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集:大戰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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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馬冰河:聯盟軍誓師與暗潮
    一)銅駝荊棘:奸細餘波與人心重整:殘月鎮的校場被晨霜覆著一層薄冰,風痕踏碎冰棱時,聽見身後墨羽的佩刀鞘與甲胄碰撞出清冷的聲響。三日前揪出的奸細是衡山派一名執事的弟子,那少年被邪煞教蠱蟲控製的腕間還留著未消的青斑,此刻正被玄鐵鎖鏈鎖在演武台的銅柱上——這並非酷刑,而是聯盟軍以“活證”警示各營將士的最後一道程序。
    “溫姑娘,那蠱蟲的毒性……”葉清婉的指尖懸在少年腕間,淡青色的內力滲入他肌理,卻驟然蹙眉,“不對,這蠱蟲的紋路像是西域‘千機樓’的手法,邪煞教何時與西域勢力勾連了?”
    溫如霜展開一卷泛黃的獸皮圖譜,燭火在她眼下映出青影:“我昨夜查了藏經閣底本,千機樓十年前便銷聲匿跡,傳聞其樓主被邪煞教左使吸幹了精血。”她忽然抬眼,望向校場邊緣徘徊的幾名西域打扮的刀客——那是昆侖派借調的“流沙營”,此刻正聚在角落裏擦拭彎刀,刀刃反射的光如同蟄伏的蛇眼。
    風痕握緊了腰間的“流泉劍”。三日前搜出奸細密信時,信末那枚殘缺的火焰印記讓他想起十五年前滅門慘案中,凶手鬥篷上的同一圖騰。此刻演武台兩側,少林羅漢堂首座的禪杖重重頓地,震得冰棱簌簌落下:“阿彌陀佛,老衲建議將各營哨探增至三倍,邪煞教能買通衡山弟子,未必不能買通others!”
    “首座此言差矣。”武當掌門宋青書拂塵一揚,道袍上的雲紋在晨光中浮動,“若處處設防,反生嫌隙。不如效仿古製,各門派抽調心腹組成‘督戰司’,風盟主意下如何?”
    風痕尚未開口,忽聽校場東側傳來兵刃交擊聲。三名華山弟子正圍著一名黑衣斥候纏鬥,那斥候肩甲上嵌著聯盟軍的“北鬥”徽記,卻在袖中抖出毒針——墨羽飛鏢脫手,釘入斥候持針的手腕,毒針擦著溫如霜鬢角釘進身後的旗杆,將“令”字大旗刺出一道裂痕。
    “搜他身上!”葉清婉淩空點穴,斥候僵直的袖中滑落半枚玉佩,玉佩陰刻的火焰圖騰與奸細密信上的印記分毫不差。風痕拾玉佩時,指腹觸到內側刻著的小字:“丙字七號,亥時三刻,西寨糧倉。”
    二)壁壘森然:九門操演與糧草玄機
    西寨糧倉的腐木味混著黴米氣息。風痕伏在梁上時,見七名蒙麵人正將一麻袋麩糠倒入米囤,麩糠中滾落的竟是顆顆漆黑的藥丸。葉清婉的銀針先發製人,釘入為首蒙麵人的肩井穴,那人悶哼著撕開衣襟,露出胸口烙著的邪煞教“修羅”圖騰。
    “說!這毒米要運往哪營?”墨羽的刀架在蒙麵人頸間,卻見對方詭笑一聲,咬破口中毒囊。溫如霜探向屍體脈搏時,指尖沾了層青黑黏液:“是‘牽機引’,中者會在三日內全身潰爛,唯有邪煞教獨門解藥可救。”
    糧倉橫梁突然傳來異響,風痕揚劍斬落一枚銅錢大小的機關哨,哨中滾出的紙條上寫著:“北疆馬場已失,馬料改由駝隊運送。”他猛然想起三日前昆侖派“流沙營”申請調用駝隊的文書——那些西域刀客的彎刀上,此刻或許還沾著北疆牧民的血。
    “不好!”風痕抓起染毒的麩糠,“邪煞教要斷我們的馬料!”
    申時三刻,聯盟軍大帳內,各門派掌門將令旗拍得案幾震響。昆侖派掌門哈迪爾霍然起身,彎刀釘在地圖上的玉門關位置:“我昆侖弟子世代鎮守西域,豈容你等汙蔑!”溫如霜將染毒的麩糠推至案前,那黑丸在燭光下滲出油光:“哈迪爾掌門可知,這‘牽機引’的主藥‘斷腸草’,唯有西域黑沙漠才產?”
    哈迪爾的刀柄青筋暴起,忽聽帳外傳來馬嘶。一名渾身是血的斥候滾入帳中:“報——邪煞教突襲北疆馬場,三千匹戰馬……全被灌了‘啞喉散’!”
    大帳內霎時死寂。葉清婉撫過地圖上的運糧路線,指尖停在“黑風峽”:“這裏是駝隊必經之路,兩側峭壁易守難攻,若邪煞教在此設伏……”她話音未落,風痕已抽出流泉劍,劍尖挑開帳簾——遠處黑風峽方向,騰起遮天蔽日的黑煙。
    三)星馳電發:分兵奇襲與符文迷陣
    黑風峽的屍臭混著硝煙。風痕踏過被砍斷的駝隊韁繩時,見每具駱駝屍身的眉心都刻著血紅符文,符文正在晨光中漸漸淡去。溫如霜蹲身撫摸屍身僵硬的肌肉:“這是‘血煞陣’,用生靈精血催動,能讓中陣者渾身經脈逆行而死。”
    “看那邊!”墨羽指向峽壁凹槽,那裏嵌著半塊刻著星圖的石碑。葉清婉指尖拂過石碑殘缺的紋路,忽然睜眼:“這是上古‘北鬥鎮魔陣’的殘片,邪煞教用精血逆推陣眼,想吸幹我們的運糧隊陽氣!”她話音未落,峽壁突然滲出黑血,無數血色符文亮起,將眾人圍在中央。
    “不好,陣眼在峽頂!”風痕縱身躍起,流泉劍劈向崖頂凸起的鍾乳石——那鍾乳石竟在劍刃觸及的瞬間化作骷髏頭,噴出綠霧。葉清婉淩空翻轉,甩出捆著朱砂符的銀索,將骷髏頭纏住擲向地麵,骷髏頭炸裂時,所有血色符文轟然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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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殘霧中,一道黑影掠過峽頂。風痕追至峽口,隻拾到一塊繡著“丙字”的袖角。溫如霜翻開袖角夾層,取出半張人皮地圖,地圖上用金線繡著邪煞教總壇的暗道分布,卻在西北角缺了一角——那裏畫著的正是聯盟軍此刻駐紮的殘月鎮。
    “調虎離山!”墨羽突然看向殘月鎮方向,“他們突襲糧隊是假,想趁我們主力外出偷襲大營!”
    四)鐵壁銅牆:大營布防與攻心之計
    殘月鎮大營的梆子剛敲過二更,風痕等人便撞見少林首座帶著武僧團在轅門外對峙。哈迪爾的流沙營全員拔刀,刀光映著城頭“昆侖”的狼牙旗,而旗尖挑著的竟是三名昆侖弟子的首級,首級眉心同樣刻著血煞符文。
    “哈迪爾!你敢殺自己人?”武當掌門宋青書的拂塵纏上哈迪爾刀柄。哈迪爾一腳踹開麵前的首級,怒吼道:“這是邪煞教栽贓!我剛從黑風峽回來,就見營裏死了人!”
    風痕蹲身查看首級傷口,指腹抹過凝固的血跡:“血已發黑,至少死了三個時辰。哈迪爾掌門率隊歸來是子時三刻,那時他們已死。”他忽然掀起死者衣領,露出鎖骨處淡青色的指痕,“這是‘鎖喉手’,中原武功路數。”
    恰在此時,中軍大帳傳來爆炸聲。眾人衝進去時,見地上散落著被炸毀的兵符印信,而牆角蜷縮著一名昏迷的衡山弟子——正是三日前被擒的奸細同門。溫如霜撬開弟子牙關,灌下解藥,那弟子猛地睜眼,指著帳後密道:“快……邪煞教左使帶著人……從密道進了兵器庫!”
    兵器庫的鐵門被內力震得嗡嗡作響。風痕運劍劈開鐵門時,隻見無數黑影正將毒箭裝入箭匣,為首的紫袍人轉身,臉上戴著猙獰的青銅麵具:“風盟主別來無恙,可還記得十五年前梅嶺的火?”
    流泉劍驟然出鞘。風痕看清麵具人腰間的火焰紋玉佩,正是與奸細、斥候身上相同的圖騰。葉清婉的銀針射向對方要穴,卻被麵具人袖中甩出的鐵鏈纏住,鐵鏈另一端拴著個熟悉的身影——那是本該在療傷的衡山弟子,此刻雙目赤紅,顯然中了邪煞教的“控心蠱”。
    “放了他!”溫如霜揚手撒出一把金針,卻見麵具人將衡山弟子推向劍尖,自己則趁機滾入兵器架後的暗門。風痕收劍不及,眼睜睜看著劍尖刺入弟子心口,那弟子臨死前忽然抓住他手腕,用盡全力吐出幾個字:“總壇……在……殘月湖底……”
    五)誓師北伐:霜刃出鞘與江湖同仇
    殘月湖的晨霧裹著血腥氣。風痕站在點將台上,望著台下各門派參差不齊的隊伍——少林武僧團握著染血的禪杖,昆侖刀客磨著新換的刀刃,武當弟子修補著被炸毀的道袍。昨夜兵器庫一戰,邪煞教雖未得逞,卻暴露了聯盟軍布防的致命漏洞。
    “各位!”風痕的聲音穿透霧靄,流泉劍挑起一麵染血的“盟”字大旗,“昨夜死去的衡山弟子,臨終前告訴我邪煞教總壇在湖底。他們用我們的兄弟做蠱蟲,用我們的糧草煉毒,用我們的信任做刀!”他揚劍劈斷台前的石鎖,碎石濺在士兵甲胄上叮當作響,“現在,你們敢不敢跟我一起,把他們從湖底揪出來?”
    回應他的是山呼海嘯般的“敢”!少林首座敲響銅鉦,鍾聲裏混著武當弟子的劍鳴;墨羽將一疊繪著湖底暗道的羊皮圖拋向各營將領,圖上用朱筆圈著的正是衡山弟子血書的“總壇入口”;葉清婉則帶著醫官們分發療傷丹藥,丹藥瓶上刻著的“同仇”二字,是溫如霜連夜用朱砂寫就。
    溫如霜站在風痕身側,將一枚刻著北鬥七星的玉佩係在他腰間:“這是用玄鐵混著千年寒玉鑄的,能抵擋邪煞教的血煞之氣。”她的指尖觸到他袖口未愈的劍傷,忽然低聲道,“十五年前梅嶺的火,我查到些線索……邪煞教左使的麵具下,或許是個我們認識的人。”
    風痕握住她的手,目光投向霧氣漸散的湖麵。遠處,各門派的旗幟已在湖畔列陣,少林的“禪”字旗、武當的“道”字旗、昆侖的“狼”字旗,還有無數不知名的小門派旗幟,在晨風中匯成翻湧的浪。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時,他聽見身後葉清婉展開一卷古畫,畫中描繪的正是殘月湖底的古老地宮,而地宮正門的浮雕上,刻著的赫然是十五年前滅門慘案中那枚火焰圖騰。
    “風盟主,”哈迪爾牽著戰馬走到陣前,彎刀插入地麵劃出火星,“昆侖流沙營願做先鋒,踏平湖底老巢!”
    “武當太極營隨時候命!”宋青書的拂塵指向湖心。
    風痕縱身躍上戰馬,流泉劍直指殘月湖中心那片尚未解凍的冰麵。當他發出衝鋒令時,數萬把刀劍出鞘的聲音如同驚雷滾過湖麵,驚起的水鳥群遮住了天空,而湖底深處,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冰層下蠢蠢欲動,等待著這場決定江湖命運的最終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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