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集群的家夥憑什麽癱瘓條會算一起?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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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我咋沒聽說,木精靈有多善於叢林攻堅和林地地形的衝鋒呢。
    這木精靈的大丫頭,真是沒有愧對自己幹練精瘦的形象。速度當真是奇快無比。
    微弱光線都不妨礙我能看見的叢林裏,已經是亂象遍地的模樣了。可那些橫七豎八歪倒著的枯木古樹和到處紮釘的箭簇兵器,都不能阻擋她前衝的分毫。
    絕不是因為我現在的負麵狀態過多才慢騰騰的啊。
    更不是我為了守住自己正人君子的名節,歪過視線來平複自己躁動的心血,卻嚴重影響了跟隨進度的原因所致。
    我是絕對不會說,撞在樹上真的疼死我了,這種話的。嗚嗚嗚。
    所以,單純就是這大丫頭實在是跑得太快了。
    「建議:請不要自欺欺人,這沒有意義。」
    “我能不知道嗎?”
    “你就說,我能不知道嗎?!”
    我真的是服了。
    到底是哪個居心不良的設計出這樣的角色形象啊?這叫我怎麽放心地和她共同對敵?我是真恨啊,為什麽我不是在對麵……
    呸。球球你又讓我亂說了些什麽啊?!
    可,那可是明晃晃的圓潤啊,就那麽的,那麽的……這簡直就是故意為難我。惡毒啊!!
    我還在努力地勸說自己呢。
    一轉眼對上的,就是球球那戲謔的表情和慣用的白眼技能。
    「提問:這不是挺對你胃口的嗎?」
    “給我閉嘴。”
    “就是你害我亂講話。老娘的臉都要讓你給丟光了。”
    “少翻白眼!!”
    是說,現在也不是和球球辯駁這些沒有意義的時候。
    前麵的纏鬥的動靜已經減弱很多了,我卻還停留在後方的位置上沒有行動,這才是真的問心有愧吧。
    所以,球球你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少在這打亂我的節奏!!
    正所謂眼不見為淨。
    就這麽想著,我很幹脆地就調轉了自己的方向,向著斜側方的家夥們直撲過去。
    黑甲的鐵疙瘩們也真的是心大。十來個人愣是沒兩個動手的。大部分的人就撐著武器站在一邊看,笑罵著挑逗被他們觀賞的大丫頭。
    上前動手的兩三個人也是隻防不攻。任由大丫頭的攻擊落空而摔得嘴啃泥。再不死心地站起來重複這樣的動作。
    好吧,原來你隻是擅長衝鋒而已。咋?莫不是你也跟我一樣,隻是單純的喜歡先鋒職階那衝鋒的呼嘯感受而已?
    可是這作戰水平也太……分明就是被耍弄嘛。
    還有那充滿挑逗和顏色評判的醜陋視線,我隔老遠都能感受得到。
    真是氣死個人。人家好好的大妹子,就是讓你們這群狗男人來打葷段子的?!
    喜歡看是吧?我讓你們喜歡看!!
    弓弩召來。遊絲凝結。
    任何團結的集體裏也會有那麽一個落單在外的觀察者,而我就是要首當其衝地找出這樣的家夥來。
    得虧有他們沉浸的嬉鬧聲勢,想要蓋過我翻騰的動靜簡直是輕而易舉。我當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毫不猶豫地就加快了跑動的節奏。
    最後的幾個大踏步的最後,側步下壓勒住了慣性向前的身體。
    急停的下身蓄力後,躍起的身勢徑直將麵前的那鐵頭盔猛力掰彎下來。落地的前刻又衝著他腳後的位置狠力踩踏下去。
    自然而然的,那龐大沉重的身軀還沒能做出反應,緊急之下隻是一味地胡亂抓取。甚至連要發出些聲音來的反應都沒跟上呢。
    可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下一步的行動了。
    沒等他龐大沉重的身體向後倒來,早已就位的弓弩,鞭策著箭簇呼嚎著刺出。自下而上地穿透了頭盔與脖頸間隙的皮膚。
    頃刻間,淋漓滿灑,哀嚎響徹。
    隨著那厚噸身體的悍然倒地,震響整片密林的哀嚎裏,我看向那群鐵疙瘩們的目光裏也盡是冷漠。
    “真是一群卑劣的家夥。這一點倒是說得是一點也沒錯。”
    我冷眼掃過,評估著現場的每一個狀態。
    氣喘籲籲的大姑娘就這麽被他們抓縛在身邊。
    那另外兩個的鐵家夥,若是沒有這邊的情況,怕是早就要撲倒她做些惡心生厭的行徑了。
    七零八落散落的甲衣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但,這也說明了他們此時的防備手段幾近於零的事實。
    立刻跑動向前的同時,弓弩上的箭簇再次脫鞘而出。
    急速輪射的三發短箭向著路徑疾馳而去。
    在周圍的家夥們反應過來想要為之阻擋之前,就已經擦著他們的金屬邊甲直刺向那幾個已經了無防備的惡徒。
    接下來的嚎叫聲隻是和我這麵前癱倒在地上的家夥,上演如出一轍的戲碼而已。
    隻是可惜,抓住那大丫頭的鐵家夥還身著著鐵衣,短箭也隻是在他的頭盔上發出了脆響後,逼迫他鬆開了手裏抓緊的大姑娘罷了。
    “你,是你!!”
    “好啊,勾結異族精靈的現行被我們抓到不說,現在居然還與這卑賤的精靈種同謀勾結。合擊我光榮的王國兵士。你,罪不容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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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想不明白了。
    站得遠一點,就是你在我麵前大喊大叫的勇氣?還是你覺得我有必要把你們這些所謂的“光榮”的王國兵士放在眼裏?!
    隻是,我實在沒興趣和他們去爭取這沒有意義的口舌之利。手上那些急速過去的箭簇就足夠當做我的回答了。
    視角的遲滯頃刻間流轉開,跟隨著箭簇的跑動動作也隨即結束。拖慢的泥濘就也不能影響我動作的分毫。
    我可是卯足了力氣的狠勁,在他嘶吼的話語裏還沒結束就徑直蹬上了他的裙襠。順著他弓縮的身形再抓住他那前探出來的頭盔,正朝下地補上一記對穿的箭簇。
    穿透皮膚的那種粘稠的飛速聲,宣告著它已經應聲穿透過裸露的間隙皮膚的事實。直插在地麵掀起的泥濘回聲還未結束,這鐵疙瘩就抱著自己的脖頸倒了下去。
    與之相對的,是寒芒冷光已經在餘光裏綻放開來。
    昏暗陰仄的環境裏我也看得到,那是一杆杆長柄武器,穿透了麵前的鐵疙瘩倒下去的虛影直刺向我的麵門。
    嘖。到底還是有些反應能力的……
    這樣集群的鐵刺蝟可不是一般難對付。
    向後翻身之間,腰腹帶動的高鞭腿已經盡可能地將他們刺來的柄杆偏轉。可還是有些躲避不及的利刃擦著身體的周遭滑過。
    鴉羽的狀態又是一再跌落,報警信息就沒有自我的視線裏消除過。
    不愧是集著群的鐵刺蝟,這點反應能力和紀律性還是有的。
    長戈在外,利劍在中。
    幽黑的環境裏想要看清那些深邃黑甲的家夥們還是個挺費力的活計。自然也就不要想著招架和反製的小心思了。
    可一味地向後跳躲也不是個辦法。
    但凡我的動作有些遲滯,想要尋找間隙進行反擊的意圖,夾雜在長柄間的利刃就會劈砍下來。更不用說那些針紮捅直的長戈了。
    僅僅是閃身撤步都已經是費力至極。想找到反製可能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這麽個擠在一起的鐵刺蝟,癱瘓條想來也不是一般的難耗啊。
    僅僅是後退著的幾息之間,我就踩踏到了錯亂密布的糾纏根莖處。稍有穩不住地崴亂身形,轉刻後的樹樁頂觸更是讓我暗道不好。
    空氣尖嘯,寒光沁心。餘光裏的冷芒轉瞬即至。
    來不及多做思考。後手還沒在小包裏翻找到用以拖延和誤導的揮灑機會,就迅速蹲伏下身。
    頭頂即刻就滑過了淒厲的刀鳴。
    大量的枯藤殘木隨之灑落,鋪天蓋地地想要遮蔽一切。
    可眼前的黑影依然是層層疊疊地顯眼,數不清的甲衣林立也是讓我不得不換手應對了。
    眨眼之間便已經決定了不能再被動等待空隙的想法。
    旋即就丟手弓弩,脫離的一順就將兩片外棱扯下。同步的魔力匯聚,背觸著的發力讓我那早已感知不到輕盈的身軀向前微動,直至被徹底彈起。
    借著這樣的勢頭繼續探入,身形立時就鑽入甲林胄叢之間。
    外棱劃入甲衣關節的薄弱處,翻鬧的金屬碰撞不斷地在眼前炸響。如同一抹鮮亮的玫紅在幽黑之間盡情流轉。
    還不止如此。
    身後的金屬碰撞也在爭鳴呼應著,紛雜交織的前後吵鬧遮蔽了很多應有的思考。
    等到我終於鑽出身來想要回頭看去的瞬間,就已經有撕裂空氣的鳴叫在向我的後背處聚攏。
    弓身準備的動作還未開始就得被我掐斷。
    嘖。
    我果然還是太不適應現在的狀態了。
    說是身體內的負麵苦楚還是太礙事都已經是借口,但邏輯立場的轉變卻是實打實的麻煩。
    不能再多想。
    慌忙轉變的側身閃避動作根本就是力不從心。如今也隻能盡力向側麵帶動身體的同時,護住自己的要害。
    可遲滯的視角依然緊追上來,仿佛一切都在思考成形前的間隙中凝結。
    我知道,這是我危險嗅覺的直觀反應。
    長久以來的 pvp 生涯裏所鍛煉出來的本能反應,每當本能察覺到的感知以外的危險時,都會出現的一種錯覺現象。
    這也是我現階段最為痛苦的事。
    若是按照從前的邏輯習慣,這樣的危險也隻會被我認為是機遇。
    硬接了就是。
    與其躲躲閃閃地打斷節奏,不如硬接下來再百倍還之。掉血而已嘛,有什麽了不起。
    可現在呢?
    如今這樣高不成低卻就的模樣,叫我如何去硬接?
    畢竟這已經不是過去那樣的玩鬧模樣。實在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悠哉地考慮什麽能吃什麽得躲了。
    我明明無數次地勸服過自己,不能再順從著自己過去的行為邏輯去硬頂,現如今已經不是隻為了數據上的勝利了。
    立場變了,心境也就該變了。
    可真正落到如今的地步,我才驚覺,我甚至連最基本的躲閃手段都沒有。難道真的要鼓起膽子去實打實地硬扛了?
    不用回頭都能感知到,刀刃在向背後揮砍的猛力。牽扯著的空氣,夾帶著我的皮肉都在收緊著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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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裏的邏輯在不斷地抗議著我不按照習慣辦事的章程。
    可那掀起的勁風一如在撕裂我的身體,讓我在凝滯的思考間一遍遍重複著還未到來的疼痛。
    不,我不要就那樣閉起眼睛地等待。
    有些事情有些成長,就是要苦過痛過才能被徹底記住的。都說事教人,一遍就會。那現在就是那一遍了。
    咱慫,也要慫得有骨氣!!
    可,苦等良久的疼痛到底是沒有到來。
    那是伴隨著並不清脆的金屬嘶鳴聲,我看到一道道寒芒的反射自我的身側紮下,沒進泥濘中嗚咽著自己的失敗。
    任憑我再精神內耗也察覺得到如今的大好機會。
    還沒等到勒令的思潮能夠緩步退去,身體就已經順從本能指引地擅自行動起來。
    雙腿向後用力地平擺,不知是有多少的堅硬在順著觸感直線向上,直達我的腦袋開始一遍遍匯報。
    可我現在還是能在乎到的模樣嗎?
    等到我手撐著用力,帶動身體向側邊撲去。再回頭看去,就已經是黑甲的鐵疙瘩們倒成一片的場景了。
    鮮有撐著長柄的家夥還能支撐著站立。
    費力地從身體間隙裏拔出羽箭才是他們目前的動作重點。
    當然,我的好戲也看不了太久。
    身體內的抗議已經強大到開始讓我失去了對輕微顫抖的壓製。
    一時之間我竟分不清,究竟是思維上對未能到來的疼痛清算進行的後勁預演,還是原先壓製著的負麵狀態集體爆發。
    無論是哪個,所造成的都是現階段我絕不願意麵對的惡況。
    動啊,快動起來啊!!
    手執長柄的鐵疙瘩已經將雙手緊握,漆黑的金屬被壓力扭曲著的蓄力,即使隔著距離都能聽得清。
    我的弓弩呢?主體先召來,無論如何也得先戒備起來。
    可身體的平衡終究是太難穩定了。
    大量的盤根錯節在腳下蔓延。每次行進都盡可能地慎之又慎,卻還是無法阻擋某步落空時,身體傾倒的頹勢。
    還沒等我開始尋找後落的明確情況和進一步後退的機會觀察,另一邊的感觸回饋就在傳遞著被其他力量拽動著的事實。
    嗯,還是那樣粗糙卻溫暖的手掌。
    這樣想來,也確實是不會引起我危險嗅覺本能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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