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較慢，慢熱敘事，雙向奔赴，純愛無敵，可放心食用。】
    七月，晴城。
    晚間。
    一家懸掛酒紅色霓虹燈招牌的羊肉泡饃店內。
    “你又變帥了，無咽祖。”
    “你也是，帥到我以為見到陳灌西本西了。”
    “喔曹，你胳膊怎麽現在這麽粗？健身了？”
    “嗯……接觸了一個比較小眾的運動。”
    “……”
    “來。”張天麟推下眼鏡，舉著玻璃瓶，向對座那人說道。
    “砰”。
    可樂瓶碰撞。
    “幹。”對座那人大口暢飲，“哈——呼——嗝。”氣泡水澆灌在胃裏，忍不住打了個響嗝。
    “還是冰可樂喝著爽。”張天麟的發小唐耀輝歎道。喝完冰可樂後，唐耀輝又舀了口熱湯送下肚，很快傳來一陣“咕嚕”聲，肚子裏此時冰火兩重天。
    “你這麽吃也不怕竄。”
    “要的就是噴射的感覺。”唐耀輝擺擺手，一幅那都不叫事。
    街上行人紛紛，車輛喇叭聲此起彼伏，懸掛在牆上的老式風扇左右搖擺，給食客們送去微微涼意。
    “你大學生活還可以吧？滋不滋潤？”唐耀輝挑了挑眉毛，向張天麟問道。
    “勉勉強強。”張天麟抽了張紙，擤了下鼻涕。模棱兩可回道。
    “……”
    “……”
    “切。”唐耀輝摸了摸下巴，隨後把臉湊到張天麟跟前。
    “你幹嘛？”
    張天麟後仰身子，“我不搞基，你別離我這麽近。”語氣中充滿嫌棄。
    “咳咳。”唐耀輝坐回座位，雙手環抱於胸前，“誰要跟你搞基，我隻是好奇……”
    說到這，唐耀輝故意停頓。
    “好奇什麽？”張天麟心裏忍不住吐槽。
    說話說一半，雞脖短一半。
    “好奇你這木頭上大學，找對象了沒有啊？”唐耀輝眨眨眼，眼底滿是期待之色。
    “沒有。”
    “想來也是，有的話太陽都能從西邊出來了。”唐耀輝坐直身子，“我說兄弟，不是哥們說你，你不會真打算打一輩子光棍吧？還沒放下呢？”唐耀輝語重心長道。
    張天麟頓了片刻，沉默回應。
    “學妹不好看？”
    張天麟搖頭。
    “學姐不香？”
    張天麟搖頭。
    “如果穿黑絲呢？”
    張天麟搖頭。
    “白絲？過膝？漁網？吊帶？”
    還是搖頭。
    “哦！我懂了。”唐耀輝拍下大腿，指著張天麟說。
    “你喜歡原味的。”
    ……額
    “嘖嘖。”唐耀輝見打趣無用，一時語塞。
    唐耀輝和張天麟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班同學，關係鐵得不能再鐵。知道自己的好兄弟為何惆悵。
    “兄弟，別人當舔狗還能見見女神或者和女神聊聊天，你連麵都見不到，天也不敢聊，你都不能算是舔狗了。”
    “那是什麽？”張天麟道。
    “眺望狗！”
    唐耀輝賤賤笑道。
    張天麟：……
    “放下吧，小天。”唐耀輝前傾身子，捏了下張天麟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你的那朵鬱金香……還是黃色的。”斟酌後，唐耀輝還是將最後一句話道出。
    張天麟沉默，隻顧埋頭幹飯。
    “沒勁，消除難。”唐耀輝摳摳鼻子。
    _
    “那你呢？大學談了幾個？”張天麟看唐耀輝一臉嘚瑟樣，嚼著羊肉問道。
    “害，別提了，談了六個都分了。”唐耀輝有些尷尬地撓撓頭。
    (?"?"?)??????
    “六個？”
    你小子換的是真勤快啊。
    “咳。”唐耀輝握拳擋在嘴邊，趕忙找了個話題岔開。“不說我了，我推兩個學姐學妹給你？”
    “都挺漂亮的。”唐耀輝補充一句。
    “不了。”張天麟將碗裏的蔥花夾到垃圾桶，回應道。
    “臥槽！”
    唐耀輝不知看見了什麽，下意識喊出聲。
    “幹什麽？”張天麟心如止水，繼續挑著蔥花。
    一驚一乍的。
    “兄弟，你，你……你的鬱……鬱金香。”
    唐耀輝聲音發顫，手指著門外。
    ！！！
    張天麟腦海瞬間浮現出一個名字。
    不會吧？！
    張天麟扭頭看去。
    ！
    真是！
    那道身影走進店內，張天麟夾著羊肉的手僵在空中。
    哪怕隻是側臉，也能瞬間喚起張天麟埋藏在心底裏的記憶。
    那張臉，既熟悉，又陌生。
    “老師……”
    張天麟不禁小聲喃喃道。
    “臥槽，兄弟……”
    唐耀輝趴下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麽。
    張天麟感受到自己胸口正在劇烈起伏。
    畫麵在此刻定格。張天麟餘光變成了五顏六色的模糊光點，目光像鏡頭慢慢拉長，聚焦在那人臉上。雙眼在這一刹那好似被按下快門鍵，時間永遠停滯在了那一秒。
    車聲、談笑聲、嘈雜聲……好似被大腦自動過濾、屏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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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環繞在張天麟身邊的隻有“嗡——”持續不斷的耳鳴。
    “喂，兄弟，不至於吧？這就看傻了？”唐耀輝推了推張天麟手臂。
    “沒。”
    張天麟思緒收回，扭過頭，呆呆地看著唐耀輝，瞳孔渙散，無法聚焦。
    “喂。”
    唐耀輝在張天麟眼前不斷揮手。
    “去，打個招呼？”唐耀輝提議。
    張天麟身子緊繃。
    去，還是不去？
    從單細胞生物思考到白堊紀時代終結，再思考猿類通過進化逐步演變成人，宇宙混沌，盤古誕生開天地……得出一個結論。
    去！
    為何腿如此沉重？
    張天麟不解。
    不知這幾步路走了多久。
    “老師。”
    張天麟終於站在那人身後，輕輕喚道。
    眼前人回首。
    “你是？”
    “張天麟？”
    那人看著張天麟，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語氣問道。
    張天麟：“是我，老師好久不見。”
    “真是啊，好久不見。”那人語氣激動道。
    張天麟的目光有些癡了，怔怔地看著眼前人，自己高中的語文老師，古卿月。
    “你在這吃飯嗎？”古卿月柔聲問道。
    “是，唐耀輝也在。”張天麟轉身指了指角落。
    唐耀輝朝古卿月揮了揮手，後者麵帶微笑，揮手回應。
    “原來你們坐在角落裏啊，難怪我沒發現。”
    “您的羊肉泡饃好嘞。”老板吆喝一聲。
    “我幫老師拿吧，老師去我們那邊坐？”張天麟拿起碗和盤子，詢問道。
    “好。”古卿月應了一聲，收回手，跟著張天麟。
    “餓死我啦。”張天麟從隔壁拉來張椅子，古卿月坐下後，將肩上包包放至身後，捋了捋頭發，從竹筒裏拿了雙筷子夾起羊肉。
    唐耀輝對著張天麟眨眨眼。
    可以啊哥們，這次勇了。
    張天麟皺了下眉頭。
    什麽意思？
    唐耀輝擠眉弄眼。
    你的鬱金香啊兄弟，現在就坐在你旁邊。
    張天麟眉頭皺得更緊。
    他是眼睛疼嗎？
    唐耀輝覺得張天麟沒get到他的意思，於是又努了努嘴。
    張天麟不解，學起唐耀輝，試圖理解他的想法。
    這是啥意思？怎麽突然麵癱上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啊。”
    古卿月抬頭看到兩人一會皺著眉頭，一會大眼瞪小眼的，覺得有些搞笑。
    “咳咳，沒什麽。”兩人整理好表情，開始東張西望。一會看看天花板，一會看看地麵。
    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又換到大腿上敲了敲。
    這天花板好像天花板，這地也好像地啊……哈哈。
    三室一廳建成。
    “老師，你咋來了。”唐耀輝率先開口，打破尷尬氛圍。
    “老師不能來嗎？”張天麟道。
    ……額
    “我不是那個意思。”唐耀輝解釋。
    “好啦，你們兩個別鬥嘴了。”古卿月將散在臉頰的頭發捋至耳後，說道：“我剛相親回來，還沒吃晚飯，路過這裏肚子餓了唄。”
    臥槽！？
    什麽驚天大西瓜？
    唐耀輝掏了掏耳朵。
    幻聽！一定是幻聽！
    我什麽也沒聽見。
    “那……老師滿意嗎？”張天麟問道。
    噗——
    唐耀輝差點把可樂變成老血噴出。
    不是哥們，你入機啊？
    在下佩服，實在是佩服。
    古卿月搖頭，微笑道：“人家是礦場老板，過兩年要移居到biu的否國，不合適。”
    得到回答，張天麟心裏巨石落下，緊著的心情也平複不少。
    還有機會！
    “哎呦。”唐耀輝捂著肚子，“老師您慢慢吃，我肚子疼，就先走了。”
    “慢點，別摔著，注意安全啊。”古卿月見唐耀輝心急火燎樣，叮囑道。
    打了聲招呼後，唐耀輝抿著唇，忍著笑跑出門外，給張天麟和古卿月獨處空間。
    兄弟，哥們也隻能幫你到這了。
    “老師為什麽要去相親？家裏催婚嗎？”張天麟問。
    “是啊，你老師都快25了，家裏催的緊。唉，天天被催，煩死了都。”古卿月一想到自己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三天兩頭跟自己說那個行這個好的，頭都大了，忍不住抓了抓頭發。
    “老師相親過很多次？”
    “嗯，有八九次了吧。”
    “老師都不喜歡嗎？”
    “這個……隻能說……都不太合適吧。”
    “老師，我覺得你應該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找一個合適的人在一起。”張天麟目光灼灼地看著古卿月。
    “唉。”古卿月雙肘抵在桌麵，捧著臉，“老師也想啊，隻是工作太忙了，哪有那閑工夫，學校的事忙都忙不過來，家裏人老說再不結婚都要熬成黃臉婆了。”說完古卿月捏了捏自己精致的臉蛋。心想哪有那麽快！
    喜歡的人未必合適；
    合適的人未必喜歡。
    魚和熊掌兼得，難。
    張天麟頓了頓，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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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師可有心上人？”
    “有啊。”
    得到回答，張天麟不由得心悸，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那老師為何還要去相親？”
    張天麟本不想過多打探別人隱私，但不知為何，一股熱血湧上頭，脫口問道。
    “哎呀～是以前有，以前有。那都是老師還在讀書時候的事了，早就過去了。”古卿月說到這，不禁回憶起自己學生時代喜歡的人兒。好像除了名字，其他記憶都很模糊。
    “不說老師了，你呢？”
    古卿月看著張天麟，歪歪頭問道。
    “我什麽？”
    張天麟此刻大腦遲緩，服務器讀條失敗，解析速度高達0.01kbs。
    “你上大學有沒有找個女朋友啊。”
    古卿月輕輕柔說。
    “沒有。”張天麟回答。
    “你應該大三了吧？”
    古卿月想了想，算了下時間。
    “開學就大三了。”
    “唉，時間過得可真快。高中時候禁止你們談戀愛，是怕你們分心，影響學業。現在你都上大學了，也該體驗下談戀愛的美好啊。不要像老師，讀書時候隻知道學習，錯過了愛情。”
    古卿月微笑道。
    “嗯。”
    張天麟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緩緩吐出一個音節。
    “怎麽愁眉苦臉的？”古卿月見張天麟似乎有些不開心，捏了捏他的臉蛋，關心問道。
    “沒有。”
    張天麟臉色凝重，語氣低沉。
    “怎麽了？是因為感情不順嗎？和老師說說唄，雖然老師沒談過戀愛，但是說不定可以給你點建議哦。”
    古卿月用長輩的語氣，柔聲關心道。
    張天麟聞言。扭頭，與古卿月四目相對，眸光流轉，眼神熾熱，問：
    “我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卻忘不掉，何解？”
    “啊……”
    這個問題一時間把古卿月難住了，片刻後，她問。
    “他她是男的？”
    “女的。”
    “你們認識嗎？”
    “相識已有四五年。”
    “她漂亮嗎？”
    “很美。”
    “她的性格怎麽樣？”
    “很溫柔，很善良。”
    “她知道你喜歡她嗎？”
    “不……知……道吧。”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她？”
    “不敢。”
    古卿月思考片刻後，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那她有沒有男朋友？”
    張天麟搖搖頭，“沒有。”
    “那就去追！”
    古卿月微笑道，鼓勵自己學生。
    “我怕。”
    “怕什麽？怕她拒絕你？”
    張天麟頷首。
    “勇敢點啦，你都沒有嚐試過，怎麽就知道人家姑娘不會同意呢？我的學生這麽優秀，不要太自卑哦。”古卿月捏捏張天麟的臉，安慰道。
    “嘀鈴鈴……嘀鈴鈴……”
    古卿月手機鈴聲響起。
    “老師出去接個電話。”
    店內嘈雜，古卿月從包裏掏出手機，到門外接聽。
    張天麟點點頭，坐在椅子上，眉頭緊蹙，似乎在思考什麽。
    門外。
    “小溫啊，怎麽了？”古卿月站在霓虹燈招牌下，微風拂過，發絲飄揚。
    “去玩？什麽時候？”
    “就我們兩個？”
    “……”
    “好，我知道了。”
    電話掛斷，古卿月回到店內，靠著椅子，在手機上回複消息。
    “對了，天麟。”
    張天麟扭頭，思緒收回，問道：“老師有事嗎？”
    “你想去旅遊嗎？現在不是放假了，出去玩玩。”
    “去哪？”張天麟問。
    古卿月搖搖頭，“我朋友公司團建，說可以邀請朋友一起，很多員工都不去，名額空著也是空著，而且宿食全包，隻不過現在還沒定好地點。”
    “這個……”
    張天麟有些失望。
    也是，老師怎麽可能會單獨和自己旅遊。
    不要再做白日夢了！
    張天麟心想。
    “好了，老師要回家了，你考慮考慮，回頭問問耀輝，他有空的話也可以一起。”古卿月拿起包包。
    “老師，不用。”
    張天麟看古卿月跑去結賬，順便幫他和唐耀輝的飯錢也一並支付。
    “哎呀，不用客氣啦。”古卿月晃了晃手機，上麵還停留在支付成功界麵，“就當老師請你們啦。”
    “你也早點回去吧。”古卿月和張天麟道別。
    看著古卿月的背影，張天麟放下了懸在空中的手。
    苦澀湧上心頭。
    ……
    回到家，張天麟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躺在床上，打開手機。
    【兄弟，啥情況啊？】
    唐耀輝發來消息。
    【什麽？】
    張天麟回複。
    【你擱這裝傻充愣是吧？】
    【你能看不懂？】
    “切。”唐耀輝翹著二郎腿，嘴裏叼根棒棒糖，“我還不了解你嗎，老弟。”
    手指敲擊屏幕，唐耀輝又發。
    【哦，對了，我想起來忘記付錢了，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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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耀輝看著張天麟的回複，挑了下眉毛。
    【你跟哥們我還客氣什麽，都說親兄弟還明算賬，我可不是愛占便宜的主。】
    【我沒付錢，老師付的，老師請客。】
    唐耀輝了然。
    【這樣啊……你和你的鬱金香後麵都聊了些啥啊？】
    看見張天麟提了古卿月，唐耀輝也不用想法子旁敲側擊了。
    【沒什麽。】
    【切。】
    【小氣鬼。】
    唐耀輝把手機扔在床上，打開電腦，十年老兵上號了。
    張天麟則是點開一個綠泡泡聊天框，看著空白的頁麵，在輸入欄上打了一段話。
    要不發個紅包？那豈不是辜負了老師的心意……
    再次編輯短信。
    “不行不行。”
    張天麟擰巴半天，又反複刪刪改改，最後將文字全部清空。
    點開那人朋友圈。
    ————·————
    還是熟悉的界麵。
    張天麟劃掉後台，鎖上屏幕，拿起枕頭蓋在臉上，在複雜的情緒中淺淺睡去。
    ……
    深夜。
    張天麟背部抽搐，將他驚醒。
    幾點了？
    張天麟心想，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
    02：41
    時間下的彈窗，顯示綠泡泡消息提醒。
    張天麟揉了揉眼睛，解鎖指紋查看。
    消息是昨天23：22發來的。
    【你是天麟嗎？】
    【後天早上六點在時代廣場北門集合。】
    【去泓城，玩三天。】
    【你來嗎？】
    那空白了不知道多久的聊天框，終於有了第一條、第二條……短信。
    張天麟身軀一震。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
    【我知道了老師。】
    【我去。】
    張天麟捧著手機，兩根拇指發顫打出文字。
    後半夜，張天麟睡得很香。
    翌日清晨。
    張天麟洗漱後，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老媽，我明天出去旅遊。”
    同坐在餐桌的陳倩蘭手裏剝著雞蛋。
    “好啊，別整天悶在房間裏，出去玩玩也好。”陳倩蘭將雞蛋剝好，放在張天麟碗裏。
    陳倩蘭夾了口榨菜，問：“去哪？你自己還是和同學？去幾天？”
    張天麟道。
    “去泓城，玩三天。”
    張天麟想起還沒跟唐耀輝提團建的事。
    “和耀輝。”張天麟先說著，等回頭再問問他。
    “行。”
    “有人和你一起我也放心些，但是還是要注意安全，錢夠不夠？”
    “是免費的，不用花錢。”張天麟道。
    “免費？”陳倩蘭不解，“你可別被人騙了啊，泓城消費可不低，吃住都得花錢……”
    “哦，忘了說了，是一個團建活動，包吃住的。”張天麟解釋。
    “什麽團建活動？現在拐賣很多，到時候把你騙到很遠的地方，回都回不來。”陳倩蘭擔心道，有些反悔。“你可別嚇你媽。”
    “哎呀老媽，你就別問那麽多了，我都這麽大了，心裏有數。”
    張天麟想了想，補充道。
    “朋友公司搞團建，他們有些員工不去，名額空了出來，我就撿撿漏……”
    “這還差不多。”陳倩蘭皺著的眉頭舒展，給張天麟夾菜。
    ……
    【去旅遊三天去不去？】
    飯後，張天麟發消息給唐耀輝。
    很快，對麵回複。
    【去哪？】
    【啥時候？】
    【泓城，明天。】
    【泓城？不去。】
    【哦。】
    不去拉倒，我還不想你來呢。張天麟心想。
    唐耀輝看著對話框，吐槽一句。“這麽熱的天還去旅遊，神經病。”
    想了想，唐耀輝敲敲屏幕，問。
    【你不找你的鬱金香，找我幹嘛？】
    唐耀輝發完這段文字，臉上笑容得意。
    【就是鬱金香邀請我們去的。】
    ！
    ！！
    臥槽！神馬東錫？？？
    唐耀輝從床上坐直身子，懷疑自己眼睛出問題了。
    【老師朋友公司搞團建，免費的，包宿食。】
    張天麟補了一條消息。
    _
    免費的？
    早說啊！
    嗯~真香。
    【去去去。】
    【我去。】
    唐耀輝趕忙打字回複。
    【明早六點，時代廣場集合。】
    【北門。】
    【o了。】
    唐耀輝搓搓手，絕對不是想去現場吃瓜，當戰地記者。
    隻是為了白嫖！
    【老師。】
    【我和耀輝說了，他也來。】
    不知為何，在這個界麵編輯短信時，張天麟臉上，笑意難止。
    一個時辰後，那頭回複。
    【好的。】
    【多帶幾套衣服，天熱，明早六點別忘了。】
    【晚上記得早點睡。】
    【好的老師。】
    張天麟回完短信，吹著口哨去櫃子裏搗鼓起來，哪怕櫃子裏的衣服褲子都是清一色的黑色，他也挑了很久、很久。
    晚上，張天麟一想到明天能和古卿月一起旅遊，嘴角時不時就不自覺上揚。
    想想就激動，就開心。
    這天夜裏，張天麟失眠到後半夜才昏沉睡去，但他的夢很甜、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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