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管所地下祭壇的青銅鼎溢出腥臭的福爾馬林液，石宇峰踹開鏽死的鐵門時，浸泡在液體中的三十六個大腦突然睜開電子眼。楚河的白襯衫倒映在培養罐玻璃上，洗錢專家手裏的圍棋黑子正滴著藍血。
    "三年前你在金三角吞的那批黑金..."石宇峰將霰彈槍抵住楚河後腰，"洗白時摻了青銅粉末對吧？"
    軍師突然將黑子按在牆壁的星圖凹槽，整座地下祭壇開始傾斜。浸泡大腦的液體傾瀉而下，在石宇峰腳邊匯聚成比特幣符號的形狀。楚河腕間的青銅手環數值定格在【777】，這個數字正是當年沉船案卷宗被篡改的次數。
    "你父親臨死前握著這枚棋子。"楚河轉身時脖頸青筋暴起，二十年未變的溫潤嗓音突然沙啞，"他說青銅會的命脈不在碼頭，而在每個兄弟的血管裏。"
    雷豹的鋼製指虎撞碎培養罐時，三十六個電子腦突然發出高頻嘯叫。泰拳冠軍的耳孔滲出藍血，他踉蹌著撕開戰術背心，胸口植入的青銅芯片正在融化："狗日的在液體裏加了納米蝕刻劑！"
    石宇峰撞開楚河撲向控製台，掌心被鍵盤的尖刺紮得血肉模糊。當他輸入母親虹膜密碼時，整麵牆的顯示器突然播放篡改過的記憶——十五歲少管所結拜那夜，楚河悄悄在他水杯裏倒入青銅粉末。
    "你每喝一次血酒..."楚河扯開襯衫露出胸口的手術疤，"罪孽刻度就上漲三十三，這個數值剛好能激活腦控芯片。"
    陳冬的機械蜘蛛從通風管彈射而出，軍火商改裝的聲波刀劈開青銅鼎。鼎內掉出的不是祭品，而是成捆的跨境債券——每張都印著蘇明鏡父親的電子簽名。
    "你拿沉船案當洗錢工具？"石宇峰轟碎最後一個顯示器，飛濺的玻璃渣在楚河臉上劃出血痕，"就連結拜那晚的暴雨..."
    "都是區塊鏈生成的虛擬天氣。"白夜突然破譯了祭壇的加密信道，黑客的聲音從所有揚聲器炸響，"二十年前沉船案的現場錄像，是用三十六個監控片段ai合成的！"
    楚河突然扯斷青銅手環砸向地麵，金屬碎片中迸發的電火花點燃了債券堆。火光中，他的瞳孔倒映著石宇峰扭曲的臉："真正該沉江的是你，當年要不是你逞英雄保護那個啞巴..."
    林小滿的青銅弩箭貫穿楚河肩胛時，淨火組織的機械戰士正從排汙管道湧入。啞女的機械義眼閃著紅光，合成音帶著詭異的溫柔："該收網了，我的提線木偶們。"
    石宇峰在混戰中拽住楚河的領帶，發現對方鎖骨處的條形碼竟與跨境債券編號一致。當他用霰彈槍轟開逃生通道時，整座祭壇突然噴射綠色毒霧——正是當年母親被強製注射的神經毒素。
    "快走！"陸沉舟的勞斯萊斯撞破地下三層承重牆，財閥公子哥的定製西裝燃著幽藍火焰，"楚河在比特幣礦池埋了電磁脈衝彈！"
    石宇峰拖著中箭的雷豹躍入後座，泰拳手後背插著的弩箭尾翼刻滿上古銘文。當改裝車衝出少管所圍牆時，整片建築群在電磁風暴中坍塌成青銅色的廢墟。
    "看看後視鏡。"周綰綰的聲音突然從車載電台傳出，心理醫生正在遠程解析雷豹的腦波信號，"楚河根本沒在爆炸中死亡，他的生命體征出現在..."
    石宇峰猛然轉頭，後窗玻璃映出顧清歡的投行大廈。頂樓停機坪上，楚河正將染血的圍棋黑子交給他的商業間諜妹妹，兩人無名指上的婚戒拚出完整的青銅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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