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熔爐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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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紅光瘋狂掃過控製室每一寸金屬表麵,警報尖嘯撕扯著神經。環形屏幕上,代表琥珀權限激活進程的倒計時血字觸目驚心
[琥珀係統終極指令序列載入中…剩餘3分04秒]
[物理確認鍵狀態鎖定待命]
楚河如同一尊冰冷的青銅雕像立在風暴中心。鏡片上流淌的警報紅光將他深褐色的瞳孔映成血色,指尖懸停在那個象征著絕對湮滅的黑曜石按鈕之上——距其表麵不足半毫米。
“老大!”旁邊主控台上白夜嘶啞的電子音強行切入,帶著前所未有的絕望和癲狂,無視了通訊協議中的稱謂禁忌,“楚河那條毒蛇徹底反了!所有備用回路都被他設下的‘琥珀鎖’鎖死!我們無法遠程接入神目核心!他……”白夜的聲音夾雜著劇烈的電流爆音,仿佛靈魂在被撕裂,“……他正在把我們這些年通過神目洗白、藏在那些避稅天堂和空殼基金裏的所有痕跡!用最高權限打包上傳!目標地址關聯著國際刑警數據庫!他要掀桌子!”
白夜的絕望哀嚎和屏幕上瘋狂閃爍的琥珀倒計時交替衝擊著楚河冰冷的神經。不是為了兄弟的末路,而是……琥珀鎖?!那個本應隻有他知道的、埋藏在神目最深層、用以控製石宇峰的最後開關……它竟在自動執行清洗?!他還沒按下!
嗡——
他手腕上那塊深黑色、嵌著暗金紋路的罪孽刻度手環猛烈震動!一股遠超之前警報強度的電流脈衝,如同最惡毒的針刺從他腕骨瞬間竄入神經!
[琥珀核心檢測到強製授權覆蓋!!來源未知權限鏈]
[主控權限被剝奪!倒計時序列鎖定!物理確認鍵進入不可逆激活序列…59秒…58秒…]
冰冷的提示文字在視網膜深處炸開!楚河那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冷靜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痕!瞳孔深處,冰封的湖麵第一次掠過了名為“錯愕”的漣漪!指尖那穩定的半毫米懸停距離因為神經的劇痛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不是他!有人在他構建的毀滅王座上,提前按下了那顆致命的棋子?!是誰?!
就在心神劇震的萬分之一秒!
轟!!!
一聲沉悶如重炮擊中心髒的巨響穿透了數層混凝土和鋼筋!不是來自爆炸,而是地底熔爐核心爆發的、更強百倍的引力驟變!整個地下七層的龐大空間如同被一隻無形巨手攥住、猛地上提!
噗通!哢嚓!哐當!
楚河控製台前幾個正瘋狂敲擊試圖奪回權限的操作員如同被重錘砸中,猛地從懸浮椅上彈出,身體失控地撞在冰冷的金屬操控台邊緣!骨裂聲和慘叫聲混雜著儀器被撞落的聲響!鮮血和潑灑的咖啡瞬間在光潔地麵暈開刺目的汙痕!白夜的全息影像在那巨大引力幹擾下劇烈扭曲、變形、炸成一團雪花噪點!
楚河腳下的磁力平衡靴發出刺耳的超負荷嗡鳴!靴底與地麵瞬間吸附發出尖嘯!強行穩住他前傾的身體!但那股無可抗拒的引力像巨浪般衝擊著他的脊柱!他的脖頸如同承受著無形萬噸重壓,艱難抬起,目光穿透瘋狂閃爍的屏幕,死死鎖定在環形主屏幕中心!
屏幕中地下祭壇的畫麵早已被能量風暴撕裂成雪花,唯有一個小區域被臨時接入的深層傳感器勉強捕捉著核心——
巨大混亂的熔爐漩渦中心,石宇峰那被汙血和暗金能量包裹的身體正被強行扭曲!汙穢的暗流如同毒蛇般從他腰腹的令牌處瘋狂上湧,鑽進他的口鼻、撕裂他的眼瞼!他全身的血管在汙濁能量下暴漲發亮,如同裂紋密布的即將爆裂的瓷器!每一次扭曲都發出骨骼碎裂的刺耳聲響!
但最令楚河心悸的是石宇峰那雙眼睛——被汙血浸透的瞳孔深處瘋狂滋生的猩紅正被強行壓縮、抹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冰冷的、熔金般的非人色澤——屬於熔爐意誌的絕對掌控正在強行降臨!
[琥珀核心強製授權方識別中……信號特征分析……匹配度9997]
[強製授權者石宇峰(神目核心深度汙染態)]
石宇峰?!楚河的心瞬間沉入冰淵!怎麽可能?!那個已被打落王座、血肉正在熔爐中瓦解的敗者?!他哪來的權限?!不!是他的身體和靈魂成了爐火燃燒的柴薪!熔爐借助了他的“容器”和殘留的神目核心烙印,覆蓋了我楚河的權限?!他想用同歸於盡的徹底焚毀來發動最後的製裁?!他連最後做棋手的資格都要自己終結?!
“嗬……嗬嗬……”石宇峰在熔爐核心的引力場中抽搐,喉嚨裏擠出破風箱般的低吼。汙血和熔化的金屬從他嘴角滴落。他的左手,那隻早已被汙穢能量侵蝕覆蓋的手臂,正以一種極其怪異的、被無形絲線牽引的僵直姿態,緩緩抬起,指尖——竟遙遙對準了空中楚河那張被映在屏幕上的、錯愕的臉!
“審……判……”一個混雜著石宇峰嘶啞聲線、熔爐冰冷轟鳴和神目係統電子雜音的詭異聲音,如同喪鍾,穿透所有噪音,砸進7g密室的每一個角落!更砸入楚河猝然收縮的瞳孔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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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環形主屏幕上,代表琥珀係統最終倒計時的血字驟然加速!如同被注入強心劑!
[倒計時鎖定解除!激活序列重啟!剩餘11秒!10秒!9秒!]
倒計時數字的每一次跳動,都伴隨著石宇峰那隻被汙穢能量侵蝕的食指緩緩屈伸的慢動作!熔爐的意誌在驅動他!用他殘存的形骸和權限殘片,向地麵上的背叛者降下火刑!
楚河的手!那隻懸停在死亡按鍵上、剛剛收回半寸的手,在倒計時重啟的瞬間如同被烈焰灼燙般猛地彈開!那枚黑曜石按鍵上代表著“啟動”的微光符號在急速縮小的數字映襯下亮得刺目!
他引以為傲的絕對掌控,在熔爐這蠻橫的底牌覆蓋下,脆如琉璃!他精心策劃的棋局,最後一擊的屠刀竟被棋子反手插入他的心髒?!
“石!宇!峰!”三個字如同從牙齒縫隙裏碾磨出來,帶著從未有過的咬牙切齒和被逼入絕境的狂怒!他楚河,算計了所有人,把兄弟帝國玩弄於股掌,卻萬萬沒想到最大的變數來自熔爐本身!來自那具即將化為灰燼的傀儡!
倒計時如同死神的腳步聲,踩在每一根緊繃的神經上…5秒…4秒…
地下祭壇深處。混亂風暴邊緣。
阿力那張遍布汙跡和油彩、嵌著猙獰義眼的半機械臉被熔爐爆發的亂流刮得生疼。他靠在鑽探平台砸落後形成的、相對穩定的金屬三角縫隙裏,喉部的聲帶共鳴器發出粗重的機械喘息,如同破舊引擎的活塞抽動。
他剛才用盡最後一點能量強行切斷了被巨鼎意誌汙染的通訊回路,此刻他的主視覺屏一片雜波,但殘餘的短距高敏傳感器陣列正瘋狂報警,捕捉著祭壇中心那可怖的能量風暴。巨大的引力卷起碎石塵埃,形成肉眼可見的能量渦流。
他的視覺傳感器被一片混亂的光影占據,但那片混沌中,一個微弱的生命信號源——來自之前被炸飛出去、被封在小女孩體內的意識穩定器吊墜——正頑強地、極其規律地閃爍著!位置……就在他被平台擋住視野的前方不遠,那片之前鑽探裂開、通往更深層甬道的漆黑入口邊緣!
小女孩的意識殘留信號還在!那枚吊墜在傳遞信息!
幾乎與此同時!被他臨時綁在腰間、早已斷電的應急通訊備份模塊——一個隻有巴掌大、外接幾個粗劣銅絲天線的土製接收器——突然“滋啦”一聲,屏幕猛地亮起一片雜亂雪花!接著,一段極度扭曲失真、但規律性極強的莫爾斯電碼強製擠進了線路!
——·· ···· · ·—· (重複瑪丹坐標接收)
[源加密協議識別瑪丹應急密鑰][信息鏈強製路由y國加密衛星通道][物理定位鷹巢]
阿力那隻正常的、布滿血絲的人眼瞳孔瞬間收縮如針尖!是瑪丹!她沒死!這是她最後的信號?!鷹巢!那個藏在金三角雨林深處、連青銅資本核心情報都知之甚少的絕密庇護所?!信號被強行截獲和轉發了?!
就在阿力驚疑不定之時!
滋啦!滋啦啦——!
他腰間那個簡陋接收器突然發出一連串更加尖銳刺耳的噪音!信號燈瘋狂亂閃!一股極其強大且充滿暴虐入侵氣息的信息流洪流順著這條剛剛被強開的通道瘋狂湧入!它直接越過了接收器的邏輯處理單元,蠻橫地衝擊著阿力大腦深處的神經接駁口!
嗡!!!
阿力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野獸嘶吼!身體猛地向後撞在冰冷的金屬板上!那隻閃爍著暗紅色電子光芒的義眼瞬間光芒大盛!如同過載的燈泡!眼球內部精密的晶格透鏡發出細微的炸裂聲!視野中的混亂景象瞬間被無數強行闖入、高速閃回、帶著無盡殺戮與毀滅欲望的記憶碎片淹沒!
——燃燒的城市!扭曲的廢墟!震天的炮火!無數在火光中奔逃的身影……
——冰冷的指揮台!巨大的戰略地圖上,紅色箭頭如同死神的鐮刀劃開國境線……
——穿著殘破軍服的女人在爆炸中側臉回望,一隻眼睛如同嗜血的鷹隼,另一隻眼睛卻如同碎裂的玻璃,裏麵滿是冰冷的瘋狂和一絲……屬於軍閥之女的嗜血狂熱?
瑪丹!不是求救信號!是她瀕死前最後傳輸的……毀滅執念?!她用某種同源技術汙染了信號通路,反向傳輸她最瘋狂、最黑暗的攻擊意圖?!
阿力掙紮著,僅存的正常眼白裏血絲密布。混亂狂暴的記憶碎片夾雜著強大的精神汙染如同尖刀攪動著他的大腦。他那隻失控的電子義眼的光芒穿透平台殘骸的縫隙,如同兩隻扭曲的探照燈柱,直射向熔爐核心深處石宇峰那正在被扭曲、被審判的身影!
瑪丹傳輸的毀滅執念,在被阿力接收後,無法宣泄的痛苦和瘋狂竟被這熔爐的力量放大,如同千萬隻無形的毒爪,隔著空間狠狠撕裂了阿力最後一絲清醒的壁壘!他感覺大腦如同沸騰的鋼水,即將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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熔爐核心。
石宇峰的意識早已模糊。汙穢在侵蝕,熔爐在鍛魂,楚河的背叛像最後的冰刺。他那隻被強行抬起的手臂劇烈顫抖,食指距離屈伸完成那毀滅的指控隻有微毫!倒計時的電子音如同死神的低語,在他即將崩潰的思維中滴答作響…3秒…2秒…
他體內的神目碎片在狂暴的能量撕扯下發出最後的悲鳴!那塊核心深處,一直冰冷蟄伏的、屬於最初孩童時對力量純粹渴望的本源,被熔爐這蠻橫的入侵徹底點燃、焚燒!化為助燃的最後一捧薪柴!
就在審判之指即將落下、琥珀的湮滅之光即將爆發的前一刻!
噗!
一聲極其沉悶的、如同戳破腐朽皮革的輕響!
周綰綰蜷縮在金屬殘骸的陰影裏,一直緊握在左手的青銅碎片表麵,那無數細微的黑色裂紋中,一點微弱到極致、卻蘊含著混亂核心意誌的精神脈衝猛然爆發!
這脈衝的目標不是攻擊!而是順著地麵殘餘的神目碎片能量場,如同最細微的毒針,精準地刺入了阿力那隻正在瘋狂過載、向外噴射混亂精神信號的電子義眼!
兩股來自不同源頭的混亂——瑪丹的毀滅執念通過阿力義眼的放大,和周綰綰引爆的碎片內熔爐意誌殘留的混亂核心——瞬間相遇、疊加、共振!
嗡——!!!
一股無法形容的、仿佛兩個毀滅靈魂被強行拚合在一起的痛苦尖嘯,透過阿力的身體通道,如同無形的巨浪,狠狠轟入了熔爐核心!
這股由瑪丹的瘋狂和熔爐殘留意誌共同形成的疊加衝擊波,並非攻擊石宇峰!而是……他腰間那枚饕餮令牌核心正在噴湧汙穢的源頭裂隙!
呲啦——!!
令牌中心,那條撕裂的細小縫隙如同被巨力強行撕開!汙穢的暗紅物質如同噴發的火山灰洶湧而出!但下一秒!這些汙穢物質被那股疊加的痛苦尖嘯衝擊波狠狠壓製、扭轉、衝刷!
令牌表麵那原本被侵蝕得模糊的古老饕餮紋路,在這雙重衝擊下猛地亮起一片黯淡但純粹的暗金光芒!一股源於饕餮吞噬萬物的本源意誌被短暫激活!它瘋狂地、不顧一切地抽取著周遭所有能量——包括周綰綰碎片引爆的那點混亂核心和瑪丹殘留的執念力!
不是為了對抗!是為了滿足它最底層的吞噬欲望!這源自石宇峰神目核心的饕餮令牌,在主人瀕死意誌、外來汙染和混亂衝擊的三重作用下,徹底失控了!
“呃——!!”石宇峰發出一聲完全變調的痛吼!他隻感到腰部如同被無形的巨口咬住、撕扯!令牌瘋狂抽取能量產生的恐怖吸力瞬間在他體內形成了一個漩渦!不僅僅在吸熔爐的力量,更在吸他最後燃燒的生命力和……靈魂!它脫離了熔爐的控製!它成了新的、更貪婪的汙染核心!
他那隻抬起的、象征審判的食指動作瞬間被打斷!熔爐意誌降臨的掌控出現了一個致命的裂痕!倒計時的滴答聲在下一瞬轟然炸開!
——1秒!
但就在琥珀係統零點處即將爆發的終極湮滅白光閃起的前一刹!
楚河那雙布滿血絲的冰冷瞳孔裏倒映著屏幕上石宇峰崩裂的令牌和痛苦扭動的身影!一絲混合著驚悸與最後機會的寒光閃過!他那在倒計時最後一秒才猛地揮出的右手——沒有拍向控製台任何按鈕!而是用盡全身力量狠狠砸向自己左手腕內側!
砰!!!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
楚河硬生生用手掌側緣的骨節砸碎了自己腕上那塊深黑色、內嵌暗金紋路的“罪孽刻度”手環!
哢啦!
手環應聲斷裂!碎裂的金屬零件飛濺!一股粘稠如同石油的、散發著極寒與不祥氣息的暗藍色液體猛地從斷裂的核心處噴射而出!那不是血!是儲存在刻度核心內部、作為琥珀計劃底牌之一的——“記憶錨點”凝固態幹擾基質!
嗤嗤嗤!
暗藍粘液濺到冰冷的控製台金屬表麵,瞬間騰起刺骨的濃密白霧!如同高溫金屬淬入液氮!一股極其混亂、強大的精神幹擾力場瞬間爆發開來,淹沒了整個7g密室!所有電子屏幕瞬間被雪花點覆蓋!警報聲如同被掐住了喉嚨般戛然而止!
琥珀係統的能量監測圖上,那道即將抵達終點的湮滅能量線在最後一刻如同撞上無形之牆,劇烈抖動,瞬間崩解、潰散!
楚河嘴角滲出一絲鮮血,低頭看著手腕上流淌的粘稠藍液和被砸得扭曲變形的手環殘骸,眼中沒有絲毫痛楚,隻有一種冰冷刺骨的決絕和……被逼到底線後掀翻棋盤的瘋狂。他用自己的核心記憶錨點作為炸彈,強行凍結了自己的“琥珀”核心!中止了石宇峰驅動的審判和同歸於盡!
然而——
熔爐深處。
石宇峰腰間的饕餮令牌在吞噬了過量的混亂能量後,核心的裂紋轟然炸裂!一股遠比之前濃鬱百倍、如同凝固汙血般的暗紅色能量噴泉般爆發出來!瞬間將石宇峰半身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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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失控抽取的力量並非消失!在熔爐核心那毀滅性王座意誌的壓製和衝擊下,這股純粹來自石宇峰靈魂深處汙穢源頭的力量猛地收縮、塌陷——形成了一個隻有拳頭大小、卻散發出令人靈魂凍結的絕望和毀滅氣息的暗紅奇點!
它瘋狂旋轉著、吞噬著周圍所有散逸的光線、能量、甚至空間!如同通往地獄的針眼!
而就在這暗紅奇點成型的萬分之一秒!
啵——!
一聲極其微弱的氣泡破裂聲!
之前射入阿力電子義眼、又傳導進熔爐、屬於周綰綰那片青銅碎片的最後一點混亂能量核心,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竟被這新生的奇點強行拉扯!如同倦鳥歸巢般,瞬間沒入了奇點深處,消失無蹤!
奇點內部的旋轉瞬間加速!體積不變,吸力卻驟然提升了數個量級!石宇峰的身體被死死吸附在奇點表麵!下半身衣物瞬間化為飛灰!皮膚如同被灼熱的烙印燙上,浮現出詭異扭曲的暗紅烙印!奇點內部,隱約凝聚出一道如同凝固血液的、隻有米粒大小的……暗紅色結晶體?
[黃昏法庭協議偵測核心罪孽源質(石宇峰)濃度臨界!匹配熔爐坐標!強製征召律令……生成中……]
一個遠比熔爐意誌更加古老、威嚴、冰冷、仿佛來自宇宙規則本身的宣告聲,毫無征兆地在所有佩戴罪孽刻度手環、意識尚存的人的靈魂深處響起。這聲音無視空間距離,帶著審判一切的權柄!
同一時刻!
7g密室中。
那團還在楚河手腕上流淌、散發著詭異寒氣的暗藍色記憶錨點粘液仿佛被這宣告聲觸發,猛地停止了無序擴散,詭異地聚攏、凝固!
在楚河和幾位驚恐的操作員注視下,冰冷的粘液表麵如同鏡麵般,無聲地映出了地下熔爐核心那枚正在吞噬石宇峰、凝聚暗紅晶體的毀滅奇點影像!一個不斷旋轉的血紅審判天秤標記清晰浮現!
熔爐不是最終的歸宿!更深的審判庭已經盯上了石宇峰這條沾滿血汙的惡龍!而楚河引爆的那枚記憶炸彈……也許恰恰成了這場接引儀式的……最後一顆引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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