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與相柳過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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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相柳在獙君的帶領下,拜見王母。他敏銳發現王母的變化,像是有所勘破,心自在,人自在。
    “有心了,下次不用費心準備了。”王母看向獙君手中的貝殼,抬眸瞟了一眼獙君。獙君看懂王母的意思,合上貝殼站立在一邊。
    “你義父身體可好?”
    相柳抬手從胸前移至臉前,躬身向前,彬彬行禮,“謝王母勞心掛念,最近義父一切安好。”。
    “那就好。”王母照例關心了幾句,就讓兩人下去。她凝視著白衣相柳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
    獙君拿著貝殼,心思瞬息千變,相柳神色自若,並無異常,莫非是自己多心了?
    “你且隨意,我將此物放好來尋你。”
    相柳微微頷首,信步漫遊,漫無目的隨處閑逛,無意之中走到瑤池。不知為何,每次走到這裏,中間的陣法像是一種召喚,總想讓他一探究竟。
    玉山不可小覷,獙君與烈陽的陣法連他一時半會也無法破陣,何況瑤池中央的陣法是王母親自所布,倘若這裏不是玉山,他倒是會花費一番心思與時間。
    “我生來無心,無奈之下隻得將我軀體封印起來。”她的話浮現在他腦中。故人之子,值得整座玉山靈氣滋養的故人之子,世間隻剩下與王母有結拜之情的那兩位。她的身世與西陵那一位有關,她又成了聖女,那裏是她嗎?
    假如是她,王母也無辦法,豈非今生無望尋得痊愈之法?
    阿獙敲響密室的屋門,洛願聽見敲門聲抱著無恙顯形去開門,見到屋外的阿獙手上還拿著一個貝殼。
    “阿獙,這貝殼哪裏來的?”總不會是相柳那個土匪給的吧。
    “這是洪江讓相柳送來,恭賀你成為聖女的。”阿獙麵帶淺笑地把貝殼遞給朝瑤,不動聲色打量她的神色,願自己多想了。
    “這麽客氣,替我謝謝啊,我繼續修煉了。”洛願接過貝殼看了一眼,行若無事,轉身重新回到密室。
    阿獙???疑惑地看著緊閉的房門,這反應是不是太冷淡了?瑤兒不是一向最喜歡漂亮的東西嗎?
    不過這樣也好,阿獙笑了笑,轉身去尋相柳了。
    房門一關,洛願立刻端著貝殼,興高采烈走向書案,看著貝殼裏的珍珠,雙眼放光,“算他懂事,借花獻佛也算還給自己了。”
    拿起那串珍珠手鏈,當初尋得顏色最豔麗,色澤最好的那幾顆都在上麵,另外還添了一些她不曾見過的珍珠。
    翻了翻貝殼裏粉紅珍珠,意外見到下麵還藏著其他顏色的珍珠,雖然比不上她送給小夭那顆那麽大,但顆顆大小均勻,像是精心篩選過。
    這些做成頭飾肯定好看,意外的驚喜帶來無盡的喜悅。洛願立即把珍珠手鏈戴在手腕上,泛著不同光澤的珍珠與手腕上的白玉手鐲,一素一豔,交相輝映。
    “鳳哥,好看嗎?”心情愉悅的洛願轉動著手腕。
    “有什麽好看,不能吃不能喝,對修煉也無用。”九鳳搞不懂小廢物,怎麽那麽喜歡一些瑰麗絕倫的景與物,這破珠子也談不上瑰麗。
    洛願.............“鳳哥,雖然你不拿我當女的,可也改變不了我是女的啊。”女孩子天生愛美,自己現在人不人,鬼不鬼,歸根結底性別沒變。
    “哼,醜話放在前麵,你和相柳再扯上關係,可別怪我動手了。”好不容易小廢物在玉山,暫時脫離大廢物,不用攪和了。結果相柳與玉山還有關係,不看緊點,等會她又犯病了。
    “不管,我絕對不管他們的事。”洛願隨口答應,這玉山真是福地洞天,自從來了玉山,身家發達,錢包越來越厚了。
    “鳳哥,你過來陪我練功嘛,你看得見我也碰得到我,打起來有意思一些。”烈陽看不見自己,她占了先機,以後可不是事事都能占得先機。
    “沒空。”剛開始還有個新鮮,去過幾次,索然無味。
    見九鳳毫不猶豫拒絕,洛願不滿地哼了一聲,目光落在貝殼之上,這不是還有一人嘛。在玉山,他是客,客隨主便。
    九鳳.........她這腦子也就占便宜的時候快。
    洛願站起身跑到兵器庫隨便拿了兩把長劍,聽說玉山的兵器放在世間都是削鐵如泥的名器,但玉山的名劍太多了,她用起來也不心疼,已經被她砍缺幾把了。
    化作魂體的洛願很快找到瑤池邊的阿獙與相柳。
    “相柳,陪我玩一會。”
    阿獙與相柳見到突然抱著白虎出現的朝瑤,一把長劍徑直朝相柳飛來,相柳穩穩接住長劍,微微一挑眉,抬眸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笑盈盈的她。
    “瑤兒,不可胡鬧。”阿獙見朝瑤要與相柳過招,急忙阻止,等會打起沒個準頭,誤傷了。
    “沒有胡鬧,他的妖瞳與別人不一樣,能夠看見我。”洛願把無恙交給阿獙,拽著相柳的手臂,拉著他往結界裏走。
    “走啦,你閑著也是閑著。”
    相柳仍由她拽著走向結界,目光落在她手腕之上,眼眸深處波濤四起。阿獙見狀也隻能抱著無恙跟上,三人一起進了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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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走進結界,暗中運轉靈力,方寸之間見天地,細微之處有乾坤,王母對她還真是偏愛。這結界之內靈力居然不受到壓製,四周還有陣法護持,不僅外人不可察,結界之內五行屬性均有,適合任何屬性的修煉之人在這裏練功。
    ”相柳,先說打人不打臉哈。”洛願舉著劍提出要求。
    阿獙頭疼地看著朝瑤,真打起架了,誰管你的臉,不過看著那張如花似玉的臉,還是對著相柳壓低聲音說道:“輕點,等會打哭了。”
    相柳聞言忍俊不禁,默默注視著她,“一擊斃命,我..........”不會用第二招,話還沒說完,她已經握著劍衝過來了。
    相柳連劍也沒拔,單手背於身後,化解她的一招一式,幾招之後發現她比上次在海底的速度更快,招式也更加淩厲。
    “又看不起人!”洛願在心裏默默吐槽,出手愈發淩厲,劍招快到隻見虛影,每次揮劍都帶著一股不可小覷的勁風。
    “速度再快點,出手要預判對方的招式。”相柳鎮定自若,劍鞘不偏不倚點中她的心口,“銜接招式的時候,腳步略顯遲滯,不夠靈活。”
    “若是真打,你的心髒已經被刺穿了。”相柳譏諷地看著她。
    挨打還要挨眼神,洛願低眸掃了一眼自己心口,揮劍橫掃,向他心口刺去,相柳身形一側,巧妙避開。
    洛願見他身形輕盈,步伐靈動,揮灑自如,這打架也這麽好看。她幹脆化作魂體,劍招中開始攜帶靈力。相柳在她消失那刻,立即露出妖瞳。
    劍法淩厲如風,長劍之上銀光閃爍,雷電之力。相柳拔劍正式與她用靈力過招,兩人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迅速逼近。
    洛願一邊過招一邊引出水靈,水靈瞬間化作冰刃,舉手之間朝著相柳疾射而去。相柳隻是一揮手,冰刃立即融化。
    “忘記他是水係了。”洛願暗罵自己豬腦子。火靈覆蓋在長劍之上,兩劍劍氣相碰的時候,瞬間蒸騰起大量蒸汽。洛願錯愕點看著自己長劍上熄滅的火靈,他一招就給自己滅火了。
    抱著無恙站在一旁的阿獙看不見朝瑤,但見相柳開始拔劍,劍身靈氣四溢,想來瑤兒這次打得夠精彩。
    “水火同修,看來是我小瞧你了。”相柳反手一擊,長劍朝著她脖頸襲去。
    “那你可要好好大瞧我了。”這時候還嘲諷自己,今天怎麽說也得讓他誇一句。
    相柳唇間揚起一抹冷笑,眼帶狠意,靈力注入劍身。揮劍之間,腳下的土地猛然震動,一股土屬性靈力自地底湧出,形成一麵堅不可摧的土牆,一根根粗壯的藤蔓破土而出,纏繞向相柳,試圖束縛其行動。
    看著從土牆生長出的枝蔓,相柳眼底劃過一絲驚詫,卻並不慌張,背於身後的手微動,數道鋒利的冰棱猛地出現悉數將藤蔓斬斷。驟然感知到背後的危機,身形驟停,冰牆出現在他身後防禦,極速轉身朝著身後刺去,攜帶靈力的一劍,徑直朝著她胸前刺去。
    洛願立即將金靈瞬間化為身前護盾,長劍與相柳擦肩而過。還沒來得及慶幸躲過一擊,突然脖頸下顎處遭到一擊。
    “哎呦!”
    洛願被他帶有靈力的一掌給拍到地上,顯現在阿獙眼前,氣鼓鼓指著相柳,“相柳,你打到我的臉了!說好不打臉!”
    阿獙趕緊走上前把打紅眼的朝瑤扶起來,笑著哄她:“我看看,我看看,沒毀容,沒毀容。”
    相柳收勢,緩緩走到她麵前,揶揄地看著兩人,“獙君,真打可沒人護著她的臉,何況長得一般。”
    阿獙............他怎麽還逗上了,以前他的性格不這樣。訕訕地看向朝瑤,果然氣得把劍一丟,都開始挽衣袖了。
    “相柳,我哪裏難看了,你長得好看,九個頭像開了花的大蒜。”說著就要撲上去咬他。
    阿獙見狀趕緊拽著朝瑤的衣領,憂慮她貿然之舉惹得相柳不快,來者是客。“他不喜女子接近,自然不懂我們瑤兒長得好不好看了。”
    不喜?他隻是不喜她,可不是不喜歡女子。
    九鳳............“小廢物,你快他媽閉嘴吧!上趕著挨打,不許再罵九個頭!”每次她罵相柳,自己總覺得她捎帶著罵他。
    見鳳哥生氣了,洛願啞巴吃黃連,隻能瞪大眼睛,瞪他!
    相柳淡然一笑,注視著她要瞪出來的眼珠子,風淡雲輕,“腦袋空不要緊,關鍵是不要進水,要懂得認輸服軟。”
    “阿獙,你看他啊,他罵我腦子空空,全是水。”洛願氣惱地看向阿獙,相柳每次見到自己都是嘲諷,譏笑,罵她罵得嘴都不軟一下。
    阿獙見這兩人勢如水火的陣勢,知相柳並無惡意,連忙給相柳遞個眼神。
    收到阿獙的示意,相柳玩味的眼神帶著一絲挑釁,注視著她生氣,不再多說什麽。
    “小廢物,我也好久沒和他打過,你閃開。”九鳳見剛才相柳出招,估摸連兩成的靈力也沒使出。存心打探對方的靈力深厚,出聲讓小廢物放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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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輸了,我天天喊你九個頭。”洛願見鳳哥要幫自己找回場子,立即放空思緒,放鬆神識。
    阿獙轉頭就看見朝瑤發呆地看著相柳,疑惑間看見她雙眸瞬間變得猩紅,妖瞳。
    相柳見她雙眸變成妖瞳那刻,眼神變得複雜,猩紅詭異的妖瞳也出現在他眼眸,兩股強橫的妖力再次碰撞,隨著雙方妖力的交匯,空氣中的溫度驟降。
    九鳳感知小廢物靈體情況,長進不少,不留餘地與相柳比拚。阿獙不由得被震出幾步之遙,立刻運轉靈力護住自己與無恙,隻見兩人眼中殺意沸騰,傲視萬物,周圍的空氣被撕扯得支離破碎,空間扭曲。
    “你給我出來。”相柳緊盯著那雙不屬於她的眼睛。
    “那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洛願的嘴裏吐出不屬於她的聲音,阿獙聽出這是九鳳的聲音,結印之力這麽厲害,不僅可以共享天生之能,還能承載九鳳如此蠻橫的力量。
    阿獙對九鳳的力量有了新的認識,
    她嘴裏的朋友,兄弟,紅衣男子。相柳聽見那道聲音,心裏莫名的煩躁,施展妖力起來也是全力以赴。
    時間在兩人的比拚中流逝,一起流逝的還有洛願的靈力。
    一時難以分出勝負,洛願急忙叫停鳳哥,“打住,你們再拚下去,我要成幹魂了。”
    九鳳也不願她靈力消耗殆盡,緊忙抽離而去。猛地褪去妖瞳的洛願,直接被相柳震飛,相柳急忙收回妖力飛身上前,時刻觀望的阿獙速度更快,比相柳先一步接住朝瑤。
    “瑤兒,你沒事吧。”阿獙緊張地打量她。
    “沒事,今日這一架打猛了,多吃點桃子就好了。”洛願借助阿獙的力量站穩,相柳飛身停在她身前,眼眸裏是數不清的寒意。
    “獙君,既然無事,那我也先行離去了。”相柳對著獙君微微行禮,待他點頭,轉身就走。
    洛願.............他怎麽又生氣了。
    “他這人陰晴不定,脾氣真怪。”洛願埋怨一句,撿起長劍準備繼續修煉。阿獙見相柳離開,詢問起朝瑤與相柳之間的事情,“瑤兒,你之前和相柳是否有些不愉快?”
    “有啊,我和小夭在清水鎮待過,那時候就聽過他的赫赫威名了。上次小夭典禮,我又與他在海裏打了一架。”洛願隨口扯了兩句敷衍。
    九鳳譏笑兩聲,就聽過?相柳的靈力增長速度並不比他慢,卷入神族之事,還有如此增長,天賦不低。
    盤古大神的精血已消耗殆盡,莫不是他也是得天獨厚的一份?
    “那你與他之間............”阿獙不放心多問幾句。
    “你看我和他之間,一見麵就是釘子碰釘子,互相看對方不爽。”洛願想起他的雙標行為,冷哼一聲。
    “嗯,那就好,你休息會再去修煉。”阿獙見她神情與語氣,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也放心了。她母親的悲劇可不能在她們兩姊妹身上再上演了。
    相柳站在玉山山頂的邊緣,召喚著毛球過來。洛願拿著劍走出結界,瞧見手腕上的珍珠,壓下不滿還是化作魂體打算去給他道一聲謝。
    她在玉山山頂邊緣找到相柳的時候,毛球剛剛飛近。她抱著劍顯現在他身側,開口喊他:“相柳。”
    毛球猛地見到洛洛,急忙停在主人的身側,好奇地望著洛洛。
    相柳冷漠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全然不理,準備躍上雕背離去。洛願見他不理自己趕緊拽住他的衣衫,“你這次來玉山真的隻是恭賀聖女的事情嗎?”
    “聖女難道還希望我有別的事情?”相柳瞟了一眼她的手,抬眸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哦,那謝謝你與你義父送的禮物了。”洛願看見他冰涼的眼神,低垂著眼簾不去看他。一看就容易生氣,不如不看。
    “那是送給王母,自作多情可不是好事。”相柳甩開她的手,徑直躍上雕背。洛願猛然想起上次小夭給了她一箱子毒藥,讓她應付相柳。“你等一等我,我有東西給你。”
    給他,他就不會難為小夭了。
    洛願急忙抱著劍化作魂體飄回房間,翻騰起毒藥,打算這次先給一半,管個一年半載,下次再給一半,續個時間。
    相柳見她不見立即喚毛球離開,毛球困惑地看了一眼主人,“不等她嗎?她說有東西給你。”
    “怎麽?你想等?”
    毛球感知主人不滿,不再猶豫立刻騰飛而起,飛入雲海。
    洛願抱著毒藥回到玉山山頂的時候,連個影子也沒有。心裏有些許失落,每次想與他好好說話,可總是會搞成這樣。
    無奈地抱著毒藥往回走,始終想不通他為什麽那麽討厭自己,自己沒有攜恩要挾,更沒有做出什麽損害辰榮與他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莫名討厭?
    “討厭就討厭吧,沒指望人人都喜歡自己。”洛願轉念一想,心情立刻好轉,走回屋子重新放好毒藥。放好毒藥又去找阿獙,抱回無恙繼續修煉了。
    九鳳感受著小廢物堪比天象的心情,自己還是多跑幾次玉山守著點吧,助她也會是變相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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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倚靠在雕背上,緩緩將衣袖向上扯了扯,露出盤繞在他手腕的小黑蛇,凝視著蛇頭凸起的部位,興趣盎然。
    五靈俱修的人,這千百年隻出了一位,那人擁有極高的天賦,活著時馳騁三國。那人與她母親之間的傳聞,倒不全是假的。
    “毛球,想吃蛇嗎?”相柳撫摸著那塊白色鱗片,驟然出聲。
    毛球回頭看了一眼,瞧見主人手腕上的小黑蛇,吃下去連點感覺沒有,有總比沒有好。“這蛇好吃嗎?”
    相柳冷笑地點了點鱗片,“你說你好吃嗎?”
    蛇身一顫,立即將緊緊盤繞起來。相柳眼神冷酷狠辣,刀鋒般銳利,“還未出世,就騙過所有人的探查,她靈力滋養的可好?”從昨晚纏住他就未鬆開,與她過招的時候,她使用出靈力也不見它有任何的動靜。
    掐住蛇身七寸,猛地將它舉到眼前,指腹點了點蛇頭。蛇尾再次纏住他的手腕,蛇頭仰了仰。“怎麽?想跟著我?也不怕我吃了你?”
    小黑蛇吐出信子舔舐著他的手指,發出嘶嘶聲,像是討好求饒,纏繞的蛇尾緩緩移動。
    “你為何怕她?”
    小黑蛇繼續發出嘶嘶聲,聽懂它的蛇語,相柳彈了彈它的腦袋,“她連我都敢咬,打你幾下也算好的。”
    這小黑蛇得她獨特的靈力,慢慢被喚醒生機,原本兩個月就該出世,為了多享受,竟然如同龜息般,將自己的生氣掩蓋。
    如果不是她昨天無意間拍裂蛋殼,它還不知道要享受到多久才肯出世。
    “倘若有下次,你就隻能成為腹中餐。”相柳露出妖瞳,狠厲地看了它一眼,如果不是與它有淵源,自己說不定也被它蒙騙過去。小黑蛇低下頭,畏懼地緊緊貼著他,臣服於他。
    相柳鬆開它的七寸,小黑蛇立即整條軀體纏繞上他的手腕,天生對他有種親切感,因此對他的疾言厲色,並不會如昨日被打一樣生氣。
    “主人,還給我吃不吃?”毛球見主人又用衣袖把小黑蛇蓋住,不是說給他吃嗎?
    相柳囅然而笑,“洛洛就是朝瑤,如果你想被她拍頭的話,可以吃。”
    出乎意料的消息,使得毛球差點忘記展翅了,顛簸一下,立刻反應過來。洛洛就是朝瑤,毛球想起剛才她沒和自己說話,還騙自己這麽久,高傲地冷哼一聲,下次不要她摸自己了。
    那晚之後,毛球得知小黑蛇是主人養的寵物,主人說它叫小九。
    這個名字讓毛球覺得不爽,時常想找機會啄小九,可它天天盤在主人手腕上,自己又沒膽子啄主人。
    小夭與瑲玹離西炎越來越近,往事不斷被勾起,兩人時常待在一起,望著西炎的方向,陌路相依。
    “陛下,我來咯。”
    日暮低垂,天色剛剛暗下來,洛願抱著一壇酒,端著貝殼出現在皓翎王身邊。皓翎王習慣朝瑤猛地出聲,奈何蓐收還沒習慣,經常被朝瑤嚇得身子一頓。
    “瑤兒,咱們下次能不能敲一敲門?”蓐收剛與師父議完事,朝瑤忽然就出現了。他和師父談論的家國大事,軍事機密,已經被她當成說書聽了。
    “我要是敲門,你又會懷疑我何時來的,我不如光明正大出聲。”洛願將貝殼遞給蓐收,“我俊朗熱心的蓐收師兄,麻煩你幫我找人把這珍珠做成發飾或者首飾。”
    蓐收覺得阿念和她一比,也算的上乖巧了。阿念性子驕縱,不藏著掖著,她是扮豬吃老虎,看似笑眯眯好接觸,實則心思比誰都深。
    “我巧舌如簧的師妹,你是這個。”蓐收給朝瑤比了一個大拇指,這個動作也是跟她學的,她說這個是老大,誇讚的意思。
    皓翎王瞧朝瑤今日沒抱著白虎和獸蛋,“你今日怎麽沒拿著你的寶貝了?”
    “那獸蛋孵化出來,結果眼神不好,把別人當主人。無恙我讓阿獙看顧一下,等我學完,我要去辦點事。”
    孵化出來了?皓翎王查探過獸蛋的情況,明明沒有生機,“孵化出什麽?”
    “長得有點像蛇,可阿獙說它又不像蛇。”洛願隱去相柳那段,言簡意賅,講了講昨晚小黑蛇破殼的經過。
    “砸出來的?”蓐收表示難以置信,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把蛋殼打破,孵化出靈寵。
    “對啊,我下次也去砸一砸小夭那顆,看能砸出來不。”她雪白的獸蛋孵出一條小黑,小夭那個總不能孵化出一隻雜毛吧,瑲玹那個可千萬別孵化出雪白的獸了,不然她得鬱悶。
    “今日,你先寫幾個字。”皓翎王把白色絲帛放到她麵前,親自研墨濡毫。
    蓐收又瞧見老父親的架勢,一國之君,這身段說放就放了,他和瑲玹也是沒趕上師父柔情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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