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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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梅雨季節總是潮濕悶熱,花無心站在大甌地的小街上。
有一家破舊的屋簷下,販賣被鎖鏈拴在一起的黑奴,他們眉頭緊鎖。雨水順著他們的鬥笠邊緣滴落,打濕了他們那雙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布鞋。
"這位客官,要不要買一個?"一個滿臉橫肉的奴隸販子湊過來,嘴裏噴著劣質燒酒的氣味,"新到的貨,力氣大得很,一個能頂三個普通苦力。"
花無心微微抬頭,露出一雙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睛。他沒有回答販子的話,而是徑直走向那群黑奴。那些被鐵鏈鎖住脖子的男人們眼神空洞,皮膚上布滿了奇怪的紫色紋路,像是血管凸起,又像是某種詭異的圖騰。
"他們怎麽了?"花無心低聲問道,手指輕輕碰觸其中一個黑奴的手臂。那皮膚冰冷得不似活人,觸感卻異常堅硬。
"客官好眼力!"販子搓著手笑道,"這是特殊處理過的,不知疲倦,不怕痛,幹活特別賣力。價格嘛,自然也比普通奴隸貴一些……"
花無心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行走江湖多年,見識過各種奇毒異術,眼前這些黑奴的狀態絕非正常。他假裝隨意地問道:"這些"貨"是從哪裏來的?"
販子突然警覺起來,眯起眼睛打量著花無心:"客官問這麽多做什麽?要買就買,不買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騷動。一個黑奴突然發出野獸般的嚎叫,瘋狂地撕扯著自己的胸口,紫色紋路在他皮膚上如活物般蠕動。周圍的商販和路人紛紛驚恐退開。
"又來了!快給他吃藥!"販子大喊。
一個黑衣人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猩紅色的藥丸,粗暴地塞進那發狂黑奴的嘴裏。片刻之後,黑奴安靜下來,眼神重新變得空洞,隻是皮膚上的紫色紋路顏色更深了。
花無心將這一切看在眼裏,心中已有了計較。他不動聲色地退到人群邊緣,目光追隨著那個收起藥瓶的黑衣人。那人腰間掛著一塊令牌,在轉身的瞬間,花無心看清了上麵的圖案——一朵祥雲托著一輪月亮,正是升仙門的標誌。
夜幕降臨,花無心如鬼魅般潛入販奴團夥的營地。他輕功卓絕,踏雪無痕,幾個起落便避開了所有守衛,來到關押黑奴的帳篷外。透過縫隙,他看到白天那個黑衣人正在給黑奴們分發紅色藥丸。
"快點吃,別磨蹭!"黑衣人厲聲喝道,"明日還要趕路,門主等著這批貨呢!"
花無心眼神一凜。門主?升仙門門主東方峻?江湖傳聞此人武功深不可測,近年來行事越發詭秘,難道這些黑奴與他有關?
等黑衣人離開後,花無心閃身進入帳篷。他迅速檢查了幾個黑奴的狀況,發現他們脈搏紊亂,體內有一股陰寒之氣遊走。最令人心驚的是,這些人的神誌似乎被某種力量控製,對外界刺激幾乎沒有反應。
"這是什麽邪術……"花無心喃喃自語,從懷中取出銀針,在一個黑奴手臂上輕輕一刺。針尖立刻變成了詭異的紫黑色。
毒!而且是極為罕見的混毒!花無心心中一沉。他曾在義父的古籍中見過類似記載,這是一種名為"噬心蠱"的南疆秘術,配合特定毒藥,可使人喪失心智,成為行屍走肉般的傀儡。
"東方峻……"花無心握緊了拳頭。無論出於江湖道義還是個人信念,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三日後,花無心站在升仙門總舵所在的山腳下。這座名為"登仙峰"的險峻高山雲霧繚繞,宛如仙境,卻暗藏殺機。山道上守衛森嚴,明哨暗崗無數,但對輕功絕頂的花無心而言,這些都不足為懼。
他選擇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行動。如同一片隨風飄舞的花瓣,花無心無聲無息地掠過一道道關卡,直抵山頂的升仙大殿。
殿內燭火通明,卻空無一人。花無心警惕地環顧四周,突然聽到後殿傳來細微的聲響。他屏息凝神,循聲而去,在後殿的一間密室外停住了腳步。
"……這批貨質量不行,才用了三天就廢了兩個。"一個沙啞的聲音說道。
"南疆那邊送來的配方有問題,門主正在改良。"另一個聲音回答,正是花無心在奴隸營地聽到的那個黑衣人。
花無心正欲靠近,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意。他本能地側身一閃,一道淩厲的掌風擦著他的臉頰掠過,在石牆上留下五道深深的指痕。
"深夜造訪,不知閣下有何貴幹?"一個陰柔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花無心轉身,看到一個身著白袍的男子緩步走來。此人約莫五十歲上下,麵容俊美得近乎妖異,長發如墨,眉間一點朱砂,正是升仙門門主東方峻。
"東方門主。"花無心摘下鬥笠,露出真容,"在下花無心,特來請教一事。"
東方峻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恢複平靜:"原來是花穀的花大俠。不知我這小小的升仙門,有什麽能入得了花大俠法眼的?"
花無心直視東方峻的眼睛:"山下那些黑奴,可是門主的手筆?他們身上的毒,又是什麽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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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峻微微一笑,那笑容卻讓人不寒而栗:"花大俠此言差矣。我升仙門乃名門正派,怎會做那販奴下毒的勾當?想必是有人冒充我門中弟子,敗壞我門聲譽。"
"是嗎?"花無心冷笑,"那這個又作何解釋?"他從懷中掏出那枚變色的銀針。
東方峻看到銀針,麵色微變,但很快又掛上那副虛偽的笑容:"花大俠既然不信,那我也無話可說。不過……"他忽然語氣轉冷,"擅闖我升仙門重地,可是死罪!"
話音未落,東方峻突然出手!他五指成爪,直取花無心咽喉,速度快得驚人。花無心早有防備,身形如柳絮般飄然後退,同時從袖中射出三枚花瓣形狀的暗器。
"花式劍法?雕蟲小技!"東方峻袖袍一揮,竟將三枚暗器盡數卷入袖中。他冷笑一聲,突然變爪為掌,一股腥風撲麵而來。
花無心感到一陣眩暈,心知不妙,立刻閉氣運功。他拔出腰間軟劍,劍光如水,在身前劃出一道銀色屏障。然而東方峻的掌風竟穿透劍幕,重重擊在花無心胸口。
"噗——"花無心噴出一口鮮血,連退數步。他震驚地發現,東方峻的武功路數與江湖傳聞截然不同,陰毒狠辣,招招致命。
"沒想到堂堂升仙門主,練的竟是這等邪功!"花無心擦去嘴角血跡,強壓體內翻騰的氣血。
東方峻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癲狂:"邪功?隻要能得道成仙,何來正邪之分?花無心,你今日既然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就別想活著離開了!"
說罷,東方峻突然雙手結印,周身泛起詭異的紫黑色光芒。他的皮膚下仿佛有無數蟲子在蠕動,麵容扭曲變形,宛如惡鬼。
花無心倒吸一口涼氣:"血煞魔功!你竟然修煉這等禁術!"
血煞魔功乃是百年前魔教至高武學,需以活人精血為引,修煉者會逐漸喪失人性,變成嗜血的怪物。此功早已被各大門派聯合剿滅,沒想到竟在東方峻身上重現!
東方峻不再言語,雙目赤紅,如野獸般撲來。花無心知道不敵,立刻施展獨門輕功"花間遊",身形化作無數幻影,向殿外疾退。
"想跑?"東方峻獰笑一聲,突然張口噴出一股黑霧。那霧氣如有生命般追著花無心而去,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
花無心感到背後一陣刺痛,知道已被毒霧所傷。他咬牙堅持,從懷中掏出一顆煙霧彈砸向地麵。"砰"的一聲,濃煙四起,花無心的身影消失在煙霧中。
"搜!給我搜遍整座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東方峻憤怒的咆哮在山間回蕩。
花無心強忍劇痛,借著煙霧和夜色的掩護,施展畢生所學,如一片隨風飄零的花瓣,悄然飄下山崖。他必須盡快離開,將東方峻修煉邪功、用活人試毒的消息傳出去。否則,江湖必將麵臨一場浩劫。
逃出升仙門範圍後,花無心終於支撐不住,靠在一棵古樹下大口喘息。他掀開衣襟,發現後背已經浮現出詭異的紫色紋路——與那些黑奴身上的如出一轍。
"東方峻……"花無心握緊拳頭,眼中燃燒著不屈的火焰,"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夏風卷著樹葉掃過萬勝宗的山門門楣,石階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湯萬勝負手立於"勝天閣"最高處,俯瞰著腳下綿延的群山和錯落的建築。他年近五十,鬢角已見斑白,但一雙眼睛卻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能洞穿人心。
"宗主!"急促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大弟子方寒快步上前,抱拳行禮時額上還掛著汗珠,"剛收到飛鴿傳書,玄天派掌門付清天昨夜在玄天派門口被刺身亡!"
湯萬勝的手指微微一顫,臉上卻不動聲色:"消息可屬實?"
"千真萬確!"方寒壓低聲音,"殺手是"花無心",一劍穿心,當場斃命。玄天派上下已經亂作一團。"
湯萬勝緩緩閉上眼睛,嘴角幾不可察地揚起一絲弧度。付清天——這個與他暗鬥了二十年的老對手,竟就這樣死了?他本以為要等收攏了這個門派慢慢收拾他們,誰曾想現在不用自己動手了,他還有點不知所措。
"天助我也……"湯萬勝嘀咕了一句,隨即睜開眼,恢複了那副威嚴的麵孔:"傳令下去,全宗上下即刻戒備,以防玄天派狗急跳牆。"
方寒領命而去。
湯萬勝轉身望向玄天派所在的東方,那裏雲霧繚繞,如同他此刻翻騰的思緒。付清天的死,意味著玄天派失去了唯一的宗師級高手,更意味著那件東西——"玄天玉璧"的守護者出現了空缺。
"宗主。"一個陰柔的聲音從背後響起。湯萬勝不用回頭也知道是他的大長老司馬嚴。這個瘦削如竹的中年男子總是悄無聲息地出現,像一條隨時準備出擊的毒蛇。
"司馬先生來得正好。"湯萬勝沉聲道,"付清天死了。"
司馬嚴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屬下已經知曉。此乃天賜良機,玄天派群龍無首,正是我們奪取"玄天玉璧"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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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萬勝微微頷首:"我正有此意。那玉璧中藏有的"玄天九轉"心法,據說能讓人突破武道極限。付清天那老匹夫守著寶物二十年,卻連第一轉都沒參透,真是暴殄天物。"
"宗主明鑒。"司馬嚴陰森森地笑道,"不過屬下建議先按兵不動,待玄天派內亂加劇,我們再以"協助調查真凶"為名,名正言順地介入。"
湯萬勝沉吟片刻:"有理。花無心此人來曆神秘,武功深不可測,若能借他之手再除掉幾個玄天派長老,那就更妙了。"
兩人相視一笑,心照不宣。
當天傍晚,萬勝宗"聚義廳"內燈火通明。
湯萬勝高坐首位,左右分別是他的二子湯昭和司馬先生。廳內還聚集了十二位分舵主和三十六名核心弟子,氣氛凝重而興奮。
"諸位。"湯萬勝環視眾人,"玄天派掌門付清天被刺身亡,江湖必將大亂。我萬勝宗與玄天派爭鬥多年,此刻更需謹慎行事。"
身材魁梧的峰主分舵主洪震天拍案而起:"宗主!此時不攻更待何時?屬下願率弟兄們打頭陣,一舉踏平玄天派!"
"不可魯莽。"湯昭突然開口。這位少宗主年方十五,眉目如劍,氣質冷峻,"花無心能殺付清天,就能殺我們任何人。貿然行動,隻會引火燒身。"
洪震天不服:"少宗主莫非怕了?"
湯昭冷冷掃他一眼:"怕?我是怕某些人頭腦發熱,壞了父親的大計。"
眼看兩人劍拔弩張,司馬先生連忙打圓場:"洪舵主勇武可嘉,少宗主謹慎周全,都是為宗門著想。依屬下之見,我們不妨雙管齊下——明麵上派使者吊唁,以示江湖道義;暗地裏則派人查探玄天派虛實,特別是"玄天玉璧"的下落。"
湯萬勝滿意地點頭:"就依先生之計。湯昭,你親自帶隊前往玄天派吊唁,務必表現得悲痛萬分。洪舵主,你挑選二十名精銳,暗中接應。"
眾人正要領命,突然外麵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弟子慌張跑進來:"報——宗門外有一女子求見,自稱是玄天派弟子!"
廳內頓時一片嘩然。段無涯眉頭緊鎖:"玄天派的人?這個時候?帶了多少人馬?"
"就……就她一人。"弟子結結巴巴地說,"她說有付清天臨終口信要親自傳達給宗主。"
湯萬勝與司馬先生交換了一個警惕的眼神。"帶她進來。"他沉聲命令,隨即對眾人低聲道,"都給我機靈點,小心有詐。"
不多時,一名身著素白長裙的年輕女子款步而入。她約莫二十出頭,眉目如畫卻冷若冰霜,腰間懸著一柄古樸長劍。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左頰上一道淺淺的疤痕,非但不損其美貌,反而增添了幾分淩厲之氣。
"玄天派弟子柳青霜,見過宗主。"女子抱拳行禮,聲音清冷如玉。
湯萬勝眯起眼睛:"柳青霜?老夫與玄天派打交道多年,從未聽說過付清天有你這號弟子。"
柳青霜淡然道:"家師收我為關門弟子時曾言,江湖險惡,不露鋒芒才是保身之道。故而十年來,我一直隱姓埋名,隨師父在內門修行。"
湯萬勝心中一震:此女在內門修行,若真是那樣,必知內情。
"有何憑證?"湯昭突然問道,目光銳利地審視著柳青霜。
柳青霜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塊玉佩,上麵刻著玄天派的標誌和"清天親授"四個小字。"此乃家師信物。"她又從袖中抽出一封信,"這是家師臨終前寫下的手書,請宗主過目。"
司馬先生上前接過信箋,仔細檢查後對湯萬勝點點頭,表示沒有下毒的跡象。湯萬勝展開信紙,隻見上麵寥寥數語:
「萬勝兄:花無心之劍,快過流光。玄天玉璧已托付可信之人,望兄勿生妄念。清天絕筆。」
湯萬勝的臉色瞬間陰沉如鐵。他猛地抬頭,眼中殺機畢露:"付清天這是什麽意思?懷疑我會趁火打劫?"
柳青霜麵不改色:"家師隻是希望宗主以江湖大義為重,莫要因小失大。"
"放肆!"洪震天怒吼一聲,"一個小小玄天派弟子,也敢來我萬勝宗指手畫腳?"
柳青霜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平靜地對湯萬勝說:"家師還有一句口信:"二十年前青峰崖上的約定,望湯兄謹記"。"
這句話像一道閃電擊中湯萬勝,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座椅扶手。二十年前青峰崖……那件事除了他和付清天,不該有第三人知曉!
廳內氣氛瞬間凝固。湯昭敏銳地察覺到父親的異常,手已悄然按上劍柄。司馬先生則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著柳青霜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良久,湯萬勝才緩緩吐出一口氣:"柳姑娘遠道而來,想必累了。來人,帶柳姑娘去"靜心苑"休息,好生招待。"
柳青霜微微頷首:"多謝宗主美意。不過家師新喪,青霜不便久留,明日一早便告辭。"
"這可由不得你。"湯萬勝忽然冷笑,"付清天死得蹊蹺,作為他唯一的在場弟子,你難道不該配合調查嗎?萬勝宗與玄天派雖素有嫌隙,但江湖道義不可廢。在查明真相前,就委屈柳姑娘暫住幾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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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霜眼中閃過一絲鋒芒,但很快又恢複平靜:"既然如此,青霜恭敬不如從命。"
待柳青霜被帶離後,廳內頓時炸開了鍋。洪震天第一個跳起來:"宗主,這丫頭明顯有問題!不如讓我去審問她,保管問出"玄天玉璧"的下落!"
"愚蠢!"湯萬勝厲聲嗬斥,"她敢單槍匹馬前來,必有後手。貿然動手,隻會落人口實。"他轉向司馬先生,"你怎麽看?"
司馬先生撚著胡須:"此女不簡單。她提及的"青峰崖約定"似乎觸動了宗主,不知……"
"此事與你無關。"湯萬勝冷冷打斷,隨即對湯昭說,"昭兒,你親自去"靜心苑"盯著她,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隻需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湯昭點頭領命,眼中卻閃過一絲複雜之色。他總覺得那個叫柳青霜的女子,身上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
夜深人靜,萬勝宗"靜心苑"內,柳青霜獨立窗前,望著院中那株古老的銀杏樹。月光如水,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突然,她的耳朵微微一動,聽到了極輕的腳步聲從屋頂掠過。柳青霜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故意解開外袍,露出裏麵素白的孝服和纖細的腰身。她知道有人在監視自己,而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萬勝宗……"她輕聲呢喃,指尖撫過臉頰上的疤痕,眼中閃過一絲刻骨恨意,"你們欠玄天派的血債,是時候償還了。"
與此同時,藏在暗處的湯昭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神秘的女子。他隱約感覺到,父親的秘密、玄天玉璧的下落,還有這個叫柳青霜的女子,三者之間必定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係。而這一切,很可能與二十年前那場改變兩大門派命運的"青峰崖之戰"有關。
夜風驟起,吹動滿樹銀杏葉,發出沙沙聲響,如同無數細小的刀劍在暗中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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