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一視同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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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願回到屋頂之時,瑲玹已經離開了。她修煉到天大亮,小夭起身,她露個麵給小夭打個招呼就接著修煉。小夭有一種在清水鎮的感覺,不同她在玉山,那股隨時能感知瑤兒心情的感覺讓她永遠覺得安心。
小夭得知瑲玹已經去見西炎王也不著急,慢慢地洗漱吃飯,等吃完飯抱著無恙走出屋子。珊瑚幾次想要接過無恙,小夭都擺手不用,她倚靠在門框看著那個秋千,得知是瑲玹大半夜做的,笑起來的時候鼻子泛酸。
漫無目的走著,隨處閑逛,沒有刻意去尋他們,卻不知不覺走到了外祖母以前的寢殿。門口的侍衛見到她不稟報也不阻攔,小夭想著抱無恙去見西炎王有些不妥,打算交給珊瑚。
“嗚嗚”
無恙忽然齜牙利嘴,虎視眈眈,喉間發出低沉而有威脅的聲音。珊瑚被白虎怒視,明明還是幼崽,她竟不敢直視,由內而發感到恐懼。
小夭首次見到無恙這副凶悍模樣,來了興趣,摸了摸無恙背上的皮毛,輕聲開口:“無恙,我抱著好不好?”
“嗷~”
無恙奶呼呼嗷了一嗓子,收起威風凜凜凶悍氣勢,身子一轉,繼續閑適地窩在她懷裏。小夭被它極致的反差逗得開懷大笑,“可不能光在窩裏橫。”拍了拍無恙,抱著它走進屋子。
瑲玹與西炎王正坐在暖榻上下棋,兩人的表情一模一樣,麵無表情,無喜無怒,看不出他們的心思。小夭也沒理他們,邊走邊遊覽,驚訝發現這屋子與小時候記憶中變動不大,連外祖母用過的梳子首飾都在,好似外祖母還活著,依舊生活在這裏。
她隨手打開一個首飾匣,裏麵擺放著一套紅寶石步搖,一套三支的步搖,墜滿紅寶石,璀璨如新。她拿起步搖在自己頭上比了比,在她的記憶裏,它們的主人從未戴過,她也很難想象樸素憔悴的外祖母曾戴過這些絢麗奪目的首飾。
她的一舉一動皆落在西炎王的餘光裏,“你若喜歡就拿去吧。”
小夭驀然聽見西炎王的聲音,笑著放下首飾關上匣子,“這些東西戴給別人看,準確來說是女子吸引男人看。戴上這些,我怎麽知道他是看我還是看首飾?萬一誤會別人的心意又搭上自己的真心,豈不是麻煩?”
西炎王愣了一下,小夭抱著無恙淡然地看著西炎王,“外祖母真的很喜歡過你。”
西炎王盯著小夭,眼裏泛起怒意,怒問道:“你怎可擅議長輩?”
“不喜歡聽就當沒聽見,反正你們裝聾作啞的本事一流。”小夭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屋外戴好麵紗的洛願原是準備過來帶無恙去修煉,恰巧聽見小夭這含沙射影的話。
不聰不明,不能為王;不瞽不聾,不能為公?
她沒有出聲而是等著西炎王的反應,隻聽見屋內西炎王的語氣像是有些無奈,又像是有些感慨,“你竟然是這麽個性子,與你娘和外祖母截然不同。”
西炎王的反應讓洛願開始重新揣測這位帝王的內心,莫非他也是年紀大了?柔情多了,心變軟了?
“像她們有什麽好?不過是便宜了男人,自討苦吃。”聽見小夭嬉笑的話,洛願心想她最好真的如此想,可別又是心口不一,隻是嘴上一時爽。
小夭變回女子之身,在皓翎給她的感覺屬實是過於情感充沛了。
西炎王無奈地丟下棋子,看向瑲玹,“不下了,你餓了嗎?”
洛願聽到這裏飄到不遠處無人的地方顯現,悠哉地去找小夭。走到庭院見到瑲玹攙扶著西炎王,兩人在庭院慢慢地走著。
這麽快吃完了?還是吃飯前運動運動多吃點?
“爺爺,瑤兒來了。”瑲玹看見緩緩走來的洛洛,今日的裝扮與昨日一樣,頭上隻有一支玉簪,一襲白衣,不屬凡塵。
倚在窗邊注視庭院兩人的小夭也看見朝瑤過來了,剛才瑲玹扶著西炎王的場景,讓她想起母親也曾這樣扶著外祖母散步,她抱著無恙往屋外走。
西炎王停下腳步,不露聲色地注視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少女。洛願不慌不忙走過去,笑意盈盈,“陛下,我過來尋小夭。”
“我在這裏。”
小夭走出屋子聽見瑤兒是專門過來尋她,立即出聲,抱著無恙走到三人身側。
“要擒蛟龍下大海,要捕猛虎入深山,我這白虎就是深山得來,我得帶他去修煉,免得又被別人抓去了。”
小夭聽她這沒頭沒腦的話,疑惑不已。西炎王與瑲玹聽見這話,目光淡然,情緒瞬息萬變,藏於心不顯表
“三位,不打擾你們了。”洛願抱著無恙,施施然走了。
西炎王凝視著她離去的目光耐人尋味,“小夭,聽說你父王賜予聖女一塊玉璧,你說我該賜點她什麽好?”
“她不嫌多,你也可以賜一塊。”小夭轉眸見到西炎王一直望著瑤兒離去的方向,他猜到了?
瑲玹坦然自若,哪怕西炎王真要賜給洛洛同樣的榮耀,他似乎也不掛在心上。
西炎王笑了笑,由著瑲玹攙扶回到屋內,用了些糕點。隨後像是不經意地把一塊桑葉形狀的小玉牌放到瑲玹麵前,“朝雲峰本就屬於你奶奶,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出自她手,包括第一代侍衛也是她親自訓練。我有自己的侍衛,朝雲峰的侍衛就閑置了,你回來以後就聽你的調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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瑲玹喜怒不顯,從容鎮定地磕頭,把玉牌小心收起來,他的反應讓西炎王眼裏閃過一抹滿意,一瞬即逝。
“等會聖女修煉完,讓她來見我。”西炎王說完就表示累了,讓他們先下去。
兩人行禮告退,等走遠些,小夭才開口問瑲玹是不是真的要回來陪伴照顧西炎王,見瑲玹點頭更加不解,“你不怨他?我可是有些怨他,所以剛才一直拿話刺他。”
瑲玹回眸微笑著看了一眼小夭,隨後望向前方,“也許同樣身為男人,我能夠體會他的抉擇,他並無過錯。盡管他的決定給部分人帶來了傷痛,包括我們的親人,但也成就更多人的福祉。世人往往隻看到這位偉大帝王建立西炎、戰勝辰榮、一統中原的輝煌成就,卻忽略了他背後所做的犧牲與承受的痛苦。”
“在對弈之時,我察覺到他身上舊傷的疼痛正劇烈發作,可他麵上絲毫不顯,落子從容,保持著敏銳的反應與淩厲的殺氣。這樣的人,即便不是我的祖父,我也會滿懷敬意,而他是我的祖父,我對他的感情除了敬重還有敬愛。”
小夭有些不能理解:“做他的子民確實是幸福,做他的親人卻是痛苦,你也是個怪胎,他那樣對你,任由幾位舅舅對你下毒手,不聞不問,你依舊覺得他值得敬愛。”
太陽的光輝可以溫暖所有人,可靠近它的人卻會被他的炙熱所摧毀。
瑲玹不以為然,笑著問小夭:“你怨恨那兩侍女嗎?如果她們沒有說那些話,你也不會顛沛流離幾百年。”
“不,沒有那幾百年的經曆我也不會是現在的我,也許我在父王身邊會覺得很幸福,開心長大,可我更喜歡現在的我,什麽都不怕,已經經曆過一無所有,不管什麽困難,我都會像殺掉九尾狐一樣殺掉。”小夭沒有猶豫,幹脆地回答瑲玹。
“一樣,如果沒有王叔們的逼迫,我不會去皓翎,沒有他們的迫害和暗殺,我不會變成現在的我。苦難之所以成為苦難,那是遇見它的人被打敗了,而我們遇見苦難,打敗它,踩碎它,糅進我們身體裏,成為我們自己的力量。我們都是不會把苦難當做苦難的人,爺爺和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他選擇放手。”
小夭聽見瑲玹的話,笑了笑,詼諧說道:“好吧,說不過你,我以後會注意一些,不再刺激他了。”
他們走到鳳凰樹下,小夭坐在秋千上蕩悠起來,瑲玹摸了摸小夭的頭,凝眸沉思,“不必,你想說什麽說什麽,他會喜歡你坦率一點,包括你的怨恨,他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小夭做個鬼臉,什麽也沒說。瑲玹望著火紅的鳳凰花,再次問起一個問題,“小夭,洛洛是怎麽出現的?”
“與你一樣,我和她第一次見麵也是在夢中。”小夭麵不改色,鎮定地看著瑲玹。
屋頂背麵的洛願沒看到瑲玹的神色,但聽到他的話也知道他又開始疑神疑鬼了。他能說出那番話,確實適合做接班人。
她不明說,他也不再問。瑲玹笑著走向小夭的身後,推著她的背,一次次,秋千蕩得越來越高,小夭仰著頭看著漫天紅雨。
鳳凰樹下回蕩著小夭的笑聲。
洛願等到快日落才現身,沒有去找小夭和瑲玹,而是徑直去找西炎王。走到門口耐心等到侍衛稟報之後才抬腳走進宮殿。
她抱著無恙走進去,自己找地方坐下,看向倚靠在榻上的西炎王,“陛下見我何事?”
“皓翎重禮,你這性子,少昊竟隨你。”此時,屋內無人,西炎王看向她的眼神不再犀利,而是與看小夭時一樣溫和歡喜。
“陛下,這算不算像她三分便會縱容一分?”洛願如昨日一樣,笑靨如花,平靜如水的語氣聽起來恬淡自然。
“過來坐吧。”
洛願也不客氣,起身走向暖榻,挨著西炎王坐下。
西炎王凝視著她的笑靨,她安靜坐在那裏,笑起來端莊嫻雅,眉眼靈動,慧黠難掩。“你是何時猜到的?”
“不難猜,我在王母身邊,自然聽過故人之姿。”
“原以為王母不會再提起舊事,不承想.。”西炎王無奈地笑了笑,拿出一枚玉佩,長形玉佩雕刻成西炎圖騰劍盾的模樣。
洛願看了看那枚玉佩,鑰匙大小的玉佩,鏤空雕刻,雕刻工藝確實精湛。
“見麵禮?有說法嗎?沒說法我轉頭可給賣了?”她指著桌上的玉佩,彎月的眼睛充盈著狡黠,推誠不飾。
“皓翎王能給的,西炎王也可以。”西炎王將玉佩遞給朝瑤,目光閃爍著精光,眼神銳利如鷹隼,眉宇間透露著帝王不容置疑的威嚴,卻流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和與深邃。
洛願接過玉佩,再次攤開手,俏皮說道:“話說到這份上了,零花錢,皓翎王給了我一座錢山。還答應送我一把趁手的武器,你也別落下。”
零花錢?聽見錢山才明白她的意思。西炎王看著那隻攤開在自己眼前的手,纖纖玉手,以前也有一人,攤開手抬頭望著自己撒嬌,親昵喚著自己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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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那隻手移到少女的臉上,少女明媚俏麗地對著他揚了揚頭,像是找他要東西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昨日小夭的出現,讓他表麵平靜實則暗潮湧動的心河突然被攪動,小夭給了他意想不到的驚喜,透過她的外貌像是看到許多影像,甚至她的挑釁也透著難以言喻的親切。眼前的小家夥,直接將他心河掀起如海嘯般的浪潮,機敏尖銳而胸有城府,見機而作。
他與她的孩子,遺傳了她的聰明與浪漫,雖然聰慧卻缺乏足夠的城府與決斷,而彤魚氏的孩子,雖有城府卻又太愚鈍軟弱。
洛願瞧他看著自己又不說話,再次抬了抬手,故作怨聲怨氣,“一國帝王,不會連錢山也舍不得吧。”
西炎王忽然覺得所有兒女加在一起,也沒她二人來得有趣,他看盡朝堂的爾虞我詐,也看透人情冷暖,天命如此,西炎王破顏一笑,笑得心甘情願,如願以償。
這一笑,證實了洛願的猜測,上次王母見過故人之後,曾說自己笑起來有幾分相似,昨日到現在,不斷地試探,揣測。
果然大家都想兩全其美,擁有時覺得理所當然,失去後才意識到其珍貴。老了老了,想起自己年輕曾經犯過的錯誤,心裏泛起愧疚,遺憾。人沒了,明白那人在心裏的重要性,緬懷追憶其美好。
“來人,賞賜聖女一座錢山。”西炎王立刻喚人搬來錢山。等侍衛走後轉頭笑眯眯看著朝瑤,“武器,你想要什麽?”
洛願.................“鳳哥,咱們以後也成有錢人了。”王母真神了,一下就有兩座錢山了。
九鳳...............“你要點寶貝,別一身錢臭味。”小廢物身邊的人,個個不缺錢,她要錢山有什麽用處。
寶貝?洛願大眼睛滴溜溜轉動,舉目四望,目光最後落在牆上懸掛的佩劍之上。她指著佩劍,果斷說道:“那把劍不錯,”
想著能在西炎王殿內掛著的佩劍肯定不賴,價值不菲。鑒於做人不能過於貪心,她還是補充了一句,“如果是忍痛割愛就算了,我不喜歡奪人所愛。”
“你知道這把劍代表什麽嗎?”西炎王轉頭看向牆上的佩劍,眼裏有對過往輝煌歲月的無盡追憶。他自己雙手曾沾染過無數鮮血,決策間毫不留情。這把劍陪著他東征西戰,成立西炎,一統中原。
那時的他,指點江山,意氣風發,以為世間萬物皆在掌握之中。
洛願悻悻說道:“那真不知道,我隻是覺得它應該挺值錢。”
西炎王將佩劍取下,拔開劍鞘,抽出長劍,他能洞察一切背叛與謊言的眼睛卻露出一抹懷念,“此劍由我親自鑄造,陪著我成立西炎,一統中原,凝聚西炎一族的氣運,如今更是代表王權之劍。”
九鳳...........這也能被小廢物無意得到?倘若不是自己能感知她心事,還真會以為她是提前調查過。
洛願看清寶劍的模樣,劍身金黃色,劍柄暗黃色。劍身一麵刻日月星辰,一麵刻山川草木。劍柄兩麵也刻著密密麻麻文字,西炎王握著劍柄,她看不清文字內容。
西炎王親自鑄造?這話怎麽有點耳熟呢?黃帝鑄的劍,最負盛名的那把劍不會就是眼前這把吧軒轅劍???
“玉山不涉王權,我再換一把。”洛願沒想到自己開口就要了把大的。再次環顧起宮殿,這看著也沒啥值錢的寶貝。
“帝王無戲言。”西炎王將長劍插入劍鞘,直接丟給朝瑤。
洛願連忙把劍接住,給她了?這大寶貝就給她了?驚詫地看著自己接住的寶劍,難以置信,自己這輩子還能得到軒轅劍。“你不留給下一位西炎王嗎?”這寶劍意義重大,哪怕沒有傳說中那麽神奇,也有當傳家寶的意義。
“你不一樣,其餘人我說過,憑本事來拿。”
洛願覺得這劍像燙手山芋一樣,要是被人傳出去,西炎王把這個給她了,不說別的,相柳會不會直接拿刀子砍自己?上次他在海底就已經說出兩國是死敵的話。
再者,瑲玹那個疑心病,要是那天得知自己的身份,會不會懷疑她有不謀之心?
“給我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賣了你可別心疼。”
朝瑤神色變化映照在西炎王眼裏,時光的荏苒,西炎王的臉上逐漸被歲月的犁痕所刻畫,但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洞若觀火,他有紛繁複雜的朝局中獨撐危局的底氣,更有在風雨飄搖中穩坐帝位的本事。
“自然。”西炎王目光柔和,嘴角上揚,顯然對這份坦率很是受用。“你這白虎叫什麽名字?”
“它叫無恙。”洛願把寶劍隨手放在一旁,將懷裏的無恙舉起來。“此生無恙。”
西炎王盯了一眼白虎。“如此溫順,養尊處優,已然失了猛虎之威。”
“寵愛如同蜜糖,雖甜卻易腐蝕骨髓,我養的,我有信心。”洛願傲嬌地對著西炎王揚了揚無恙的爪子,“深山畢竟藏猛虎,大海終須納細流。虎嘯山林,但我不想它隻當一隻凶猛彪悍的老虎,咱們要當就當真正的百獸王,成為它祖先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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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炎王端起清茶,飲茶低眸的瞬間,眼裏滿是讚賞,“我等著看。”
“你老等著吧,我去院裏看錢山了,準備花錢咯。”洛願笑盈盈說完。單手抱著無恙,拿起寶劍,站起來就跑出去了。
西炎王獨坐在殿內,目光穿過空曠的大殿,仿佛能穿透時間的壁壘,看到那個年輕氣盛、圖謀天下的自己,銳氣勃勃,滿心皆是開疆拓土、一統天下的豪情與霸氣。
如今,過往之事一一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垂暮之年,孤坐高台,他依舊保持著帝王的尊嚴與驕傲,即便老去,也不肯放下年輕時就深種於心的王圖霸業。他對自己一生功過默默審視,也有對後世子孫的期許與警示。
太陽最後一抹絢爛的餘暉還沒徹底消失,整座西炎山已經傳遍西炎王對玉山聖女的厚愛與獎賞。禹陽坐在五哥德岩的府邸,昨日大王姬憑著潑婦的行為,堂而皇之帶著瑲玹進了朝雲殿。
這突然冒出的聖女,不僅入了皓翎王的眼,此刻竟連父王多年常伴的佩劍與等同帝王威儀的玉佩,也拿到手了。
禹陽想不通一個黃毛丫頭是如何得了父王的眼,拿起杯盞怒摔在地,“五哥,父王居然連自己的劍也送給一個丫頭,還有那個皓翎玖瑤,她母親一個出嫁女,她有什麽資格耀武揚威!”
“七弟,慎言,路還長,玉山不問世事,聖女拿著那些也無用。”皓翎王賜給聖女玉璧之時,德岩已經派人查過聖女的過往,之前和皓翎並無淵源。
“五哥,昨日聖女可是跟瑲玹那小子見過麵,你也不怕她是瑲玹的人。”
“聖女要是這樣做,玉山的立場可就沒了,王母是不會允許。”德岩站起來安撫禹陽稍安勿躁,既然瑲玹能與玉山聖女交好,他們自然也可以,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而已。
洛願喜提錢山,拿著寶劍走向小夭的住處,她也看清劍柄上的文字,一麵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麵書四海一統之策。
此刻王宮內已經傳遍,小夭與瑲玹自然也得到消息。等到洛洛一出現,瑲玹慢步上前,溫潤的眉眼如同春日裏初融的溪水,帶著淡淡的暖意與柔和。“小神女,今日收獲頗豐。”
“別笑得像個老鴇,這劍你買不買?”洛願將劍橫舉在瑲玹麵前,得意地看著他。
瑲玹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老鴇?自己笑得像老鴇?她敢明目張膽賣西炎王賜予她的劍,現在的他卻不敢明目張膽的買。“你見過我這種正人君子的老鴇?你知道這把劍的意義嗎?”
“哈哈哈,瑲玹,沒想到你也有被人當成老鴇的一日。”小夭倚在廊上在旁邊笑彎了腰。清俊溫潤,口才過人的瑲玹,每次碰見朝瑤都是一鼻子的灰。
他對待女子的手段,喊聲老鴇也不為過。
“意義不知道,但知道自己窮,你買嗎?可以賒賬。”洛願望向瑲玹的眼神,明亮透著天真,懵懵懂懂。
賒賬?小夭覺得自己肚子都笑疼了,瑲玹故作頭疼地拍了一下腦門,“等我有錢了,我再找你買。”幾百年的相處,她這副天真無邪的模樣騙騙別人還行,現在還來騙自己。
他放下手,那雙帶著溫暖笑意的眼睛,輕輕泛起層層細膩的漣漪,嬉笑道:“需要我給你介紹買主嗎?”
“不用,想要的自然會找我買,小夭給你。”洛願把長劍遞給小夭,“收起來,後麵你會有用處的。要是被發現了就說聖女嫌棄帶著麻煩,讓你先行保管。”
小夭看了一眼瑲玹,笑著點了點頭,接過長劍走進自己的住處將劍收好。此次之後,瑲玹再說瑤兒,她就用這劍給他兩下。
瑲玹回頭看著小夭的背影,餘光見到洛洛要走,立即往前一步,拽住她的手臂,“等會再修煉,休息會,我帶你逛一逛朝雲峰。”
“那你帶大侄子,我回去換套衣服,等會我朋友要過來找我。”太陽馬上落山了,洛願得先飄到皓翎給皓翎王請假呢,然後與鳳哥玩樂。寂寞日子過久了,愈發迷戀上學時的生活,學習也不會覺得枯躁。
“你的朋友,不與我們引薦一下?”瑲玹想起那晚的紅衣男子,眼中笑意消失,認真地看著她。
“不要,你等會花我的錢,連把劍都買不起,窮瑲玹!”
瑲玹..................“你今日得了錢山,我們之間的交情,你一毛不拔?”
“她一毛不拔還算好的,她都喜歡拔人家的毛。”小夭出來恰巧聽見瑲玹的話,笑著調侃起朝瑤。
“知道就好,你們別想花我錢,今晚你們自己玩吧!”洛願說完立馬消失,飄到屋頂修煉等待太陽落山。
小夭感知朝瑤沒有走遠,瞟見瑲玹氣悶到歎氣也不明說,“窮瑲玹,再幫我推會秋千吧,我付錢。”
瑲玹.................“你們二人這嘴,是誰都不放過。”越親近之人,嘲諷起來越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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