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焉：！！！！
    池歸月微笑著凝視定在原地的小狐狸。
    嘖，這崽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沒有經曆過族群被滅的一劫，對自己的原型沒有前兩檔那麽抵觸。
    每日一個沒看住就化了狐狸形到處亂逛。
    白焉眨巴眨巴眼，試圖通過賣萌讓自家師尊心軟。
    可惜池歸月鐵石心腸。
    “變回來，這樣子成何體統？”
    要是被醫部瞧見抓去她可不把這小崽子贖回來。
    狐狸版係統窩在池歸月的膝頭瘋狂點頭：【就是就是，成何體統？】
    別以為祂不知道這崽子是在靠著先天優勢誘惑祂家測試者！
    池歸月低下頭看了眼湊熱鬧的係統，冷酷道：【你也給我變回去，成何體統？】
    係統：……
    係統哭唧唧：【怎麽了？都是狐狸，我這個樣子你就不喜歡了？】
    池歸月有些心虛。
    那能一樣嗎？
    白焉的狐狸形態抱著的時候暖暖的，特別是剛剛洗好澡曬完太陽的時候，整個毛團子都香香的。
    就像她之前去薑家剛搶回來的小豆丁薑朝槿一樣可愛。
    至於係統變的狐狸……
    她還是喜歡係統變成團子的時候那個qq彈彈的手感。
    池歸月的語氣裏帶上蠱惑：【怎麽會？你是我最好的夥伴，不需要故意變成什麽樣子來討我歡心。】
    係統大為感動：【測試者……】
    池歸月臉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眼神瘋狂示意係統趕緊變回去。
    她蹲在地上蹲的實在是太久，現在隱隱約約察覺有些抽筋。
    池歸月木著臉想：要是抽筋了幹脆坐地上得了。
    在自家徒弟麵前齜牙咧嘴地捧著個小腿實在是有礙她月見長老的一世英名。
    係統感動的眼淚汪汪，忙不迭地從自家測試者的膝滾下去。
    池歸月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目光放到還踩著她膝蓋的白焉身上。
    來自名為池歸月的存在的壓力現在來到狐狸崽子身上。
    白焉糾結了一會，小聲開口：“師尊，變成人形就不能偷偷回去了。”
    池歸月：……
    不知該從什麽地方吐槽起的池歸月扶額：“你先變回來，讓為師瞧瞧有沒有長高。”
    小孩子對於身高總是有額外的執念，就算是妖也不例外。
    池歸月話音剛落，白焉便化回了人形。
    把爪爪搭在自家師尊膝蓋上的半大狐狸消失原地，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美的雌雄莫辨的少年。
    不過是十二十三的年紀，一副皮相卻極其豔麗。
    那副眉眼生的是狐族特有的好看，眼尾微微挑上去，自帶一絲蠱惑。
    那雙金色的狐狸眼睛倒是沒有屬於妖族的狡黠，隻有孩子特有的靈動和純淨。
    尤其是在他額心那枚妖冶的血紅色額印襯托下，他的眼神更顯幹淨。
    有些見識的人看了皆知這是隻還沒有殺過生的妖族小崽子。
    池歸月看著那雙明顯異於常人的金色眼睛，心裏想著什麽時候再抽空教他怎麽把眼睛也化成尋常人類的模樣。
    雖說玄天宗裏的弟子接受程度極高，又有她的庇護，沒人會對這個一看就是非我族類的小崽子指指點點。
    可外頭就不一定了。
    光看那大蛇族的那副貪得無厭的模樣，就知道靈狐對於提升修為有多大的好處。
    池歸月站起來，伸手。
    白焉喜滋滋地把自己的臉貼到自家師尊伸出來的手上，“噌”地一下冒出兩個毛絨絨的狐狸耳朵，還不忘炫耀：“師尊！您看小白又長高啦！”
    池歸月順勢摸了摸狐狸崽的一頭白毛，捏起他垂在臉頰旁上一縷小辮在他麵前晃晃：“這是什麽顏色？”
    白焉眨眨眼，金色的獸瞳一轉：“是銀白色的！”
    池歸月微笑：“那麽，小白，為師問你，宗門內還有第二個白毛嗎？”
    白焉當真認真思考起來。
    有了！
    他極其自信地回答：“掌門大叔！”
    係統：......
    係統：［噗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呐！顧懷遠實在不行用他原本的樣貌嘛！誒呦明明你大師兄比你大上沒多少，怎麽都跟著薑朝槿喊“大叔”？］
    池歸月憋了半日才把笑意給硬生生憋回去。
    她和其他同門私下裏不客氣沒事，在小輩麵前還是要維護他們那點虛假的威嚴。
    “不能喊......算了阿槿也這麽叫他，隻有明曜還願意喊他一句掌門了。”
    池歸月反問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那你掌門大叔需要上宗史課嗎？”
    聽見討厭的水課，白焉皺起臉。
    他覺得掌門大叔也應該來上上這個無聊的課才對。
    不過師尊為什麽要這麽問他？
    難道師尊準備去提意見嗎？
    等等，不對。
    腦子轉過來的白焉：......
    池歸月終於能笑出聲。
    “全宗門上下隻有你一個白毛，你真的覺得你逃課了長老不知道？”
    當年她也是這麽天真的以為的。
    誰知道上頭所有長老都知道有她這麽一個人，到後頭她迫不得已隻能明目張膽地曠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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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至於考試嘛......
    讓係統學好了。
    反正打架的時候不可能會有人冒出來抽查，來問她“玄天宗一共多少掌門”。
    如果有，那她會讓對方知道玄天宗有多少個池歸月。
    係統看著已經石化的小狐狸若有所思。
    祂掏出資料庫查了查。
    係統：？
    嗐，祂就說這麽大一個白毛跑了怎麽沒人發現。
    原來給池歸月的仨徒弟教宗史課的還是那個長老。
    係統：......
    這算什麽？
    我教的學生長大後成了我的上司？
    聽起來好絕望。
    這個學生收的學生也喜歡翹課。
    更絕望了。
    係統懷疑那個長老已經被池歸月那兩屆帶佛了，現在追求一個隻要可以通過考試隨便去哪裏。
    祂覺得這個長老也能載入宗史了。
    這絕對是工傷啊！
    白焉回憶起自己翹的課數。
    他有些不太好。
    “師尊，我錯了。”
    池歸月是一個很大度的師尊：“沒事，翹課而已，為師也經常幹。”
    白焉眼睛一亮。
    “你回去自覺抄完經書交給為師，為師會去找授課長老賠罪。”
    池歸月已經看見了小狐狸麵板上關於宗史課進展下［一節未聽］的震撼標簽。
    謔，比她膽子大啊。
    真是青出於勝於藍。
    白焉哭喪著臉：“可是師尊您不是說您當年也翹課嗎？”
    “所以為師當年也抄了不少經書。”
    不多，也就偷出來可以烤一晚上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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