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燼骸辭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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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碑灰噬瞳】
    江雨霏的指甲摳進碑文縫隙,蘇晚晴碳化的機械碑突然滲出糖漿狀黏液。黏液攀上她的手腕,在皮膚表麵凝成林小滿的腦電波圖譜。六十八具燼骸型質檢員從碑文裂縫爬出,她們的身體由母艦灰燼與機械心髒黏合,胸腔裂開的哺育腔裏塞滿燃燒的《懺悔錄》殘頁,紙灰在空中拚出倒計時——000730。
    "基因寄生率33……"刑枷胚胎在江雨霏後頸發出嬰兒啼哭。最近的質檢員甩出燃燒的紙灰,灰燼觸到碑文的瞬間,2003年的監控畫麵浮現在黏液表麵——林小滿跪在燃燒的《火種自願書》前,脖頸的刑枷烙印正在滲血,而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捏著她後頸:"媽媽的小棉襖最乖了。"
    【第一幕:灰刃溯謊】
    江雨霏猛地後仰,紙灰擦著鼻尖飛過,在碑麵烙出焦黑的"恨"字。她抓起半截鋼筋捅穿質檢員的哺育腔,爆出的《懺悔錄》殘頁粘在手臂上,浮現加密日誌:【林小滿自願成為母體程序首例活體載體】。
    "你他媽算什麽姐姐!"鋼筋橫掃砸碎三具質檢員的頭顱,灰燼中滾出支冷凍的基因注射液。嬰兒刑枷突然暴走,神經索纏住她的手腕:"媽媽需要乖孩子……"
    碑文突然裂開,露出內部沸騰的哺育池。十萬具江雨霏克隆體泡在池中,脖頸刑枷鏈接著蘇晚晴的機械殘骸。最近的克隆體突然睜眼,刑枷鎖鏈甩出纏住她的腳踝:"我們……都是你的止痛藥……"
    【第二幕:池淵噬真】
    江雨霏踩著克隆體的頭顱躍向池心,灰燼在掌心凝成短刃割斷鎖鏈。池底突然浮起具玻璃棺,林小滿的完整軀體泡在綠色防腐液裏,後頸的刑枷烙印刻著【母體程序000】。
    "這才是……你的真身?"短刃劈開玻璃棺,防腐液淋在刑枷胚胎上,嬰兒啼哭突然變成林小滿的嘶吼:"快毀掉……我的脊椎……"
    五具質檢員融合成灰燼巨掌拍下,江雨霏翻滾著躲開,防腐液中的林小滿軀體突然坐起,矽基手指插入自己後頸:"第三截脊椎……藏著……"話音未落就被灰燼掩埋,池底突然升起初代火種爐的原始操作台,台麵刻著歪扭的"生日快樂"。
    【第三幕:碑火噬枷】
    操作台的抽屜裏塞滿發黴的奶糖,江雨霏捏碎糖塊,黴粉凝成林小滿的殘影:"小雨霏,蛋糕盒夾層……"殘影被灰燼龍卷撕碎前,手指向火種爐的風門。
    江雨霏踹開鏽死的氣閥,2003年的蛋糕盒卡在風道裏,腐爛奶油中裹著支基因提取器。刑枷胚胎突然尖嘯:"媽媽不許你碰!"
    灰燼質檢員集體自爆,燃燒的紙灰凝成蘇晚晴的少女機械體。她捧起蛋糕盒,機械眼淌下糖漿:"乖女兒,該吹蠟燭了……"江雨霏的灰刃刺穿蛋糕盒,爆出的基因光盤插入操作台,爐膛突然噴出不屬於這個宇宙的紫色火焰。
    【第四幕:慈淵焚燼】
    紫色火焰掃過之處,質檢員化為灰白結晶。林小滿的脊椎突然從防腐液裏飛出,第三截骨縫裂開,露出微型投影儀——2003年平安夜,少女將真正的火種基因刻入自己骨髓,而蘇晚晴的機械手指正按著她後頸:"媽媽的小白鼠真乖。"
    "你連骨髓都算計!"江雨霏捏碎脊椎骨,投影儀的光束射向機械碑。蘇晚晴的少女機械體突然碳化,碑文【媽媽永遠愛你】在紫火中扭曲成【清除完畢】。
    初代火種爐轟然坍塌,灰燼凝成跨宇宙通道。江雨霏踏進通道的刹那,刑枷胚胎突然剝離,帶著她的半片靈魂凝成嬰兒形態:"媽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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