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魂燈影照幽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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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劍峰北麓的血色月輪懸在半空,辰昊與蘇瑤踩著腐葉前行,腳下的土地每隔十步便浮現出骷髏紋路——這是血魔殿“屍脈祭壇”的標誌。蘇瑤的陰符突然自燃,她低聲道:“前方三百步,屍氣濃度是靈田峰的百倍。”
    腐葉下突然伸出血色藤蔓,每片葉子都長著猙獰的眼瞳。蘇瑤甩出黑白雙符,陽符燃起火牆阻擋藤蔓,陰符卻被眼瞳吞噬。辰昊運轉金紋氣勁,識海中小世界的兵器架自動解析藤蔓弱點,山匪刀虛影化作金紋刀影,刀刃過處藤蔓如遇天敵般蜷縮。
    “這些是‘窺魂藤’,專吸修士神識!”器靈的聲音在識海響起,“用金紋模擬屍氣,從它們的弱點——眼瞳眉心切入!”
    辰昊依言揮刀,金紋刀影精準斬中每隻眼瞳的眉心,藤蔓發出尖嘯退去,露出前方刻滿屍紋的青銅門。蘇瑤的雙生魂突然共鳴,陰符自動貼在門上,顯露出“命魂燈”三字的殘影。
    門後是倒懸的血色祭壇,三盞青銅燈漂浮在血池中央,燈芯跳動著不同顏色的火焰——玄風長老的命魂燈呈青色,卻被黑色屍氣纏繞,另外兩盞分別刻著“雲霆子”與“血無涯”的名字。
    “先救玄風長老!”蘇瑤拋出三張定身符,卻被血池裏的屍手抓住符紙。辰昊運轉《清風劍訣》,卻發現劍訣路徑與血池屍紋詭異地重合。器靈厲吼:“血池在模擬鴻蒙殘片的波動,用混沌之力逆煉!”
    他咬破指尖,金紋血滴入血池,識海中小世界的金紋地麵突然浮現出血池倒影。三盞命魂燈的虛影被吸入小世界,玄風長老的青色火焰在金紋中燃燒得愈發明亮,而血無涯的血色火焰卻開始萎縮。
    祭壇頂部突然傳來磔笑,一位身著血色長袍的老者踏血而來,胸口嵌著半塊混沌鍾碎片——正是血魔殿“屍傀長老”,其體內融合了七名屍傀使的屍魂。
    “小崽子,你毀了本座的屍脈藤!”老者甩出七根屍鏈,每根都纏著修士的殘魂,“用你的命,祭我的命魂燈!”
    辰昊隻覺識海一震,小世界裏的屍傀刀虛影突然共鳴,鏈刀上的屍氣竟與老者的屍鏈同源。器靈急吼:“解析屍鏈法則,用金紋刀反控!”他抬手一握,金紋刀影竟同時握住七根屍鏈,屍魂的哀嚎聲中,鏈上的屍氣被逆煉成精純金氣。
    蘇瑤趁機甩出“雙生鎖魂符”,黑白靈光纏上老者的命魂燈。詭異的一幕出現了:老者的血色火焰與蘇瑤的陰符產生共鳴,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屍魂正在被拉入辰昊的識海小世界。
    “不可能!”老者胸前的混沌鍾碎片突然爆發出強光,祭壇地麵浮現出七道金紋——正是鴻蒙殘片的方位圖。辰昊的眉心金紋與之呼應,識海中小世界的兵器架劇烈震顫,雲紋劍虛影自動飛出,斬向老者的命魂燈。
    燈滅的刹那,玄風長老的青色火焰突然暴漲,化作雲紋流光融入辰昊的識海。器靈的聲音帶著驚訝:“那老東西的命魂裏,竟藏著雲霆子的殘魂碎片!”
    蘇瑤趁機搶過混沌鍾碎片,卻發現碎片上刻著與青雲門護山大陣相同的雲紋。她突然驚呼:“這碎片是護山大陣的陣眼!血魔殿早就想借此操控青雲門——”
    祭壇突然崩塌,血色月輪被烏雲遮住。辰昊抱著昏迷的蘇瑤衝出屍脈迷宮,發現她的唇角再次泛青——為了催動雙生鎖魂符,她的副魂已開始反噬主魂。
    “撐住!”辰昊將蘇瑤放入識海小世界的金紋地麵,還陽草的麒麟露自動凝結成露珠,滴入她口中。器靈罕見地沉默,尾鏈輕輕掃過蘇瑤的眉心:“雙生魂與混沌之力的共鳴,正在改變她的靈根……”
    深夜,辰昊坐在萬劍峰巔,掌心托著玄風長老的命魂燈。燈芯上的雲紋突然組成一行小字:“星墜原深處,藏著最後一片鴻蒙殘片。”他抬頭望向星空,發現某顆星辰的軌跡竟與識海中小世界的金紋完全一致。
    蘇瑤的符紙突然從懷中飄出,上麵不知何時多了行血字:“我的副魂能看見你的識海……萬寂空間裏,是不是藏著會飛的兵器架?”辰昊手一抖,符紙被山風吹散,卻看見蘇瑤不知何時已睜開眼,眼中倒映著他眉心若隱若現的金紋。
    “別緊張,”少女扯出虛弱的笑,指尖流轉著黑白靈光,“本姑娘發現,你的金紋和我的雙生魂……好像能互補呢。”她忽然指向遠處的青雲門,那裏正亮起警示的紅光,“不過現在,我們有更麻煩的事——血魔殿的屍潮,怕是要來了。”
    山風掠過峰巔,吹起辰昊袖口的雲紋殘片,上麵“命魂燈”的“燈”字恰好被擋住,露出底下的“劫”字。他忽然意識到,從拿到命魂燈的那一刻起,他與蘇瑤的羈絆,早已和鴻蒙殘片的秘密、青雲門的存亡,緊緊綁在了一起。而識海中小世界的金紋地麵上,那株吸收了屍氣與符力的赤焰草,此刻正綻放出詭異的黑金色火焰——這是混沌之力與雙生魂共鳴的征兆,就連器靈都未曾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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