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你說,你要給我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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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晚意開口後就一直處於邊緣化的許盡歡驟然聽見這樣一句愣了好一會兒。
什麽?
江時瑾母親認識自己嗎?
還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商量婚期?
似乎沒有這麽急。
她甚至還是今天才確定不解除婚約的。
怎麽可能急成這樣?
但江柔看起來似乎很急。
都沒有多說一些別的話來轉移話題,就直接切入主題了。
從她來到這,第一句話是問江晚意,第二句話是向江時瑾道歉。
最後一句話便是問許盡歡是不是來這裏商量婚期的。
怎麽看……都很急。
許盡歡也是這樣想的。
遲疑幾秒後,她給出否定的答案,“不是,我聽說他受傷了。”
因為江時瑾出了事,她才來的這裏。
這是她來這裏的根本原因。
不是這樣她根本不會來。
就算之前一直想要解除婚約,也不急於這一會。
許盡歡的回答不是江柔想要的,所以在聽見這個回答後她的臉色微變,抬手扶了扶鏡框,“當時確實是我考慮不周了。”
說完,她也不等許盡歡回應,繼續道,“剛才晚意的話你也聽見了,她們兩人之間沒有關係的。”
這句話像是在為江時瑾解釋,但仔細思考一下,卻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像是害怕許盡歡介意江時瑾和江晚意兩人之間的事情而故意這樣說的。
許盡歡自然也能夠聽出來。
舒展的眉心緩緩皺起,許盡歡看向江柔的目光多了幾分冷漠。
“事情都是江淮安一手導致的,我需要他道歉並賠償。”
她一字一句道,臉色轉冷。
“所以,他道歉賠償了嗎?”
通訊那一頭的男人詢問道。
許盡歡挑起一邊眉,“當然啊,他要是不道歉,我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的。”
隻不過江淮安道歉的場景她沒錄下來,要不然還可以給宋時禮看看。
若是宋時禮知道她在想什麽,一定會拒絕。
此時和許盡歡打著通訊的人是宋時禮。
可能是時間卡的好,他打來的時候,江淮安正好向江時瑾道完歉。
親眼見證江淮安道歉後許盡歡才舍得走開。
聽見少女的話,宋時禮輕笑一聲,終於開始了他的質問,“所以你為什麽一聲不吭就走了?”
“……”
許盡歡一噎,心想該來的總會來。
她當時本來是想帶宋時禮來的,但那不是先看見秦硯了嘛?
抱著速戰速決的心態,直接帶走了秦硯。
從家離開的時候,她是想過到了地方要給宋時禮兩人說一聲的。
但怎麽想是一回事,記不記得是另外一回事。
出來這麽久,她幾乎沒怎麽空閑過。
但這種時候講道理是最沒有用的。
許盡歡深知這個道理。
於是她腦子飛快轉動,給出了一個在她看來天衣無縫的回答,“因為不想你擔心我。”
說完,還未等宋時禮反應過來,她又迅速補上一句,“你會擔心我嗎?”
宋時禮瞳孔微縮,攥緊了指尖。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倒是成了那個被質問的人。
繃直的嘴角上揚,他垂下眼,突然抬手摘下一片盛開的花瓣,指尖用力撚壓著那片花瓣,鮮紅的汁水將他的指腹也染紅。
“當然。”
當然會,還是當然不會?
這是許盡歡心中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
但是她卻並沒有將這樣的想法說出口,而是笑著道,“那就好,我會馬上回去的,等我。”
她以為這樣就算搪塞過關,準備掛斷。
卻不想宋時禮又一次開口,“她說今晚要見到你。”
“否則後果很嚴重。”
話語中那個她指的究竟是誰,不言而喻。
許南熙。
什麽叫後果自負?
不回去打死她嗎?
雖然心中不斷腹誹著,但在開口時卻聽不出任何異常,“好。”
許盡歡重新回到江晚意身邊的時候,引起了江晚意的格外關照。
她的視線在許盡歡身上停留許久,最終問出口的話卻是,“你要那麽多錢幹嘛?”
許家何時缺過錢?
許家確實有錢,但不代表現在許盡歡有錢。
聽見這樣的話,許盡歡的眼神中流露出心酸,意味深長道,“你不懂。”
江晚意:“……”
那她確實不太懂。
賠償是給江時瑾要的,錢自然也要給他。
所以當許盡歡看見江淮安把那些錢轉給江時瑾的時候,心默默碎了。
吃力不討好,大概說的就是她吧。
不過也還能接受。
等結了婚,江時瑾的就是她的,她的還是她的。
有了宋時禮的那句提醒,許盡歡沒敢繼續再待下去。
隻能跟江時瑾道別。
“下次見?”
因為說定不再解除婚約,許盡歡一下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和江時瑾相處了。
就連道別時該如何開口都變得值得思考。
聽見許盡歡的話,江時瑾猶豫了片刻,“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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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江晚意看著這一幕微微頷首,有些好笑。
不過卻並未開口。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她才終於出了聲。
“這麽舍不得為什麽不一起跟去?”
此時在場的除了她就隻有江時瑾,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再明顯不過。
冷風吹在他臉上,將他吹得無比清醒。
“為什麽非要跟去?”
他淡聲反問。
“我不像某些人,不擇手段。”
江晚意眉頭一跳,本該氣急,卻在即將開口的時候深吸一口氣,“嗯,我不擇手段,我卑鄙無恥。”
“你最好別和我一樣。”
留下這句意義不明的話,江晚意揚長而去。
江時瑾輕嗤。
永遠不會。
車子剛停下,許盡歡就看見了許南熙。
這一天折騰了許久,她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夜晚,漆黑的天空沒有一絲亮光。
許南熙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站在門口的位置等著她。
和幾日前接她回家一樣。
區別在於這一次她是孤身一人。
女人穿著一襲長裙,獨自站在漆黑的夜幕中等著她,看見這一幕,許盡歡內心有些觸動。
如果許南熙的性格不那麽強勢偏執,她覺得她或許不是不能接受。
“是不是得把你關起來,你才不會亂走?”
這是許盡歡推開車門下車時聽見的第一句話。
許南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語氣也冷冰冰的。
而秦硯跟在她身後,聽見這句話的那一刻也皺了眉。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秦硯對許南熙的性格也有了一定的認知。
和他之前所認識的許盡歡很像……
像是剔除了易怒以及愛打人這兩點之後的許盡歡。
或許是習慣了許南熙的冷言冷語,許盡歡聽見這樣的話居然沒有生氣,相反的,她很平和。
甚至還能開上一句玩笑,“把我腿打斷應該可以徹底杜絕我亂走的可能性。”
隻不過這話在許南熙聽來應該不是這樣的。
果不其然,幾乎是許盡歡這句話音落下的下一刻,許南熙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許盡歡還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可是還未開口便被許南熙一把抓住了胳膊,將她往裏拽去。
見狀秦硯下意識抓住了許盡歡的另外一隻胳膊。
感受到阻力,許南熙聽下腳步,用冰冷的眼神看著秦硯,“放開。”
秦硯同她對視著,沒有回應,但手上加重的力度給出了答案。
不放。
眼看著兩人就要幹起來,許盡歡忙站出來,話是對秦硯說的,“沒事的,她不會打斷我腿的。”
“……”
秦硯深深看了她一眼,當真放開了抓住她的手。
然後站在原地看著許盡歡跟許南熙一步步遠去。
直到人影徹底消失,秦硯才深吸一口氣,轉身離去。
許盡歡以為許南熙是要找她幹仗,再不濟也是要數落她。
但是她錯了。
許南熙沒有這樣做,而是將她帶去了書房。
剛走進來,許盡歡就看見了書桌上擺放的酒。
還未等她發問,許南熙直接遞來一瓶,“陪我喝點。”
“?”
等她這麽久,就是讓她陪酒的?
許盡歡盯著許南熙好久,最終還是接過了她遞來的酒瓶。
“人還沒回來?於是你想要借酒消愁?”
一語中的,這讓許南熙更加煩躁,她沒有回答,而是拿起杯子一口氣喝完一杯,這才道,“喝不喝?”
許盡歡眨了眨眼,“喝。”
可她不知道的是,這酒的度數對她這種一杯倒的人來說,高得有點離譜了。
或許是喝醉的緣故,讓許南熙有了敞開心扉的衝動。
她單手揉著太陽穴,嗓音沙啞,“我明明沒有說要離婚,他為什麽還要走?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我?”
許盡歡頭腦昏沉,隻能動用僅剩的那點理智回答她的問題,“可你……也沒挽留啊。”
“你不說,他怎麽知道你不想他走?”
偌大的書房,母女兩人一個皺眉深思,一個頭疼得想要上吊。
許盡歡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
她留下一句明天再說便搖搖晃晃的往外走去。
這裏離她的房間不算遠。
走過去應該沒什麽問題。
走到門口時,許盡歡抓住門把手,用力一擰。
沒打開。
她又嚐試了一次。
還是沒有打開。
“怎麽回事?”
她出來的時候好像沒鎖門啊……
許盡歡正要嚐試第三次,門終於開了。
她驚喜的睜大眼,就要往裏走。
卻猛地撞上了一具堅硬的軀體,男人堅硬的肌肉撞得她兩眼一黑。
許盡歡抬眼看去,對上了男人晦暗不清的目光。
是秦硯。
她認出來了。
不過卻沒有意識到不對。
“你怎麽在我房間?”
她房間?
聞見少女身上的酒氣,秦硯似乎明白了什麽。
“這不是你房間。”
他解釋著,想要用這樣的話讓許盡歡離開。
隻不過收效甚微。
頭腦昏沉的少女根本不聽他的話,橫衝直撞的往裏走,為了不撞到她,秦硯隻能小心避讓。
眼睜睜看著許盡歡四仰八叉地倒在他床上。
口中還在呢喃著什麽。
秦硯站在門口,陷入掙紮。
現在將人送回房間,還是……
室內安靜許久,終於有一道細微的關門聲傳出。
緊隨其後的是輕微的腳步聲在靠近。
看見許盡歡緋紅的雙頰,秦硯猜測她應該醉得不輕。
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讓她好好睡覺,或許給她準備醒酒的東西。
而不是心生雜念。
男人在床邊站了許久,久到他自己也記不清時間。
他沒有去觸碰床上毫無防備的少女,而是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許盡歡。”
秦硯以為自己不會得到回應。
結果卻與他所想像差甚大。
“怎麽了?”
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傳來,悶悶的。
但確實出自許盡歡之口。
秦硯喉結上下滾動,確認般詢問著,“你說,你要給我一個家,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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