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巴琅山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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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巴琅山坐標
    精絕古城的沙丘在黎明前泛著青灰色,陳默借著戰術手電筒的冷光,看見兩塊羅盤殘片在掌心自動拚合,青銅表麵的星圖紋路像活物般蠕動,最終在中心顯形出凸起的三維地圖——那是雲南深山裏的巴琅山,主峰下方用彝文刻著“守陵人三脈歸處”。
    “是隕鐵記憶體。”蘇璃的護腕銀飾與羅盤共鳴,投影出立體山脈模型,“1983年科考隊在昆侖山地宮發現,每塊羅盤殘片都封存著對應地宮的星圖坐標。”她指向地圖上閃爍的紅點,“那裏是老槐樹村,父親筆記裏提過的守陵人最後聚居地。”
    阿木的骨針突然垂直指向羅盤中心,青銅羅盤發出蜂鳴,在沙地上投出巴琅山的等高線:“畢摩經說,當三脈信物在地表顯形,守陵村的‘地絡節點’會自動呼應,”老人盯著羅盤邊緣的斷尾蠍標記,“二十年前,振海隊長就是在這裏,把你的血滴進了老槐樹的根脈。”
    江遠的平板在晨曦中重啟,衛星地圖顯示他們所在的沙漠與巴琅山相隔兩千公裏,而羅盤投影的直線距離,卻隻有掌心大小:“磁場扭曲了空間坐標,”他聲音發顫,“就像精絕地宮的磁光室,巴琅山可能存在蟲洞般的星圖通道。”
    陳默的銀鐲突然發燙,羅盤上的巴琅山模型開始旋轉,顯形出老槐樹的根係網絡,每根須脈都對應著北鬥七星的軌跡:“母親的銀鐲殘片在槐樹根部,”他想起精絕地宮的壁畫,“那裏是連接九處地宮的‘地臍’,也是三脈傳人重啟星圖的關鍵。”
    蘇璃的唐刀突然插入沙地,刀刃映出羅盤中央的彝文:“護腕內側的星圖紋身開始發熱,”她撩起袖口,銀飾下方的青色星圖正與羅盤同步轉動,“蘇氏護腕的使命,就是在陳氏羅盤顯形時,成為打開地絡節點的鑰匙。”
    話未說完,羅盤突然發出強光,將四人籠罩在青銅光芒中。陳默感覺有股力量托著他們上升,再睜開眼時,已站在濕熱的山林裏,頭頂是遮天蔽日的古木,腳下的腐葉層裏嵌著半塊隕鐵,表麵刻著與羅盤相同的巴琅山坐標。
    “是星圖通道,”阿木撿起隕鐵,骨針指向東北方,“畢摩經裏的‘星軌穿梭’,三脈信物共鳴時才能激活。”他突然頓住,盯著腐葉下的足跡——那是雙底紋刻著斷尾蠍的登山靴印,新鮮得能看見鞋底嵌著的槐樹皮。
    “黑狐團夥比我們早到一步。”蘇璃的唐刀劈開擋路的藤蔓,刀身映出樹幹上的焦痕,“三個月前這裏發生過槍戰,彈孔周圍的焦黑痕跡,是隕鐵子彈特有的灼燒印記。”
    江遠的掃描儀捕捉到異常信號,耳機裏傳來電流雜音:“護腕和羅盤在幹擾通訊,”他調試設備,“但能確定老槐樹村就在前方三公裏,那裏的磁場強度是精絕的五倍。”
    四人在密林中穿行,陳默注意到每棵古木的樹幹上都刻著極小的星圖,當羅盤經過時,這些星圖會發出微光,連成指向東北的箭頭。阿木突然停住,骨針指向樹冠:“畢摩的頭骨在開裂,樹頂上有守陵人的哨塔,用隕鐵和人骨搭建的——”
    話被弩箭的尖嘯打斷,三支淬毒弩箭擦著陳默耳際釘入樹幹,箭尾綁著塊羊皮紙,上麵用凝血畫著老槐樹的圖案,樹幹上的斷尾蠍標記正在滴血。蘇璃的護腕銀飾突然顯形出警告:“是守陵村的血誓標記,外來者靠近者死。”
    “我們是守陵人三脈傳人!”陳默舉起羅盤,星圖光芒照亮箭杆上的彝文,“陳氏後人陳默,攜蘇氏護腕、畢摩骨針,來尋初代腰牌!”
    密林中突然傳來彝語低吟,七道身影從樹冠躍下,每人手中的弩箭都指著陳默的眉心,後頸的青胎記在月光下泛著微光——正是守陵人三脈的標誌。為首的老者穿著綴滿隕鐵片的服飾,腰間掛著的,正是陳默在精絕地宮見過的初代腰牌。
    “三脈傳人?”老者的弩箭微微下垂,“二十年前,有個戴銀鐲的男人也這麽說,後來他的血,染紅了老槐樹的根脈。”
    陳默的銀鐲突然與老者的腰牌共振,顯形出1983年的記憶——父親跪在老槐樹下,後頸的青胎記與樹根的星圖缺口重合,手中捧著的,正是眼前老者腰間的腰牌。
    “您是阿古族長,”陳默想起母親筆記裏的記載,“1983年科考隊的向導,守陵村最後的畢摩傳人。”
    老者眼中閃過驚訝,收起弩箭:“小默,你父親臨走前留了句話,”他指向密林中的光點,“‘若小默帶著銀鐲和羅盤來,帶他去老槐樹的井底,那裏藏著能讓星圖歸位的鑰匙。’”
    蘇璃的護腕突然發出強光,投影出老槐樹的三維模型,樹幹中心的暗河入口正在閃爍:“我父親曾說,守陵村的井底暗河,是連接九處地宮的‘地絡中樞’,”她看向老者,“二十年前,是不是有人從這裏偷走了初代腰牌?”
    老者點頭,腰間的腰牌突然發出蜂鳴,顯形出老槐樹村的全貌——村子呈北鬥狀排列,中央的老槐樹高逾三十米,樹根處的暗河入口泛著藍光,而在村口的祭壇上,擺著七具後頸刻著斷尾蠍的屍體,正是黑狐團夥的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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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三天前闖入村子,”老者聲音發顫,“要搶走井底的星核碎片,被老槐樹的藤蔓絞殺了。”他指向槐樹根部的青銅閘門,“現在,隻有三脈傳人能打開閘門,進入地宮二層。”
    陳默握緊羅盤,星圖缺口與閘門的星位完全吻合:“父親說的鑰匙,是不是藏在井底的星核裏?”
    老者搖頭,從懷中掏出半塊羊皮卷,正是精絕地宮唐棺裏的秘卷殘頁:“真正的鑰匙,是三脈傳人的血祭,”他看向陳默的銀鐲、蘇璃的護腕、阿木的骨針,“每代傳人必須在老槐樹前立下血誓,否則地宮永遠閉合。”
    密林中突然傳來狼嚎,江遠的掃描儀發出刺耳警報,顯示五公裏外有多個熱源正向村子移動,裝備信號與黑狐團夥完全一致。蘇璃的唐刀指向東北方,那裏的夜空泛著詭異的紅光,正是老槐樹的方向。
    “沒時間了,”陳默將羅盤按在青銅閘門,“阿古族長,請帶我們去井底暗河——黑狐團夥的下一個目標,是重啟九星連珠,而這裏,是阻止他們的最後防線。”
    老者點頭,用骨刀在閘門刻下血印,青銅門發出悶響開啟,露出向下的石階,每級都刻著守陵人三脈的傳承歌謠。陳默最後看了眼星空,北鬥七星的“天樞”星正在老槐樹上方閃爍,而在星圖的陰影裏,他仿佛看見個戴兜帽的人影,左腕銀飾與他的戒指交相輝映,正沿著黑狐團夥的血跡,走向地宮深處。
    “走吧,”他摸了摸腰間的青銅劍,劍鞘紅繩與老槐樹的年輪產生共鳴,“無論井底藏著什麽,我們都要在黑狐之前,找到能讓星圖歸位的鑰匙——哪怕,這把鑰匙,需要用三脈傳人的血來喚醒。”
    石階盡頭的風帶來暗河的濕氣,陳默聽見水流聲中混著古老的 chant,那是守陵人千年不變的安魂曲。他知道,巴琅山的地宮,才是真正的戰場,而老槐樹的根脈裏,藏著的不僅是星核碎片,更是整個守陵人三脈的終極秘密,和他陳氏血祭者的宿命。
    第二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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