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喜歡‘西邊’還是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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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鋼筆。
當初她在洋貨行挑了好久,才選中的。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怎麽在這……”
她問完回頭,由於兩人靠得太近,唇擦過他側臉。
電筒的光不算亮,許向陽含笑看著她,“你丟了,我去撿回來,你沒回來的時候一直帶在身上,最近怕被你發現了才放到盒子裏。”
彭姍姍瞪他。
鋼筆上長期被人使用的痕跡十分明顯。
“你明明不要的……”
“要的,不拿著睡不著,拿著又會很想你,”許向陽說。
那時候,象牙巷二樓的閣樓裏,每夜風從窗戶縫隙裏吹進來。
他輾轉反側,睡不著,拿了把椅子坐在那。
看天光亮起,去碼頭做事。
“許向陽,我完了,”彭姍姍說。
許向陽沒聽清,“什麽?”
“我說我完了,我現在很喜歡你。”
許向陽被她可愛到,“沒關係,我更愛你。”
他說的是愛,不是喜歡。
真的,是愛。
彭姍姍把鋼筆放到旁邊,信拿出來。
信封按著時間順序放著,整整齊齊,翻開的口子幾乎都有泛皺,是被反複拿出來過造成的。
許向陽說:“想起來就會拿出來看看,怕漏看了什麽,怕隻看一遍會發現不了你偶爾流露的情緒。”
“我沒想把什麽情緒給你,隻是我以為西邊是陌生人,所以說一些生活中的事情會讓我比較沒負擔和顧慮。”
如果知道她是許向陽,她怎麽可能毫無顧忌地寫那麽多。
身旁的人沉默了幾秒。
突然問:“所以……”
彭姍姍看他,“所以什麽?”
“所以你喜歡‘西邊’嗎?”這句話說到最後有點咬牙切齒,許向陽回憶了一下,她給西邊寫的信都十分溫柔!
“喜歡嗎?如果沒回來,如果我們沒有交集,你回來後會和西邊見麵嗎?”
一連幾個問題砸過來,男人的眼裏幾分執拗,固執的好笑。
彭姍姍先是抿唇笑,然後沒忍住整個人躺到了床上,“哈哈,許向陽你是不是吃醋,吃自己的醋?”
她捂著肚子,前頭是肚子疼,現在是笑得想打滾。
“不許笑了,姍姍,”許向陽臉上發熱,難得生出一點不好意思。
但他就是想問。
“不,不行,我忍不住,哈哈哈。”彭姍姍笑得眼淚快出來了。
許向陽磨牙,一把抓住她小手把人箍在懷裏,“那你先回答我,我和西邊,你選誰。”
“哈,你,你等我笑完,哪有人會吃自己的醋的……”
男人半個身子壓在她身上,俊臉近在咫尺。
彭姍姍在他懷裏笑得發抖,小臉不似剛剛慘白,漂亮得緊。
許向陽咽了下喉嚨,隻覺嗓子眼裏有什麽堵得慌,她又無知無覺地轉個身,許向陽倒吸了一口冷氣。
“姍姍……”
彭姍姍終於止住笑了,眼眸清亮地看著他,“好了好了,不笑你了。”
說完,就對上他深沉的眼。
那眼裏不似平常溫和或者冷靜,有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像濃烈的情愫要將她纏住。
“許,許向陽,你幹嘛啊……”
彭姍姍小聲說,她的手還被他大掌壓著,按在臉側,這時候倒察覺有些怪怪的。
掙了掙,沒掙開。
反而被男人抓得越緊。
彭姍姍臉頰燒起來,身子動了動,“許向陽,你鬆開。”
“別動,姍姍,”男人深吸了口氣,鬆了手卻是整個人俯身把她抱住,抱得嚴嚴實實,嵌入懷中。
許向陽啞聲說:“我抱一會兒,抱一會兒就好……”
身體相貼,她感覺得到他胸膛因為急促的呼吸起伏著,“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話沒問完,卡在喉嚨裏。
因為她已經曉得他哪難受了,驚得眼睛瞪圓,不敢動。
許向陽感覺懷中人的僵硬,啞著嗓子說,“別怕。”
“我,我沒怕……”
彭姍姍又柔軟下來,抬手抱住他。
腦子裏胡亂想著,這樣會不會出問題,能憋住嗎……
“那要怎麽辦啊……”
許向陽蹭了蹭她脖頸,“讓我抱一會兒就好。”
小小的蚊帳裏,兩人就這麽相擁著。
不曉得過了多久,許向陽才鬆開了她,男人眼神恢複溫和,看了她會兒。
彭姍姍羞得轉開頭。
他便親親她臉頰,“好了,要看信還是睡覺了?”
“睡,睡覺了。”
誰愛看誰看去!!!
反正都是她自己寫的東西沒啥好看的,萬一再看到點她關心‘西邊’的某某事,某人又要吃醋,那簡直是自己找罪受。
“困了,我困了。”
許向陽看她咕嚕轉的眼睛,看破不戳破。
“好,那睡吧。”
他把枕頭上的信封重新放回餅幹盒裏。
想起什麽,又拿過鋼筆,在空白信紙上寫東西。
彭姍姍想轉頭看,被他擋住。
“什麽啊,你不是寫我壞話吧?”
“沒有,”男人唇角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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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勁有力的字落在信紙上:姍姍不能吃辣。
然後折好,一起放在盒子裏關上。
“睡吧,我過去睡。”
“嗯……”
這次不敢拉他了。
許向陽起身,彭姍姍嘟囔:“你怎麽把盒子也拿走了。”
“翻閱罪證,明天我再問你,”男人拉上蚊帳,回到了對麵床上。
彭姍姍咬咬牙,心中暗罵小氣鬼許向陽。
然後縮進被子裏,想起剛剛的事臉又紅了,流氓!
就這樣紅著一張臉睡了過去。
……
年底的時候,許思和閆崢回象牙巷住了幾天。
苗苗學校放假了,一道回來住,還有芽芽。
這些年人們日子好了,巷子裏過年的陣仗比往年都熱鬧。
這家打糍粑,那家磨豆子做豆腐。
左鄰右舍湊在一起,互相幫忙,來來往往猛鬧得很。
許思她們回來第一天,徐桂芳就拿著借別家石磨做的豆花過來了。
“思思,來來,豆腐還沒壓好,先吃點豆花還有豆漿。”
小木拎著豆漿,她端著托盤,裏頭四碗白嫩的豆花。
“阿姐,豆漿很好喝的!”
許思笑著摸摸小木腦袋,“阿姐等下就喝,阿媽講你考試又拿第一了,怎麽這麽厲害呀?”
小木小臉一紅,“我覺得試卷不難。”
“瞎說,試卷可難了,我好多看不懂的,肯定是老師出錯了,”苗苗從兩級台階上蹦下來,叉著小腰反駁。
跟在她後邊的芽芽也躍躍欲試,想要跳,預估了下自己的小短腿又往下走了一級,才跳下來。
“小舅舅,芽芽也要喝豆漿,甜的。”
這邊的豆漿吃法甜鹹都有,甜的放白砂糖一攪,鹹的碗底放點醬油蔥花,熱豆漿一衝。
許思也不愛喝鹹的,家裏隻有閆某人吃鹹豆漿。
“我也喝甜的,給閆崢衝碗鹹的。”
“行嘞,你帶苗苗和芽芽喝去,媽來衝。”
鍾姨還是照常回老家了,徐桂芳轉去廚房衝鹹豆漿,衝好讓小木送樓上給閆崢。
小木眼睛一亮,端起就上樓了。
苗苗會照顧妹妹,“芽芽,不可以喝大口哦,燙嘴巴,你看姐姐吹吹再喝。”
說著,拿起小調羹呼呼吹,吹得豆漿飛到桌上自己直樂,自己跑去拿抹布擦了。
芽芽也跟著樂,兩個小姑娘嘰嘰喳喳講不完的話。
許思讓她倆自己喝著,轉去廚房幫忙。
“阿媽,二哥真帶姍姍來家裏了?”
“可不咋的,前天帶來的,”徐桂芳擦擦手上的水,接過碗,“你二哥好歹是開竅了,還擔心我講什麽不合適的話,提前跑回家一趟叮囑我,那我哪能啊。”
“嗬嗬,二哥這是關心則亂,”許思笑道:“他惦記了姍姍那麽些年,一直放不下。”
徐桂芳講:“姍姍是個好孩子,我隻是當心她父母那邊……唉,咱們兩家畢竟中間橫著一個……”
許思寬慰道:“沒事的,彭正俞能處理好,不用擔心。”
“那就好,我對姍姍沒任何意見,是個好姑娘。”
徐桂芳在這年代著實算個十分開明的女人。
“阿媽,還有件事。”
“怎麽了?”徐桂芳問。
許思說:“我要給芽芽添個弟弟妹妹了,上趟去北京查出來的,快三個月了。”
這段時間她沒怎麽去華新,硬是沒跟阿媽碰上,所以還沒說。
“啊,誒喲,真的啊?”徐桂芳差點把盆裏的豆花戳壞,放了大勺左看右看,“真懷了?你跟閆崢商量著要的嗎?”
前頭許思跟她說過,閆崢不想要第二個。
“也不是,緣分吧……”
“是是,孩子是要講緣分的,你跟閆崢注定還要有一個,自然就會有了。”
許思點點頭,溫柔笑起來。
“可難受不,吐得嚴不嚴重?”
許思講,“有點,不過吃點酸的壓一壓又好了,一陣一陣的。”
徐桂芳頓時心疼,“中午想吃什麽,阿媽給你弄。”
“吃話梅小排吧,我前幾天就饞了,就想吃你做的。”
“好,阿媽給你做。”
徐桂芳忙去弄排骨,又找出話梅泡水。
隻要是他們夫妻倆商量好的,來了孩子那就是好事。
家裏一下雙喜臨門,著實是讓人高興的。
許思被阿媽推出了廚房,上樓去找閆崢,象牙巷他們好久沒回來住了,但一切還是和從前一樣都被打理得很好。
閆崢在二樓看文件,臨近年關,南北來貨頻繁,十分忙碌。
也是抽了空才回來。
桌邊的豆漿喝完了,小木趴在旁邊小桌上看一本槍械的書,看得入迷。
“阿姐,姐夫這本書好厲害,這麽多搶我都沒見過。”
許思看看,“還真挺多,我也沒見過。”
閆崢從文件裏抬起頭,“有機會帶你們去軍區玩。”
“哇,真的啊!”
小木想得要命。
許思說,“那等暑假暖一點。”
記得那次苗苗丟了,她和閆崢去軍區,那一路上天寒地凍,路也不好,現在想起來都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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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樓梯咚咚作響,苗苗帶著芽芽上上下下跑。
前兩年回來的時候,芽芽還是抱在手上的小豆丁,來了也對這裏沒印象。
苗苗可住了幾年,十分熟悉,恨不得把牆角的螞蟻都給妹妹介紹一遍。
“芽芽,姐姐告訴你哦,這個櫃子可以鑽進去躲起來,小木就找不到我們了!”
芽芽撅著屁股跟她蹲在二樓放東西的櫃子前,“姐姐,裏麵黑黑的。”
“黑沒關係,別怕別怕,姐姐陪你。”
兩個小的在外邊嘀咕,話全給屋裏的人聽見了。
小木悄悄說:“阿姐,我早就曉得苗苗躲在那裏,我就是故意不找她。”
許思忍笑,“我們小木真照顧妹妹,你去跟她們玩吧。”
“好!”
小木把槍械書寶貝似得合上,放回到閆崢書桌,“姐夫,我等會兒還要看。”
閆崢說,“行,這本可以拿回家。”
裏頭的槍械是早些年的款,許多已經更新換代,這本書倒不用收著。
小木連忙點起腦袋,“好,那我要帶回去!”
得了好東西,高高興興跑出去找兩個妹妹,哦不,小外甥女炫耀。
可惜倆小的對打槍沒興趣,抓著他往櫃子裏鑽。
屋裏沒人,閆崢拉了人坐到腿上,圈著她看東西。
“今天還好嗎,有沒有不舒服?”
許思搖頭,“你看的什麽啊?”
“下半月要入港的船,申請報告。”
“哦,我能看嗎?”
“能看。”
閆崢摟著她,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文件,注意力落在文件上。
許思跟著看了會兒,文件上的字大段大段密密麻麻的,十分枯燥,看著看著就犯了困。
等閆崢發覺,人已經在他懷裏昏昏欲睡了。
“困了?”
男人壓低聲音貼著她耳邊問,許思點頭被他橫著抱起來靠在胸口,“那睡會兒。”
說著就要把人抱起。
“不去,就在這睡。”
閆崢說好,低頭親了親她臉頰。
外頭熱鬧,樓下不時有左右鄰居來交換年貨,約著徐桂芳去買東西。
三小隻樓上樓下跑跑鬧鬧。
煙火氣最是撫慰人心。
許思很快就睡沉了。
閆崢翻看完文件,低頭看她睡顏,小臉長睫闔著,睡著時格外溫柔恬靜。
怕人冷著,他還是把人抱起放到了床上。
再拉上被子,去樓下端火盆。
……
轉眼就是新年。
除夕那天是在象牙巷過的,初一去的南平路。
除夕坐了兩桌子,許家三對夫妻,也不是,許向陽那對隻算是處對象。
彭家父母不願意來滬市,彭正俞也就沒叫她們,自己去了杭城。
彭姍姍不去,他也不勉強,曉得她要來許家彭正俞十分放心。
然後就是姚薈和陳德清,葉真夫妻倆。
葉真快生了,預產期就十幾天。
她挺著肚子毫不笨重,健步如飛的還跟芽芽貼對聯,嚇得喬以南心驚膽戰,走哪跟到哪。
姚薈講:“小真,你真的注意點啊,外頭滑溜呢。”
昨晚剛下過雪,今天是放晴了,但那雪結在地上更滑了。
“就是,講她不聽的,”喬以南歎口氣,那樣斯文淡定的人簡直焦頭爛額。
許思笑道:“葉真姐心頭有數的,你們別急。”
葉真說:“就是哩,心頭有數,以前我出任務的時候,上山下河哪沒去過,揣個崽還走不動了?”
說著拍拍圓鼓鼓的肚子,“崽崽,別怕你就安生在媽媽肚子裏待著吧~”
那肚裏的娃娃不曉得是不是能聽懂,踢踢小腳蹬了下,弄得葉真又趕緊抱住了肚子。
“喬以南,你孩子又踢我!”
喬以南趁機拉了她上樓,說要教育教育孩子。
葉真就被她哄走了。
下午烤火嗑瓜子,除夕的晚飯吃得遲,不過桌上擺滿了零嘴大家吃得一點不餓。
許家大哥許多成在樓下院裏剁豬蹄,清理雞鴨。
林玉珍在灶披間幫著徐桂芳弄菜。
許思要幫忙,被兩人趕出去,她聞不得油煙,一聞就想吐。
彭姍姍要幫忙,更是被趕出去。
徐桂芳說:“姍姍跟她們聊天去,叫許向陽來燒火。”
彭姍姍有些不好意思,許向陽從門口進來扶住她肩,“快出去吧,你哪裏會做飯,等下灶披間點著了。”
“許向陽,你瞎說什麽……”
還有阿姨和大嫂在,搞得她好像什麽都不會做一樣。
許向陽笑:“放心吧,我媽都舍不得兒媳婦做事,大嫂是說今朝她要露一手才被放進來,我燒會兒火。”
林玉珍說:“二弟講得對,我都不好容易才進來,姍姍外頭玩去。”
“去吧去吧,去嗑瓜子,”許向陽把她轉了個身,往門口推。
彭姍姍臉紅紅的跟他撒嬌,“我舌頭都要磕上火了,才不磕瓜子。”
“我看看,”許向陽還真低頭去看,看她舌尖一點磨破,“還真是,那不磕了,我泡杯金銀花給你降降火,說著就去找金銀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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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頭徐桂芳搖搖頭,“老二稀罕起姑娘來也是細心的。”
林玉珍笑道:“二弟本身就是個心細的人,姍姍同他分開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兩人處上了,自然當寶貝疙瘩。”
“媳婦,豬腳剁好了,還要幹啥?”許多成趴在窗戶問她。
林玉珍拿帕子給他擦汗,“你慢點剁,又不著急,這大冷天的還熱一頭汗。”
許多成笑笑,“沒事,我給它洗了吧,等下你們直接燒就成。”
“好呢,看到華華沒,看著點。”
華華是兩人的孩子,比芽芽還小半年,每次見著苗苗和芽芽就給她倆當小跟屁蟲。
“放心吧,小木苗苗帶著玩呢。”
“行,看著就好。”
葉真在三樓小屋休息了會兒,喬以南扶著她肚子好好‘教育’了一頓孩子。
讓他不準踢了,大過年的要乖,晚上吃年夜飯。
笑的葉真肚子疼,“他吃什麽年夜飯,要吃也是我吃。”
“你吃不就等於他吃,”喬以南笑笑,扶了扶眼鏡。
葉真說:“年夜飯我得多吃點,說是元宵前後生,但指不定那時候就蹦出來了,我吃飽了好攢點力氣。”
“嗯,”提到要生孩子,喬以南就心情複雜,比起葉真的淡定他心裏慌得要命。
怕她疼,怕她辛苦,怕會有什麽意外。
葉真湊過來盯著他臉看,“幹嘛呀,這麽愁眉苦臉的,等下寶寶以為你不想他出來。”
“沒,就是難免緊張。”
葉真笑起來,不客氣得捏了捏自家老公的臉,“笑一下嘛喬先生,我都不緊張,我還是醫生呢,芽芽都是我接的,不就生個孩子嘛~
到時候你記得帶上我的筆記本,生的時候我得記一記疼了多久,用了幾次力,還有是什麽感覺的。”
喬以南扶額,“你真是,工作狂。”
葉真挑眉,傲嬌說:“生完我就轉婦產科去了,以後我希望能普及更多女性和生育的知識,當然要好好記錄。”
“行,都依你。”
夫妻倆說完話,樓下也喊她們吃年夜飯了。
兩人起身下樓,葉真摸了摸沉甸甸的肚子隻覺得孩子今天可不乖。
八成想在她肚子裏過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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