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試探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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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陳世美的事情終於被朝廷發現。
朝廷派小股人馬終於殺了過來。
李秀親自出馬,帶幾百人在小山縣城外與朝廷小股人馬進行了交戰。
把朝廷軍打得慘敗而退。
暫時得到了緩解。
清晨的陽光灑滿庭院,雞鳴犬吠,炊煙嫋嫋,一派祥和安寧,與他昨夜的戰鬥形成了刺目的對比。
他站在院中,望著這片他一手打造的家園,眼神沉靜。
“瑞玲,去通知老族長、李明達、王傑和李鳳五,讓他們立刻來我家議事,有要緊事。”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李大慶等四人先後進了院子。
“李秀,您可算回來了!”李大慶一進門就急切地說道,上下打量著李秀,“沒事吧?外麵亂得很,我們都擔心死了!”
李秀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緊張,臉上卻沒什麽笑意:“坐下說吧,情況不太好。”
四人在石桌旁落座,氣氛頓時有些沉重。
李秀沒有繞彎子,直接將之前殺了朝廷欽差陳世美一事原原本本地述說了一遍。
“朝廷大軍殺來了?”李大慶的聲音有些發顫。
“不止。”李秀聲音低沉,“他們打著‘平反’的旗號,蠱惑人心,但行事與強盜無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見人就殺,見財就搶,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我親眼看到他們將商戶拖出來斬首,射殺逃跑的婦人,孩童在旁邊哭喊…”
“那,那我們小山村…”李鳳五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李秀點頭,語氣斬釘截鐵:“是的,小山縣城擋不住他們多久,一旦縣城被破,我們小山村離得這麽近,必然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我們辛辛苦苦積攢的糧食,建好的房屋,都會成為他們的囊中之物。”
李秀很清楚,這次朝廷要斬草除根。
小山縣擋不住!
屋內陷入死寂,隻有幾人粗重的呼吸聲。
李明達粗糲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
“那我們怎麽辦?”李明達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李秀,“秀哥,您拿主意,我們都聽您的,刀山火海,弟兄們跟著您闖!”
“對,秀哥,您說怎麽幹!”李鳳五也急忙表態,“咱們好不容易過上幾天安生日子,絕不能讓這幫雜碎給毀了!”
看著眾人期盼眼神,李秀站起身,走到院子角落,撿起一根粗細適中的樹枝。
他在空地上劃拉起來,很快勾勒出一幅簡易的地圖輪廓。
“都看清楚,這是小山郡的地形。”他用樹枝指點著,“小山郡有五個縣,其中是咱們小山縣。”
“小山郡三麵環山,地勢險要,隻有東南方向是平原,是進出郡內的主要通道。隻要我們能守住這裏,就等於關上了小山郡的大門,外麵的官兵就很難打進來。”
他抬起頭,目光掃過眾人,聲音清晰而堅定:
“所以,我的計劃是——先奪得小山縣,同時繼續招兵買馬,積蓄力量。”
“等時機成熟,一舉將整個小山郡牢牢控製在手裏,到那時,無論外麵怎麽亂,我們都能擁有一塊可以安身立命的地盤!”
話音落下,李大慶、李明達、李鳳五、王傑四人都是一震,眼中瞬間爆發出異樣的光芒。
這番話的分量,他們豈能聽不出來?
“李秀,您…您這是要…”李大慶嘴唇動了動,後麵的話沒敢說出來,隻是眼神複雜地看著李秀。
李秀笑了笑,拍了拍李大慶的肩膀:“老族長,想那麽多幹什麽?眼下最要緊的,是保護好咱們小山村,保護好這三萬多口人,別讓他們遭了官兵的毒手,至於以後怎麽樣,走一步看一步。”
“說得好!”李明達猛地一拍大腿,豁然起身,甕聲甕氣地說道,“秀哥,我李明達這條命就是您的了,您指哪,我打哪!”
“對,還有我!”李鳳五也激動地站了起來,滿臉通紅。
王傑更是興奮得手舞足蹈,脫口而出:“秀哥,這是要扯旗造反了嗎?太夠勁了!”
“啪!”李秀故意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麽,什麽造反?咱們這是保境安民,保護家園,懂不懂?!”
王傑被拍得一縮脖子,訕訕地笑了笑,但眼中的興奮光芒卻絲毫未減。
李秀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
現在的朝廷雖然處處透著腐朽,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根基尚在,遠沒到倒下的時候。
自己這點力量,現在就跳出去跟朝廷對著幹,純屬找死。
必須低調,悄悄地積攢實力,等天下大亂,時機真正到來之時,才能有所作為。
眼下,保住小山村,掌控小山郡,慢慢發育才是王道。
李大慶看著地上那簡易的地圖,又看著李秀決斷的臉龐,點了點頭:“李秀,你說得對,這世道,咱們不狠一點,就隻能等著被別人吃幹抹淨,老頭子我沒啥本事,但村裏的大小事務,保管給你理得順順當當!”
李秀嗯了一聲,目光掃過眾人:“光咱們幾個明白還不夠,護衛隊那一千號兄弟,也得讓他們清楚,接下來要麵對的是什麽,為何要打這一仗,人心不齊,各自為戰,再精良的武器也隻是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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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撣了撣衣袍:“走,去訓練場,我親自跟他們說清楚。”
“好!”李明達立刻應道。
李大慶也站起身:“李秀,我跟你一起去,這種時候,村裏也得拿出個態度,讓大家夥安心。”
李秀點點頭,一行人不再多言,快步朝著訓練場走去。
五人一起向訓練場走去。
遠遠的,就聽見了整齊的呐喊聲,震得空氣都在顫抖。
訓練場上,一千名士兵列成整齊的方陣,陽光映照在他們鋥亮的皮甲上,反射出肅殺的光芒。
他們手持長槍,正進行著衝鋒演練。
號令響起,士兵們齊齊踏出右腳,動作整齊劃一,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悶雷滾動,地麵仿佛都在微微震動。
“殺——!”
整齊的呐喊聲中,槍林如潮水般向前推進,腳步聲如雷鳴般震撼。
“站定!”
一聲令下,所有人如同釘子般頓住,不再有絲毫搖晃。
李秀暗自點頭,這幾個月的訓練效果不錯。
他朝李明達投去讚許的目光:“練得不錯。”
李明達挺起胸膛,驕傲地揚起頭:“秀哥,這些兄弟們可是每天從天不亮練到天黑,吃的苦比當年我打獵還多!”
李秀走到隊伍前方,士兵們立刻停止操練,齊刷刷地向他行禮,動作幹脆利落。
“兄弟們,辛苦了!”李秀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整個訓練場。
“不辛苦,為秀哥效力,不辛苦!”上千人齊聲回應,聲如洪鍾。
“官兵的事情,想必大家有所耳聞,昨天,我親眼看到了官兵的殘暴。”李秀聲音低沉,“他們打著‘平反’的旗號,實際上卻是一群燒殺搶掠的強盜,他們攻城略地,魏敏小山縣危在旦夕!”
士兵們交頭接耳,原本高昂的氣勢也有些動搖,臉上浮現出不安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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