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集:品牌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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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生龍印一場非遺品牌的守正與創新
    溫如霜踏進雙生穀糖龍工坊時,銅鍋熬糖的焦香正裹著水汽漫出來,老匠人林伯正對著案板上一條歪歪扭扭的糖龍歎氣。那糖龍的龍鱗是用模具壓的,邊緣泛著廉價的白霜,龍身細得像根麵條——不是工坊裏的手藝,是鎮上雜貨店剛進的仿品,三塊錢一條,比他們正經熬製的糖龍便宜了十倍。
    “再這麽下去,沒人認得出咱們雙生穀的糖龍了。”林伯的手指在糖龍身上蹭了蹭,糖霜簌簌掉下來,“你看這龍睛,咱們用的是蜂蜜調的琥珀色,他們直接點了顆色素珠子;咱們熬糖要守著銅鍋攪三個時辰,他們倒好,工廠裏熬一大鍋,灌進模具就成。”
    工坊裏的其他人都沒說話。年輕的傳承人阿青攥著手裏的糖藝刀,指節泛白;負責銷售的老周翻著賬本,眉頭擰成了結“上個月訂單少了三成,有客戶說‘反正都是糖龍,買便宜的就行’。”
    溫如霜把帶來的筆記本攤開,上麵記著近半年收集的市場反饋“不止雙生穀,其他地方的糖藝也在被同質化。消費者分不清誰是正宗,誰是仿品,最後隻能拚價格——這對非遺技藝來說,是死路。”
    坐在角落的風痕突然開口,他麵前的筆記本電腦亮著,屏幕上是各地糖龍的圖片,密密麻麻標著相同的元素“要破局,得做‘辨識度’。不是隻守著手藝,還要讓雙生穀的糖龍有自己的‘身份’——比如,一個專屬的品牌。”
    這話像顆石子投進水裏,工坊裏瞬間炸開了。林伯皺著眉“品牌?那不是洋玩意兒嗎?咱們做糖龍是傳手藝,不是做買賣。”
    “伯,品牌不是丟手藝。”阿青突然站起來,她之前在城裏做過設計,懂點門道,“是讓別人記住咱們雙生穀的糖龍和別人不一樣。比如人家一看到‘茅台’就知道是好酒,咱們要讓別人一看到某個標記,就知道是咱們的糖龍。”
    溫如霜點點頭,把目光投向窗外。雙生穀的名字不是白來的,兩條清淺的溪流從山穀兩端流出,在穀底匯成一汪潭水,山穀的輪廓像對稱的括號,把工坊裹在中間。她突然有了想法“品牌的核心,得紮在雙生穀的根上。風痕說的‘身份’,應該是‘雙生穀’和‘糖龍’的結合——既要讓人看到糖龍的技藝,也要讓人想起這方水土。”
    風痕推了推眼鏡,打開電腦裏的地圖“我查過雙生穀的地質圖,兩條溪流的走向像龍的兩條胡須,山穀的輪廓剛好能托住龍身。如果把這些元素融進lo,既能體現‘雙生’,又能突出糖龍。”
    林伯沒說話,隻是拿起案上的糖藝刀,在一塊冷卻的糖坯上刻了個簡單的“雙”字,又在旁邊畫了條小蛇似的龍“我爹以前說,雙生穀的糖龍,是‘溪養的,穀護的’。要是lo能畫出這個意思,我就認。”
    那天下午,工坊裏的長桌被改成了臨時的設計台。溫如霜鋪開畫紙,風痕找來了雙生穀的航拍圖,阿青翻出了老賬本裏的舊糖龍紋樣。溫如霜先畫了第一稿兩條溪流繞著山穀,中間盤著一條糖龍,龍鱗用的是傳統的“魚鱗紋”。林伯湊過來看了看,搖了搖頭“龍太實了,像年畫裏的,沒咱們糖龍的靈動感——咱們的糖龍是熬出來的,身上該有糖汁流動的勁兒。”
    溫如霜沒反駁,把龍身改得更纖細,龍鱗的線條改成了波浪形,像熬糖時泛起的糖絲。可阿青又覺得不對“山穀的輪廓太硬了,不像咱們看到的那樣軟——春天的時候,山穀兩邊的草綠得能漫到溪邊,應該柔和點。”
    就這麽改了又畫,畫了又改,直到夕陽把溪流染成金紅色,溫如霜才畫出滿意的一稿lo的上半部分是對稱的山穀,線條用的是淡金色,像陽光照在穀壁上;下半部分是兩條交錯的溪流,用淺青色,溪水的末端纏成龍的身體,龍首微微抬起,龍睛是一顆小小的琥珀色圓點——那是雙生穀特有的蜜蠟石的顏色。最妙的是龍鱗,不是規整的紋樣,而是細碎的曲線,像糖汁在冷卻時自然形成的紋路。
    “這龍,像從溪裏遊出來的。”林伯伸手摸了摸畫紙上的龍身,語氣裏帶著驚歎,“我小時候在溪邊見過水波紋,就長這樣。”
    lo定了,可怎麽讓別人知道這lo背後的故事?溫如霜又提出要做一本“文化故事傳播手冊”。她沒急著動筆,而是拉著阿青去拜訪雙生穀裏的老人,聽他們講關於糖龍的傳說。
    住在溪邊的張婆婆說,以前雙生穀鬧旱災,莊稼都枯死了,有位糖藝匠人用自己最後一點糖料,熬了一條糖龍,插在潭邊。第二天,潭裏就冒出了泉水,兩條溪流又開始流淌——那是糖龍顯靈了。
    林伯也講了自己的故事他十五歲那年,第一次獨立熬糖龍,熬壞了三鍋糖,爹沒罵他,隻是讓他坐在溪邊,看溪水怎麽繞著石頭流“熬糖和溪水一樣,得有勁兒,但不能急。糖龍要活,得把心放進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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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如霜把這些故事都記下來,又去觀察工坊裏的日常淩晨四點,林伯就起來生銅鍋,火要燒得勻;阿青熬糖時,會哼著雙生穀的民謠,糖汁的氣泡跟著節奏跳;老周打包糖龍時,會在盒子裏放一片雙生穀的楓葉——那是他從山上采的,說能讓糖龍帶著山穀的味道。
    這些細節,都被溫如霜寫進了傳播手冊裏。手冊分了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雙生穀的故事”,講山穀和糖龍的淵源;第二部分是“糖龍的誕生”,從選料、熬糖到塑形,一步一步講清楚,還配了工坊裏的照片;第三部分是“匠人說”,把林伯、張婆婆他們的話整理出來,每段話旁邊都畫了小小的lo。
    “別人買咱們的糖龍,買的不隻是糖,還有這些故事。”溫如霜把手冊初稿給大家看時,老周翻著 pas,突然說,“上次有個客戶問我,你們的糖龍為什麽比別人貴?我當時隻會說‘手藝好’,現在我能給他講張婆婆的故事,講林伯熬糖的規矩——這才是貴的道理。”
    可光有故事還不夠,怎麽證明這些故事不是編的?怎麽讓消費者相信,他們買的糖龍真的是雙生穀的匠人親手做的?風痕的“品牌溯源係統”,就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
    風痕一開始設計係統時,想的是簡單的掃碼溯源給每個糖龍貼個二維碼,掃碼能看到製作時間、匠人名字。可測試的時候,阿青提出了疑問“掃碼隻看到名字,消費者還是不知道這匠人厲害在哪,也不知道糖龍是怎麽一步步做出來的——還是沒區別。”
    風痕覺得有道理,他重新調整了係統。他在工坊裏裝了幾個小攝像頭,不是監控,而是記錄匠人製作的過程林伯熬糖時,攝像頭會拍他攪動糖汁的手勢;阿青塑形時,會拍她怎麽用糖藝刀刻龍鱗。這些視頻會被剪輯成短片段,存在係統裏。
    他還為每個匠人做了“檔案頁”林伯的檔案裏,寫著他做糖龍五十年,擅長做“溪生龍”;阿青的檔案裏,寫著她改良了糖龍的保存方法,還會在龍身上刻雙生穀的花草。甚至連選料都能溯源糖料是從雙生穀附近的甘蔗園收的,掃碼能看到甘蔗園的照片,還有收甘蔗時的視頻——那是風痕特意去甘蔗園拍的。
    係統最難的部分,是讓老匠人接受。林伯一開始很抵觸“我做糖龍,憑的是手藝,不是攝像頭。”風痕沒強迫他,隻是把係統演示給林伯看他掃碼打開林伯的檔案,裏麵有一段林伯教阿青熬糖的視頻,視頻裏林伯說“熬糖要守著火,火大了糖會糊,火小了糖不粘。”
    “伯,您看,要是您不在工坊,別人掃碼就能看到您怎麽教徒弟的。”風痕說,“以後您老了,這些視頻還能留給更多人看——這是把您的手藝留住了。”
    林伯沉默了很久,最後點了點頭“要是能讓更多人知道怎麽好好做糖龍,裝就裝吧。”
    係統調試好後,風痕又在每個糖龍的包裝盒上貼了個小小的金屬牌,上麵刻著lo,還有一個專屬的溯源碼——不是普通的二維碼,而是風痕設計的“龍紋碼”,形狀像一條小小的糖龍,掃描的時候,屏幕上會先跳出lo,然後再顯示溯源信息。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決定先在即將舉辦的非遺展上試銷。開展前一天,工坊裏的人都在忙林伯和阿青在做糖龍,每個糖龍的龍首上都刻了個小小的lo;老周在打包,每個盒子裏都放了一本迷你版的傳播手冊;風痕在調試設備,確保掃碼能順利打開溯源頁麵。
    開展當天,雙生穀糖龍的展位前圍滿了人。有個年輕姑娘拿起一條糖龍,看到包裝盒上的金屬牌,好奇地掃了碼。屏幕上先跳出了lo,然後是一段視頻林伯正坐在銅鍋前,攪著糖汁,嘴裏哼著民謠。視頻下麵寫著“匠人林建國,從事糖龍製作五十年,此條糖龍熬製時間101novel.com24年5月18日,糖料來自雙生穀東甘蔗園。”
    “這糖龍是爺爺親手做的?”姑娘驚訝地問,又翻了翻迷你手冊,看到張婆婆的故事,眼睛亮了,“原來雙生穀的糖龍還有這麽個傳說!”她當即買了兩條,說要帶回去給朋友看。
    有個做禮品生意的老板,掃了碼後,看了很久的溯源頁麵“我找了很多非遺產品,都怕買到仿品。你們這個好,掃碼就能看到是誰做的,怎麽做的,我放心。”他當場訂了五百條糖龍,說要放在自己的禮品店裏賣,還要求在包裝盒上印上lo。
    展會結束後,老周算了算賬,銷量比上次多了兩倍,而且客單價提高了不少——以前他們的糖龍賣五十塊一條,這次賣八十塊,還是有人買。更讓他們高興的是,有好幾個客戶說,是衝著lo和故事來的“看到那個龍的標記,就覺得不一樣。”
    回來的路上,林伯坐在車裏,手裏拿著一條糖龍,龍首上的lo在陽光下閃著光。他突然說“以前我總怕,咱們的糖龍會被人忘了。現在知道了,隻要把根紮在雙生穀裏,把故事講給別人聽,糖龍就不會丟。”
    溫如霜和風痕對視了一眼,都笑了。他們知道,打造品牌不是結束,而是開始。之後,他們還要把lo印在工坊的門上,把傳播手冊放在網上,讓更多人知道雙生穀的糖龍;風痕還要升級溯源係統,加入ar功能,讓消費者掃碼能看到糖龍“活”起來的樣子。
    雙生穀的溪流還在流淌,銅鍋的香氣還在漫溢。那條帶著lo的糖龍,不僅守住了雙生穀的手藝,更讓非遺技藝有了新的生命力——它不再是藏在山穀裏的老手藝,而是能走進更多人生活裏的、有溫度的品牌。
    就像溫如霜在傳播手冊的最後寫的“雙生穀的糖龍,是溪的孩子,是穀的守護,是匠人的心。每一條糖龍,都帶著雙生穀的故事,等著和你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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