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萬劍塚中鴻蒙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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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劍峰的劍塚入口隱在終年不散的雲霧中,七十二柄青銅古劍懸浮排列成北鬥七星陣,劍尖朝外形成天然屏障。辰昊與蘇瑤剛靠近,陣眼處的劍柄突然亮起血紋,青銅劍發出刺耳的蜂鳴——正是血魔殿的“屍魂鏡”殘留氣息。
    “小心!”蘇瑤甩出三張符紙,黃符在半空炸開形成護罩。最外側的青銅劍突然轉向,劍鋒上凝結的寒霜竟帶著屍毒氣息。辰昊運轉金紋氣勁,識海中小世界的兵器架自動解析劍路,山匪刀虛影化作金紋刀影劈開冰劍。
    “這劍陣被屍毒汙染了!”器靈的尾鏈在識海狂甩,“四季穀對應春生、夏長、秋收、冬藏,必須按順序破解!”
    兩人穿過冰劍陣,春暉穀內百花齊放卻透著詭異——每朵花的花蕊都是骷髏形狀。蘇瑤的陰符突然不受控地飛向花海,她驚呼:“這些花在吸食陰魂!”辰昊咬破指尖,將金紋血滴入土壤,花海瞬間枯萎,露出地下刻著“鴻蒙初開”的古老符文。
    夏振穀的熱浪撲麵而來,空中懸浮著數千柄燃燒的鐵劍。蘇瑤的赤火符剛拋出就被熔成鐵水,辰昊急中生智,運轉《清風劍訣》引動劍氣,將火焰導入識海小世界的金紋地麵。器靈狂喜:“蠢貨!用混沌之力煉化火精!”金紋地麵突然浮現熔爐虛影,鐵劍的火焰竟被煉化成精純靈氣,反哺給辰昊的金紋。
    秋瑟穀中,落葉化作飛刀鋪天蓋地襲來。蘇瑤的雙生魂突然共鳴,陰符與陽符在空中交織成太極圖,落葉飛刀竟被吸附在符紙上。辰昊趁機解析飛刀軌跡,識海兵器架上的雲紋劍虛影自動飛出,在他掌心凝成半透明的劍影——正是玄風長老青鸞舟上的雲紋劍。
    “成了!”他一劍斬向穀心的青銅鼎,鼎身浮現出與他眉心相同的金紋裂痕。冬寒穀的入口轟然開啟,漫天風雪中,一柄布滿裂痕的巨劍懸浮在冰湖中央,劍柄處鑲嵌著散發混沌氣息的器魂石。
    蘇瑤剛要踏冰,湖麵突然裂開,十二具冰傀儡破水而出。辰昊運轉金紋氣勁,卻發現傀儡的冰晶中封印著血魔殿弟子的殘魂。器靈厲吼:“這些是血魔殿的‘屍傀劍奴’,用他們的殘魂祭煉器魂石!”
    蘇瑤的雙生魂突然爆發,陰符化作鎖鏈纏住傀儡,陽符則注入辰昊體內。他隻覺金紋發燙,識海中小世界的兵器架瘋狂旋轉,最終定格在血魂使的鏈刀虛影——那是他在第四章吸收的屍傀刀。
    “逆煉法則!”器靈的聲音帶著癲狂,辰昊抬手一握,鏈刀虛影竟在掌心凝成實體,刀刃上流轉的屍氣與金紋相互吞噬。他鬼使神差地揮刀,鏈刀斬在冰傀儡身上的刹那,冰晶竟如活物般融化,露出裏麵被封印的殘魂。
    “救……救我們……”殘魂的哀嚎中,辰昊的金紋突然爆發出刺目光芒,器魂石應聲碎裂。碎片融入他的識海小世界,兵器架上的雲紋劍、赤火符、屍傀刀虛影同時震顫,金紋地麵浮現出與器魂石相同的混沌紋路。
    劍塚深處突然傳來龍吟,一道青光劈開冰湖,露出底下的青銅密室。石壁上刻滿雲紋劍主的生平:三百年前,青雲門大能“雲霆子”偶然獲得鴻蒙殘片,卻因無法掌控混沌之力而逐漸暴走。他將自身器魂封印在劍塚核心,企圖用萬劍鎮壓體內的鴻蒙氣息。
    “原來……玄風長老袖口的雲紋玉簡,是雲霆子的本命法器。”蘇瑤指著石壁上的雲紋劍主畫像,“他胸口的金紋裂痕,和你吸收屍傀刀時的一模一樣!”
    辰昊的識海突然劇痛,萬寂空間的金紋地麵開始龜裂。器靈的聲音帶著恐懼:“蠢貨!你吸收的器魂石碎片,正是雲霆子當年鎮壓混沌之力的關鍵!”
    密室中央的青銅棺突然開啟,一具身著雲紋道袍的骸骨緩緩坐起,眉心閃爍著與辰昊相同的金紋。骸骨抬手一招,辰昊識海中的雲紋劍虛影不受控地飛出,插入青銅棺旁的劍鞘——那是雲霆子的本命劍“九霄雷音”。
    “好一場大戲!”血色劍光劈開密室穹頂,血魔殿殿主血無涯帶著十二血魂使降臨。辰昊認出其中一人正是玄風長老的親傳弟子——周明的師兄,胸口的六芒星印記已升級為九芒星。
    “玄風老兒以為用雲霆子的劍塚能困住本殿?”血無涯甩出染血的玉簡,正是玄風長老那日未說完的半塊青銅鏡,“三百年前,雲霆子用鴻蒙殘片重創我殿,今日我便用他的骸骨祭煉混沌鍾!”
    蘇瑤的符紙瞬間爆碎,她驚覺:“那玉簡是……青雲門曆代掌門的命魂玉簡!”血無涯大笑:“沒錯,玄風老兒的命魂玉簡已被我煉化,現在整個青雲門的護山大陣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辰昊運轉金紋氣勁,卻發現雲霆子的骸骨突然站起,九霄雷音劍發出震天轟鳴。器靈的尾鏈驟然繃斷:“不好!雲霆子的器魂被血魔殿喚醒,他要借你的金紋重塑肉身!”
    蘇瑤突然咬破舌尖,將精血注入陰符:“我以雙生魂為引,助你融合雲霆子的器魂!記住,若我陷入昏迷,就用陽符刺我眉心!”黑白靈光與金紋交織的刹那,辰昊識海深處的萬寂空間轟然擴展至百丈,雲霆子的骸骨化作流光融入他的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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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鴻蒙者,萬器之始……”雲霆子的器魂在識海低語,“孩子,用混沌之力斬斷因果!”
    辰昊本能地抬手,識海中的雲紋劍、赤火符、屍傀刀虛影竟融合成一柄黑白相間的混沌劍。他一劍斬向血無涯的混沌鍾,劍刃與鍾身相撞的刹那,整個劍塚劇烈震顫,七道金紋從混沌鍾裂縫中飛出——正是鴻蒙殘片的共鳴!
    “不可能!”血無涯的血色玉簡突然爆碎,“你竟能同時操控符道、器道、混沌之道……”
    戰鬥結束後,玄風長老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密室門口,他的袖口已被鮮血浸透:“三百年前,雲霆子曾囑咐我,若鴻蒙殘片再現,便將九霄雷音劍交給命定之人……”話音未落,他化作漫天雲紋消散,隻留下半塊青銅鏡碎片。
    蘇瑤撿起碎片,鏡中倒映出與辰昊眉心相同的金紋,以及隱藏在雲紋中的血魔殿印記——原來玄風長老早在五十年前就被血魔殿種下屍毒,一直用雲紋玉簡壓製。
    深夜,辰昊獨自坐在劍塚廢墟上,識海中小世界的兵器架已煥然一新:雲紋劍、赤火符、屍傀刀虛影懸浮在混沌紋路中央,器靈的尾鏈重新凝結,卻多了一絲金色紋路。器靈突然開口:“記住,雲霆子的器魂雖被你吸收,但他的混沌之力仍在你體內……”
    話未說完,蘇瑤的符紙再次穿透禁製,這次上麵寫著:“萬劍峰下的血魔殿祭壇,藏著能複活玄風長老的‘命魂燈’——明日卯時,敢不敢和本姑娘闖禁地?”
    辰昊望著符紙上未幹的血跡,忽然想起雲霆子壁畫上的最後一句:“混沌現世,萬器歸寂。”識海中小世界的金紋地麵上,那株與蘇瑤共生過的赤焰草,此刻正綻放出七彩火焰——這是混沌、符道、器道完美融合的征兆,就連器靈都未曾預見。
    山風掠過劍塚,吹起他袖口的雲紋殘片,上麵“雲紋劍主”的“主”字恰好被擋住,露出底下的“奴”字。辰昊突然意識到,從踏入劍塚的那一刻起,他與蘇瑤的命運,早已和這方藏著萬器的識海小世界,以及三百年前的鴻蒙秘辛,緊緊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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