偏差罷了。
    不過保險起見，它認為還是需要這個看起來不太聰明的玩家去打探更多消息，
    主角係統：［也許您願意去打聽一下玄天宗長老·池歸月的消息。］
    抱著書通過走路極重來發泄不滿的柳見雪看著突然恨不得彈到自己臉上的［打聽］按鈕直皺眉，又在聽見耳熟的名字之後頓住。
    柳見雪不滿道：［打聽打聽，你說的容易！月見長老是我想見就能見的嗎？你不看看她一天到晚的在什麽地方！在她自己的峰裏根本不出來！］
    她連好感度都沒處刷！
    是她不想刷池歸月的好感度嗎？
    不，是她根本逮不到半個池長老的人影！
    主角係統：［她在掌門那裏。］
    柳見雪停住了：［什麽？］
    主角係統：［你想見卻見不到的月見長老在掌門那裏，如果你上完早課不小心溜達過去，剛好可以和她進行一個偶遇。］
    柳見雪：......
    這個自稱“主角係統”的東西，好像不是心魔？
    它的利用價值比她想象的要多。
    ［你想要什麽。］
    主角係統避開了這個話題：［您也許願意打聽打聽她最近有沒有收新的徒弟。］
    ［我嗎？］
    主角係統：［您去看看呢？］
    滅族提前了，它還需要確認一下“收徒”這個步驟是否到位。
    還是很想拜入對方門下的柳見雪糾結片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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