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婚禮酒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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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下樓後又回了房間。
媳婦撐著腰站在那衣服前還在忙活。
“別忙了,休息會兒。”
閆崢摟過她,許思回頭笑:“對了,你站著別動我給你量一量。”
“量什麽?”
男人疑惑,卻是很配合地站著。
許思拿過皮尺掛在小臂上,抬手將他扶正,“別動,我怎麽覺得你最近還結實了些,量量差不差尺碼。”
說著,拿起皮尺給他量。
閆崢說:“最近跑了幾次拉練,這都看得出來?”
“我可是專業的好不~”
“手伸開,”量好肩膀許思量他臂長,“手真長,要不是入伍,你練跳舞也是好苗子。”
她唇角勾起來,故意開他玩笑。
男人挑了挑眉梢,沉聲問:“嗯,那就跳雙人舞,我托舉你。”
之前許思跟舞團的男舞者排過一支雙人舞,就被各種托舉,看來某些人的醋意還沒消失呢。
“好啊~隻是托舉的話現在也來得及學,我們閆大隊長托我不是簡簡單單嗎~”
她踮腳湊近點,笑眼盈盈看他,“平時又沒少托我~”
比如在家裏那門上,那牆上,咳咳……
有時急起來都等不到床上。
男人眼神暗了暗,喉結不自覺滾動,就算結婚已經快五年,但她總有輕易挑起自己火氣的本事。
閆崢低下頭去,想吻她。
許思早就曉得他動作,往後一退狡黠笑起來,“趕緊的量尺寸,不許亂想。”
男人吻了個空,心頭癢癢的。
量完臂長量腰身,許思雙手環過他腰,隆起的肚子難免碰到他小腹,低頭看尺寸,後頸纖細白皙。
閆崢深吸口氣隻覺磨人。
“好了麽?”
“沒好,都沒量完呢。”
許思扶著肚子蹲下,再量腿長,閆崢彎腰扶她,“慢點,你說量我這做什麽?”
“做衣服呀,還能做什麽~”她記下數據,說:“你不是講咱們沒有辦婚禮,我想著做一套婚服去拍照,我給苗苗和芽芽也做了,到時候等肚子裏這個出來一起拍。”
原來是這樣,男人心中軟成一團。
“好,婚紗照、全家福都一起拍了。”
然後彎腰,取過她手裏的皮尺丟到一旁,“這下量好了吧,休息去!”
許思任他抱著,
……
轉眼到婚禮這天。
萬福飯店門前擺出了紅牌子,寫著新郎新娘的名字。
長桌擺在門裏,記名收紅包和禮品。
二樓大堂紅綢掛起,鮮花擺滿。
桌上每桌一個木盤子,分六格。
瓜子、花生、桂圓、紅棗、蓮子、糖果。
先入座的人吃著打發時間。
接親早上就接了,彭姍姍是彭家老宅被接來的,這會兒正在飯店的房間裏休息。
許思、葉真都在,幫她打理衣服和頭發,臉上的妝也補了補。
彭正俞就這麽一個妹妹,什麽好的都給她置辦了。
酒席的錢也出了大半。
意外的是,彭家父母沒有來。
但未嚐不是好事,來了還不曉得要鬧成啥樣。
許思幫她把弄亂的頭發理好,“二哥是真怕娶不到姍姍啊,早上一進來抱起就跑,好笑得很。”
結婚也是有婚俗的,藏起新娘的鞋子,要男方找到才放人。
姍姍這邊的伴娘都是蝶夢的姑娘,張小玲、江寶珠他們幾個。
伴郎就有意思了,應恒和徐剛打頭陣,還有二哥學校裏幾個同學。
早上那會兒,伴郎們一進門,徐剛和應恒就擋住了張小玲她們,二哥抱起沒穿鞋的姍姍頭也不回跑了,鬧得哄堂大笑。
等放到車上,確保新娘是自己的,許向陽才返回找起婚鞋來。
好在應恒那幾個給力,很快就找到了。
許向陽就蹲在街邊的車門前,給他的新娘穿上了婚鞋。
而站在門口的彭正俞,自始至終隻看著妹妹出嫁。
車門關上,彭姍姍目光掃過人群,“大哥。”
她喊了一聲。
彭正俞走上前,彎腰看著車窗裏的她,“大哥在呢。”
彭姍姍被這一聲紅了眼眶,喉嚨哽得說不出話,父母不願意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為她安排的。
大哥執意要她從彭家宅子裏出嫁,就是要告訴所有人,她彭姍姍怎麽樣都是他彭正俞的妹妹,不管什麽時候都有彭家撐腰。
“大哥,我走了。”
彭正俞看著她掉眼淚,記憶裏是妹妹五歲辰光被隔壁小胖子欺負,他去把人揍了一頓的場景。
所有的一切,仿佛還在昨天。
可眼前的妹妹,已經長大要成為別人的新娘子。
車子真得開動,彭姍姍本能拉住他手,“哥……”
許向陽示意車停下。
彭正俞笑笑,摸摸妹妹腦袋,“哭什麽,大哥開前麵輛車,在前頭等你呢。”
彭姍姍吸吸鼻子,麵頰微紅,“我就是怕你沒跟上來。”
“不會,別哭了,這麽好看的妝弄花了,哥哥永遠都會看著你。”
彭姍姍點頭,車隊這才發動往萬福飯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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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輛小轎車,在這年頭已經是極大排場,但對彭家和閆家來說不是事,生意上有往來的朋友巴不得把車借給他們。
再後麵是齊刷刷的自行車隊,一路從南平路到淮海路,再到萬福飯店,熱熱鬧鬧,糖果餅幹放在騎自行車車筐裏,一把把抓著分了一路。
到了飯店,許向陽出去接待,彭姍姍進房間收拾收拾。
許思早上沒去,帶著苗苗和芽芽等在房間裏。
苗苗跟芽芽穿了新衣服,頭發紮成兩條小辮可愛得不行。
芽芽圍著彭姍姍轉,“姍姍姨姨,你當新娘子了。”
“對呀,我們小芽芽今朝這麽可愛呢。”
芽芽點著小腦袋,“姍姍姨姨漂亮。”
葉真笑道:“可不能叫姨姨了,叫舅媽~”
許思說:“對,該改口了。”
兩個孩子改了口,許思重新給彭姍姍弄了下妝,外邊徐桂芳就來了,叫她出去跟許向陽一起招待客人。
看眼時間,許思和葉真也帶著孩子往大堂去。
賓客滿座,張燈結彩。
許思她們自然是坐在主桌的,彭正俞已經坐在那裏,不時有人上來打招呼。
許思坐下,衝他笑笑,“姍姍是舍不得彭先生吧,剛剛還哭了?”
彭正俞微笑點頭,“都結婚了還是孩子氣。”
“那是因為姍姍心裏,彭先生是最重要的哥哥。”
“謝謝。”
兩人說幾句,苗苗說:“小嬸嬸,我帶妹妹去找小木玩!”
“好,你帶著去,有事就跑回來找小嬸嬸,不能跑到大堂外麵去。”
“好~”
苗苗一口答應,牽著芽芽往酒席裏鑽。
許思倒是放心的,整個場地裏都是認識的人,蝶夢的,軍區的,連小趙、大虎他們都來了。
她看著兩個小姑娘跑遠,揉了揉腰,遠遠看到自家男人也從門外進來了。
葉真問:“腰酸呢?這些天感覺怎麽樣?”
許思說:“還好,就今天起早了有些犯困。”
說過話間,閆崢過來了。
許思跟他講倆閨女跑去玩了,讓他跟小趙他們講一聲,稍微注意下。
閆崢走開去說。
旁邊角落一桌卻是傳來刺耳的聲音。
“誒,你們說說這小囡結婚哪有父母不來的,真是開眼了,”說話的是個女的,約莫五十多歲的模樣,麵容瘦削刻薄。
旁邊另一藍布衣的女人問:“那是為啥哩,我瞧著隻有彭家老大來了。”
“還能是為啥,那彭老二不是早些年就沒了,”女人像是不在乎被人聽見,眉飛色舞說,“結果啊這彭姍姍還要嫁給那害她哥出事的那家子人,就嫁給那女人的哥哥。”
這事當初是鬧出蠻多風雨的,大家東拚西湊都聽了些。
大家對當年彭州華綁走許思的事有耳聞,有些人不曉得內幕,不曉得彭州華是病死的,甚至以為是他綁了許思,被那閆隊長使手段弄死在監獄裏。
今朝沒看到彭家父母,隻覺得這猜測更坐實了。
“那是蠻沒良心的,我要是她爹媽別說不來參加婚禮,打都要打斷她腿,”藍布衣女人努努嘴。
那刻薄臉又說,“是哩,太沒良心了。”
桌上來的是兩家朋友親戚,有人聽不下去了,“你們倆幹啥啊,來吃酒席還講主人家壞話,不好哩。”
“就是,嘴巴少講吧。”
“憑啥不能講,嘴巴長在我身上,我可是那新娘子的姨婆,我告訴你們我從杭城過來看兒子所以順便來吃酒席的,我在杭城辰光就住在她爸媽旁邊啥事我都曉得,她爸媽在家都傷心死咯,天天說就當沒生這個閨女,”刻薄臉說得有鼻子有眼,“那個女人我見過啊,不就長了個狐媚子的臉,才勾得彭老二犯了錯。”
“但你們說說,犯了錯也不至於要人命吧,還不就是仗勢欺人。”
大家瞪了她幾眼,又不好再講。
藍布衣的女人眼珠子轉轉,“哎呀,造孽哦,這天底下是沒有男人了伐,還跟仇人家的男人結婚,要死哩。”
她這話抬高了嗓音,許思聽得眉頭皺緊。
旁邊葉真努努嘴說:“我咋覺得這兩人故意來挑事的。”
“嗬,那可真來錯了,”許思起身,撐著肚子就往那邊去。
葉真忙把孩子塞給路過的吳嬸,“吳嬸,孩子抱抱牢,去把閆隊長叫來。”
“哦哦,好。”
吳嬸轉頭去找人。
新郎新娘在門口迎客呢,這種事情讓閆崢過來處理最簡單。
角落那桌,因為兩個女人蛐蛐的聲音太大,已經吸引了旁邊幾桌人看去。
有人出聲叫她們別講,她倆反倒更囂張。
許思冷笑,走到桌前涼涼盯住那刻薄臉,“這麽熱鬧在說什麽呢,說給我聽聽。”
她那張惹眼漂亮的臉,此時沉著沒有表情,隻有嘴角譏諷的笑。
刻薄臉被她的目光看得頓了頓,又咽口口水說:“你誰啊,我們嗑嗑瓜子聊聊天也得管啊?新郎新娘都沒管呢!”
許思冷聲:“嗬,剛不還說見過我媽,怎麽合著你認都不認識我就在這編排造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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